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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七小姐要掐死大韋氏


更新時間:2021年08月08日  作者:檸檬笑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檸檬笑 | 重生悍婦 


“不過,府上突然生這樣的事情,看來這后宅怕是不太安寧。”戚氏繼續道,“這三房的事兒我也無法摻和,不過大小姐打理府上庶務,到底能管一管的。”

“二嬸,二房那處,也多虧了您,不過五妹妹的事情,二嬸心中可有數了?”秦蓁到底也不擔心秦洛會整出什么幺蛾子來,畢竟,她也不是那等任由著秦洛肆意妄為之人,只不過,還是要問一問的,畢竟戚氏的態度決定一切。

至于秦洛,到時候,也由不得她自個。

眼界太高,只會應了那句話,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這世上,誰也逃不過命中注定。

戚氏聽著秦蓁的話,心中也有了算計,只不過許多事情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畢竟,兒大不由娘,女大不中留。

她沉吟了片刻道,“我原想的也不過是兒孫滿堂,如今瞧著她,反倒覺得當初是自個過于放縱了。”

秦蓁輕輕點頭,“二嬸莫要擔心,五妹妹若是真的有了旁的心思,那也是阻止不了的,我也不想她到最后被有心之人利用。”

此言一出,戚氏也做到了心中有數,連忙道,“你放心就是了。”

秦蓁也只是勾唇淺笑。

這何姨娘的事兒,即便她不處置,也要等著三夫人大韋氏進京之后了。

不過如今,祖宅那處到底也不平靜。

秦阾被退婚了,這無疑成了一場笑話。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白費了心思。

如今只是將自個關在屋子里頭,萎靡不振。

秦歡也只是徑自養傷,左腳因秦阾的關系,如今走路有些跛腳。

“四小姐,您為何不怨呢?”丫頭春燕看著她神色淡然,反倒沒有一絲的幽怨之色,不解道。

“怨?”秦歡沖著春燕苦笑道,“母親為了三姐,親自來求我,我若是怨了呢?”

春燕沉默了良久,“您總歸也是夫人的親生女兒啊。”

“也許吧。”秦歡斂眸,淡淡道。

不知為何,秦歡對于應氏總是有些生分,尤其是這次之事,讓秦歡頗為心寒。

春燕瞧著她嘴上說不怨,這心里頭也是不樂意的。

畢竟,即便她是秦家的女兒,如今身體有了缺陷,誰又會真的在意呢?

應氏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到了這個地步,三個女兒,一個嫁去了齊家,另一個不聽勸,執意要嫁去沛家,到頭來卻是一場空,而最小的,也成了這般模樣。

她一時間憔悴了不少,卻覺得這一連串悲劇的起源都是秦蓁,若是那個野丫頭不回來,她原本的算計便都成了,秦楣順利成了二皇子妃,而秦阾也能夠借此尋一門好的親事,那沛家也不會這般輕視了她,而秦歡呢?也不必落得這個下場。

應氏越想越覺得可恨,可是秦蓁如今遠在京城,而她也無法出去,如今剩下的只有煩悶了。

曲媽媽小心地上前,將參湯放在一旁,“夫人,您莫要感傷了。”

“感傷?”應氏冷嗤道,“我如今連感傷的力氣都沒有,我只恨自個沒有本事,將那禍害給除了。”

“夫人,二小姐送來書信,說齊家那處,待她越地不好,而大小姐,如今不但打理著府上,還頗受太后寵愛,更甚至太子殿下對她也是……”

曲媽媽在一旁稟報著。

“夠了。”應氏用力一甩,將一旁的參湯揮了出去。

曲媽媽上前給她順氣,瞧著應氏那氣得鐵青的臉,渾身不住地抖,她壓低聲音道,“夫人,您在祖宅,可是二小姐還在京城呢,想想齊家是如何對二小姐的?”

應氏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這口怒火,“那我能如何?”

“少不得讓二小姐趕緊在齊家站穩腳跟啊。”曲媽媽繼續道,“想想當初您是怎么在府上站穩的?”

“哎。”應氏重重地嘆氣,“當初,老爺還在,全然是因著他,可是楣兒呢?那齊大公子本就不是個東西,你能指望他真心相待?”

“那便讓二小姐……”曲媽媽附耳說道。

應氏聽著,倒也有幾分道理,畢竟如今先有孕才是真的,若是到時候生了哥兒,在府上便也有了地位。

應氏看向曲媽媽道,“此事兒要做的隱秘。”

“是。”曲媽媽垂眸應道。

應氏幽幽地嘆了口氣,如今她能否入京,端看秦楣了。

這何姨娘中飽私囊之事,用了三日也查的差不多了,不過三老爺如今不在府上,算來,正好是三夫人進京之后,他才回來,故而秦蓁也只有等著了。

她若是當即落了,那也是可以的,可是終究還是想讓三嬸用作立威。

畢竟,府上安穩了,她也不必用得著為這些事兒煩心了。

轉眼,便又過了半月,秦洛這處到底沒有鬧騰出什么來。

不過,宮里頭反倒生了一件事兒來。

齊妃有喜了,龍顏大悅,封賞了齊家。

意外的是,秦楣竟然也在封賞之中。

知茉狐疑地看著秦蓁,“大小姐,這二小姐自從嫁入齊家之后,便不得寵愛,不過近來,這齊大公子反倒對她格外的喜愛。”

“是嗎?”秦蓁也是聽聞了一些,可是對于秦楣的事兒,秦蓁反倒沒怎么上心。

只要她不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她也不想對秦楣趕盡殺絕。

知棋湊了過來,“大小姐,這十小姐這幾日經常去齊家,瞧著與二小姐倒是親切的很。”

“不必擔心。”秦蓁慢悠悠道,“我如今擔憂的是,外頭有不少人都在關心我的婚事兒,反倒有不少人上門提親了。”

“大小姐,二老爺不理會這些了。”知茉接著道,“想來,二夫人也說了不少話,故而二老爺覺得如今理會這些,無疑是跟老夫人與太夫人作對。”

秦蓁輕輕點頭,接著道,“我的婚事兒,也自然由不得他們做主。”

“可是太后上次提起,若是太子殿下真心要……怕是您也攔不住啊。”知茉提醒道。

“他?”秦蓁看著遠處,“他是不會的。”

“為何?”知茉不解。

“他知曉我的性子,若是一意孤行,到最后,也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秦蓁淡淡道。

知茉自覺自個多嘴,故而也不敢多說什么了。

秦蓁卻在想著,自從入了京城,仿佛她想要的,一直停滯不前,找不到答案,便也尋不到自個該尋的。

端木闕對此,到底沒有過多的幫助,反倒是端木衢有所隱瞞。

太后似乎知曉這其中的緣由,卻也不肯如實相告。

秦蓁深吸了口氣,接著說道,“不論如何,近來也要多加小心。”

“是。”知茉與知棋對視了一眼,低聲應道。

轉眼,戚氏入京也有半年,她也該回去了。

二老爺反倒有些不舍,打算親自送她。

戚氏瞧著他如此,也是忍俊不禁,不過這心中到底也是歡喜的。

秦洛不想回去,故而親自去求了二老爺。

不過二老爺不予理會,只是說此事兒聽戚氏的。

秦洛無奈,便去了秦蓁那處。

“大姐,這些日子在府上待久了,便不想回去了,大姐這處也需要個說話的人,不如就讓妹妹待在這里陪著您吧?”秦洛看著秦蓁道。

秦蓁接著說道,“二嬸那處也需要人,再說了,四妹妹的婚事兒也該定下了,五妹妹也快了。”

“可大姐不是還沒有嗎?”秦洛脫口而出。

秦蓁看著她,笑了笑道,“五妹妹難道是覺得,我礙著五妹妹了?”

“不是。”秦洛自知失言,連忙擺手道。

秦蓁接著道,“五妹妹早些去收拾吧。”

“這……”秦洛無果,便明白,她是要回去的。

戚氏帶著不情愿的秦洛第三日便回去了。

此番進京,反倒讓二老爺與戚氏越地親近了,唯一不樂意回去的便是秦洛了。

待送走戚氏,不到三日,大韋氏便帶著六妹妹與七妹妹到了。

大韋氏看著眼前的秦府,雙眸閃過明光。

看著秦蓁的時候,也是格外的討好。

秦蓁知道,大韋氏一直想著進京,故而提前一個月準備,也是早早地便過來了。

戚氏這廂,前腳走,她后腳便到了。

秦蓁看著大韋氏身后的六妹妹與七妹妹,低聲道,“兩位妹妹先去歇息吧。”

“大姐。”二人朝著她福身。

大韋氏看著她道,“二嫂之前送去書信,也說了大小姐的事兒來。”

秦蓁看著大韋氏道,“三嬸,一路上舟車勞頓,這三房的事兒也有些多,不如三嬸先好好歇息,到時候再?”

大韋氏點頭,便也去歇息了。

知茉瞧著大韋氏那離去的身影,再看向秦蓁道,“大小姐,這三夫人瞧著倒像是不愿意回去。”

秦蓁接著道,“只讓她歡喜一會子,畢竟何姨娘那處,可不是好招惹的。”

“這些時日,何姨娘瞧著咱們沒有動靜,以為她的事兒算是隱瞞過去了,便又開始鬧騰了。”

“嗯。”秦蓁輕輕點頭,“這不是更好?”

“大小姐,您這次不管了?”知茉看著她道。

“管什么?”秦蓁挑眉,看向身后的福媽媽,“三叔何時回來?”

“明日。”福媽媽接著道,“大小姐,老奴已經將三房的東西準備好了,待會便送過去。”

“嗯。”秦蓁輕輕點頭,“畢竟,祖宅沒有幾個出挑的姨娘,自然而然地,也便不會鬧騰什么,這里可不同了。”

“可是二房那處,二夫人走了,她們的心思也活絡了。”福媽媽繼續道。

“不妨事兒。”秦蓁冷笑了一聲,“到底二嬸走之前,也安排了人,若是鬧騰地太厲害,我親自動手。”

“是。”福媽媽低聲應道。

六小姐秦璃與七小姐秦婳此刻看著眼前的院子,與祖宅倒也相差無幾,不過二人自從進了府,便覺得有些不同。

“六姐,我怎么覺得咱們像是暫住呢?”秦婳看著秦璃說道。

“我也覺得是。”秦璃總有些不安。

“咱們收拾收拾,先去母親那吧。”秦婳說道。

“好。”秦璃也覺得該過去了。

大韋氏正打量著自個的院子,而后安排了一番,便瞧見福媽媽抬了幾個箱子過來。

“三夫人,這些都是三房的賬本用度,之前也都是何姨娘管著。”福媽媽繼續道,“還有三房的姨娘的花名冊也在這。”

“好。”大韋氏到底也沒有經歷過這些,原先,在祖宅的也不過兩三個姨娘,又都是她提拔上去的,對她也甚是順從,故而瞧著眼前的花名冊,大韋氏雙眸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足足有六個,而且瞧著還都是大戶人家的。

單單瞧著這幾個姨娘的出處,便能將她比下去了。

不知為何,大韋氏有些惴惴不安起來,抬眸看向福媽媽道,“這何姨娘?”

“原先是何家的庶出,為人倒是精明的很。”福媽媽說著,便將之前查出來的事情與大韋氏說了。

“什么?”大韋氏到底也沒有想到,這何姨娘竟然做出這等事兒來。

她沉默了好一會,接著道,“此事兒我得好好斟酌斟酌。”

“三夫人,老奴告退了。”福媽媽瞧著大韋氏這般畏手畏腳,當真不如戚氏干脆。

她轉身出了院子,便去秦蓁那處稟報了。

秦璃與秦婳也趕了過來,瞧著大韋氏眉頭深鎖,二人對視了一眼,便上前。

“母親,您這是怎么了?”秦璃低聲問道。

“哎。”大韋氏也未料到剛進京,便碰到這般棘手之事。

早知今日,她還不如先等戚氏回去,討教一番再過來,也省得如今毫無頭緒,不知該如何處置。

秦璃瞧著她如此,上前看著她手中的東西,皺眉道,“母親,這何姨娘本就是個姨娘,即便她母家有身份,卻也不過是個庶出,您可不同了,可是秦家的三夫人,您又擔心什么?”

“父親明兒個便回來了,這證據確鑿,大姐那處,也會幫著您。”秦璃比起大韋氏來,到底果敢一些。

大韋氏瞧著秦璃道,“我怎的忘記了?”

“母親,大姐已經幫您徹查了此事兒,之所以讓您處置,也是為了讓您能在三房立威,您可不能辜負了大姐的好意啊。”秦璃低聲道。

秦婳聽著,接著道,“大姐是不敢吧。”

秦璃扭頭看向秦婳,“七妹妹,你莫要胡說,大姐的能耐,難道你沒看出來?若是她不是想讓母親立威,當即便處置了,畢竟二伯母也在。”

秦婳聽著秦璃的話,也只是低頭,裝作整理者衣袖。

秦璃看向大韋氏道,“母親,您可要想清楚了,莫要因此事兒,得罪了大姐,反倒也失了父親對您的情分。”

大韋氏瞧著秦璃如此說,到底也有了幾分的心思。

秦璃出了大韋氏的院子,看向秦婳道,“七妹妹,你日后可不能在母親跟前胡言亂語了。”

“我?”秦婳盯著秦璃道,“六姐,您為何這般害怕大姐?”

“我不是害怕。”秦璃接著道,“七妹想想,自從大姐回來之后,她的所作所為?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警醒?”

秦婳盯著她,過了許久之后,“我知道了。”

“你啊。”秦璃無奈,也不想與她多說什么,只是讓她早些回去歇息了。

秦婳到底有著幾分地不情愿,可是也礙于秦蓁如今在秦家的地位,只能忍氣吞聲了。

不過大韋氏倒是被秦璃點醒了,只等著三老爺回來之后,便將證據都擺了上去。

三老爺也沒有想到何姨娘竟然如此短視,看向大韋氏,當即說道,“這三房的事兒,你自個決定就是了。”

“是。”大韋氏暗暗地松了口氣,越地對秦蓁信任有加了。

這何姨娘次日,便被直接落了。

她院子里頭的東西也都收了回來,重新清點之后,大韋氏為了表現大度,都逐一地補給了其他姨娘。

幾位姨娘瞧著大韋氏這般,到底也不敢多說什么,心中雖然有些不服氣,可是終究也礙于她是正室,不敢任意妄為。

大韋氏瞧著三房到底也沒有旁的事兒,頓時放心了下來。

秦蓁聽著三房的動靜,也只是勾唇淺笑。

這何姨娘待在秦家也有十余年,怎么可能就此甘心落敗?

雖然被關起來了,終究還會有鬧騰的時候。

而大韋氏未免想得過于簡單了。

知茉看著她道,“三夫人性子過于猶豫不決了。”

秦蓁淡淡道,“這也是她三房的事兒,若是她搞不定,自然會來找我。”

“是。”知茉低聲應道。

這一夜,三房的偏院里頭,出現了一個黑影,不過轉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翌日,何姨娘便瘋了。

大韋氏親自去瞧了,之前聽聞何姨娘也有過這般情形,并未放在心上,只是讓人將她關了起來。

如此又過了兩日,豈料這何姨娘不知怎么沖出了院子,將正巧路過的秦婳直接撲倒在地,差點沒有掐死。

秦婳受了驚嚇,接連幾日都是噩夢連連。

大韋氏無奈,只好將何姨娘給悶死了。

知茉看著秦蓁道,“大小姐,三夫人如此做,怕是會惹來非議。”

“非議?”秦蓁挑眉,“想來三嬸也是難得果斷一次,畢竟,這次傷到的可是七妹妹。”

“是。”知茉看著她道,“只不過這何姨娘再次地瘋,想來又是那人的動作。”

“嗯。”秦蓁輕輕地點頭,“既然她能做出一次,必定會做出第二次。”

“大小姐,您說,她接下來對付的是誰?”知茉看著她問道。

“誰擋她的道了?”秦蓁挑眉,而后道。

“三夫人?”知茉當即明白了。

“大小姐,齊家送來了帖子,說……”知棋看著她道,“二小姐有喜了。”

“有喜?”秦蓁一怔,而后道,“這是?”

“報喜。”知棋道。

秦蓁笑了笑,而后說道,“你準備一些賀禮送去就是了。”

“是。”知棋垂眸應道。

秦蓁接著說道,“東西可要當著齊家人的面兒交給她,莫要尋一些補藥之物,送一些能辟邪的就是了。”

“奴婢明白。”知棋低聲應道。

知茉看著她道,“大小姐此舉,也是擔心二小姐會動手腳。”

“她突然得了寵,這么快就有喜了,想來這其中必有緣故。”秦蓁搖頭道,“我也不想摻和她的事兒來,自然不想她算計到我的頭上。”

“是。”知茉低聲應道。

秦蓁挑眉,而后說道,“至于齊妃那處,盯著就是了。”

“大小姐,太子殿下差人過來。”知棋又折回。

秦蓁看向前來的人,低聲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這是殿下讓奴才送來的。”那人瞧著乃是一身宮人的裝扮,雙手遞給她密函,而后便離去了。

秦蓁拿過密函,看了一眼,沉吟了片刻,看向知茉道,“我出去一趟。”

“大小姐,奴婢跟著您吧。”知茉道。

秦蓁擺手,“不必了,我自個去就是了。”

“是。”知茉低聲應道,便目送著她離去。

知棋看著知茉道,“大小姐何時獨自去赴約了?”

“我也覺得奇怪。”知茉狐疑道。

沒一會,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連忙看向知棋,附耳說了幾句。

知棋便匆忙出了秦家。

秦蓁獨自騎著馬出了城。

等到了一處宅子,她仰頭看了一眼,便翻身下馬。

抬步行至宅子內,這處空無一人。

她緩緩地入內,便瞧見一人背對著她。

“你怎么約我到這了?”秦蓁裝作漫不經心似的往前。

那人始終背對著她,只是在她踏進正堂時,他突然轉身看著她。

秦蓁瞇起雙眼,瞧著眼前的人時,雙眸閃過一抹冷意,“你是誰?”

“送你一程的人。”那人的聲音極低,沒有一絲的溫度,說話間,手中的暗器已經朝著她射了過來。

秦蓁一個側身,長袖卷起那飛來的暗器,打向了一側。

那人瞇著雙眼,輕輕拍手,正堂便被團團圍住。

秦蓁冷笑了一聲,斜睨著他們,“就憑你們?”

“上。”那人沉聲道。

眼前的數十名黑衣人便朝著秦蓁沖了過去。

秦蓁暗叫不妙,這些人也都是個中高手。

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所為?

而她也只是快地應付著。

漸漸地,她有些體力不支,緊接著向后退了幾步。

那人瞧著即將大功告成,雙眸閃過一抹興奮之色。

秦蓁瞧著,只覺得這眼神有些熟悉。

“原來是你?”秦蓁雙眸瞇起,手中射出一支袖箭。

那人一愣,連忙拔出手中的長劍,將那袖箭劈開。

秦蓁一個旋身,卷起一陣強勁的冷風,朝著面前的黑衣人打了過去。

在最后關頭,便瞧見一抹身影沖了進來,落在了她的面前。

秦蓁看了過去,深深地松了口氣。

知茉與知棋也帶著人趕了過來。

那人見狀,連忙轉身便逃脫了。

秦蓁看著眼前的端木闕道,“到底是來了。”

端木闕皺著眉頭,瞧著眼前還未逃脫的黑衣人,沉聲道,“殺無赦。”

“是。”眼前的侍衛應道,接著便動手了。

知茉與知棋行至她的面前。

“大小姐。”

“到底機敏。”秦蓁笑著說道。

“大小姐,眼前的刺客是何人?”知茉問道。

秦蓁斂眸,而后說道,“大召的。”

“大召?”知茉想了想,“難道大召已經知道您的身份了?”

“嗯。”秦蓁點頭,“看來,大召出了大事兒。”

“少閣主并未送來消息。”知棋說道。

秦蓁沉默了良久,轉眸看向端木闕。

卻瞧見他臉色陰沉,渾身散著陣陣的冷冽之氣。

秦蓁看著他道,“事已至此,我總歸無礙。”

端木闕卻突然拽著她的衣袖,直接將她帶了出去。

直等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他才松開。

秦蓁盯著他,“怎么了?”

“以身犯險?”端木闕沉聲道。

秦蓁收起手中的軟劍,低聲道,“我算準了,你會過來,我不會有事兒。”

“若是我再晚一步呢?”端木闕冷聲質問道。

秦蓁嘟囔道,“不會的。”

“你……”端木闕氣得大喘氣。

秦蓁沖著端木闕咧嘴一笑,“難道你不想知道那人是誰?”

“大召有誰要一心想著置你于死地?”端木闕冷哼了一聲,“走吧。”

秦蓁知曉他當真是生氣了,也只能乖乖地跟著。

這個時候,她可不想真的火上澆油。

知茉與知棋也跟了出來。

秦蓁小心地跟著端木闕,而這兩個丫頭則小心地跟著她。

不知不覺,便進了京。

秦蓁想要回秦家,卻被端木闕直接帶去了宮中。

等到了太后的寢宮,端木闕還是黑著一張臉。

太后瞧著他這幅要吃人的樣子,無奈地搖頭。

而后看向秦蓁一副做錯事兒的乖順模樣,卻忍不住地笑了。

秦蓁輕咳了一聲,接著道,“太后,臣女只是不想打草驚蛇。”

“你是如何得知那人并非是太子派去的?”太后看向秦蓁問道。

“太子與臣女乃是舊相識,若是他要有事兒尋臣女,自然會親自過來,必定不會假人之手。”秦篆如實道,“更何況,還是個宮人,那地方,也并非是臣女熟悉之地。”

“不過你跟前的兩個丫頭倒也機靈。”太后也只是在一旁緩和氣氛。

只不過,端木闕這處到底沒有消氣。

秦蓁卻突然輕咳了一聲,而后說道,“太后,臣女有一事相問。”

這下子,端木闕終于有了反應,也跟著看向太后。

太后接著道,“你說說看。”

“臣女的母親到底是何來歷?”秦蓁當即問道。

太后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開口,“你母親不過是尋常人罷了,你又何必執著呢?”

“并非臣女執著,而是有人過于執著了。”秦蓁繼續道,“臣女如何回來的,想必太后一早便知曉,太祖母不愿意提起,祖母也不是如此,如今太后亦是,這讓臣女怎能心安?”

秦蓁看向太后,“臣女只是不知,這其中到底有何緣故?”

“哀家若是都知道了,又何必在這?”太后淡淡道,“此事兒,也只等著你來解開謎團。”

秦蓁愣了愣,到底沒有想到太后會如此回答。

端木闕突然自個帶著她來太后這處是大錯特錯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個在生氣什么?

他冷哼了一聲,接著起身,朝著太后拱手道,“孫兒告退。”

說著,便拽著秦蓁出去了。

太后瞧著,也只能無奈地搖頭。

秦蓁扭頭看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回去吧。”端木闕繼續道。

“回去就回去。”秦蓁冷哼了一聲,便也不理會他了。

端木闕瞧著她毫無留戀地離開,也只是怔愣在原地。

遠處,有一女子怔怔地看著,雙眸閃過一抹怨恨。

端木衢在宮門口等著她。

秦蓁看著他,“怎么?連你也要討人嫌?”

端木衢委屈地看著她,“我怎么了?”

“哼。”秦蓁推開他,往前走了。

端木衢愣在原地,瞧著知茉道,“你家小姐怎么了?”

“啊?”知茉也不敢多言,只是搖頭,而后便跟著秦蓁上了馬車。

端木衢愣在當場,只等著秦蓁的馬車離去,他無奈地搖頭。

沛駱也不知何時冒了出來,盯著端木衢道,“我聽說,她適才是跟著太子一同回來的,太子的臉色啊……”

端木衢盯著他,“就你話多。”

“罷了。”沛駱擺手,繼續道,“反正我如今是放棄了,你自個看著辦吧。”

“我看著辦什么?”端木衢仰頭,“她從來不曾屬于我。”

端木衢幽幽地嘆氣,便回去了。

沛駱連忙跟著,打趣道,“你何時這般猶豫了?

端木衢盯著他,“你不會懂得。”

沛駱嘴角一撇,便說道,“反正我不會去招惹太子。”

端木衢繼續道,“去喝酒。”

“這才是正事兒。”沛駱爽朗一笑。

秦蓁坐在馬車內,生著悶氣。

知茉與知棋二人相視而笑,扭頭不語。

秦蓁自然瞧見了,低聲道,“很好笑嗎?”

知茉與知棋齊齊搖頭。

秦蓁重重地嘆氣,接著道,“近來怕是不太平,尤其是府上。”

“大小姐,難道您擔心咱們府上有安插的人?”知棋問道。

“嗯。”秦蓁點頭,“不過如今到底沒有動手。”

“可是奴婢都暗中查過了。”知棋沉默了良久之后,“也沒有現異常之處。”

“先解決眼前的吧。”秦蓁深吸了口氣道。

“是。”知棋垂眸應道。

等秦蓁回去之后,便瞧見大韋氏正在等著她。

“大小姐。”大韋氏連忙上前。

“三嬸這是?”秦蓁瞧著她面露愁苦。

“婳兒這幾日有些精神恍惚,我想請大小姐過去瞧瞧。”大韋氏看著她道。

秦蓁輕輕點頭,“好。”

等她到了秦婳的院子,只瞧見眼前的丫頭慌亂地上前。

秦蓁走了過去,“七妹妹如何了?”

“回大小姐,七小姐有些神情恍惚的,尤其是夜間,經常驚醒。”丫頭春琴說道。

秦蓁輕輕點頭,而后便進了里間。

秦婳瞧見她時,也只是傻愣愣地看著她,卻在秦蓁上前的時候,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剪刀,朝著秦蓁刺了過去。

“大小姐。”知茉連忙上前攔著。

秦蓁卻捏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捏,秦婳悶哼一聲,手中的剪刀便掉落在地上。

大韋氏連忙上前看著秦婳,“你到底是怎么了?”

秦蓁側眸看了一眼春琴道,“這幾日,七妹妹都是如此?”

“是。”春琴說著,將袖子卷起,只瞧見她的手腕上許多的傷痕。

秦蓁皺眉,看向秦婳,便瞧見她憤恨地看著自個。

她適才捏著秦婳手腕時,只覺得脈象不穩,比起何姨娘來,她似乎更嚴重。

秦蓁點了秦婳的穴道,讓知茉將她放在床榻上。

大韋氏紅著眼眶,被秦璃扶著。

“大姐,七妹妹這是怎么了?”秦璃擔憂地問道。

“中毒了。”秦蓁繼續道,“想來是那日,被何姨娘嚇得,而后有人借機給她下了毒。”

“會是誰呢?”秦璃連忙問道。

“要先知道是如何給她下的毒。”秦蓁淡淡道,“不過,瞧著她現在的情形,怕是不能好了。”

“這是何意?”大韋氏一愣,連忙問道。

“中毒太深,已經失去了神志。”秦蓁如實道。

“不……”大韋氏一晃,連連后退。

秦蓁看向大韋氏,而后說道,“三嬸,這些時日,七妹妹如此,您就應當早些與我說的。”

“我……”大韋氏也以為她不過是受了驚嚇,怎會想到是中毒呢?

秦蓁繼續道,“事到如今,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大姐,七妹妹還年幼,斷不能如此啊。”秦璃看向秦蓁道,“大姐,您可要想想法子。”

“六妹妹,我也只能盡力一試。”秦蓁低聲道。

“嗯。”秦璃看著六神無主的大韋氏,只能扶著她先去了外頭。

知茉看著秦蓁道,“大小姐,即便解毒了,怕也不能好了。”

秦蓁也知道,可是事到如今,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她坐在一旁,與知茉一同給秦婳用銀針解毒。

只不過,收效甚微。

直等到兩個時辰之后,秦蓁已是滿頭大汗。

等她出去之后,大韋氏連忙起身,“如何了?”

“怕是要昏迷一陣子。”秦蓁看著大韋氏道。

“嗚嗚……”大韋氏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秦蓁看向秦璃道,“六妹妹,這些時日倒是要多操心了。”

“大姐。”秦璃紅著眼眶,“還請大姐能幫七妹妹找出兇手。”

“六妹妹放心。”秦蓁低聲道。

待秦蓁出了院子,大韋氏與秦璃陪著秦婳。

“這七小姐還真是命苦。”知棋在一旁嘟囔道。

“不過是因果報應。”秦蓁直言道。

“大小姐此言何意?”知棋不解。

“這毒在祖宅的時候就被下了。”秦蓁淡淡道,“不過是時日問題。”

“可是在祖宅的時候,也沒有現啊。”知茉似是想到了什么,“難道是她跟前的人?”

“你可瞧見了她跟前的春琴?”秦蓁接著問道。

“奴婢瞧著她恭恭敬敬的,并無任何的不妥。”知茉道。

秦蓁笑了笑,“若是平常,倒也無妨了,可是適才,她為何故意讓我們瞧見她手臂上的傷口?”

“是為了誤導咱們,以為七小姐是因著何姨娘之事,而被下毒的?”知茉恍然大悟道。

“那這春琴?”知棋皺眉,“奴婢會盯著她。”

“她也不過是幫兇。”秦蓁幽幽地嘆氣,“看來芍藥之死,還有這春琴,都是躲在暗處那人安插的人。”

“大小姐,現在該怎么辦?”知棋看著她。

“切莫打草驚蛇。”秦蓁抬眸看著前方,“順藤摸瓜,盡早地將人揪出來。”

“是。”知茉與知棋應道。

深夜。

昏迷不醒的秦婳突然醒了過來,瞧著一旁守著的大韋氏,她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榻,而后行至大韋氏的跟前,突然掐住了大韋氏的頸項。

“啊!”大韋氏睜大雙眸,用力地掙脫。

奈何,她無法喘氣,而秦婳的力氣竟然比她想象的還要大。

“七妹妹。”秦璃突然驚醒,連忙進了里間,當瞧見這一幕時,大驚失色。

她連忙沖了過去,用力地推開秦婳,不過秦婳卻一腳踹向了她。

她驚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來人!”秦璃連忙沖著外頭大叫。

百香出聽到了動靜,也跟著沖進來,先將秦璃扶了起來。

秦璃情急之下,拿起一旁的東西,朝著秦婳砸了過去。

秦婳悶哼一聲,接著暈了過去。

“咳咳……”大韋氏用力地咳嗽,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七小姐。”春琴也跟著趕了進來,連忙上前扶著已經暈倒的秦婳。

大韋氏也沒有想到秦婳會瘋魔到這個地步,竟然要殺她?

她連忙被扶著起身,逃也似地離開了。

秦璃瞧著,看向一旁的百香道,“去請大小姐過來。”

“是。”百香應道,便出去了。

秦璃看向春琴,“先扶七妹妹躺下。”

“是。”春琴應道,便小心地扶著秦婳。

秦蓁已經歇息了,聽著外頭的動靜,顯然是被吵醒的。

“生何事了?”秦蓁半瞇著眸子問道。

“大小姐,七小姐出事兒了。”知茉入內,低聲稟報道。

“怎么了?”秦蓁緩緩地下了床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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