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悍婦268 端木衢真的死了(精彩重點)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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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端木衢真的死了(精彩重點)


更新時間:2021年08月08日  作者:檸檬笑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檸檬笑 | 重生悍婦 


這一夜,秦蓁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中的自己身處在前世,而她還是沐峰的夫人,猶記得這個夢她有些熟悉,畢竟,之前也是夢見過的。

比如如今是側皇子妃的林玥,原來還是秦玥,她在假山后遇見的那個人,她以為是沐峰,可如今仔細一看,卻變成了另外一個。

她猛地驚醒,當瞧見那人的容貌時,她突然一陣刺痛。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漸漸地亮了,她卻因這個夢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深吸了口氣,將帷幔掀開,便見守夜的知茉已經拿起一旁掛著的外衣小心地給她披上。

秦蓁看著她,“你說,我到底是怎么了?”

“大小姐,您在說什么?”知茉不解。

“從大召來到云國,這經歷的重重,反倒讓我越地看不清楚了。”秦蓁低頭看著自個的雙手,透過剛剛露出的淺光,泛著忽明忽暗的冷光。

她反手,又覺得冷。

她不自覺地攏了攏衣裳,透過紗窗看著外頭。

知茉端過溫著的熱水遞給她。

秦蓁接過,雙手緊緊地握著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才覺得渾身暖過來。

那個黑袍人是誰呢?

為何她覺得很熟悉,可到最后,卻變成了另一個模樣?

還有太祖母留下的東西,為何總是在夢中呢?

秦家的秘密又究竟是什么?

為何大召與云國,還有暗處躲著的人,一定要得到秦家的秘密呢?

為何又非她不可呢?

前世的自個,死去之后,秦家就此消失,那么,到底是有人刻意為之?還是擔心秦家的秘密落入旁人之手呢?

沐峰啊沐峰,你接近我,又是為了什么?

秦蓁暗自搖頭,努力地讓自個清醒過來。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她經歷了這么多,到最后,想要得到的也不過是能夠主宰自個的命運,可為何,她兜兜轉轉了一大圈,卻還是在原地踏步呢?

一道光透過紗窗籠罩在她的身上,她到底是局中人?還是局外人?

這一切的一切,秦蓁恍然如夢……

“大小姐,可是要再歇會?”知茉見她神情恍惚,輕聲問道。

秦蓁搖頭,過了好一會才道,“不了,準備洗漱吧。”

“是。”知茉垂眸應道。

秦蓁深吸了口氣,也許,過了這兩日,一切便能有個結果。

她一直覺得,有人會給她答案,只不過是時候未到罷了。

沒一會,便見有人前來。

“大小姐,安王府傳來消息了。”知棋說著,便將一封書信遞給她。

秦蓁接過,待看過之后,猛地起身,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那雙眸子帶著錯愕,而后又漸漸地恢復,緊接著便沖了出去。

她不知道自個是怎么趕到安王府的,只不過,在她之前,皇上的皇攆已經到了。

她快地入內,待行至內室,皇上正坐在床榻旁。

“你來了?”端木闕站在一旁,低聲道。

秦蓁見他神色淡然,而后道,“你醫術比我厲害,難道一點法子都沒有了?”

“嗯。”端木闕點頭,“你去見見她吧。”

“可是……”秦蓁有些猶豫了,內心中生出的是從未有過的害怕。

她沒有想到,到最后,告訴她答案的會是端木衢,而他,竟然用這樣的辦法告訴她。

她一步步地往前,行至床榻旁,皇帝看見她的時候,那眸底是掩飾不住地寒意。

她也只是朝著皇帝微微福身,而后便行至床榻旁。

內室,只剩下她與他……

端木衢面色蒼白,這次并非是詐死,而是實實在在地。

她緩緩地坐下,這才認認真真地給他把脈,頭一次覺得油盡燈枯是何等可笑。

她盯著他,不知如何開口。

端木衢笑了笑,靜靜地看著她,“怎么?是不是覺得我這幅模樣,已經沒了往日的俊朗了?”

秦蓁雙眸泛淚,強忍著淚水道,“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那換一個吧。”端木衢將一個錦盒遞給她,“我原本以為我能等到正式娶你的那一日,可是……我終究還是等不到了。”

秦蓁接過錦盒,指尖泛著冷,那冷一點點地蔓延到心頭,她不知為何,只覺得雙眼酸澀,一滴淚滴落在錦盒上面的蘭花紋路上。

端木衢也只是看著她,“到最后,能得到你的一滴眼淚,不枉此生。”

秦蓁深吸了口氣,將眼淚收了回去。

她依舊這樣看著他,“你到底做了什么?”

“做了你想做的。”端木衢直言道,“只不過,你也清楚,我本就短命。”

是啊,詐死除了是要引秦歡背后的人出來,另外便是因端木衢的身子,可是,她明明已經治好了,可為何還是這般呢?

她努力地搖頭,拼命地想著,到底怎么回事?

端木衢也只是笑著開口,“與你無關。”

“嗯?”秦蓁怔怔地看著他。

“我能活到今日,已是萬幸了。”端木衢低聲道,“其實你一早便知道我身子虧損厲害,走到這一步是遲早的事兒。”

秦蓁斂眸,是啊,從一開始知曉他有哮喘,而他強行為她續命,她便明白,他的身子不過是強撐罷了。

可,那個時候,已經晚了,所以她才想盡法子給他醫治,她以為他還能有個三年五載,可為何,會這般突然呢?

端木衢輕咳了幾聲,“這樣,對你也是好的,父皇會看在我的面兒上,不會對你動手。”

秦蓁盯著他,到最后,他還是在為她著想。

她不知該說些什么,可眼下,她卻如此的無能為力。

“師父,我會找到師父。”秦蓁不想看著他便這樣離去,連忙道。

“他也沒有用。”端木衢繼續道,“若是真的能醫好,太子皇兄何必等到如今?”

秦蓁盯著他,“端木衢,你當真忍心?”

“那又能如何呢?”端木衢自嘲道,“明知不得已而為之,可最后也不過是笑話。”

秦蓁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你?”

端木衢沖著她笑了笑,緩緩地合起雙眸,“只要記得就好。”

“嗯。”秦蓁重重地點頭。

端木衢便不再多言了,而是漸漸地沒了氣。

秦蓁不敢動彈,生怕自個的起身的動靜打擾他,可是久而久之,她才感覺得到那床榻上躺著的早已不是他,而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她緊緊地攥著手中的錦盒,不敢出聲。

不知何時,端木闕行至她的面前,“你還要等多久?”

“這詐死的藥,最快也要兩日。”秦蓁接著道,“兩日后,他便能醒過來了。”

“他再也不會醒過來了。”端木闕直言道,“難道你還不明白?”

“怎么可能?”秦蓁嘀咕道,“也許……我能等到的。”

“哎。”端木闕出重重地嘆息,“你何必自欺欺人呢?”

“木頭,我當真是克星嗎?”秦蓁突然問道。

“嗯?”端木闕已經不曾聽到她如此稱呼自個了。

端木闕也沒有想到,端木衢會這樣離去,也許,曾經,他會因為端木衢從他的身邊奪走她,而對他生出了怨恨,可現在……

人已去,還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端木闕看著她,“他早先便料想到了今日。”

“當真?”秦蓁苦笑道,“若是沒有遇到我,也許他還能活久一些。”

“你莫要如此。”端木闕輕聲道,“即便沒有你,他也不會活過二十五歲,這是自他出生之后便注定了的。”

“你們都出去吧。”秦蓁深吸了口氣,低聲道。

皇帝終究沒有想到,端木衢真的沒有挺過去,可是他在臨終時的囑托,到底讓皇帝對秦蓁多了幾分地恨意。

皇后小心地站在皇帝的身旁,紅著眼眶,“皇上,衢兒便這樣沒了。”

“傳旨下去,安王暴斃。”皇帝沉聲道。

“是。”一旁的陳閑恭敬地應道。

皇帝斜睨了一眼內室,眸底閃過一抹幽暗地冷光,抬步離去。

秦蓁也只是靜靜地坐著,這是她頭一次覺得他是真的在開玩笑。

端木闕見她不死心,卻也不曾想到,她與端木衢之間,竟然走到了這一步,可他也看得明白,哪怕是終其一生,在她的心中,卻也比不上端木衢重要。

她看向眼前的人,不知不覺,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端木闕并未離去,而是在外頭的廳堂內等著。

知茉與知棋對視了一眼,她們也不曾想到,安王竟然瞞的如此深,不露一絲的破綻,連她們都沒有想到竟然會走到這一步。

到底這其中還有多少的隱秘?她們不得而知,只是她們卻看得出,大小姐對安王終究是有太多的信任,否則,也不可能這般上心,到了如今,她有所期盼。

不知不覺,天已暗,外頭早已開始準備下葬之禮,畢竟,上次詐死,安王的陵墓還在,如今只要將棺木重新下葬就是了。

可是,秦蓁卻還是這樣靜靜地坐著,不一言。

知茉有心想要上前,可到了最后,她還是候在一旁,不敢打擾。

端木闕并未讓人進來。

“太子殿下,安王是該入土為安。”陳閑是皇帝特意派來的,如今低聲道。

“不急。”端木闕沉聲道。

“可是皇上……”陳閑繼續道,“上次之事,加上這次,若是拖得太久,也不知還會生出什么變故來。”

端木闕雙眸閃過一抹冷意,雙眸微抿,只是這般看著陳閑。

陳閑只覺得一陣寒意襲來,連忙退了下去。

沛駱得知端木衢當真沒了之事時,也是一臉的愕然。

畢竟,他之前從未想過,端木衢會這般離去。

不遠處,秦阾匆忙趕過來。

“大姐如今可還在安王府內?”

“她守了一整日。”沛駱無奈搖頭,“也許,她今后不會再去想了吧。”

“可安王為何會突然?”秦阾不解。

“去了便知道了。”沛駱低聲道。

“嗯。”秦阾點頭,而后便去了。

正巧,沛駱剛到了安王府,便遇上了同樣趕來的南宮珩與秦洛,四人一同入了安王府。

等入內之后,行至正堂內,便見端木闕端坐著。

幾人對視了一眼,上前恭敬地行禮。

“見過太子殿下。”

“來了。”端木闕平靜地開口。

“是。”幾人垂眸應道。

“她一直守著,也不知要守到何時。”端木闕無奈道,“你們去瞧瞧也是好的。”

“是。”幾人到底也沒有想到會是如此,也許從一開始,這樣的結局便已注定。

只不過,當初的端木衢,卻隱藏地極好。

可是他終究還是沒有等到秦蓁為他披上嫁衣的那日,終究是命運捉弄人。

知茉見秦阾與秦洛前來,她連忙走上前去,恭敬地行禮,“三小姐、五小姐。”

“大姐呢?”二人問道。

“一直陪在安王身側。”知茉看著她道。

“哎。”二人重重嘆氣,便入內。

行至秦蓁的身旁,瞧著躺在床榻上的端木衢早已沒了氣息,整張臉也都僵硬了,了無生氣。

二人見狀,到底有些不忍心。

可是看著秦蓁靜靜地看著,眼睛一眨不眨,二人對視了一眼,輕聲喚道。

“大姐。”

秦蓁也只是輕聲道,“我知曉你們前來做什么,都回去吧,我無妨。”

“可是……”二人低聲道,“安王已經故去了。”

秦蓁輕笑了一聲,“我只是想陪他一會。”

“那……”二人到底也不知該如何勸說,看了一眼秦蓁之后,轉身離去。

南宮珩與沛駱在外等候著,見二人出來,輕聲道,“怎么樣了?”

“想來是不成。”二人搖頭。

“那咱們也在這處等著吧。”沛駱提議道。

“太子都等著,咱們自然應當要在這處等著了。”南宮珩繼續道。

皇宮內。

皇后跪在大殿內,不敢出聲。

太后瞇著眸子,不一言,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地出一聲嘆息,隨即將手中的念珠收起,這才緩緩地睜開雙眸。

她冷冷地看向皇后,“衢兒這孩子,能夠活到現在,本就是奇跡,當年,若非是你,他何故如此短命?”

皇后低著頭,不敢出聲。

“罷了,既然都走了,如今也算是給外頭的人一個交代了。”太后冷笑道,“他們不就眼巴巴地等著他走呢嗎?”

皇后斂眸,如今也不知該說什么?

她當然清楚,安王一死,她在太后與皇上這處,也算是徹底了沒了寵愛。

當年的事情,每每想起,她如今心中還是有著幾分地冷意。

只是她沒有想到,端木衢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走了,而且如此突然,突然的讓她猝不及防。

皇后壓下心底的慌亂,從太后的寢宮內出來。

待坐上轎輦之后,抬眸看著遠處射來的一道光,鳳眸微瞇,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一旁的嬤嬤小心地跟著,生怕有任何的差錯。

陳閑匆忙入了大殿,將安王府的情形如實稟報。

皇帝面色如霜,沒有一絲的表情,只是將手中的奏折揮了出去,而后又拿起一旁的另一封。

“她以為她這樣,衢兒就能回來了?”皇帝冷哼道,“朕倒要瞧瞧她還能鬧騰出什么來。”

“皇上,若是秦大小姐一直守著,那安王該如何下葬?”陳閑小心地問道。

“若是真如此,那不如讓她隨著衢兒一同去吧。”皇帝冷聲道。

“是。”陳閑領命,便退了下去。

三日后。

陳閑跪在端木闕的面前,“還請太子殿下體諒。”

端木闕知曉,如今這個時候,只能面對現實。

他雙眸一沉,隨即起身行至內室。

看向秦蓁面容憔悴,不過那雙眸子依舊明亮,不過那漆黑的雙眸內隱藏著的是什么,他卻有些恍惚。

難道,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看清楚自個的心嗎?

他走了過去,直接將她拽了起來。

“人死不能復生,難道你想讓他死不瞑目?”端木闕揚聲吼道。

“嗯?”秦蓁一陣恍惚,待回過神來時,那躺在床榻上的人早已麻木了。

她暗自搖頭,只是輕咳了幾聲,接著轉身緩緩地離去了。

端木闕見她突然又如此平靜,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呢?

他遞給陳閑一個眼神,便跟著秦蓁一同出去。

秦蓁惶惶然地往前走,不知不覺,便出了安王府。

她站在王府大門外,轉身仰頭,一身絳色長裙,頭上同色的朱釵閃爍著淡淡的光暈,裙擺上繡著的白梅隨風而動。

“這便是日后咱們的家。”

“我帶你進去瞧瞧……”

“你可喜歡?”

“你放心,咱們大婚之事,我都版妥當了……”

秦蓁嘴角勾起一抹淺淺地笑容,帶著苦澀與無奈,也許,這便是他給她留下的那點溫暖吧。

前世的自己,終究被辜負了,難不成這一世,她也注定孤獨終老嗎?

秦蓁知曉,也許,這便是躲不開的命。

她深吸了口氣,也罷,她不曾正式地成為這安王的女主人,也許這便是天意吧。

成親兩回,頭一回,是她先毀了,第二次,是他離她而去。

她漠然地轉身,上了馬車,只是靜靜地坐著。

知茉與知棋連忙跟上,直等到馬車緩緩地離去,端木闕也只是站在原地目送著。

她……

端木闕搖頭,若是有一日,他也會如此呢?她會不會這般失魂落魄?

他如此想,突然覺得好笑,暗自搖頭,重新回了安王府。

陳閑已經開始安排端木衢下葬之事,端木闕打算親自主持。

天色漸漸地暗了,秦蓁回去之后,卻當做不曾生任何事情一般,沐浴更衣,而后去了書房。

“大小姐這是怎么了?”知棋小心地問道。

“終究是事突然。”知茉繼續道,“咱們只管守著就是了。”

“嗯。”知棋應道,不過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安的。

南宮珩與沛駱知曉秦蓁便這樣回來了,故而也跟著回了秦家。

秦洛與秦阾站在院子內,直等到知茉前來,她才開口,“大姐怎么樣了?”

“大小姐在書房,正在處理這幾日堆積的事兒。”知茉回道。

“這?”秦阾雙眸閃過詫異之色。

沛駱看著她道,“既然如此,那咱們明兒個再來吧。”

“也好。”秦阾點頭,與沛駱等人回去了。

安王當真沒了,此事兒引起了軒然大波,畢竟上次詐死之事才過去不久,如今當真沒了,難不成又是一次引蛇出洞的戲碼?

如此一想,眾人心中也都暗自腹誹,斷然不敢輕易地出動了。

直等到安王正式下葬那一日,大家才真的相信,安王是真的沒了。

就這樣突然沒了,沒的猝不及防,沒的讓他們都以為又是一場鬧劇。

只不過,秦蓁并未前來,這讓眾人越地覺得奇怪。

秦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這幾日顯然有些渾渾噩噩的,直等到外頭突然狂風大起,卷起窗欞前的翠竹,擊打著窗欞,連帶著擺放著的盛開的薔薇也被打倒在了地上。

她這才驚醒,轉眸看著那散落在地上的薔薇花瓣,她繞過書案,行至窗欞前。

任由著狂風卷起她的衣袖,她低頭捧著那僅有的花朵,只覺得指尖一陣刺痛,一滴血順勢滴落在了花瓣上,渲染開來,甚是凄美。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到最后,被知茉扶著過去。

外頭下起了瓢潑大雨,她仰頭,迎著風雨,豆大的雨珠一顆顆地隨風入內,打在了她的臉頰上,泛著絲絲的疼。

她抿著唇,耳畔還不時地會想起端木衢那爽朗地笑聲,他當真便這樣走了。

只不過,卻什么都沒有留下。

既然他自知命不久矣,又何必來招惹她呢?

秦蓁咬著紅唇,隨即便將那帶血的薔薇花放在了幾案上,轉身走了。

知茉見狀,連忙讓一旁的小丫頭收拾著,而她則是小心地跟著。

自從安王沒了之后,大小姐便有些恍恍惚惚的,有些時候不是在呆,便是平靜地看著密函與賬本。

她也不知自個該怎樣去安慰,只是這樣小心地跟著。

秦蓁轉眸看著她,“你跟著我做什么?”

“大小姐,這些時日,外頭的事兒您可是要聽?”知茉岔開話題。

秦蓁挑眉,“安王死了,他們怕是不相信吧?”

“嗯。”知茉點頭。

“端木衢沒了,可這云國的江山穩固,不可能落入旁人之手的,畢竟,端木闕還在呢。”秦蓁淡淡道。

“可是皇上早年的事情,似乎被傳了出來。”知茉看著她道。

“我知道。”秦蓁淡淡道,“可即便如此,他也是名正言順地皇帝。”

“怕只怕不是。”知茉繼續道,“故而,如今連太子的身份也被懷疑了。”

“難道這其中還有旁的緣故?”秦蓁隨即入了內室,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而后才出來。

“大小姐,這是剛收到的密函。”知棋將一封密函送了過來。

秦蓁拿過看罷,雙眸閃過一抹冷意。

一切的一切,難不成還是一個謎?

那么她重生之后,至今,已有七年,所努力的,又算什么呢?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蓁只覺得頭疼欲裂,她隨即將手中的密函丟在了地上,身形一晃,連忙扶著一旁的幾案,用力地吸了幾口氣,這才猛然地睜開雙眸。

過了好半晌之后道,“走吧。”

“去哪?”知茉輕聲問道。

“去沛家。”秦蓁直言道。

“大小姐,沛世子一直就在咱們府上。”知茉接著說道。

“我是去拜訪沛老夫人的。”秦蓁低聲道。

“是。”知茉連忙應道,“可是要與沛世子說一聲?”

“知棋,你切去與沛世子說一聲,待會府外見。”秦蓁說道。

“奴婢這便去。”知棋應道,而后便去了。

知茉連忙給秦蓁收拾了一番,隨著秦蓁一同前去。

到了秦府側門外,沛駱看著她道,“秦妹妹,我隨你去見祖母。”

“好。”秦蓁點頭道。

秦阾也跟著上了馬車。

她小心地打量著秦蓁的神色,見她依舊淡然平靜,也不知該如何勸說。

秦蓁見她如此,便笑道,“你可是覺得我會就此消沉下去?”

“是。”秦阾點頭。

“安王的身子本就不好,能夠活到現在已是幸運,他知曉,我一早便也知道,所以一直想法子,可終究還是無力回天。”秦蓁直言道,“只不過,他在離去之后,卻留下了許多的東西,比如,他為何會自幼體弱,還有這皇室之中的秘密。”

“這?”秦阾到底沒有想到會如此。

秦蓁繼續道,“三妹妹,我之所以與你之直言,而是想要與你說,不論日后,我與皇室生什么糾葛,或者是秦家因此會面臨什么,你都要好好保全自己。”

“是。”秦阾連忙點頭。

秦蓁握著她的手,“安王一死,許多事情便瞞不住了,不論是皇后,還是皇帝,太后,以及沛家,還有齊家,6家,姜家,更甚至與,隱藏在背后的與秦家能夠比肩的大家族。”

“難道還有比秦家更隱秘的家族?”秦阾連忙問道。

“我從大召回來,便一直有人暗中謀算著一切,如今,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說明,那背后的人,正在一步步地讓咱們成為他手中的棋子。”秦蓁繼續道。

“四妹妹也不例外嗎?”秦阾道。

“是。”秦蓁點頭,“她原本是秦家的女兒,可卻是大召那邊的,只不過后來,被送回了云國,可她自幼便知道,而我卻被送去了大召,我的母親是何人?她留下的東西,我如今手中的也不過是一些散亂的,還有他們覬覦的秦家的秘密又是什么?這一切的種種,都與那背后之人有關。”

“若如此說來,那人豈不是已經年邁了?”秦阾連忙道。

“不然。”秦蓁搖頭,“我想,那人在謀算的時候,我已經成為了棋子。”

“這是何意?”秦阾越地不懂了。

“眼下,也只能一步步地破了。”秦蓁淡淡道,“我并非那執棋之人,故而,那人到底走到了哪一步,我也是不得而知的。”

“大姐,我糊涂了。”秦阾搖頭。

秦蓁輕輕地拍著她的手背,“三妹妹,你只要記得,日后不論生何事,你都要為了秦家保全自己,也為了沛世子,保全好葳兒。”

“大姐放心。”秦阾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秦阾了。

秦蓁繼續道,“應氏也不過是一早便被送來的棋子罷了。”

“母親到底做了什么?”秦阾繼續道。

“她所做的不過是想要讓我順理成章地成為秦家的家主,得到秦家家主的印鑒。”秦蓁繼續道,“否則,依著她在秦家十幾年的本事兒,怎么可能被我輕易地看穿呢?”

“這……”秦阾皺眉道,“為何要如此?”

“也許,那人不想等了。”秦蓁皺眉道,“也許,這其中生了什么變故。”

“難道是他想盡快地得到秦家的秘密?”秦阾當即反應過來。

“也許吧。”秦蓁繼續道,“事情到了這一步,咱們都沒了退路。”

“大姐,安王之死,是他一早便料到的,那么他偏偏選到這個時候,又是為了什么?”秦阾疑惑道。

“是為了掀起云國的血雨腥風。”秦蓁繼續道,“攪亂這一趟渾水。”

“是為了讓大姐盡快地從這泥沼中擺脫出來?”秦阾問道。

“嗯。”秦蓁點頭,“他用自己的死,來讓隱藏在背后的陰謀不得不顯現出來。”

“那么,這背后到底是什么呢?”秦阾連忙問道。

“三妹妹,你仔細地想想,自從我到了秦家,接二連三生的事情,不論是云國的皇帝,還是大召的皇帝,他們最想得到的是什么?”秦蓁沉聲問道。

“是秦家的秘密?”秦阾連忙開口。

“可是如何才能得到秦家的秘密呢?”秦蓁繼續道,“太祖母即便接管了秦家,可終究還是無法得到秦家的秘密,為何偏偏我就能呢?”

“難道秦家的秘密不過是一部分?”秦阾恍然道。

“也許,秦家的秘密,只不過是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的一個最關鍵的鑰匙罷了。”秦蓁冷笑道。

“若是如此,那大姐,你如今豈不是最危險?”秦阾連忙道。

秦蓁搖頭,“我如今不算最危險。”

“大小姐,到了。”知茉在外頭開口。

“嗯。”秦蓁點頭,而后看向秦阾,“三妹妹,這些事情只有你我知,莫要再多言。”

“好。”秦阾點頭。

秦蓁與秦阾便下了馬車。

沛駱扶著秦阾下來。

等到了沛老夫人的院子,她轉眸看著沛駱與秦阾,而后道,“沛大哥隨我一同進去。”

“好。”沛駱爽快地應道。

而秦阾看向秦蓁,隨即點頭,便待在外頭。

沛老夫人見她進來,低聲道,“蓁丫頭這是?”

“沛老夫人。”秦蓁見沛老夫人如此喚她,想來,她是知曉自個因何事來尋她的。

沛老夫人淺笑著將手中的一個錦盒遞給她,“此物,乃是你太祖母臨終時給我的,如今既然到了時候,我也該物歸原主了。”

“安王之事,可是早有定數?”秦蓁繼續問道。

“他的死,本就是注定的。”沛老夫人看著她,“蓁丫頭,你太祖母還說了一句話,之前你所瞧見的,不過是幻象罷了,想要沖破幻象,便要找到那個能沖破幻象的門,而這道門便是秦家的命脈所在。”

“多謝沛老夫人。”秦蓁雙手接過,恭敬地行禮。

沛老夫人繼續道,“往后的路,你可要當心了。”

“是。”秦蓁再次地應道。

沛駱在一旁看著,有些不解。

沛老夫人也只是笑吟吟地看著秦蓁。

秦蓁低頭看著那錦盒,待打開之后,雙眸閃過一抹詫異之色,而后便朝著沛老夫人行禮,緊接著回去了。

沛駱送她出去,又匆忙地回來。

“祖母,您與秦太夫人這般要好?”沛駱想著,當初,到底不是如此啊。

“好與不好,難道一定要放在表面上?”沛老夫人搖頭,“日后的沛家,便要看你了,原先沛家的那些流言蜚語,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孫兒明白了。”沛駱拱手道。

“你去忙吧。”沛老夫人沉吟片刻,“讓阾丫頭陪著我就是了。”

“是。”沛駱恭敬的應道,便退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秦蓁才回到秦家。

當即入內,想著之前故去的林大夫人給她的母親留下的錦盒,她從這錦盒內拿出鑰匙,當真打開了這錦盒。

里頭放著一面玉佩,不過是碎裂的,只能看見一個龍頭,她仔細地摸索著,乃是羊脂白玉,手感極好,觸手溫潤。

她緩緩地合起雙眸,想著之前母親留下的那些東西,而后又想起了祖母留下的那地圖,難道這其中有牽連?

秦蓁深吸了口氣,便將這錦盒重新鎖好,收了起來。

到底有多少東西呢?

知茉見她坐在一旁陷入了沉思,轉眸看向知棋,二人對視了一眼,暗自搖頭。

外頭,已經有人突然闖入。

“大小姐,輕風來了。”知茉說道。

秦蓁抬眸看向一道挺拔的身影入內,隨即恭敬地行禮。

“主子。”

“如何了?”秦蓁沉聲道。

“這是鬼城城主讓屬下送來的。”輕風說著,便恭敬地遞上。

秦蓁拿過,仔細地看過,雙眸瞇起,“他到底是何意?”

“鬼城城主行蹤詭秘,屬下暗中盯著,被他識破,而他背對著屬下,屬下看不清容貌,并不知曉他是何人。”輕風回道。

“嗯。”秦蓁輕輕點頭,“你即刻去一趟大召,將此物交給慕容世子。”

“是。”輕風雙手接過,閃身離去。

秦蓁扭頭,看向遠處,過了好一會道,“看來,要變天了。”

“大小姐,此言何意?”知茉連忙問道。

“你且傳令下去,若有異動,即刻準備守護秦家。”秦蓁沉聲道。

“是。”知茉應道,當即便退了下去。

南宮珩此時過來,看她神色冷然,似是有大事兒,他繼續道,“邊關有動靜了。”

“端木衢剛沒了,邊關又開始有動靜,看來鬼城城主所言不假。”秦蓁低聲道。

“你何時與鬼城城主攀上了?”南宮珩看著她問道。

“我并未尋到他,不過他如今卻主動示好,想必這其中有何謀算。”秦蓁看向他道,“南宮大哥,看來你要回邊關了。”

“如此不是更好?”南宮珩繼續道,“若是再待在京城,我怕是會被憋死。”

秦蓁點頭,“皇帝不會讓邊關有任何異動的,不然,豈不是給了大召可趁之機?”

“你這是何意?”南宮珩聽著她所言,當即皺眉問道。

“沒什么。”秦蓁繼續道,“帶著五妹妹與孩子一同回去。”

“好。”南宮珩點頭,不過心中也有了旁的心思。

看來這京城內要有大事兒了,而秦蓁想要趁機讓他回邊關,可見,事關重大。

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南宮珩轉身,便自個派人去查了。

秦蓁待南宮珩離去之后,看向知茉道,“6霜霜呢?”

“她如今待在姜家,不過姜家這些時日,與6家來往密切,倒是不與齊家親近了。”知茉說道。

“嗯。”秦蓁勾唇冷笑,“這不是更好?你且將這封書信密送給6大公子。”

“是。”知茉雙手接過,轉身去辦了。

秦蓁抬眸看著遠處,端木衢,你的苦心不會白費的。

皇宮內。

端木闕徑自去了太后寢宮。

“孫兒參見祖母。”端木闕恭敬地行禮。

“可都辦妥了?”太后低聲問道。

“是。”端木闕垂眸應道,

“你父皇終究是按捺不住了。”太后嘆息道,“只不過,秦家的秘密即便是已經故去的秦家太夫人也不可能看破,秦家的那丫頭擁有了家主印鑒,也不過是個表面罷了。”

“二皇弟之事,終究給了她不少的打擊。”端木闕直言道。

“如今你可還執著?”太后看著他問道。

“孫兒只想守住云國。”端木闕總算相通了。

“這便好。”太后欣慰道,“他們也該動手了。”

“是。”端木闕連忙應道。

太后便緩緩地合起雙眸,靜靜地捻著佛珠。

端木闕再次地行禮,便退了下去。

6家。

6霜霜看著6老爺,皺眉道,“大哥這樣消沉下去,也不是法子。”

6老爺臉色一沉,“罷了,你只管依計就是了。”

“是。”6霜霜垂眸應道。

“老爺,貴客到了。”管家此時入內,朝著6老爺稟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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