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這幾日都在歇息,畢竟上次救沛葳時,耗損了不少的精力。
端木衢這處,到底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獨自待在安王府調養身子。
南宮青墨正去了秦洛那處,再過兩日便是秦彎的滿月酒宴了,她這幾日正在忙著此事兒。
眼瞧著秦洛這處也該出月子了,這一雙兒女也是羨煞旁人啊。
秦洛抬眸見她正在愣神,笑著開口,“怎么了?”
“你要在這待多久?”南宮青墨直言問道。
“怕是要有些時日。”秦洛繼續道,“怎么都會等到大姐成親的。”
“嗯。”南宮青墨點頭,繼續道,“不過,妹妹那處我總歸是不放心的。”
“你是說她與安王成親?”秦洛當即便猜到了。
“嗯。”南宮青墨重重地點頭,過了許久之后才繼續道,“我這幾日總是有些不安,不知為何。”
秦洛沉吟了良久之后,“如今圣旨已下,也不會有人阻攔的。”
“萬一……”南宮青墨繼續道,“我也不知該怎么說。”
秦洛握著她的手,“大姐定然不會輕易定下這門親事,想來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嗯。”南宮青墨也只能無奈地點頭。
二人對視了一眼,便又說起了滿月酒之事。
南宮青墨沉默了好一會,“這幾日最關鍵,你一定要養好身子才是。”
“嫂嫂放心。”秦洛笑著點頭。
南宮青墨從秦洛這處離開,便回了自個的院子。
伺候秦彎的奶媽突然抱著秦彎沖了出來。
“怎么了?”南宮青墨一瞧,連忙道。
“少夫人,小小姐也不知怎的,怎么也哄不好,一直在哭。”奶媽當即說道。
南宮青墨一怔,連忙上前低頭瞧著,秦彎已經哭得聲音嘶啞了,根本哭不出聲來了,可還是不停地張著嘴。
南宮青墨見狀,當即便抱了過來,轉身朝著秦蓁那處去了。
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其他了。
秦蓁正在書房內,聽到外頭的動靜,抬眸便瞧見知茉匆忙進來。
“大小姐。”
“怎么了?”秦蓁低聲問道。
“小小姐出事了。”知茉當即說道。
秦蓁連忙起身,南宮青墨已經紅著眼眶沖了進來。
“妹妹。”
“嫂嫂,這是怎么了?”秦蓁瞧著她抱緊秦彎,腳步慌亂地上前。
她連忙繞過書案,行至她的面前,低頭一瞧,臉色一沉,“該死。”
南宮青墨忍不住地嚎啕大哭道,“這好端端的,怎會如此?”
秦蓁隨即便從南宮青墨的手中抱過秦彎,帶著她入了里間。
她看向眼前的人,接著說道,“去將人都送去外頭。”
“是。”知茉垂眸應道。
什么人?
知棋看向知茉,不解道。
知茉也只是沖著知棋點頭,而后便去了。
知棋上前,行至秦蓁的跟前。
“你先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不得入內。”秦蓁扭頭沉聲道。
“是。”知棋一愣,便也恭敬地應道。
待知棋離去之后,秦蓁這才低頭看向秦彎,神色凝重,卻也不敢耽擱。
她并未細想,而是按照給沛葳醫治的法子,如今給秦彎醫治。
南宮青墨焦急地來回踱步,沒一會,便瞧見秦贄匆忙趕了過來。
她扭頭看向秦贄,身形顫抖著。
秦贄走了過去,低聲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南宮青墨搖頭,便將適才生的情形敘述了一遍。
秦贄皺眉,似是想到了之前沛葳的情形來,他當即便要進去。
知棋卻擋在了外頭,“大公子,大小姐不讓進去。”
秦贄臉色一沉,“你難道想著她死在里頭?”
“這?”知棋不解。
秦贄繼續道,“上次她為了救葳兒,元氣大傷,這次,若是再用這等法子,怕是……”
知棋一愣,可是想著秦蓁的吩咐,躊躇不已。
秦贄看著她,便要動手。
知棋當即便回過神來,想著若是這個時候放秦贄進去,萬一打亂了大小姐的計劃,那么,大小姐不是功虧一簣了?
知棋連忙道,“大公子,您現在進去也是于事無補啊。”
她所言不假。
可秦贄一想到,自個的女兒救活了,可要失去妹妹,他便暗恨自個當真無用。
南宮青墨一臉茫然,顯然不知到底還隱藏著什么內情。
過了好一會,知茉才回來。
“大小姐呢?”知茉看著她問道。
“在里間給小小姐看病。”知棋道。
知茉暗叫不妙,當即便沖了進去。
知棋自然不能攔著,不過看向秦贄那雙陰沉的眸子,她還是低著頭,卻也不肯讓他進去。
秦贄當然清楚,這個時候,怕是要找另一個人去了。
可轉念又覺得,現在去找,怕是也都晚了。
他在這處徘徊著。
沒一會,便聽到里頭傳來劇烈地咳嗽聲。
他看向知棋道,“讓開。”
知棋垂眸應道,便側著身子讓秦贄進去了。
秦贄入內,便瞧見了秦蓁的那張本就白皙的面容,此刻毫無血色,而她則虛弱地半瞇著眸子,躺在一旁。
知茉的雙眼泛紅,連忙給秦蓁包扎好傷口,這才抬眸看向秦贄。
秦贄沖了過來,“妹妹如何了?”
“大小姐……”知茉低聲道,“奴婢沒有法子。”
秦贄一拳打在了一旁的墻壁上,轉身出去。
南宮青墨進來,看著秦蓁如此,而后又看向床榻上躺著的秦彎,并無大礙,她走了過去,看向知茉。
知茉也只是低聲道,“少夫人,您還是先抱著小小姐回去吧。”
“嗯。”南宮青墨明白,這個時候,她能做的,便是莫要讓秦蓁再憂心。
她連忙抱著秦彎出去,也只是神情哀傷地去了秦洛那處。
秦洛這處也聽到了消息,瞧見南宮青墨過來,當即便問道,“怎么樣了?”
“哎。”南宮青墨重重地嘆氣,“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彎兒的情形竟然與葳兒的一樣,我當時也情急之下,才過去的,只是沒有想到,妹妹竟然為了救彎兒,不惜……”
“難道?”秦洛一聽,暗叫不妙。
“這是怎么了?”南宮青墨看著她問道。
“嫂嫂有所不知。”秦洛便將當初在祖宅之事與她說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南宮青墨皺著眉頭道。
“看來,有人故技重施,是想讓大姐心力耗盡。”秦洛低聲道。
南宮青墨一聽,越地自責了。
秦洛無奈地搖頭,“當初,她可以選擇不救我們,那是因,那人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便這樣沒了,可如今,彎兒與葳兒,她是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此人好歹毒的心思啊。”南宮青墨沉聲道。
秦洛看著她道,“嫂嫂,事到如今也沒有旁的法子了,大姐那處想來也要盡快地讓她恢復才是。”
“可過兩日便是彎兒的滿月酒,不少賓客會來,若是被旁人有機可乘了呢?”南宮青墨并不傻。
秦洛皺眉,抬眸看著一旁的丫頭道,“姑爺何時回來?”
“五小姐,大公子已經傳信過去了,最快也要半個時辰。”丫頭平兒回道。
秦洛看向南宮青墨道,“嫂嫂,事到如今,您也莫要自責,還是要等著兄長回來再說。”
“也只能如此了。”南宮青墨抱緊秦彎,忍著淚水,不知為何,她如今越地六神無主了。
她一直擔心的事情,難道就此會生?
如此一想,她便越地自責起來。
秦洛知曉她心思重,不過如今這個時候,到底也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
那人是一早便算計好了,故而才會有此一劫,現在,她們應當齊心協力,盡快地解決此事兒才是,否則,后患無窮。
秦洛如此想著,故而看著南宮青墨的時候,也是低聲安慰。
此時,知茉正扶著秦蓁躺下。
知棋進來,急的團團轉。
“都是我不好。”知棋自責道。
“與你何干?”知茉繼續道,“少閣主那處可傳來消息了?”
“沒有。”知棋搖頭,“這可如何是好啊?”
“大公子去何處了?”知茉繼續問道。
“適才大公子瞧見大小姐如此模樣,便轉身走了。”知棋一愣,看向她說道。
知茉瞧著知棋如此,暗自搖頭,“你跟著大小姐也有些年頭了,怎得到了緊要關頭,還是這般六神無主呢?”
“我?”知棋忍不住地紅著眼眶,“我也不想啊,可如今這個時候,大小姐……”
知茉盯著知棋,過了許久之后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嗯。”知棋點頭,而后便退了下去。
半晌之后,秦蓁這才幽幽轉醒。
“大小姐。”知茉看著她。
秦蓁直言道,“如何了?”
“大小姐放心,奴婢已經辦妥了。”知茉連忙道。
“嗯。”秦蓁點頭,而后說道,“知棋那處,你只管讓她出去瞎轉悠吧。”
“是。”知茉繼續道,“奴婢反倒覺得知棋這樣挺好。”
“她的性子本就如此。”秦蓁笑了笑,“不過,還是莫要打草驚蛇的好。”
“是。”知茉垂眸應道。
知棋在外頭,來回踱步,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知茉出來,瞧著她如此,無奈地搖頭,“我說的話,你可都聽進去了?”
“嗯。”知棋點頭。
“既然聽進去了,還不趕緊去辦?”知茉沉聲道。
知棋一愣,瞧著知茉對她這般不耐煩,她連忙道,“可是我太沒用了?”
“你說呢?”知茉繼續道,“大小姐如今正在昏迷,也不過是吊著命呢,你如今卻連大小姐安排的事情都辦不好,日后該如何?”
“我?”知棋低著頭,便站在那處哭了起來。
知茉瞧著她這般無用,便搖頭走了。
知棋低頭哭著,待瞧見知茉便這樣走了,她氣得跺腳,轉身出了院子。
外頭,便瞧見有人緩緩地過來。
“知棋姑娘這是怎么了?”一個丫頭好奇地問道。
“我……”知棋揪著帕子,不住地落淚。
“知棋姑娘,莫要如此。”
畢竟,知茉與知棋乃是秦蓁跟前的大丫頭,故而秦家對她們都以姑娘稱呼。
知棋看著她,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大小姐怕是……不成了。”
“這是何意?”那丫頭聽著,倒吸了一口冷氣,顯然不可置信。
知棋自知失言了,轉身便走了
那丫頭愣在了當場,瞧著知棋慌慌張張地離開,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身便走了。
待到了一處院子,她入內之后,微微福身,“八小姐,打聽清楚了,大小姐當真命不久矣。”
“哼。”秦菁一聽,當即樂不可支。
她摩拳擦掌,好半天之后,才說道,“走,去母親那處。”
“是。”丫頭低聲應道。
秦菁到了小韋氏的院子,小韋氏也聽到了風聲。
她看向秦菁道,“切莫高興的太早。”
“是。”秦菁接著說道,“不過知棋可是她跟前的貼身丫頭,竟然哭成那樣,如今也是方寸大亂,顯然是真的。”
小韋氏雙手合十,過了好一會,才放下,轉眸看向秦菁,“她的心思,你能猜透?”
秦菁沉默了好一會,不服氣道,“母親,您為何如此說?”
“難道不是?”小韋氏冷笑了一聲,“早些我便說過,你這大姐,可并非是那等閨閣女子,若非如此,怎么可能成為秦家的家主呢?”
“她不過是仗著太祖母的疼愛罷了。”秦菁不屑道。
“你太祖母是何等人?”小韋氏嗤笑道,“當初,若非是你太祖母,秦家哪里還能撐到時至今日呢?”
“母親。”秦菁看著小韋氏道,“這些年來,您一直對他們俯帖耳的,忍氣吞聲,不就是為了今日嗎?”
小韋氏搖頭,“你三伯母如何了?”
“三伯母那處傳來了信,說祖宅已經全然掌控在了她的手中。”秦菁說道。
“如此便好。”小韋氏繼續道,“我要的不僅僅是她家主之權,而是秦家的秘密。”
“秘密?”秦菁皺眉道,“秦家有什么秘密?”
“自然是……”小韋氏雙眸閃過一抹冷意,“顛覆整個云國王朝的秘密。”
“這?”秦菁到底沒有想到,自個的母親,竟然還有這等野心。
“事到如今,你也該好好地去準備準備了。”小韋氏看著秦菁道。
“是。”秦菁垂眸應道,接著便退了下去。
這廂,6家。
秦歡瞧見眼前的丫頭匆忙入內。
“四小姐,果然不出您所料。”那丫頭隨即將密函遞給她。
秦歡接過,待看過之后,笑意深深,“四嬸從不曾讓我失望過。”
“四小姐,現在該怎么辦?”眼前的丫頭春月一直跟著她。
不過,卻一直躲在春燕的身后。
如今,春月跟著她入了6家,自然而然地成了她的左膀右臂。
春月的武功不俗,更重要的是,她本就是秦歡背后的人特意給她的。
秦歡看向春月道,“后日動手。”
“是。”春月垂眸應道。
秦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秦蓁,我送你的賀禮,到底是該收回來了。
她說著,扭頭看著自個的孩子,那笑容深深,遮擋不住的是她隱藏已久的野心。
這兩日,秦家到底陷入了不安之中。
秦蓁整整昏迷了兩日。
秦彎的滿月酒還是要如期舉行的,畢竟帖子已經下了,萬萬不能丟了秦家的顏面。
這廂,端木衢也在昏迷中,畢竟上次之后,他的身子也虧損極大。
6霜霜得知此事兒之后,更是喜不自禁,滿心歡喜地等著那日去秦家看熱鬧。
看著秦蓁是如何被趕出秦家,最后被她踩在腳底下的。
還有秦洛,還有南宮青墨,那些當初讓她不痛快的,她這次定然一個個地讓她們痛不欲生。
齊家。
孟錦芫看著齊大公子齊邕,得意道,“這下,秦家便能夠徹底地覆滅了。”
“我等著一日,已經等很久了。”齊邕低聲道。
“不止秦蓁,還有端木衢,都會一并被解決。”孟錦芫自然知曉,這幾日,端木衢也沒有清醒。
“那咱們……?”齊邕看向她。
孟錦芫只是勾起齊邕的衣襟,眸底閃過一抹狡黠,“到時候,你隨我一同回大召如何?”
“大召?”齊邕挑眉,“怕是不成。”
“你若與我回去,我必定能讓你登上大召的皇位。”孟錦芫沉聲道。
齊邕到底是不相信孟錦芫的,畢竟,在他看來,齊家最大的愿望便是取而代之,不過是讓端木家變成齊家罷了。
至于大召,那處,他是不會去動那個不必要的心思的。
這無疑是孟錦芫的癡心妄想,不過,如今他可不會直接嘲諷揭穿。
他也只是勾起孟錦芫的下顎,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接著便印了上去。
沛駱是在秦彎滿月酒當日回來的。
南宮珩一直在等他。
秦贄這兩日不知所蹤,不知去了何處。
沛駱得知秦蓁之事之后,便匆忙趕了回來。
“當真沒有法子了?”沛駱看向南宮珩道。
“嗯。”南宮珩點頭,“我也不知該如何?”
“我先過去瞧瞧。”沛駱說道。
“好。”南宮珩點頭。
沛駱到了之后,便直接去了秦蓁那處。
知茉見他過來,連忙迎了上去。
“沛世子。”知茉福身道。
“起身吧。”沛駱匆忙入了里間,“你家小姐如何了?”
“大小姐還未醒過來。”知茉斂眸道。
“這幾日,可有什么人來過?”沛駱繼續問道。
“沒有。”知茉搖頭。
“我知道了。”沛駱低聲道。
南宮珩看著他,“難道有人想要對她不利?”
“嗯。”沛駱繼續道,“今兒個乃是秦家小姐的滿月酒。”
“已經吩咐下去了。”南宮珩繼續道,“到時候,也不知會鬧出什么來。”
“咱們只管看熱鬧就是了。”沛駱直接說道。
“看熱鬧?”南宮珩皺眉,盯著沛駱看了許久。
沛駱也只是淡淡道,“畢竟,咱們乃是局外人。”
“局外人?”南宮珩越地疑惑了。
沛駱也只是沖著他笑了笑,便率先出去了。
秦家祖宅。
大韋氏看著正堂內坐著的老夫人,低聲道,“老夫人也該好好歇著了。”
“早先,便知曉你有異心,如今,你終于等不及了。”柳媽媽看著她道。
她一直裝扮老夫人,漸漸地,老夫人便也融入了她,她知曉,自個之所以活著,而是代替老夫人活下去,代替老夫人守著秦家,守著大小姐。
她看向眼前的大韋氏,臉色一沉,“我倒要瞧瞧,這秦家到底會不會落在你手中。”
“不知老夫人可否借您這處的密道一用?”大韋氏看著她道。
“密室?”柳媽媽瞇著眸子,“想也別想。”
“哈哈。”大韋氏揚聲一笑,“怕是如今也由不得你做主。”
“來人。”老夫人沉聲道。
只是外頭半天已經沒有了動靜。
福媽媽擋在了大韋氏的面前道,“三夫人還是仔細地斟酌斟酌。”
“滾開!”大韋氏直接揮著手中的長鞭,將福媽媽抽倒在地。
福媽媽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只是重新起身,靜靜地看著她。
大韋氏臉色一沉,“好啊。”
她說著,便又要動手。
而柳媽媽突然開口,“好,我讓你進去便是了。”
“老夫人,萬萬不可啊。”福媽媽看向柳媽媽道,畢竟,老夫人就在里頭。
柳媽媽也只是冷笑道,“既然她想進去瞧瞧,那便讓她進去就是了。”
她說罷之后,緩緩地起身。
大韋氏無視老夫人,直接打開了密室,而后便走了進去。
只不過,當她瞧見了里頭軟榻上端坐著的老夫人,她雙眸閃過一抹詫異。
這老夫人面容安詳,沒有半分地波瀾,她恍然大悟道,“你們……”
“你不是想要秦家的秘密嗎?”柳媽媽冷笑一聲,“你不是想要老夫人的命嗎?”
柳媽媽突然伸手揭開了自個臉上的人皮面具,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大韋氏臉上溢滿了冷色,手中的長鞭也揚起。
“這么多年了,我竟然沒有現你是個假的。”大韋氏忍不住地咒罵道。
柳媽媽嘴角一撇,“那到底是讓你失望了。”
大韋氏一步步地往前,只可惜,她來不及將柳媽媽如何,雙腳直接懸空,而后便跌入了陷阱。
柳媽媽冷冷地看著,而后看向身后的福媽媽道,“大小姐一早便知道,大韋氏心思歹毒,必定會趁著祖宅無人,她會動手,故而才設計了這個陷阱。”
“哎。”福媽媽瞧著被鋼釘鐵板穿透的大韋氏,斂眸道,“如此讓她死了,也太便宜她了。”
“她也不過是個棋子罷了。”柳媽媽繼續道。
“難道不是她?”福媽媽看著她道。
柳媽媽搖頭,“真正的背后之人正在京城。”
“那大小姐豈不是危險了?”福媽媽擔憂道。
“放心吧。”柳媽媽雖然擔心,可如今她能做的是要穩定心神,守住秦家祖宅。
這里,才是秦家的最后退路。
柳媽媽讓福媽媽吩咐人將這處收拾妥當,造成大韋氏不甚跌入湖中溺死的假象,便上報了。
而她的尸體也被草草地下葬了。
而在京城。
這一夜,乃是秦家大公子的長女滿月宴,故而來了不少賓客道賀。
秦贄在開宴半個時辰之前回來了。
他的臉色并無異樣,而是換好了衣裳,便看向南宮青墨道,“走吧。”
“妹妹那處呢?”南宮青墨看著她問道。
“不必擔心。”秦贄說道。
“嗯。”南宮青墨看著他臉色冷然,到底也不敢多問。
待二人抱著秦彎出來,滿堂賓客,熱鬧非凡。
秦歡跟著6大公子親自過來。
“大哥嫂嫂。”秦歡微微福身。
“四妹妹。”南宮青墨回禮道。
“大哥,大嫂。”6大公子行禮道。
“不必多禮。”秦贄溫聲道。
6霜霜與姜大公子也過來了。
沛駱坐在不遠處,也只是冷冷地看著。
南宮珩陪著秦洛,二人對視了一眼,不過秦洛還在月子中,故而也只是出來露了個面,便回去了。
南宮珩送秦洛回去,便與沛駱坐在一處。
“你瞧瞧……”
沛駱也只是無所謂道,“看什么?”
“姜家的少夫人。”南宮珩嗤笑道。
沛駱譏笑道,“是嗎?”
南宮珩也是嗤之以鼻。
二人便在那處看著熱鬧。
這處,南宮青墨也只能保持著笑容。
“怎得不見大姐?”秦歡突然開口。
“哎。”南宮青墨重重地嘆氣,“她身子不好,今兒個怕是不能出面了。”
“這怎么能成?”秦歡皺眉道,“大姐病了,我該去瞧瞧。”
她說著,便執意要去。
秦贄并未阻攔,而是任由著她去了。
南宮青墨擔憂地看著他,不過瞧見秦贄那冷冰冰的眸子,她也只能不再多問。
6霜霜此時卻與姜晚一同過來。
6大公子看向沛駱時,笑著開口,“沛世子。”
“嗯。”沛駱不在意道。
6大公子笑了,“算來,也該喚沛世子一聲表哥。”
“哦。”沛駱淡淡道。
6霜霜瞧著他絲毫不給姜大公子顏面,那也是不將自個放在眼里。
她隱藏在袖中的手緊緊地攥著,難不成,事到如今,他還掛念著秦阾?
想及此,6霜霜只是強撐著笑容,不過那眸底溢滿了怒火。
南宮珩自然看個真切,待幾人離去之后,看向沛駱道,“你可瞧見了?”
“嗯?”沛駱正看向秦贄,隨即起身,“我出去走走。”
“我也去。”南宮珩說著便與他一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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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后面會補一千字哦,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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