“那倒不是,一開始中介公司也只是把房子租給了三個人。到了第三個月他們覺得收益太少,這才新砌了墻,把客廳隔成了兩個房間再次出租。”便利店老板回到。
“原來如此。”方牧歌若有所思。
“什么原來如此?”便利店老板狐疑問到。
方牧歌避而不答,轉而問到:“您確定租客是在第四個月出事的嗎?”
便利店老板一怔:“什么意思?”
“其實您也不知道租客究竟是什么時候出事的吧?畢竟您和租客根本沒直接見過面,一切事務都是中介出面解決。所以……”方牧歌笑而不語。
聞言,便利店老板驚疑的看向方牧歌:“你是想說,租客不是在第四個月出事的,而是在第三個月出事的?”
方牧歌提出一個大膽猜測:
“也不是不可能哦。趁著砌新墻的第三個月,將租客的尸骨砌到墻里,再偽裝出租客一直在租房的事實。”
“隨后辭職回老家,一直等到第四個月,中介公司收不到房租了,才發現租客消失了……”
便利店老板被方牧歌說得毛骨悚然:
“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若這一切真的是當年的中介做的,他又為什么要回來,甚至成為負責這起案件的……”
“原因不是很簡單?案件一直在他手里,別人不能插手去查,真相就永遠不會暴露。”方牧歌理所當然的說到。
“可是,你怎么知道新砌的墻里一定有……”便利店老板仍然不敢相信方牧歌的荒誕說法。
“墻里有沒有東西,老板你把墻拆開一看不就知道了?”
方牧歌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猜測,完全是因為我昨晚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隨后,方牧歌便把她對警察說過的墻壁藏尸的夢再次同便利店老板說了說。
便利店老板聽完后,臉青一陣紫一陣的:“這只是你做的一個夢而已……”
方牧歌看向便利店老板,幽幽說到:
“對啊,這只是我做的一個夢而已。所以,要想知道事實真相,還得您把合租房多出的墻拆了看一看。”
“五年前的真相能不能揭開,一切都掌握在您的手里,您……”
“別說了。”便利店老板冷著臉打斷方牧歌的話,“這事,我要好好考慮一下。”
“行,我不打擾您。”
方牧歌掏出手機,關閉錄音,再點開剛加不久的小王警察的聊天界面。
一顆紅心向祖國:“警察同志,你好呀。”
小王今天也要努力:“……有什么事嗎?”
一顆紅心向祖國:錄音文件
一顆紅心向祖國:“建議先一個人聽哦。”
聽完錄音的小王警察面色一變,迅速往警局辦公室走去。
發送完錄音,方牧歌開始跟著店員學習在便利店要做些什么。
靜坐許久的便利店老板回過神來,便瞧見方牧歌在忙碌,不由有些驚訝:“你還真打算在我這兒工作?”
方牧歌也很懵:“我一開始不就是來面試的嗎?合租房的事只是順帶啊……”
“老板,你不會因為我說了那樣一番猜測后,就不打算要我了吧?”方牧歌不可置信的問到。
“我以為你來面試只是個借口……”便利店老板笑了笑,“行吧,你既然是真心來工作的,待遇還是按照我們說好的來,今晚你先上夜班試試看。”
“沒問題。”方牧歌點了點頭,又問到,“那合租房……”
便利店老板擺了擺手:“這事等明天我同之前的中介公司以及警察聯系后再說,你先別管。”
“那行。”方牧歌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中午了,便問到,“老板,我能先去吃個午飯,順便休息一下,等交班前再來上夜班嗎?”
“去吧,記得7點前準時到便利店就行。”便利店老板爽快的放了人。
離開便利店后,方牧歌去隔壁的餐館吃了碗米線。
銀行卡的余額盡職盡責的提醒方牧歌:
“您尾號9875的卡于05月19日12時10分支出人民幣13.00,余額1232.00。”
吃完米線,方牧歌沒急著走,而是坐在餐館盯著對面的桃花園小區。
一直等到紀妄背著把吉他騎著機車從桃花園小區離開后,方牧歌才慢悠悠的回了住處。
敲了敲A間和B間的房門,確定燕梨和圓圓不在后,方牧歌往D間和E間走去。
E間房門是敞開的,畏罪潛逃的光頭男并沒有回來。
方牧歌試著擰了擰D間的門把手,沒擰動,房門被鎖了。
思索片刻,方牧歌回到C間,從外窗上抽出根翻修房屋遺留下的細鐵絲。
捏著細鐵絲,方牧歌開始撬紀妄的房門。
不出片刻,D間房門被順利撬開。
方牧歌四下打量D間,發現這個房間的墻壁、衣柜、桌子和床全貼上了黃色的符紙。
這些符紙有點兒像紀妄曾試圖貼她身上的符紙,但又不完全像,總歸應該是同一類型的道具。
想罷,方牧歌用試煉手環觸碰符紙,手環很快彈出道具解釋:
驅鬼符紙·低級
(備注:專業驅鬼兩百年,小鬼不得近身。一次性物品,貼上后不可撕下。作用:可充當防御工具。)
方牧歌毫不猶豫的將紀妄房間里的符紙全部給撕下。
瞬間,整潔明亮的房間變得昏暗無比,陰風陣陣、鬼影幢幢。
在厲鬼發怒前,方牧歌掏出一束玫瑰花道具往空中一遞:
“朋友,有話好好說。一不是我害死的你,二不是我貼的符紙壓制你。對我出氣就沒意思了,是不是?”
空氣靜默片刻,方牧歌手里的玫瑰花消失。
察覺玫瑰花被厲鬼接受,方牧歌收回手,慢悠悠說到:
“朋友,你也討厭給你貼符紙的人對不對?恰好,我也挺討厭他的。”
“他明明知道你們的存在,不幫你們找出當年的殺人兇手也就算了,居然還貼符紙壓制你。”
“這還不算可惡的,可惡的是我在尋找五年前的真相,他居然多方阻攔我。這就很不對了,是吧?”
“所以,朋友,我們應該給他一點兒教訓。不一定要嚇死他,但把他嚇唬到不敢肆意妄為還是可以的吧?”
方牧歌一連說了一大串,房間里的厲鬼都沒反應。
“不是吧,朋友,難不成你怕了他?”方牧歌不可思議的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