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可出了事兒?”知茉見她神色愕然,連忙問道。
秦蓁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入宮吧。”
“現在?”知茉看了兒一眼天色,連忙道,“那奴婢馬上去準備。”
“嗯。”秦蓁點頭,便也不再多言。
不過那臉色瞧著諱莫如深,別有深意。
待秦蓁入宮之后,徑自去了皇后的寢宮。
太后與皇帝早已在大殿。
端木闕站在殿外,瞧見秦蓁時,開口,“你如今過來,不合時宜。”
“我知道。”秦蓁繼續道,“若是我不來,豈不是更讓人起疑?”
“你不該來。”端木闕冷聲道。
秦蓁看著他,過了好一會道,“皇后當真薨了?”
“嗯。”端木闕點頭。
“不曾想她便這樣沒了。”秦蓁斂眸,難道岳家不打算救她了?
還是因皇后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所以被動手除掉了?
可是,皇后一旦沒了,許多真相便又會被掩埋下去,再要浮出來,那也要看那背后之人的心情了。
秦蓁臉色陰郁,并未入內。
太后嘆氣,看了一眼皇帝,起身走了。
待出了寢宮,瞧見秦蓁時,雙眸閃過一抹冷然之色,并未與像素日那般與她說話,而是徑自離去了。
秦蓁明白,太后如今最不愿意瞧見的便是她。
她抬眸看向端木闕,“皇后是如何……”
“你說呢?”端木闕挑眉道。
秦蓁抿唇不語,沖著他微微頷,也走了。
端木闕目送著她離去的背影,轉眸看著皇帝出來。
“父皇。”
“嗯。”皇帝看了一眼端木闕道,“皇后薨,朕這處也沒了旁的心思。”
“是。”端木闕垂眸應道。
“此事兒便交由貴妃去辦吧。”皇帝說道。
“是。”端木闕低聲應道。
皇后薨,乃是國喪,故而此刻已經傳來了喪鐘,舉國哀悼。
秦蓁回了秦家,自然準備了喪服。
知茉看著她道,“大小姐,皇后突然薨了,關于太子的身世,怕是也無人敢嚼舌根了。”
“如此巧合,端木闕難免不會招惹非議。”秦蓁直言道。
“此事兒到底是何人所為呢?”知茉連忙問道。
“皇后出自岳家,又關乎太子身世,如今便這樣沒了,難免不是被殺人滅口了。”秦蓁淡淡道。
“可是大小姐,您為何不去親眼瞧瞧呢?”知茉想著,都到了宮門口了,怎得反倒折回了呢?
秦蓁笑了笑,“我若真的進去了,皇上必定會遷怒與我,到時候,我該如何?”
“難不成皇上以為是您動了殺機?”知茉當即反應道。
秦蓁笑而不語。
知棋皺眉,“這皇上到底要做什么呢?”
“秦家的秘密,對于皇室來說,無疑是如鯁在喉,倘若一日得不到,那便是懸在皇上頭上的一把利刃,隨時有可能將之毀滅。”秦蓁繼續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可大小姐您并不知曉這秦家的秘密啊。”知棋冷哼道。
秦蓁淡淡道,“這一直隱世的岳家,竟然肯讓自個族中女子成為皇后,這又是何故呢?”
“太后出自沛家啊。”知茉連忙道,“可先前皇后不是出自6家嗎?為何又會是岳家呢?”
“也許,岳家洞察到了什么,又或者是,岳家并非真正地隱世。”秦蓁暗暗地思忖著。
知茉見她如此想,也覺得有道理。
“如今皇后薨了,大小姐,咱們該怎么辦?”知茉擔憂道。
秦蓁搖頭,“既然如此,那咱們便耐心等吧。”
“太子那處,必然會遭受非議。”知茉直言道。
秦蓁搖頭,若是如此,倒也不必擔心了。
端木闕怕是也沒有想到皇后會出事,畢竟,這個關頭,對他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罷了。
秦蓁想了想,沉默了良久之后,低聲道,“皇后薨了,乃是國喪,這些時日,舉國哀悼,怕是也不會鬧出旁的事情,只不過,太子的身世便會越地受爭議了,端看他如何處置了。”知茉連忙道。
“除非證實如今的太子的身世,不過,皇后已然薨了,岳家那處接下來要做什么呢?”秦蓁嘀咕道。
知茉見她神色透著幾分地迷惑,行至她的身旁道,“大小姐,難道您擔心有人想要借著皇后薨之事,逼迫岳家出手?”
秦蓁聽著知茉所言,恍然道,“端木衢一死,端木闕的身世便遭受非議,緊接著皇后便薨了,這其中到底有何聯系呢?”
她雙眸閃過一抹冷然之色,看向知茉,“6大公子呢?”
“大小姐,6大公子傳話過來,說是他如今已然不想理會外頭的紛爭,當初給您的東西,也不過是為了保全四小姐,可四小姐已經沒了,那東西,他也不想拿回去,與您也再無瓜葛了。”知茉如實道。
秦蓁挑眉,而后道,“既然如此,那此物咱們便收起來。”
“是。”知茉連忙應道。
傍晚時,沛駱匆忙趕了過來。
“秦妹妹,你怎得還在這呢?”
“我不在這,還能在哪?”秦蓁不解道。
“哎。”沛駱幽幽地嘆氣,“外頭如今都鬧開了。”
“這是何意?”秦蓁不解,“如今不是都在行國喪嗎?”
“國喪?”沛駱暗自搖頭,“岳家人入京了。”
“現在?”秦蓁挑眉,“怎得一點風聲都沒有?”
“是啊。”沛駱直言道,“我也是剛聽說了,畢竟,皇后剛薨,岳家人便入京,這未免太巧了。”
“那岳家誰來了?”秦蓁繼續問道。
“岳家的老爺帶著大公子與二公子前來。”沛駱繼續道,“皇后乃是岳家老爺的胞妹。”
“可之前只說皇后出自6家啊。”秦蓁連忙道。
“皇后的生母出自6家。”沛駱看著她道,“秦妹妹,對于岳家之事,我知之甚少,這也都是祖母告知于我的,我特意前來與你說此事兒,便是為了告訴你,讓你早做準備。“
“多謝。”秦蓁看向沛駱道。
“岳家久未出世,如今突然入京,想必是大事兒。”沛駱繼續道,“秦妹妹當聽說過,岳家內隱藏著一個可以手握乾坤之物,而岳家卻只能成為守護者,卻不能取而代之。”
“嗯。”秦蓁點頭。
“不過,岳家也在等著這個機會。”沛駱繼續道,“至于為何會說在等著,聽說乃是,岳家曾經出現過一個能取而代之之人,不知何故,后來離奇消失了。”
“難道是?”秦蓁繼續道。
“岳家與秦家相互牽制,而皇上看似萬人之上,可終究還是被秦家與岳家掣肘,他一心想要擺脫這樣的困局,至于大召皇帝,卻是一心想要得到岳家與秦家的秘密,如此,才能夠一統天下。”沛駱繼續道,“秦妹妹,你身為秦家的家主,肩負著秦家的榮光,還有秦家的秘密,岳家此次前來,難保不是那人出現了。”
“你是說取而代之之人?”秦蓁當即問道。
“正是。”沛駱連忙道,“所以,秦妹妹,祖母說,讓您多加小心,倘若岳家人了尋你,你也該多提防就是了。”
“那皇后呢?”秦蓁想著,“她成為皇后,又是為了什么?”
“太子與二皇子都并非是皇后所生,那么,這二人的生母又是誰?”沛駱反問道。
秦蓁挑眉,便知曉了,“沛大哥是說,皇后不能生?”
“不錯。”沛駱點頭,“故而,當年,才會允許旁人的孩子過繼到自個的名下,看似皇后端莊賢德,待太子與二皇子視如己出,可這背地里,到底做了什么,怕是只有皇后知曉了,否則,安王怎會喪命?”
秦蓁點頭,“就因為此事兒,我才對她多加提防。”
“不過她突然暴斃,岳家人又剛巧入京,此事兒本就透著蹊蹺,更何況秦家與岳家上百年來并無來往,我擔心,岳家此次可是有備而來啊。“沛駱看著她,“沛家與秦家本就親近,加之南宮家,可若是岳家聯手6家、齊家與姜家,那此事兒……”
秦蓁知曉沛駱的擔憂,不過如今的情形,故而說道,“岳家人可入宮去了?”
“嗯。”沛駱點頭。
秦蓁沉吟片刻,才開口,“先瞧瞧岳家到底要如何?”
“好。”沛駱說罷,便離去了。
秦蓁待沛駱離去之后,便去歇息了。
知棋看向知茉道,“怎得我瞧著事情越地復雜了呢?”
“也不知這岳家又是怎么回事?”知茉皺眉道,“當初,咱們能了解的也極好,即便是秦家,也不曾提到過啊。”
“是呢,只是沒有想到,皇后竟然是岳家的人。”知棋繼續道,“看來,咱們手中的消息,的確過于單薄了。”
“連墨閣都無法查到的家族,可想而知,這岳家多不簡單?”知茉臉色一沉,“不過大小姐想來會有解決之法。”
“如今遇上難事兒的并非是秦家,而是太子。”知棋繼續道,“大小姐對太子,到底是?”
知茉搖頭,“自從安王去了之后,大小姐的心思便更讓人琢磨不透了。”
“哎。”知棋重重地嘆氣,“可安王已經沒了,這是無法改變的。”
“走吧。”知茉看了一眼天色,與知棋一同入內。
次日天亮。
秦蓁幽幽轉醒,看著窗外射來的陽光,她半瞇著眸子,過了許久之后,才開口,“今兒個怎得這般安靜?”
“大小姐,您忘了,乃是國喪。”知茉直言道。
秦蓁輕揉著眉心,笑了笑,“倒是忙糊涂了。”
“大小姐,奴婢伺候您更衣。”知茉說道。
“嗯。”秦蓁點頭,便下了床榻。
等行至梳妝臺前,看著銅鏡內自個的模樣,青絲披散,面容帶著幾分地憔悴,不知不覺,她早已二十有二了,怕是像她如此大年歲的還未出閣,早已是家族的恥辱。
可她也有過婚約不是嗎?
只不過,到最后,人卻沒了。
秦蓁自嘲一笑,待知茉梳妝之后,她換了一身素色的衣裳,身著喪服便入宮去了。
今兒個,怕是要一直在宮中守著了。
秦蓁出來時,秦阾已經在等著她了。
兄長帶著南宮青墨回了祖宅,南宮世子與五妹妹也去了邊關,如今在她身邊的也只剩下秦阾了。
至于沛瑛,她如今還要操持庶務,顯然是不得空的。
不過,今兒個她難得也過來了。
“大姐。”沛瑛行至她的跟前道。
“二弟妹。”秦蓁溫聲道。
“皇后大葬,我也要入宮。”沛瑛無奈道。
秦蓁點頭,便與秦阾與沛瑛一同上了馬車。
等入宮之后,她們也徑自去了大殿。
不過,遠遠地便瞧見了端木闕一身喪服。
秦蓁低頭看著自個的這一身裝扮,這些年來,她不知送走了多少人。
從剛重生之后趕上母親過世守孝,也許,許多事情從來由不得她。
不過,奇怪的是,岳家人入宮之后,再未出面過。
哪怕是皇后被抬入皇陵,直至最后,也不曾出現過。
秦蓁已經回了秦家。
秦牁突然過來,“大姐,外頭有人送來了帖子。”
“嗯?”秦蓁一愣,接著說道,“何人?”
“瞧著這帖子的樣式,倒不像是京城內的人。”秦牁說著,便將帖子遞給了她。
秦蓁拿過,待看過之后,挑眉道,“有請。”
“是何人?”秦牁問道。
“岳家的大公子。”秦蓁直言道。
“他?”秦牁皺眉道,“怎會這個時候過來?”
“許是有事兒吧。”秦蓁淡淡道。
“那我這便去準備。”秦牁說罷,便轉身去了。
秦蓁轉身回了自個的院子,徑自行至里間,換了一身鵝黃色的衣裳,便出來了。
遠遠地便瞧見一人負手而立與正堂內,身著靛青色錦袍,身姿挺拔,周身散著一股凜然之氣,倒不像是隱世多年,反倒是一直在外奔波。
她斂眸,緩緩地上前,那人聽到腳步聲,這才轉身。
他看著她時,臉上帶著淺淺地笑,隨即拱手道,“秦大小姐。”
“岳大公子。”秦蓁也頷道。
二人見禮之后,相繼落座。
岳家本就神秘,瞧著眼前的這位看似溫潤如玉,溫文爾雅,剎那間斂去一身凌厲之氣,她知曉,這位岳大公子來者不善。
知茉親自奉茶,而后便恭敬地候在外頭。
秦牁坐在下,正巧與岳大公子相對而坐。
見他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不凡之氣,他不緊不慢地端起茶盞,漫不經心地輕呷了一口,便放下了。
秦蓁見他并未開口,而她也只是靜靜地坐著。
約莫一刻鐘之后,外頭傳來一陣匆忙地腳步聲。
秦蓁還未反應過來,便見一女子持劍入內,幸而知茉與知棋將她攔下。
那女子雙眸凌厲,帶著抑制不住的殺氣,待看向那坐在屋內處之坦然的岳大公子時,當即抬腳,踹向了攔住她的知茉。
知茉連忙一個側身躲開,而那女子手中的寶劍趁勢刺向了知棋。
知棋大驚,倒是沒有想到,這女子竟然有這等身手。
秦蓁開口道,“讓她進來。”
“是。”知茉與知棋連忙收手,恭敬地讓開。
那女子先是一怔,而后挑眉,隨即寶劍入鞘,大步走了進來。
看向秦蓁的時候,作勢拱手,而后道,“我不過是個過客,此次前來,是為了他。”
秦蓁淺笑,“來者是客,岳大公子如今乃是秦府的客人,這位小姐與他有何瓜葛,也應當另尋他處解決才是。”
女子冷笑一聲,“秦大小姐當真是名不虛傳啊。”
“雖不知外頭對我如何評說,不過這位小姐持劍公然闖入秦家,若是傳出去,秦家豈不是成了笑話?”秦蓁一面說著,已經將手中的茶盞輕輕一推,飛了出去。
那茶盞須臾間便朝著眼前的女子揮去,那女子見狀,一個旋身,躲開,那茶盞便直接撞在了門柱上,緊接著跌落在地上,茶水濺了一地。
知茉連忙讓丫頭收拾。
秦蓁看向知棋道,“奉茶。”
“是。”知棋應道,便親自端著備好的茶前來。
女子輕笑一聲,反倒不氣惱了,而是大大咧咧地坐下,端起那茶盞,仰頭便喝了一口。
秦蓁瞧著她這幅做派,到底不像閨閣女子,反倒像是江湖中人。
“秦大小姐,此人欠我一條人命,我一路追來,為的便是替我師姐報仇。”那女子當即說道。
“敢問這位小姐尊姓大名。”秦蓁聽著她的口氣,看來,這岳大公子倒是惹下了風流債。
岳大公子倒也不急不鬧,全然不將這女子放在眼中,反倒是悠然自得地吃著糕點。
秦蓁瞧著他這幅模樣,不知為何,反倒像極了另一個人。
她雙眸閃過一抹幽暗之色,而后看向那女子。
那女子自報家門,“我叫沐輕輕。”
“沐?”秦蓁一愣,看向她,“大召的沐家與沐小姐適合干系?”
“我乃是沐家的六小姐。”沐輕輕直言道。
“可我從未聽說過沐家有一個位六小姐啊,更何況沐小姐這番做派,也著實不像是大家小姐。”秦蓁低聲道。
“我自幼體弱,故而便被送去習武,去年才回了家門。”沐輕輕看著她,“秦大小姐與我兄長之事,我也聽說過。”
“我與他?”秦蓁挑眉,到底沒有想到沐輕輕膽敢這般頤指氣使地打進秦家,難不成是以為當年,她在大召時,與沐峰有婚約之事?
沐輕輕繼續道,“兄長如今雖然已經成親了,可對秦大小姐念念不忘。”
“我與他有何干系?”秦蓁冷聲道。
“沒有?”沐輕輕遲疑片刻道,“可為何大嫂與兄長吵架時,總會如此說呢?”
秦蓁到底也沒有想到會如此,故而說道,“我與他并無瓜葛。”
“原來如此。”沐輕輕輕咳了幾聲,拱手道,“倒是讓秦大小姐見笑了。”
秦蓁見她如此坦然,隨即說道,“只是沐小姐為何會從大召一路前來云國呢?”
“還不是為了他。”沐輕輕憤恨道,“我的師姐便是因他而死。”
“可岳大公子身為隱世大家的公子,怎么可能會出現在大召呢?”秦蓁反問道。
“他?”沐輕輕皺眉道,“他不是一直都待在大召嗎?”
“什么?”秦蓁一愣,看向眼前的岳大公子。
岳大公子輕笑一聲,“倒是讓秦大小姐看了笑話。”
“且不論沐小姐與岳大公子之間的恩怨,只是岳大公子今兒個突然到訪,不知有何事兒?”秦蓁看向這岳大公子,也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岳大公子見她明顯不悅,隨即道,“我來不過是為了一人。”
“誰?”秦蓁直言道。
“秦大小姐可是有一位袁姓表哥?”岳大公子當即問道。
“不錯。”秦蓁繼續道,“不過,我與他已有數年不曾來往過了。”
“他可是來了云國?”岳大公子沉吟片刻道。
“不知岳大公子為何會打聽他?”秦蓁連忙問道。
“這位沐小姐的師姐要找的便是他,卻不知為何,偏偏尋到了我。”岳大公子連忙道,“也不知怎的,她后頭便死了,這沐小姐便追尋至此。”
“你這個淫賊,難道不是你逼死我師姐的嗎?”沐輕輕連忙質問道。
“我何故對一個素昧相識的女子這般?”岳大公子不屑道,“她所尋之人并非是我,又與我何干?”
“怎么可能?”沐輕輕連忙道,“師姐就是按照那人所說之處才尋到了你。”
“她為何尋我?”岳大公子繼續道,“沐小姐若是不相信,我也無法,不過,你若是這般糾纏不清的話,我也不會客氣。”
沐輕輕見狀,當即起身,便要沖岳大公子動手。
岳大公子不屑一顧,反而看向秦蓁,起身道,“既然秦大小姐并不知曉他人在何處,那在下便告辭了。”
“好。”秦蓁以為岳大公子前來,乃是為了皇后之事,不曾想,竟然是此事兒。
沐輕輕見岳大公子這般不客氣,頓時火冒三丈,當即便拔劍相向。
秦蓁并未阻攔,而是瞧著岳大公子也只是袖袍一揮,一股強勁的冷風席卷而起,直接將沐輕輕手中的寶劍打落在地。
沐輕輕一愣,到底沒有想到一直不肯出手的岳大公子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岳大公子轉身看向秦蓁,拱手道,“告辭。”
“不送。”秦蓁倒也不客氣。
待岳大公子離去之后,秦蓁走上前去,掌心一動,那落在地上的寶劍輕松地落入了秦蓁的手中。
秦蓁拿起,遞給了她。
沐輕輕雙眸閃過詫異之色,看向秦蓁道,“秦大小姐的武功竟然如此精進。
秦蓁淺笑道,“不過是防身罷了。”
“倒是我短視了。”沐輕輕自嘲道,而后拱手,“多番打擾,沐輕輕在此賠禮了。”
“沐小姐不必客氣。”秦蓁溫聲道。
“我也告辭了。”沐輕輕收起寶劍,福身道。
秦蓁倒也沒有阻攔,只是目送著她離去。
知茉看著她,“大小姐,這二人好生奇怪。”
“袁錦年……”秦蓁這才想起這個許久不曾見到的人,當年,他的確來了云國,可惜,到最后卻是杳無音信。
這些年,她一直多番派人去尋,可還是無果。
怎得會與沐家攀扯上了呢?
為何他會牽連到岳家呢?
秦蓁轉身,隨即入了書房。
知茉與知棋對視一眼,跟著入內。
秦蓁坐下,將今兒個送來的密函看過之后,抬眸看向知茉道,“鬼城城主可傳來消息?”
“大小姐,那處已經斷了聯系。”知茉繼續道,“不過,這沐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秦蓁搖頭,“這岳大公子特意前來問關于袁錦年之事,而我的身世也是眾人皆知了,否則,沐輕輕怎么可能知曉我也是大召的秦蓁呢?”
秦蓁沉默了良久,而后道,“畢竟,大召的皇帝還未親口承認我還活著呢。”
“那這沐輕輕是?”知茉接著道,“大小姐,難道是有備而來?”
“也許,她是前來試探的。”秦蓁勾唇一笑,“看來,沐峰也在云國。”
“沐世子?”知茉驚訝道,“他為何回來云國呢?”
“這我便不知曉了。”秦蓁繼續道,“不過,此事兒為何與袁錦年有干系呢?亦或者是,這不過是個借口。”
“這?”知茉越地糊涂了。
秦蓁繼續道,“既然岳大公子前來并非是為了皇后之事,那咱們也不必理會。”
“是。”知茉當即應道。
秦蓁深吸了口氣,岳家入京,是要出世嗎?
若是要出世,那皇后之死,便是一個契機。
可岳家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手握乾坤之物,卻只能守護,對于岳家來說,該是多么地難受啊。
秦蓁暗自搖頭,那么秦家的秘密又是什么呢?
她仔細地想了想,而后道,“去安王府吧。”
“去安王府?”知茉不解,“大小姐,如今安王府只有一個舊奴守著,并無旁人了。”
“我知道。”秦蓁繼續道,“我只是想過去看看。”
“是。”知茉應道,便去準備馬車了。
秦蓁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端木衢,也許,當初,他帶自己前去安王府,特意留下了什么。
“蓁兒……”
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她猛地回神,抬眸看去,也只是一陣風吹來,她自嘲地一笑,抬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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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耐噠們,這幾天的確是身體不好,所以更新不給力,我在努力調整狀態哦,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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