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凜城回到家的時候,是晚上十一點多。
林姐已經去休息了,大廳靜悄悄的,只有趴在窗戶上的顧小豹聽到開門聲,反著腦袋瞧。
警惕的顧小豹看到是誰后,便又扭回頭望著窗外。
顧凜城過去摸了摸它的頭,關了燈上樓。
顧小豹甩著尾巴“喵”的叫了聲,竄下窗戶,跟在他身后。
顧凜城沒理會它。
他上去二樓,要進房間的時候,看到門底還透著光的書房。
還沒睡覺?
顧凜城握著門把,輕輕的推開門。
從旋轉門把到推門,只有很輕微的聲音,可歪七扭八,趴在書桌上睡著的女孩瞬間跳起來。
她還分辨不清方向,就警惕的喊:“誰!”
顧凜城看睡得口水都流出來的女孩,又看桌上地上亂一攤的書。
時宴看到是顧凜城,瞬間清醒。
她雙手扒拉著臉上的頭發,收拾儀容儀表的穩住心神。
接著便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拿起剛被自己壓著睡的記錄本,挑眼角瞧他。
“給,對新城建設的倡議書寫好了,你看看。”
顧凜城看肆意又囂張的女孩,接過比之前厚了不少的本子,翻看里面的內容。
寫了挺多的,大概有六七千字左右。
從前邊頻繁涂掉的字,到后面越來越少的修改,雖然還是有不少錯字,但有著肉眼可見的成長。
顧凜城粗略翻了下,看被她扒亂的書架,以及滿地的書。
時宴順著他視線,看到亂成一攤的書,終于感到有些心虛的開始收拾。“我會放回去的。”
“拿它們做什么?”
“找看有沒有那個字。”
“要這么多書?”
時宴挑眼簾瞧他。“你不是說要在會上說嗎?我想著不能寫的太普通,就想看書里有沒有什么好一點的詞用用,顯得……嗯……有水平點。”
所以有些地方,她想的一些東西沒法準確的表達出來,又不想太過于平淡,就只好看書里有沒有更好的表現方式。
顧凜城撿起腳邊一本植物生長周期的書,將它放回書架上漢語詞典的旁邊。問她:“為什么不問林姐?”
“又不是不會,多花點時間就好了。”
“嗯。”
時宴一邊整理書架,一邊看拿著記錄本的顧凜城。
“怎么樣,我寫的還行吧?”
顧凜城看她。“以為你會把不會的字空出來。”
之前時宴也想過,但……
“求人不如求已。你看,還好我沒有等你,不然今天就寫不完了。”
今天寫不完就明天寫。
顧凜城看難得這么聽自己話的女孩,幫她一起收書。
書架就這么大,有時靠得近了,時宴莫名的緊張。
有親密接觸后,克制不住的興奮。
也有懼怕他,找自己算昨晚揍他事情的緊張。
時宴在他伸手,將一本書輕松放進自己勾不到的書架位上時,忍不住講:“這里我一個人搞得定。”
顧凜城看書架上,明顯超出她高度的幾個空位。“你確定?”
“嗯。我可以的。”
“你怎么拿下來的?”
自然是踩在桌子上啊。
時宴挑眉,不耐煩的講:“我有我的辦法。你快出去吧。”
顧凜城看一再堅持的女孩,把手里的書給她。
時宴:……
既然要出去了,你倒是順手把它放到架子上去啊!
時宴等顧凜城出去。
便蹬掉鞋,一腳踩椅子,一腳踩書架,最后再一腳踩桌上。
從她嫻熟的身手來看,小時候肯定是個爬樹高手。
三兩下站到桌面上的時宴,輕松的將手里的書塞進它原本的空格。
可就在她拿第二本書,準備放回去的時候,門突然“咔”的聲開了。
它開了!
腳站在桌面,手扶著書架,呈“S”型的時宴,斂著眉色,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顧凜城看她手里的書,和她染上不悅的精致眉眼,含笑道:“路過。順便跟你說聲晚安。”
時宴:……
顧凜城淺灰的眸子視線一轉,看她踩在黑色桌面的雪白腳丫。
“注意安全。”
帶著笑意與寵溺的磁性嗓音,讓聽的人覺得非常的燙耳。
要不是他關門關的夠早,時宴一定將手里的書砸他頭上,讓他知道什么叫安全。
時宴冷靜又迅速的將所有的書歸位,便用紙巾把桌子擦了遍。
做好這一切。
她出去后就“眶”的聲,推開浴室的門。
里面的人已經脫了上衣,正要脫褲子。
顧凜城看強行打開門的女孩。“有事?”
時宴靠門邊,雙手抱胸,打量他結實的八塊腹肌,淡漠講:“路過。跟你說聲,桌子我已經擦過了。”
她臥室的門在那頭,可一點不順路。
顧凜城望著故意找茬的女孩。“好。我知道了。”
時宴要走的時候,想起什么又折回身,看他極帥的臉。“再順便跟你說聲,晚安。”
“晚安。”
“對了還有。”時宴再次折回,瞧他腹肌,吹了聲口哨,舔著虎牙邪笑。“身材不錯。”
說完便“碰”的聲,關上了門。
顧凜城看有些松垮的被她踹壞的門,想也別叫人修了。
這鎖,也防不住什么。
而調戲完男人的時宴。
關上門之后,做了個Yes的動作。
TMD的,爽爆了!
時宴短暫而激烈的瘋狂完,便高傲的瞧了眼浴室門,哼著歌走了。
她腳步輕盈,簡直是快要蹦起來了。
最后她愉快的回到臥室,旋轉著倒在柔軟的床上。
真好,今天雖然寫東西很痛苦,但……
這是快樂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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