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覺得這宮婢的行為過于表面了?”孟宇軒也覺得她這樣是多此一舉。
秦蓁低聲道,“除非她是為了迷惑我們,或者是在保護一個人。”
“那也要等我們進城再說。”孟宇軒說道。
“好。”秦蓁暗自搖頭,“只不過,你的身子?”
“我?”孟宇軒輕笑了一聲,又忍不住地咳嗽起來。
秦蓁皺眉,隨即便握著他的手腕搭脈,過了許久之后看著他,“你的身子怎會虧損至此?”
“許是命數吧。”孟宇軒無奈道。
秦蓁淡淡道,“事不宜遲,先進城,我再仔細地給你瞧瞧。”
“你特意寫書信去給慕容栩那臭小子,又親自前來,到底是有心了。”孟宇軒感激道。
秦蓁盯著他道,“我這幾日都會待在邊關,直等到你的身子好些了,我再回去。”
“啊?”孟宇軒一愣,倒是沒有想到秦蓁會如此上心。
秦蓁看著他道,“當年,二殿下對我也是多番照拂,我感懷于心,不敢忘。”
孟宇軒難得露出一抹明媚笑容,自從秦家滅門之后,緊接著太后便也病了,而他也不知怎得,這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如今也是越地嚴重,多少次,他都是從鬼門關被拽回來的。
他看向秦蓁道,“太后常年纏綿與病榻,徐大夫也不知行蹤,京城內也是陰沉沉的。”
“你可是知曉我如今在哪?”秦蓁接著問道。
“你?”孟宇軒與秦蓁已經上了馬車。
二人對坐著,她也只是笑吟吟地看他。
孟宇軒沉吟了片刻道,“之前當真以為你……”
“是云國二皇子救了我。”秦蓁直言道。
“怪不得他當時會來大召呢。”孟宇軒恍然大悟道,“如今大召再也沒有秦家了,你也成了一個死人。”
“嗯。”秦蓁點頭,“這些年來,我一直在云國。”
孟宇軒也覺得如今只有云國才能是她的安身之處,想著她特意從云國趕來,便是為了自己,孟宇軒頗為感動。
秦蓁也不過是報恩,故而說的也很直白。
孟宇軒當然清楚,二人之間反倒更多的乃是兄妹之情。
秦蓁看著他,接著說道,“等進城之后,再說也不遲。”
“好。”孟宇軒點頭應道。
二人也只是閑聊幾句,便一同慢悠悠地進了城。
慕容栩特意在城門處等著,孟宇軒并未打開車簾,只是輕輕地咳嗽了幾聲,慕容栩便恭迎他進城了。
直等到了慕容府,孟宇軒從馬車上下來,秦蓁隨即跟著,雖然引起旁人側目,此時,卻也并不懷疑。
畢竟,二皇子從京城前來,這一路上也要有人照拂不是?
幾人進了正堂。
孟宇軒緩緩地坐下,抬眸看向慕容栩道,“在這處,你我之間也不必這般拘禮,我只問一句,二皇妹呢?”
“二公主,她……”慕容栩斂眸,過了好一會才道,“被擄走了。”
“擄走?”孟宇軒深吸了口氣,便將他適才半道上遇襲之事告訴了慕容栩。
慕容栩一怔,“如此說來,二公主如今處境危險?”
“她跟前的宮婢竟然有這等心思,想來這背后之人也不會輕易地要了她的命。”孟宇軒一面咳嗽,一面說道。
秦蓁看向慕容栩道,“慕容世子,二公主之事,想來還有別的緣由,眼下,我想二殿下的身子是最緊要的。”
“秦小姐一點都不擔心二公主?”慕容栩反問道。
秦蓁挑眉,“二公主乃是慕容世子的妻,連慕容世子都不擔憂,我擔心什么?”
她是擔心,可更多的是不安。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孟錦偲突然被擄走,這背后隱藏的,怕是不尋常。
到底是誰泄露的消息,她何不趁著待在邊關的這幾日引出來呢?
慕容栩不知為何,看向秦蓁如此說,勾唇淺笑。
秦蓁看向孟宇軒道,“二殿下先進去吧。”
“好。”孟宇軒點頭,便被攙扶著進了給他準備的院子。
慕容栩全程跟著,倒也不避諱。
秦蓁仔細地給孟宇軒看過之后,眉頭深鎖。
知茉看著她,“大小姐,二殿下中的乃是慢性毒,不過這毒藥極為隱秘,是一點點地滲入的,故而御醫也看不出所以然來。”
秦蓁輕輕點頭,而后說道,“這毒藥我是知道的。”
“大小姐知道?”知茉一愣,倒是沒有想到秦蓁會想到。
秦蓁接著說道,“前些時日,我看過一本醫書,里頭的毒藥中毒情形便與二殿下相符,只不過這解藥難尋。”
“的確。”知茉斂眸道。
秦蓁沉吟片刻,而后看向躺在床榻上的孟宇軒,“你這毒中了也有近三年了,算來,乃是我離開之前的那年中的。”
“可我日常用度吃食都是極為小心的,怎還會?”孟宇軒倒也沒有想到,自個會中毒,并非是體弱。
秦蓁皺眉說道,“看來你身邊還有用毒高手。”
“哎。”孟宇軒重重地嘆氣,“這些年來,我遍尋名醫,倒也于事無補,而徐大夫他……”
“師父,我也只見過一面。”秦蓁直言道,“他的去向,我也是不知道的。”
“那現在?”孟宇軒遲疑道,“我這毒?”
“若是再晚上兩個月,便是回天乏術了。”秦蓁直言道。
孟宇軒苦笑道,“你是如何得知我病重的?”
“我這處也會時常收到大召的消息。”秦蓁倒也沒有保留,對于孟宇軒,也許是,早些年,她在九王府看到他蹲在地上的可笑模樣,無奈卻又天真,反倒讓秦蓁覺得孟宇軒不會傷害她。
孟宇軒輕輕點頭,而后看向慕容栩道,“你瞧瞧,這丫頭如今本事大的很呢。”
“嗯。”慕容栩點頭,看向秦蓁時,眼神中多了幾分難得的笑意,“我給你的兵符,你為何不用?”
“若是我真的用了,豈不是讓你陷入兩難之地了?”秦蓁直言道,“我知曉你嗅到了不尋常的氣味,故而才暗中給了我這兵符,不過此物甚是貴重,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不必。”慕容栩接著說道,“留給你就是了。”
“那……”秦蓁遲疑道,“你可知曉,這兵符若是落在我的手中,有朝一日,我萬一……”
“既然要給你,便想好了。”慕容栩倒也不廢話。
秦蓁笑了笑,便收下了。
孟宇軒瞧著這二人之間似乎有著他不知曉的秘密,不過,如今反倒不必多問。
他如今想的是,自個為何會中毒呢?到底是何人所為?
秦蓁看向孟宇軒道,“我要出去一趟,兩日之內必回,不過,二公主的下落,也是要找的,畢竟二殿下已經進城了。”
“嗯。”慕容栩點頭,甚是贊同。
孟宇軒又忍不住地咳嗽了幾聲,聲音有些沙啞,“你萬事小心。”
“好。”秦蓁點頭,而后便走了。
秦蓁讓知茉在孟宇軒跟前伺候著,只是帶著知棋去了。
待秦蓁離去之后,孟宇軒看向知茉道,“你家大小姐不同了。”
“大小姐這些年來,過得也不如意。”知茉繼續道,“到底也經歷了許多事兒,這性子也越地沉穩了。”
“你倒是不生分。”孟宇軒輕咳幾聲,倒也羨慕如此的主仆關系。
知茉笑著說道,“二殿下還是好好歇息,奴婢去給您煎藥,算是延緩。”
“好。”孟宇軒點頭應道。
慕容栩待知茉離開,行至孟宇軒跟前道,“你當真是好福氣。”
“我是種什么因得什么果。”孟宇軒反駁道。
“是,是。”慕容栩連忙拱手道,“二殿下說什么就是什么。”
“你還貧嘴了?”孟宇軒說著,便要起身,卻因起得急,忍不住地咳嗽起來。
慕容栩連忙道,“二殿下還是好生歇息就是了。”
“是了,你跟前的確有人盯著,好在這幾年,你對二皇妹甚是冷淡,不然,她跟前的人也不會按捺不住了。”孟宇軒說道。
“只不過這宮婢如此暴露自己,是不是太蠢笨了些?”慕容栩慢悠悠道。
“她不過是一顆棋子,是在掩護背后的人。”孟宇軒皺眉道,“當初,父皇滅了秦家,我雖然不知這背后到底有何緣故,不過瞧著你與秦小姐這般相熟,想來,你是知曉其中緣故的。”
“我能知道什么?”慕容栩挑眉。
“哼。”孟宇軒冷哼了一聲,慢悠悠道,“九王叔想來就在府上吧。”
“是嗎?”慕容栩佯裝不知。
“否則,這慕容府暗哨遍布,二皇妹怎么可能被輕易地擄走?”孟宇軒到底也不是傻子,緊接著說道,“你們到底在算計什么?”
“沒什么。”慕容栩看著他道,“你還是盡快地養好身子,如此,才能湊熱鬧不是?”
“這倒也是。”孟宇軒深吸了口氣,“秦小姐可是你們招過來的?”
“只不過瞧著這些年來你身子越的不濟,只覺得奇怪,而徐大夫也不在,這才逼不得已讓她知道的,更何況,經過這幾年,她的醫術精進了不少。”慕容栩繼續道,“這次她回來,你不也覺得她變了?”
“是啊。”孟宇軒淡淡道,“也不知她在云國都在做什么?”
“她?”慕容栩笑了笑,“日后你便知道了。”
“是啊。”孟宇軒也不知為何,只剩下感慨了。
這廂,秦蓁帶著知棋并未從城門出去,而是直接躲開守城的士兵,越過城門離開了。
知棋看著她道,“大小姐,解藥可是難找?”
“嗯。”秦蓁點頭,而后說道,“你可知曉之前六妹妹在磨山現的瘴氣?”
“是。”知棋應道。
“他所中之毒,與瘴氣也是頗有根源的。”秦蓁淡淡道,“好在,這幾日,我漸漸地現了這其中的奧秘,一切也在迎刃而解。”
“大小姐,您現了什么?”知棋好奇道。
“等我找到那東西之后,你便知道了。”秦蓁淡淡道,“你之前也是見過的。”
“大小姐,妖嬈花的秘密?”知棋對那山谷的經歷,如今還是記憶猶新,歷歷在目。
秦蓁接著說道,“那地方,我們不要再去了。”
“若是被人知曉了呢?”知棋連忙問道。
“知曉了,他們只會變得更貪婪。”秦蓁斂眸,繼續道,“走吧。”
“是。”知棋垂眸應道。
等秦蓁順著山路往前,到了一個叫做湖城的鎮子,她便停下。
知棋瞧著眼前的鎮子,倒是與邊關的環境不符,想著慕容家守候著的邊關,雖然看著氣勢磅礴,卻透著一股蒼涼,城里頭的百姓也大多都會一些拳腳功夫,渾身透著一股彪悍勁兒。
連帶著婦孺也是這般。
可是這鎮子里頭的女子,反倒更像是閨閣女子,溫柔似水,沒有半點野蠻之氣。
這里的男子,也都是溫文爾雅,書卷氣息濃重。
秦蓁行至客棧內,掌柜的瞧見她時,連忙拱手道,“少主。”
“東西都準備好了?”秦蓁隨著掌柜的去了雅間。
“少主叮囑的,屬下已經準備妥當。”掌柜的點頭應道。
秦蓁輕輕嗯了一聲,便讓掌柜的退下了。
知棋看著她道,“大小姐,這湖城何時有了咱們的暗樁了?”
可知曉,知棋一直負責暗樁這一塊,怎會不知這個地方?
秦蓁接著說道,“這地方,原本是墨閣管轄,不過上次毓凡前來的時候,便將此處交給了我。”
“原來如此。”知棋接著說道,“這湖城內有何不同?”
“這湖城的湖中有仙草,后山也有各種奇珍異草。”秦蓁繼續說道,“這鎮子里頭的人都是原先周家村的人。”
“什么?”知棋一愣,“周家村的人不都死了嗎?”
“是死了。”秦蓁繼續道,“你可記得周方?”
“記得。”知棋垂眸應道。
“這周方當時為了讓外人不得知曉后山的秘密,故而毀掉了整個周家莊,可師父卻將周方帶到了這里,而湖城內的人,都是周方當初帶著守護周家莊的族人。”秦蓁繼續道,“故而,這地方師父便讓墨閣暗中看著,后來,毓凡便給了我。”
“那周方現在待您?”知棋小心地問道。
“適才的那個掌柜的,便是周方。”秦蓁繼續道。
“什么?”知棋詫異地看著她。
秦蓁笑了笑,“周方的本來容貌便是如此,之前在周家村的是易容的。”
“怎么會?”知棋繼續道,“所以大小姐適才說的那解藥與磨山瘴氣有些關聯,便是如此?”
“嗯。”秦蓁點頭。
知棋恍然大悟道,“大小姐,奴婢倒是沒有想到,這周方竟然會隱藏這么深。”
秦蓁笑道,“所以,湖城便是周家村的化身,不過卻比周家村更加地安寧,這處四面環山,而且還有瘴氣環繞,尋常人是無法進來的,更重要的是,這處的他們都是自給自足,不會與外界溝通,便免于災禍。”
“那如今這湖城也算是一個棲息之地了?”知棋這才說道。
“正是。”秦蓁點頭道,“入夜之后,我們去山中。”
“是。”知棋應道。
天色漸暗,秦蓁便帶著知棋去了湖城的后山。
秦蓁舉著火把,往深處走。
直等到了一處湖邊上,她隨即看向知棋道,“你在這處等著,我待會便上來。”
“讓奴婢去吧。”知棋連忙說道。
“你不認識,這湖中所說的仙草,卻也是毒草。”秦蓁繼續道,“你只在湖邊接應我就是了。”
“是。”知棋也只能如此,畢竟,她并非知茉那般懂毒藥。
秦蓁連忙穿上周方給她準備的下湖的衣裳,而后便縱身一躍,鉆進了湖水中。
知棋擔心地在湖邊守著,不敢離開半步。
不知不覺,便過了大半個時辰,知棋見秦蓁還不出來,便越地擔心起來。
直等到一個時辰之后,湖面上才冒出一個頭來,夜色如水,波光粼粼,激起無數的水花,反倒襯托的秦蓁如出水芙蓉般。
她快地游到岸上,深吸了口氣。
知棋已經在一旁搭了火堆,連忙拿過干凈的衣裳給秦蓁。
秦蓁換下之后,坐在火堆前,手中的也只是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倒也瞧不出是什么來。
知棋看著她,“大小姐,就是這個?”
“嗯。”秦蓁點頭,而后說道,“拿個葫蘆過來。”
“是。”知棋應道,連忙拿過來。
秦蓁便將這東西丟進了葫蘆,封好之后,也松了口氣。
她稍作歇息,便與知棋一同離開了。
待到了客棧,她沐浴之后,才躺在床榻上。
一夜無夢,次日一早,秦蓁收拾妥當,便離開了。
孟宇軒瞧著時日,不住地問知茉,“你家小姐到底去哪了?”
“奴婢也不知。”
知茉是的確不知道的。
孟宇軒看著她道,“你都不知道?”
“是。”知茉為難地皺眉,“奴婢只管聽大小姐的吩咐,這兩日照看二殿下,等大小姐回來。”
“我知道了。”孟宇軒無奈地嘆氣。
知茉也只是低著頭,不再多言。
慕容栩走了進來,接著說道,“明日她便回來了。”
“你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孟宇軒冷哼一聲道。
“我擔心什么?”慕容栩慢悠悠道,“她是個極有主意的,若非是十拿九穩的,她是不會去冒險的。”
知茉連忙應道,“慕容世子說的對。”
“你……”孟宇軒冷哼一聲,便轉身過身不理會她了。
知茉瞧著二人,也只是低著頭不敢出聲。
如此便過了一日,秦蓁是天亮之前趕到的。
孟宇軒得知她回來了,當即便要起身去瞧。
不過被知茉攔住了,讓他好好地歇息,待會大小姐便會過來。
秦蓁兩日奔波,終于將東西拿了回來,不過還要配制好才成。
故而也只是歇息了片刻,收拾一番,便開始了。
直等到天黑,秦蓁才出來,去了孟宇軒那處。
“大小姐。”知茉上前,恭敬地行禮。
秦蓁看著她道,“你去拿一杯米湯來。”
“是。”知茉應道,便去了。
慕容栩看著她,“調制好了?”
“嗯。”秦蓁點頭,“不過服下之后,會有些惡心難受,二殿下可莫要吐出來。”
“我知道了。”孟宇軒好奇地看著她。
秦蓁等知茉端著米湯過來,她才從瓷瓶內將一粒藥丸拿了出來。
孟宇軒瞧著秦蓁給他的藥丸,抬眸看著她,“讓我就著米湯服下?”
“嗯。”秦蓁點頭,“快服下吧。”
“好吧。”孟宇軒也好照辦。
慕容栩瞧著孟宇軒將那藥丸放入口中,那眉頭緊蹙,臉色極其難看。
只等著米湯也一同灌入,當真是難以下咽。
不過,孟宇軒還是硬生生地強壓下那嘔吐惡心之感,強行吃下了。
秦蓁輕咳了幾聲,“要連吃五日,每日兩次。”
“什……什么?”孟宇軒差點沒有吐了。
秦蓁說罷,便轉身走了。
不過還是叮囑了知茉,讓她在一旁盯著。
知茉也只能低著頭應道。
慕容栩不知為何,笑得格外的燦爛,而后便轉身走了。
獨留孟宇軒躺在床榻上,哀嚎一片。
知茉聽著他的哀嚎聲,抬眸看著他道,“二殿下可覺得嗓子舒服一些了?”
“是哦。”孟宇軒這才反應過來。
知茉這才松了口氣,“二殿下還是好生歇息,不過是五日。”
孟宇軒只覺得頭疼,這東西當真是難以下咽,令人作嘔啊。
可他竟然還要服用五日,而且一日兩次,除卻這一次,那就是還有九次了。
孟宇軒只覺得胃里頭翻江倒海,毫不舒服,卻還是硬逼著自己不能吐,壓下那嘔吐感。
“府上除了二皇子之外,可還有貴客?”秦蓁只覺得府上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不就是你?”慕容栩直言道。
“除了我之外呢?”秦蓁問道。
“那便是二皇子了。”慕容栩裝傻道。
秦蓁嘴角一撇,便說道,“我累了,先去歇息了,二皇子這處,還請慕容世子多番照看。”
“秦小姐放心,我會好好照看的。”慕容栩甚是樂意。
秦蓁回了自個的屋子,當即便歇下了。
直等到次日,孟宇軒趁著知茉不在,悄悄地下了床榻,便朝著外頭走去。
還不等他走出院子,便被慕容栩逮個正著。
“二殿下這是去哪?”慕容栩的聲音不大,可是足以讓知茉聽到。
知茉剛端著湯藥過來,手中還拿著那個讓他看著就抖的瓷瓶。
他縮了縮脖子,盯著那瓷瓶,“現在就要吃嗎?”
“是。”知茉道,“二殿下還是隨奴婢先回去吧。”
慕容栩只是好笑地看著,直等到孟宇軒不情不愿地進去,沒一會,便又聽到了里頭噼里啪啦地響動聲,便知曉孟宇軒著實受不住,才會如此。
接連三日,孟宇軒覺得每日都是煎熬,恨不得這五日趕緊過了。
終于到了第五日結束,他算是解脫了一般,當即便想要溜之大吉。
這下,卻被秦蓁逮了個正著。
“瞧著倒是大好了。”秦蓁上下打量了一番孟宇軒道。
孟宇軒一愣,訕訕一笑,“我正要去找你呢。”
“哦。”秦蓁輕輕點頭,而后說道,“二殿下,讓我再瞧瞧。”
“好,好。”孟宇軒連忙后退,而后乖乖地進了屋子。
秦蓁給他又診脈之后,接著說道,“毒算是解了,不過還是要穩固兩日。”
“什么?”孟宇軒一臉苦澀。
秦蓁接著說道,“倒是不用服那藥丸,只用一些旁的就是了。”
“那就好。”孟宇軒沖著秦蓁咧嘴一笑,“秦小姐,多謝救命之恩。”
秦蓁便知曉,他怕是還有別的話。
“二殿下是要回去了?”秦蓁反問道。
“也不是。”孟宇軒接著而說到,“只是我這幾日有些煩悶,想著出去走走。”
“哦。”秦蓁點頭,接著說道,“去吧。”
“當真?”孟宇軒如獲重負。
秦蓁點頭,“二殿下想要去哪,也不是我管得了的。”
她繼續說道,“眼下二公主還未找回來,我估摸著,若是我離去了,也許二公主便會回來了。”
“你要走?”孟宇軒連忙問道。
“嗯。”秦蓁待在這也太久了,若是再不回去,到時候端木衢與沛駱那處便會有危險。
她看向孟宇軒道,“明日我便動身,二殿下既然并無大礙,我也能放心離去了。”
“好。”孟宇軒也知曉,她總有一日會走,不過想著還能多留幾日的。
晚些的時候,秦蓁去了后花園。
遠遠地便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等她怔愣的時候,便瞧見那人突然站在了自個的面前。
“你……”他沖著秦蓁眨了眨眼,好奇道,“你不是死了嗎?”
秦蓁微微福身,“臣女見過九王爺。”
“哎。”眼前的正是九王爺孟璟玄。
秦蓁并不想與他有過多的交集,想著他如今也不過是個傀儡,被旁人控制,便覺得他也是個可憐人。
孟璟玄朝著秦蓁對他心生憐惜,連忙皺眉道,“笨丫頭,我過來的事兒,你可莫要與旁人提起。”
“是。”秦蓁就快走了,自然不會說出去。
孟璟玄這才放心地拍著胸脯,笑呵呵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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