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子殿下服藥的這些日子里面,他幾乎每天什么都不干,就天天給世子殿下做這種藥了。
“那接下來的日子就勞煩李太醫給本世子做些清除毒素的湯藥了。”
李太醫幾乎是連想都沒有想,直接就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交給下官就好,只是世子殿下為何忽然……”
像是意識到自己越矩了,臉色刷的一下子就蒼白了下去,忙不迭的跪在了地上。
“下官……”
“無礙,這些日子多虧了李太醫的幫助了,也并未發生什么事情,只是感覺時機到了罷了。”
其實若非是因為蘇卿瑜這一遭的話,傅懷瑾還是想要再多等幾日的。
畢竟若是現在解決的話,有些人的心思還沒有徹底堅定下來,難免會出差錯。
如今看來,只能讓他推波助瀾一下了。
第二日清晨,世子殿下痊愈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皇宮,沉寂了多日沒有露過面的大皇子殿下很是“如約”出現在了傅懷瑾的宮殿門口。
“原以為世子殿下病了這么多日,此番是挺不過來了呢,果然還是世子殿下福大命大啊……”
言語之間的挑釁意味當真是不要太過于明顯,傅懷瑾盡心盡力的扮演著一個大病初愈的人,并未跟他多做計較,只是當做沒有聽到罷了。
“既然世子殿下已經清醒過來了,倒不如趁現在好生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輔佐本皇子,現在大勢已定,本皇子也是極其看好你的,著實是舍不得你這個人才……”
傅懷瑾知道他是想要挖墻腳的。
因為以他的能力來看,他確實是值得大皇子殿下挖這個墻角。
“大皇子殿下此言何意,這世道不本就是勝者為尊嗎?”
聽了傅懷瑾的話,大皇子微微挑了挑眉,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樣,瞬間眉開眼笑了起來。
走到他的身旁,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倒是一個有眼力見的,只怕是這么些年面對那般愚昧的太子殿下,你也都已經煩躁至極了吧。
無愛無礙,本皇子有這個能力值得你效力輔佐……”
他懶得去聽他說那些自我恭維的話,但是現在又是急切的需要博得他信任的時候,所以他也不好表現得太過于明顯,只好佯裝病重輕咳了幾聲。
大皇子果真就噤了聲。
“愛卿病的竟然如此之重,這倒是本皇子沒有想到的,可有傳喚過太醫來診治過?”
眼見著他連愛卿都稱呼上了,這逆反之心當真是人盡可知,他深吸一口氣,又止不住的咳嗽出聲。
“多謝大皇子殿下關心,已經找太醫看過了……”
話音剛落,非言就帶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看著那一碗黑乎乎的湯藥,大皇子略顯嫌棄的后退了一步,余光則是對著身旁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不用猜他都知道,這是大皇子不信任他,派人去查他喝得到底是什么東西了。
只是他這番操作肯定是只能讓他堅定對他的信任的。
畢竟……
剛剛出去的士兵很快又趕了回來,臉上的表情是明顯的慌張。
在大皇子殿下的耳邊輕語幾句以后,只見大皇子的表情猛地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快走幾步把他手中正在放涼的湯藥打翻在地。
看著那灑落了一地的湯藥,傅懷瑾嘴唇輕勾,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卻是滿臉的不解之色。
“這湯藥之中有毒!”
聽完了大皇子的這番話,傅懷瑾很是給面子的臉色刷的一下子蒼白了下來,滿臉是肉眼可見的不敢相信。
“此藥都經過幾人之手,說!”
說這番話的時候,大皇子拔出來了自己的佩劍,直接抵在了非言的脖子上面。
非言很是“害怕”的臉色白了下來,忙不迭的跪在地上求饒。
“大皇子殿下饒命,奴才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啊,奴才這是方才剛從一名送藥小廝手中接過來的啊,這短短的幾步路程,就算是當真想要做些什么也來不及啊……”
似是在探究他這番話的真實性,大皇子微微瞇了瞇眼睛,卻并沒有把佩劍收回來。
“大皇子殿下明鑒,非言從小與我一同長大,這種事情不可能是他做出來的……”
就像是等著傅懷瑾說這番話一般,他滿臉煩躁的收回來了手中的佩劍,背過了身去。
“若是按照你的話來說,這皇宮之中只怕是出現了叛徒了呢……”
傅懷瑾見計劃得逞,輕咳了幾聲說道:“若非是大皇子殿下沒有在這里的話,這碗湯藥只怕是我就喝下去了。
待我死后,消息最后傳出去的話,世間的人定然會認為是大皇子殿下您心胸狹隘,連一個小小的世子都容納不下……”
聽了傅懷瑾的這番話,大皇子這才像是猛然醒悟一般,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牙。
“本皇子還當真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呢,若是按照愛卿的話來說,做這件事情的人心思當真是深沉啊……”
一邊說著,大皇子一邊回過了頭看向了傅懷瑾的方向,眼神里面盡是慢慢的探究之意。
但是偏偏傅懷瑾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很是“脆弱”的跟他對視了上去,那樣子分明是像極了后宮之中的妃子向皇上求公道一般。
大皇子哪里見過他這幅樣子,輕咳一聲忙不迭的回過了頭。
“咳咳,你大可放心,此事本皇子定然是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的。
這些時日你先好生休養,待本皇子把一切事情都解決好了以后,自然會有你派上用場的時候。”
言罷,他像是害怕再看到什么不該看的一般,忙不迭的朝著外面逃一般的跑了出去。
雖然說,在大皇子書房書架后面的洞里面又多了一副畫罷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傅懷瑾這才慢慢的躺了回去。
好在那個侍衛的腳步快,否則的話他還真的是要喝上一口的。
為了讓大皇子足夠相信,這里面的毒素相對于來說還是比較大的,即便是李太醫那邊有解藥,但是趕過來的話多多少少的他還是要有損傷的。
可若是不這樣去做,大皇子又怎么可能輕易地相信下來呢。
從方才他探究的表情就能夠看出來,對于這件事情他還是保持了一種懷疑的態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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