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會這么的羅嗦。
蘇顏沫直接地揮了揮手，“拜拜。”
關于他的言語表達，她覺得她快可以免疫了。
婁弦在樸承載所住的別墅外面不知道呆了多久，遠遠地坐在坐樹枝上，從白天到晚上。
月亮高懸，卻帶著十足的凄冷感。
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感官知覺，只是坐在那里望著。
其實他什么也看不見。
只是依稀地看到了樸承載的別墅外觀。
一陣電話的震動麻震了他的口袋，他才緩慢地回過了神。
他不想接。
但是電話一直在震動。
良久，他才拿出了手機，然后看了看上面的來電顯示，“蘇小姐。”開口，他的聲音帶著久久的沙啞感。
數個小時沒有喝水，喉嚨干啞得厲害。
“婁弦，你在哪里，我回來了。”蘇顏沫此時人已經出了機場，因為大雪天氣，飛機延誤。
這會到達Z市，已經是剛過凌晨。
蘇顏沫是讓孟簡來接的機，一上車，她就直接地給婁弦打電話了。
因為……婁弦竟然沒有聯絡其他的任何人。
也就是說舒持出事，他只聯絡了她。
這是蘇顏沫沒有想到的，她真怕他沖動之下去做了什么。
聽到蘇顏沫回來了，婁弦本來平靜的心情再起激動。
他沒有想到蘇顏沫真的連夜趕回來。
“我在……樹上。”婁弦輕輕地說道。
“回來好嗎，我在我家等你。”蘇顏沫說道。
婁弦：“……好。”
蘇顏沫掛了電話，給司南闕那邊報了平安，然后她才看向孟簡，“輝騰最近有沒有什么事情發生。”
孟簡看向她，“什么？”
“運營正常嗎？”蘇顏沫坐在副駕，看著外面，Z市依舊還是雨雪的天氣，今年這樣的冰冷天真的很不正常。
忽地想到什么，“Z市是不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太陽了？”
“嗯，有大半個月了。”孟簡回，順便回答了一下她的上個問題，“運營很正常，甚至剛和沈家合作了一個項目，聯合。”
“沈家？”蘇顏沫聽到和沈家又合作了一個新項目，都震驚了一下。
“合作什么？”關于商場運營，她是幾乎不過問的。
“生物制藥上的。”孟簡看了她一眼說道，“之前不是說了嗎，輝騰也想參與生特制藥的環節上，這事一直都在策劃，不過沒有敲定具體的各合作方，這次沈家大力投資，占了近三十的比例。”
蘇顏沫嗯了一聲，“是你找沈家，還是沈家找你？”
“都不是，是另一個中間商找上的。”孟簡解釋，雖然蘇顏沫這樣問沒有什么，但是她會過問這個事情還是讓他挺驚訝的。
“怎么了，不要跟沈家合作嗎？”其實和沈家也沒有死對敵的意思，而且生意人都是講究利益為先，會因為個人意愿做決定的不多，輝騰之前和沈家也沒有真正的不對付過。
但是如果她不同意，那他就不簽這個合同了。
“沒有。”蘇顏沫搖了搖頭，“只是過問一下。隨便問問，決策上的事情，你自己決定就好。”
“嗯，生物制藥這塊領域，輝騰想要有所瓜分蛋糕，就繞不開沈家。”孟簡解釋。
“嗯，那么關于這個，你自己做主就行，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想問的是，除開這些，輝騰有沒有其他的異常，以及你自己身邊有沒有被什么人跟蹤。”蘇顏沫還是擔心孟簡的。
他并不會和她一樣帶保鏢，更多的自己一個人出行，她不知道樸承載會不會派人盯上他。
“沒有啊，怎么了？”孟簡覺得蘇顏沫問的話語太有些奇怪了，“發生了什么事嗎？”
“舒持死了。”蘇顏沫看著車窗外，輕聲地低語。
“什么？”孟簡這會才知道消息，“怎么會呢，是最近接了什么任務沒有順利完成嗎？”
蘇顏沫沒有吭聲，只是看著車窗外。
Z市的天氣真的是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但是雨雪天氣，讓這座城市根本看不到太陽。
“是樸承載的報復。”良久，蘇顏沫才說道，“殺害的手法十分殘忍，找不到證據。”
孟簡開著車，聽著她的解釋，有點沒懂她這這話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舒持死了，找不到到尸首嗎？”
“嗯。”蘇顏沫點了點頭。
“那怎么知道她死了？”找不到尸首，在程序上也最多是屬于失蹤了啊。
“因為……”蘇顏沫看向了他，“樸承載把她慘死的畫面拍了下來還傳給了我們。”
孟簡倒抽一口冷氣。
車子剛好遇到紅燈，他一個腳急地緊急剎車！
難以置信地看向她，“樸承載把舒持……怎么了？”
大概是與孟簡一直都很熟，蘇顏沫也從來沒有瞞他的意思，說話也不會有心里壓力，她與他對視著，吐出兩個字：“……喂魚。”
孟簡剛毅的臉上聽到這話都是一陣緊抽，這種方式幾乎沒有在現實生活中聽誰說過。
畢竟養條鯊魚也是很費事的，何況一般人的家里也不會養這種東西。
“綠燈了。”蘇顏沫提醒著他。
孟簡這才從一陣驚愣中回過神來，踩了油門，車子在勻速地朝前行駛，車內一陣的沉寂。
舒持的死去方式太過血腥了，而蘇顏沫在F國已經過了這個階段，但是再一次提，她還是覺得很是壓抑。
一路到蘇顏沫的家里天湖一號，孟簡都沒有吭聲一個字。
地下車庫，婁弦不知道已經到了多久，他就站在柱子后的背面，不用心去看都看不出那里站了一個人。
他就背椅著柱子，戴著的鴨舌帽壓低了帽沿，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但是一下車的蘇顏沫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婁弦。”她喊了一聲。
鴨舌帽微微地向上抬，露出了婁弦的那張平平無奇的臉。
他這張臉是大眾臉，扔街上都會被淹沒的那一種平平無奇，誰也不會想到他身手了得，是灰網上排行靠前的特殊成員。
而此時這張臉上只有壓抑，沉沉的壓抑。
蘇顏沫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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