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請起,實在是因為嬌嬌平日里無拘無束慣了,讓諸位看笑話了。”
小姑娘嬌嬌軟軟的話語和那滿臉無辜的表情,著實是讓人生不起一丁點的氣來,更何況這本來就不是什么嚴重的事情,他們本就沒有當一回事。
“太女殿下此話怎講,看到太女殿下您跟攝政王大人關系如此要好,臣等應當欣喜才對,畢竟攝政王大人的實力在下也都是有目共睹的,日后還多多少少要仰仗攝政王大人的幫扶了。”
這一番話可以說是把傅懷瑾捧上了一個很高的位置,卻看到被夸獎的那個人很是心安理得的點了點頭,沒有任何壓力的直接承了下來。
“諸位客氣了,嬌嬌在我們這里一向是得寵的,更何況,貴國實力那般強橫,若是仰仗,也應當是本王仰仗嬌嬌兒才對。”
言罷,傅懷瑾回頭看了蘇卿瑜一眼,兩個人驀然對視上,且都是勾唇一笑。
他們又何嘗不知道彼此是什么意思呢?
只是這些鄰國使者不知道罷了,在聽到傅懷瑾這樣子說以后,他們感覺很是受用,隨后的一系列的工作也都是極其順利的。
此次他們前來,為的就是和親事宜,傅國三公主殿下和安國的十五王爺之間的關系可謂是兩國人家喻戶曉茶余飯后的談資了。
就這種情況,只怕是不成親根本收不了場。
好在十五王爺也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這不,就向著安國皇帝提出了求娶,安國皇帝自然是樂意見到自己的弟弟成婚,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如今不過就是走一個過場,商量一下具體的事宜罷了。
最開始安國派來的這兩個人還是有幾分不屑一顧的,畢竟皇帝只有九歲,連及冠禮都還沒有成,而這個所謂的攝政王大人也不過是一個十歲有余的奶娃娃,能有什么能力?
可是這僅僅片刻的相處下來,他們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敬佩了起來,這一系列的操作當真是讓他們瞠目結舌了。
這般的細致入微,只怕是連他們都不一定可以做到這般的周全吧?
呆了有三日以后,在離開的那天,兩位使者在傅國城樓前仰望許久,心中不禁升起來了一種感嘆。
若是當真讓這位攝政王大人長久的管理的話……
只怕是,這第一大國的位置要易主了啊!
心中不禁堅定了要讓這位攝政王大人迎娶他們太女的這個決定。
就憑借這個大人的聰明才智,日后當上了他們國家的皇帝,肯定是可以帶領安國走向新一輪的巔峰的。
兩國商議好了以后,就開始籌備謀劃了,定下五月以后的良辰吉日以后,蘇卿瑜等人就又開始了一輪準備。
要知道,傅盛柔是他們國家唯一的公主,而她是以“和親”的身份“遠嫁”到安國去的。
即便是說日后嬌嬌會去往鄰國,但是她只是一個太女,以后可能是一個皇帝,但是這種私事,頂多是讓她少受一些磋磨,其他的她是真的無能為力。
更何況這些日子三公主殿下一直是住在鄰國的,難免惹人非議。
所以說,若是想要讓傅盛柔立得住這個身份,這嫁妝就定然不能少了。
可是皇帝新婚時才用過十里紅妝,如今想要在短短的五個月以內再次湊齊十里紅妝,只怕是有些困難呢。
溫恩瑤倒是不介意把自己的嫁妝拿出來給她,但是若是全部用皇后娘娘的話,被別人知道了,這傅盛柔的名聲只怕是會更差。
一時間,傅國陷入了巨大的經濟危機之中。
與此同時。
在一處寺廟中,帶發修行的皇后娘娘走進了廟中,恭恭敬敬的跪在了蒲團之上。
“三公主殿下要嫁于鄰國十五王爺了。”
話音剛落,正在敲打木魚的貴妃娘娘手猛地一抖,敲到木魚上面的聲音猛然變得極其聒噪。
好在她反應的比較快,在第二下敲擊的時候就已經恢復過來了。
“同我說這些作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經入了這寺廟,現在已經不能過問紅塵往事了。”
看著她這幅樣子,皇后倒是沒有多說什么,對著佛祖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轉身離開了這里。
徒留貴妃一人在這里冷靜。
當房間里面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那猛然涌上來的孤獨感險些將她淹沒了,有些艱難的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粗氣以后,她這才回過了神來。
對于這個女兒,她實在是算不上喜歡。
當年在生下傅盛柔以前,她是極其希望這一胎是一個女孩子的,不為別的,就是因為皇后曾說過她想要一個女兒。
也正是因此,在傅盛柔出生以后,她總歸是會以各種理由把傅盛柔帶到皇后那邊去。
可最后的結果是什么呢?
皇后生了一個皇子。
那可是皇上的嫡子啊,直接就被封了太子,那個時候皇后笑的那般燦爛的樣子,她至今都是忘不掉的。
她很想要問一問皇后娘娘,她到底是不是喜歡女孩子。
為什么她生下來的孩子是皇子,卻是比生了一個公主還開心呢?
正是因為這份不解,貴妃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喜歡這個小公主了,而是極其的想要生一個小皇子。
倒不是想要跟太子爭那個皇位,她只是想知道,皇后娘娘到底喜歡的是小公主還是小皇子。
只可惜,她再也沒有能生下孩子,她注定只能有傅盛柔這一個孩子了。
談及傅盛柔,她并不能說是討厭,現在的她只是不知道應該怎么面對才好了。
畢竟……
她對這個女兒卻是不能算好。
“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總歸是不能像她想象中的那樣的。
而躲在門后的皇后在聽到她的這聲嘆息以后,嘴角這才微微的上揚了些許,露出來了這些時日以來第一抹笑容。
可也沒有持續多久,她整個人就再一次被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陰郁所蒙蓋住。
閉上眼睛平復了一下情緒以后,這才轉身朝著自己的禪房走了過去。
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行尸走肉一樣,肉眼可見的是有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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