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奶湯瑪瑙魚翅傳訊
第四百二十八章奶湯瑪瑙魚翅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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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鳴翠是搖著小舟過來的。
黎洛棠笑,足尖一點,飛掠而起,輕盈落在了小舟上。
她姿勢優雅,看呆了亭外一堆人,更是讓小舟上的那些采蓮女發出了驚呼。
還有人忍不住贊道:“美哉,少年郎!”
被贊的黎洛棠站在舟頭,意氣風發地道:“劃舟從荷葉里穿過去。”
“好的,主子。”鳴翠笑應道。
陽光照耀下,湖面泛著點點銀光,木槳劃過,將銀光擊碎,宛若散落的珍珠。
湖面上倒影著岸邊的垂柳、小橋、水榭、涼亭,還有滿樹的繁花。
人在舟上坐,舟在湖面行,微風輕拂,愜意又舒心。
“舟遙遙以輕飏,風飄飄而吹衣。”黎洛棠發現扮風雅之士時,扇子是不可或缺的道具。
在陶然亭附近游玩了一番,黎洛棠正要帶著鳴翠離開,瞧見賣紙風車的攤子。
五顏六色的紙,折成紙風車,插在木架子上。
風吹過,風車隨之轉動。
黎洛棠花了幾個銅錢,買了兩個,一個給鳴翠,一個自己拿著。
這時,風停了,風車不轉了。
黎洛棠舉著風車,噘著嘴,對著風車吹,把風車吹得呼呼的轉。
鳴翠見狀,莞爾,雖然主子做起事來,很老成,可實際年紀不大,還是個孩子呢。
說孩子,迎面就有個孩子,舉著風車朝這邊跑來。
他跑著帶起了風,風車轉動。
黎洛棠已往旁邊避開,可那孩子還是直挺挺的朝黎洛棠撞了過去。
到黎洛棠面前,啪的一聲,摔倒在地。
“小朋友,有沒有受傷?快起來。”黎洛棠彎腰扶人。
那小孩子在黎洛棠攙扶下,站了起來。
黎洛棠眸光微閃,她覺察到,小孩塞了什么東西到她的手里。
小孩子撿起地上的風車,跑走了。
黎洛棠不動聲色的把東西收進袖袋里,“鳴翠,時間不早了,我們找家酒樓吃午飯。”
兩人沿街而行,路過了幾家小店后,在一間看起來頗為氣派的酒樓前停下腳步。
伙計哈腰作揖地把主仆倆迎了進去,請到二樓臨窗桌子邊坐下。
過了會,奶湯瑪瑙魚翅送上了桌。
湯色乳白,上面浮著的豬肺,像紅色的瑪瑙。
賣相不錯,可是黎洛棠面露難色,眉頭微蹙,她不吃豬肺。
光聽菜名,就點菜,果然不靠譜。
誰會想到這里的瑪瑙,是豬肺啊!
鳴翠舀了一碗放到了她面前,“主子,這湯味道鮮,您嘗嘗。”
這菜已上桌,不能退。
黎洛棠只能硬著頭皮,拿勺舀湯喝。
湯味濃厚鮮美,魚翅燉得軟糯,和奶湯魚翅味道差別不大。
這豬肺只是做為點綴,讓這道菜的賣相更好而已。
黎洛棠將豬肺舀了出去,只喝湯和魚翅。
吃完午飯,黎洛棠以要午睡為由,要回客棧。
回到客棧,黎洛棠就進房間睡“午覺”。
她從袖袋拿出了那個小竹管,仔細看了看,擰開,里面有個小紙卷。
小心翼翼的將紙展開,上面寫著,“明月之下,屋頂之上,靜候芳駕,知名不具。”
京城里這么多房子,顧霆晅在那個屋頂上等她?
看到字條下方,顧霆晅畫的簡略地圖,黎洛棠抿唇淺笑。
不枉她,滿城到處留暗記。
地圖上有箭頭指路,箭頭的起點是福安客棧。
出客棧,左轉,穿過旁邊的小巷子。
經過幾條街道,最后一個箭頭的指處,是一個小方格。
顯然,那就是他所說的屋頂了。
現在時辰尚早,還不能過去找人。
黎洛棠記下地圖,兩手一搓,將紙條搓成了碎渣,那個竹管也同樣毀掉。
黎洛棠還真的上床小睡了一覺,半個時辰后起來,找到鳴翠,“去聽戲吧。”
這半天的時光,還真是難熬呀。
主仆倆找了家戲樓子,聽折子戲。
戲臺子上,唱得是后世一出很出名的戲《牡丹亭·游園驚夢》。
臺上,穿得珠光寶氣的花旦,蓮步輕移出了繡閣。
“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盡沉煙……剪不斷,理還亂,悶無端……裊晴絲吹來閑庭院,搖漾春如線。”
唱詞本就優美,早已令人沉醉其中。
加上花旦委婉纏綿的唱腔,更能引起人的共鳴。
待她唱到:“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充滿了幽怨和感傷,將聽戲人都帶進了她的情緒之中。
黎洛棠隱約聽到,旁邊有女子的抽泣聲。
花旦游園結束,就回繡閣休息,在夢中與書生柳夢梅在花園中相會,還有許多花神一起來為他們做媒。
此時的杜小姐是幸福,可惜這只是一個夢。
杜母來到床前將女兒喚醒,見女兒神情恍惚,囑咐她以后少去后花園。
杜麗娘雖然應允,但心里仍在追戀夢境,不久竟憂郁成疾。
“癡情女子,相思成疾。”黎洛棠感嘆了一句。
聽完折子戲,晚餐,黎洛棠在客棧對面的小店吃過晚飯。
黎洛棠耐著性子,在客棧附近散步消食,而后,讓鳴翠去灶房要了熱水。
干凈干凈又泡了個花瓣澡,一身清爽。
夜半,黎洛棠確定鳴翠已熟睡,客棧也徹底安靜后,悄悄的從窗子飛掠而出。
憑著腦子里記下的地圖,黎洛棠七拐八拐,施展輕功,都走了約一刻鐘,才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宅院外。
這座宅院是一座荒廢的宅院,半塌的圍墻上,布滿了青苔。
兩扇大門,也只剩下一扇。
僅有的一扇也十分破舊,在晚風中輕輕晃動,搖搖欲墜。
黎洛棠微蹙眉,難道這么多天,顧霆晅就藏身在這樣一個斷壁危垣的地方?
黎洛棠沉吟片刻,握住鞭把,謹慎又防備的抬腿走進宅子。
宅子的前院,房子已毀,沒有看到一處完整的房屋,全都塌了,雜草叢生。
雜草叢中,有蟲鳴聲。
穿過前院,就到了后宅,仍舊是雜草和一堆堆的瓦礫。
月光下,隱隱可見幾處還算完整的樓榭亭臺。
“逸少,逸少,你在哪?”黎洛棠喚道。
“糖糖。”顧霆晅從藏身處走了出來。
黎洛棠看清了,真是顧霆晅,防備之心才放下,朝他飛掠而去。
顧霆晅亦迎了上來,一步之遙,兩人雙雙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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