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宴和夏思遠體驗什么叫生死時速的時候。
嚴謹的學術成果展示會議上。
曲鴻儒接到個電話，聽了兩句，就神色凝沉的離開房間。
白暮看到老師神色不對勁的離開，等了會不見他回來，便看激動討論的前輩們。
這會議得有曲鴻儒才能繼續。
白暮禮貌的跟身邊的人點了下頭，跟著出去。
離開房間的曲鴻儒，染上歲月痕跡的臉上，充滿嚴肅與不悅。
可能真是事情非常嚴重。他雖壓低聲，卻大聲的用力質問：“是誰？”
“確認是夏思遠？”
曲鴻儒問完這句話，沉默片刻就果決講：“不管是誰，全部滅口！”
“不用有顧慮，大將軍那邊……”
走廊里，遠遠的。
白暮沒有上去叫自己的老師，見他在忙就回去房間了。
他對會議上的人講：“老師有點事情。我們休息一下，等等他。”
“好，休息休息。”
“白博士真體貼啊。”
“老曲有他這個學生，大概晚上做夢都會笑醒吧……”
白暮在他們調侃自己時，去倒水的時候，給顧凜城發了條信息。
說夏思遠有麻煩了，讓他馬上去找他。
顧凜城看到他的消息時，正在開會。
他望著簡短的信息兩秒，給夏思遠打電話。
在夏城之地，帝國領土之內，沒什么麻煩是夏思遠解決不了的。
但現是白暮發信息給他，看來是真碰到事了。
顧凜城一連打了兩通電話，夏思遠都沒接，發的信息也沒回。
這很少見。
那少爺就算是在嫖，都不會不接他的電話。
顧凜城跟江焯說了聲，離開會議室，給白暮打電話。
白暮看到他的來電，進去里邊的培育室，確認里邊沒人才接起來。
顧凜城等他接通便問：“怎么回事？”
“不清楚，只聽到有人說要滅他口。”
“誰？”
“科學院還能有誰。”
除了院長，沒誰有這么大的膽子。
顧凜城講：“沒聯系上夏思遠。知道他可能去什么地方了嗎？”
白暮回想。“他是跟時宴走的，不知道這個時候還有沒有跟她一起。”
“但愿是在一起。”
顧凜城掛了電話，給時宴打電話，同時大步走去停車場。
在漫長的等待后，不抱什么希望的電話，接通了。
電話那邊的人有些急切的講：“長官，下午的會議我參加不了了，回頭記得告訴我傷亡情況！”
今天下午是反派者與掠奪者的正面交戰，她原本是計劃去遠程觀看實況的，現在看來是要泡湯了。
顧凜城聽她這話，知道夏思遠十有八九還跟她一起。
他把通話轉到車上的系統，一邊定位她的信號一邊講：“我也參加不了。”
那邊的人急了。“為什么？你怎么能不參加！”
萬一付念他們打不過，還得你下令派人支援啊！
顧凜城微揚起唇角。“因為有人好像碰到麻煩了。”
這時電話里傳來夏思遠的鬼哭狼嚎。
“要撞了要撞了！砍頭怪你M的快剎車！”
他這充滿人類深層次恐懼的大叫，聲音是真的大，連顧凜城都覺得刺耳。
時宴在車如大鳥捕食般俯沖進向地面前，拉高點距離，以并不優雅、相對粗魯，卻完美避開路人的方式，擦出好幾百米遠，在冒著火花和粉塵中停住。
時宴一腳踹開車門，拽著夏思遠往地標建筑里跑。
顧凜城聽她的喘息氣聲，以及哇啦叫的夏思遠，友好的提醒：“把他打暈了，可能會更輕松點。”
時宴沉聲講：“需要時我會采用的。”
意思是現在還沒到那種地步。
說明情況沒想像中的糟。
顧凜城簡言講：“注意安全。”
“好的。”
時宴結束和他的通話，拉著夏思遠鉆進人群，混進電梯里。
她看關上的電梯，以及電梯里烏泱泱的人，問旁邊似魂還沒歸位的夏思遠。“哪層人少？”
夏思遠腦袋還在想光腦里看到的東西，以及爸爸不要他的事，一時沒回她。
時宴掐他胳臂，使勁擰。
夏思遠疼得五官扭曲，一幅要死的模樣瞧她。“干嘛你？”
“哪層人少？”
“人少？你來這中心大樓，不就是想人多好躲開他們嗎？”
時宴冷冷的睨著他。“少爺，你真天真。”
夏思遠不服氣。“你什么意思？”
“你親爸出手，我們還能逃得掉？”
“那你想對付我爸嗎？我告訴你，你再厲害也不可能殺了我爸的！”
他們兩沒有壓制的談話，引起電梯里人的紛紛則目。
這中心大樓，下邊幾層是高檔商場，上邊是高檔辦公區。
現電梯里全是素質好，安靜如雞的精英們，對他們不大也不小的談話聲，自是聽得一清二楚。
時宴瞧了下好奇的人，怕他們認出自己，在電梯停到一個樓屋時，直接拉著夏思遠出去。
走去樓梯。
夏思遠仰頭看上面讓人眩目，一眼望不到頂的樓梯，忍不住講：“你有病。這幾百樓，怎么走？”
時宴漠不在意，抬腿就走。“我只想要個清靜點的地方。”
“然后死了也沒人知道嗎？”
“放心，你不會的。”
夏思遠跟著她爬。聽到她這話，稍微滿意的哼了聲。
時宴瞧他，惡劣的笑。“我會死在你后頭。”
所以你死一定有人知道。
夏思遠氣得罵不出話來。
時宴冷漠講：“你還是把力氣用在腿上吧。等會打起來，有多快跑多快知道嗎？”
夏思遠不服氣：“切，等會不知道誰保護誰。”
時宴沒和他爭。
她在碰到好幾個來樓梯間接電話的職員后，還是和夏思遠去坐電梯。
現在位置還是低了，至少要去到商業區的頂層。
時宴在九十五層等電梯，同時上網查這棟樓總高多少，哪些層是用于做什么的，心里好有個初步計劃。
只是初步。
因為計劃趕不上變化。
就如同，她在電梯門打開后，看到站在精英們背后的三個黑衣人。
他們的五官看起來沒什么異常，只是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想是戴著人皮面具所致。
時宴掃了眼他們大大的衣服，又看有說有笑的精英們，沒有遲疑的進去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