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看去。
不認識。
直接地邁開步伐離開。
畢竟在洗手間外談事情就已經夠怪的了。
賀之源看著眼前完全沒有自己存在，不打聲招呼，并且無視自己就這么走過去的蘇顏沫，臉色立馬鐵青。
“蘇小姐好大的架勢。”就算是她爸蘇建彰見到自己都還得賠笑臉，她算什么東西！
蘇顏沫看了看眼前穿著黑色正裝的中年男人，雖然沒有像大多中年人發福，臉盤也算瘦，但是就是有一股壓不住的兇相。
她皺了皺眉，“是嗎？”很大架勢嗎？沒有吧，她又沒干嘛。
不過……
“與你有什么關系嗎？”她又不認識他。
他誰啊。
賀之源：“！”她竟敢這樣對他說話？
“好狂亡的語氣，你們蘇家是哪來的底氣，這樣的家教也未免太……”
說蘇家什么都可以，她無所謂，但是說家教……不行！
她是奶奶教的，說她的家教就是在質疑奶奶。
“我家教很好，不好的是你吧。”蘇顏沫半點臉面也沒有給眼前的賀之源，“莫名其妙的說我好大的架勢，怎么，這條路是你家開的啊，我走個路都不行？”
賀之源被她這話給嗆得臉色更是難看，青筯直冒，有被氣得跳動的嫌疑，“你見人不打招呼，不是架勢大？”
“好笑，我為什么見人要打招呼，你哪位啊？”簡直莫名其妙。
還敢質疑她的家教，一會問下孟簡，這人是什么人，列入永遠的黑名單。
賀之源準備了一系列的威脅話語，但是話到嘴邊都被蘇顏沫這句：你哪位啊，給完全地堵了回去。
“你不認識？”區區一個蘇家的千金，還是不怎么入流的，竟敢這樣挑釁他？！
“我為什么要認識？你臉這么大嗎？”蘇顏沫直接沒給賀之源臉面，這邊是洗手間的路，雖不至于人來只往，但是也有人在這里上上下下。
司南闕走到了他們的面前，看著蘇顏沫這底氣十足的樣子，挑了挑眼。
她是真的不認識賀之源？
“這位是賀之源先生。”他友情提醒一下。
誰知道蘇顏沫聽到賀之源這三個字，立馬臉色就變了。
不是變得緊張，而是，露出了諷刺的笑意。
“賀敏君小姐的父親嗎？”她得確定一下是不是這個人。
“你知道就好！”賀之源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他的名號由司南闕說出來，她應該懂的他的舉足輕重就是。
就算是司家，他賀之源也只是微微仰望，但是像司南闕這樣的小輩也得在公眾場合下喊他一聲賀先生！
“賀敏君自己首飾戴假的，卻非要欺負我一個戴真首飾的。賀家的家教可真好啊。”她輕呵地看著賀之源。
而且完全沒有給賀之源面子，她的話語并沒有刻意地放低聲線，相反，還有點高，反正，周圍的都聽到了。
賀之源沒有想到蘇顏沫竟敢在這樣的場合說這樣的話，這比之前在外面傳視頻還要惡劣，這是完完全全地真人打臉。
“蘇顏沫！”賀之源黑沉著臉，抬手就想打人。
他要替蘇建彰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女兒。
目中無人，簡直該打。
洗白出身的賀家，賀之源想要動粗。
不過這手才舉起，就被一邊的司南闕給冷聲喝住，并且，他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動似的，抬手抓住了賀之源的手腕。
“賀先生，請自重。”司南闕的聲音微冷。
他知道蘇顏沫能自保，甚至她身邊還有一個不知什么原因呆在她旁邊的單宸勛，但是……
他就是本能地抬起了身，用行動制止了賀之源。
賀之源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兇相的瘦臉看著這么突然出手的司南闕，“司先生。”
司南闕不能說她是自己的妻子，畢竟他前幾天才對外說與蘇家不相識。
而蘇顏沫……
他等著她親口跟他說：與你有關系。
“賀先生就這么想動粗不太好吧。”司南闕松開了手，輕咳一聲，“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與蘇小姐這么計較？”
賀之源的確想看在司南闕的份上不計較，不過……
“司先生出面調和，我沒有問題，但是，她這么沒有禮貌，應該道歉，這事就此揭過。”賀之源看著蘇顏沫，一雙眼帶著惡狠。
司南闕：“……”算了，那你自求多福吧。
他側過頭看了一眼蘇顏沫，想用眼神提醒一下她，這會要不要收斂一下。
蘇顏沫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只是諷刺地看著賀之源，“賀家的家教可夠奇葩的，做賊的喊捉賊嗎？”
道歉？的確是該道歉，但是那個道歉的人該是——
“賀先生要是道歉，我才是不予你計較的那個人。”她一副我很大方的，你道歉吧，道歉我就受的樣子。
“你說什么？”賀之源火氣竄了起來。
他給她臺階下，她竟然還這么不懂珍惜！
“原來賀先生家教不好，耳朵還有點背，那我就能理解了。”蘇顏沫一本正經，“我再說一次，賀先生聽仔細了……”
賀之源明顯地感覺自己被羞辱了，立馬地把斷了蘇顏沫的話語，“蘇顏沫，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這是威脅了？”蘇顏沫冷笑，“那么不知道賀先生想我怎么不知死活？綁架嗎？”
賀之源看著她。
他堂堂一個五十幾的中年男人，這會竟然被她這么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教訓，他真想掐死她。
腦海里已經在想著來之前女兒說的那個建議。
直接動粗的！
蘇顏沫一看他這眼神就覺得他是在想什么了。
淡淡地提醒，“賀先生不用這么大方地告知你們賀家……嗯，是那么樣的一個過去吧？”
“顏沫。”司南闕聽到這話就沒忍住地開口制止了蘇顏沫的挑釁。
賀家洗白很多年了，她這樣說，可能會讓她樹立危險。
但是，再深想一下，不這樣說，就不樹立危險了嗎？好像也沒這個可能。
蘇顏沫睨他一眼，只覺得他礙事，“司先生，可以不要插話嗎？”
這是她和賀家的事，他插什么手。
賀家是什么人，她之前已經讓孟簡調查清楚了。
司南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