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謙虛的講:“商老板夸獎了,我還得好好向你學習,畢竟將來我可是要繼承你遺產的。”
商驚瀾聽她大言不慚的話,不由的笑了。“好吧。看在我后繼有人的份上,你想聽什么故事?”
“關于倦羽組織的。”時宴說完,意味深長的講:“商老板,別說你不知道。”
這是料定他和那個祁州有關系了?
商驚瀾見她不點破,自己也不回答,反問:“你想知道什么?”
時宴直接講:“那個秦嶼為什么要跟帝國過不去?還有祁州,他不是科學院曲鴻儒的得意門徒嗎?怎么會突然背叛他的導師和帝國?”
從她想都沒想的情況上來看,應該是早準備好的問題,不是臨時興起的。
商驚瀾問有備而來的女孩:“時總,你覺得這會是個精彩的故事嗎?”
時宴講:“應該是吧。”
“這么精彩的故事,你何不讓當事人親自講給你聽?”
“現在不是條件不允許嗎?”
“你有條件的。”
時宴看笑得像只漂亮狐貍的男人,知道自己問也問不出個東西來。
商驚瀾見她斂著眉,一幅不甘心的樣,如實講:“不是我不告訴你,是這事我也不太清楚。等你問到了,記得轉告我。”
“你怎么這么愛八卦?”
“這叫好奇。”
“它會害死貓。”
“它讓我創造現在以及未來的一切。”
“說不過你。”
時宴放棄了,看手環上的時間。
商驚瀾看她動作,再次問:“昨天那些穿制服的,是什么人?”
中心大樓里追殺她的,是連夏思遠都不知道的S特情部的人,他一個商人不知道也正常。
但商驚瀾歸根結底,還是想問她和夏思遠為什么會被追殺的事。
時宴喝了面前杯里的水,拿起長刀講:“梅林夫人就是因此而死的。商老板,你還是好好搞你的錢,搞命的事就交給我吧。”
說罷便起身走了。
商驚瀾望著她背影講:“讓宋誠送你回去。”
時宴頭也不回的擺手。“不用了。我不需要保鏢,留給你吧。”
她出了門,看到盤腿坐在地上的宋誠。
宋誠顯然是聽到她的話了,動都沒動。
時宴瞧了他眼就抬腿走了。
商驚瀾看消失門口的人,若有所思的想她剛才那句話。
梅林夫人因此而死?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寡婦,死便死了。
但連夏思遠都不能幸免嗎?他可是大將軍的兒子,
還有時宴,她現是帝國的名人,人氣不比顧凜城差多少。更重要的是,她是極為罕見的超強治療者。
商驚瀾想到德林·莫雷爾和曲鴻儒在電話里說到的事。
他的人后來在德林·莫雷爾的各個房間都裝了攝像頭,卻沒什么收獲,因為他好像真過上了退體生活,幾乎不與外界聯系。
不過就那次電話來看,這幕后操縱者手里的死亡名單,現在還可能包括顧凜城。
商驚瀾細想如今這局勢,漫不經心的笑。
這事倒越來越有趣了。
這時希橋進來。“方博士來電話,想讓你過去趟。”
商驚瀾聽到他的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有說什么事嗎。”
“好像是小少爺撞到頭,正在哭。”
“小—少—爺?”
商驚瀾向來溫潤和善,人畜無害,心平氣靜的游戲人間,享受著生命最后美好的時光,鮮少發怒或生氣。
現他低冷拉長聲線的話,配上他妖孽般美麗的臉,顯得尤其的嚇人。
希橋對上他目光,立即改口。“是98號實驗體!”
商驚瀾極為不善的講:“除非它快死了,否則別跟我提它!”
“是!”
希橋低頭退出房間,為難掙扎了許久,還是去回電話。
宋誠看走掉的希橋,探頭問里面的人。“老板,要走嗎?”
“去備車。”
“好的。”
時宴順著人流離開商驚瀾的地方,一路往公交站走去。
既然知道自己有麻煩了,就要避免麻煩。
更重要的是,可能是習慣問題,在陸地打了十幾年架的時宴,總覺得在天上不安全。
現選擇公共交通,一個是方便隱藏,二個是方便跑路。
唯一要擔心的,大概是怕民眾認出自己來。
時宴買了頂帽子,稍加偽裝才上車。
車上人滿為患,都是在這若大繁華而夢幻的城市討生活的基層,全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沒人注意她。
倒是時宴在能把人甩出去的車上,抓著欄桿站得比坐的人還穩,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時宴感受到大家的視線,想要真有人認出自己,她要怎么回答才不至于太失禮的時候,車停了下來。
是到一個站了。
時宴在猶豫要不要現在下車,便看到個熟悉的身影。
是生化大樓的沈子清。
正糾結呢,現在就有答案了。
時宴迅速下車,自然的跟上去。
沈子清穿著淺灰色的休閑裝,背著個黑色的挎包,一頭清爽的小碎發,看著跟夏思遠和施林差不多大,一點也不像是個科學家。
他似是趕時間,神色匆匆,偶爾還會四處張望。
時宴看他舉動,疑惑皺眉,敏銳感覺他不是在找人,也不是出來約會的。
她在他返頭看過來的時候,壓了壓頭上的帽子。
沈子清張望完后,進了條異常熱鬧的巷子。
現在這個地方,算是夏城的底層了。
這里房屋緊湊,幾乎沒有一塊空余的地方。
沈子清一進去巷子,就被擁擠的人和喧嘩聲淹沒。
時宴踮起腳尖看到他的身影,就快步跟上。
她進去的這條巷子,應該是這片區域的主路,剛開始還有些寬敞,越到里面越擠。
時宴跟著沈子清轉了一個又一個路口,已經完全不記得進來的路了。
她沒想等會怎么出去,而是在想,沈子清堂堂一科學家,不好好在實驗室搞科研,跑來這種地方做什么?
這魚龍混雜的,出了事怎么辦?
要知道,他能擔任超強進化喪尸的項目研究,肯定是非常厲害的人。
帝國要培養這樣一個人,是極其不容易的。
時宴跟著他走了許,最終見他停在一間小酒館前。
沈子清在門口警惕張望,猶豫的站了許久。
接著,他像是鼓起很大勇氣的,走進了酒館。
時宴等他進去門里便跟過去,透過窗戶,正好看到光線昏暗的酒館里的沈子清,在和一個大胖子說什么。
大胖子光頭,脖子上能看到紋身,非善類的樣子。
從神態上看,他對沈子清還算是比較客氣的。
時宴想進去聽聽他們在說什么,就察覺到什么的,余光往后看。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幾個穿著非常嚴實的男人,站在一個玩具攤前挑選東西。
挑選玩具?
如果是一個人,還可以說是外剛內柔,看著不好惹,實際是個奶爸。
但好幾個硬漢一起挑?這就有點詭異了。
時宴本能的感到危險,經過酒館門口時沒有停留的,徑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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