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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宴確定是顧小豹,驚喜的拍手,彎腰緩緩走向它。“小豹快過來,讓我抱抱你。”
顧小豹看朝它靠近的龐然大物,“喵”的叫了聲,想跑。
可它轉身像是撞到墻壁,換個方位也還是一樣。
而逼近它的時宴,一把抱住它,便使勁擼它柔軟的毛和軟軟的肚子。
“小豹,你什么時候來的?”
顧小豹妥協,趴在她懷里伸懶腰。
時宴擼它貓頭。
許是被擼重了,顧小豹張嘴不輕不重的咬住她手,似是在示意她適可而止。
時宴放輕了力道,看進來的男人。“它今天回來的?”
顧凜城垂簾,淺灰的眸子淡漠的瞧了眼躺在她懷里的貓。“我們回來那天。”
顧小豹是被大兵抓著關在籠子里,被長鷹號帶回來的。
只是當時時宴自己都是被人強制抱走,沒看到而已。
時宴舉起手里的顧小豹,瞧它琉璃般的眼睛。“沒想到你比我還先回家。”
顧小豹踢著腿,輕微抗議著。
“怎么樣,習慣這個新家了嗎?”
“喵~”
顧凜城看瞬間就不累的人,提醒她。“快去洗澡。”
入冬了,晚上氣候冷,她剛出了那么多冷,別等會著涼了。
時宴這才想起自己剛要做的事。
她把顧小豹放地上,對廳中笑容滿面的傭人講:“林姐,給我煮碗面,加大份。”
“好的夫人。”
林姐看跑著上樓的女孩,笑著應下,便問廳中的男主人。“顧少將,您呢?”
顧凜城看了眼顧小豹。“跟她一樣。要份小的。”
“好勒。顧少將你先吃點水果,宵夜馬上就好。”
林姐說完趕著去廚房做了。
顧凜城沒吃水果,也沒著急洗澡。
他走出大廳,看院子里的花,以及在黑夜中亮著藍光的攝像頭。
祝和風的死是找不到一點非正常死亡的跡象,但他剛收到消息不久,他就心臟病發,實在是太巧合了。
接著是出現他辦公室的黃朝暉。
黃朝暉不僅是祝和風的同學同事,還與父親相熟,這信息像是一切安排好的,就等著他隨時問。
顧凜城沒站太久,看了眼周圍的幾個攝像頭,便回了屋。
時宴洗好澡下來的時候,林姐剛好把面端出來。
她又累又困,沒管顧凜城,先吃起來。
等她吃的差不多了。
顧凜城提醒她。“明早七點起。”
時宴頓時覺得面湯不香了。“這么早嗎?”
“你現在是名戰士。”
“我可以忘記嗎?”
“不可以。”
顧凜城示意的講:“去休息吧。明天有任務。”
時宴沒掙扎,向他揮了揮手。“好的長官。”
好的長官。
顧凜城看她肆意囂張的背影,感覺挺不錯。
第二天一早。
時宴只用了五分鐘就洗漱完,在柜子里找衣服。
她看著衣柜里一打款式顏色差不多的軍裝,趴門邊問走廊上已經在等自己的顧凜城。“我應該穿哪套?”
顧凜城站在樓梯處,正看著一處不知想什么。
聽到女孩的話,便看她探出門的腦袋和支棱的頭發。“我穿哪套你就穿哪套。”
時宴看把作戰服都穿得特別好看的顧凜城,打了個OK的手勢,便碰的關上門。
顧凜城望著關上的門半會,抬腿下去。
匆匆換好衣服的時宴,見他下樓了,就又坐著樓梯的扶手一路絲滑的滑下去。
顧凜城的軍靴踩在地上。
時宴也剛好滑到底。
高綁著的馬尾慣性往后甩,隨著她輕松落到地上的動作,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
風一般滑到一樓的女孩,看顧凜城那勝似高山白雪極冷極俊的臉,挑眉兒問:“長官,我沒遲到吧?”
顧凜城看她囂張肆意的樣,沒說什么。
而林姐瞧著他們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一個威嚴一個狂野,忍不住笑著講:“夫人、顧少將,你們這穿的好像情侶裝啊。夫人,你穿這衣服真好看,顯精神。”
顯精神?
這話就是她以前不精神了?
時宴挑眉想說什么,家里就來客人了。
是兩個客人。
一個穿得正式的中年男人,和一個穿著樸實的婦人。
時宴不認識,尋問的看顧凜城。
顧凜城對他們的突然來訪沒感到意外,禮貌道:“曲院長、曲夫人,早。”
曲鴻儒和藹的笑著講:“早上好顧少將、顧夫人。”
時宴聽到他的話,跟著點頭示意。“早上好。”
她說完便收斂的站顧凜城身邊,不動聲色的打量觀察這對感情似乎很好的中年夫婦。
對比曲鴻儒從骨子里的儒雅與氣勢,女人要顯得生疏嬌羞些,似是不太習慣這種對外社交的事情。可即使不習慣,她還是陪她丈夫一起來了。
在時宴打量他們的時候。
曲鴻儒也打量似有點怕生的女孩。
他沒被她溫馴的外表欺騙,卻也不介意她是桀驁不馴還是大家閨秀。
他拉著身邊的女士介紹道:“這是我的夫人,溫嵐。”
溫嵐笑著禮貌的同他們打招呼。
顧凜城沒多寒喧,直接問:“曲院長,這次來是有什么事嗎?“
曲鴻儒也沒繞彎,隨和講:“顧少將,你跟夫人這周六有空嗎?”
溫嵐從包里拿出個香檳色的請柬,遞給時宴,解釋的講:“這周六是我跟鴻儒的結婚紀念日,真摯的邀請你們這對恩愛又漂亮帥氣的年輕夫妻來參加,為我們的紀念日增添一抹迷人的風景。”
漂亮帥氣就認了,恩愛她是哪里看出來的?
時宴猶豫的接過燙手的請柬,腦袋上發條似的迅速轉著。
她想想,抬頭看顧凜城:“長官,這周六可以嗎?”
意思是快給老子安排活,老子不想去這些該死的宴會。
顧凜城看望著自己,滿臉寫著乖巧,滿眼寫著拒絕的女孩,忍著笑意,對曲鴻儒和他夫人道:“曲院長、曲夫人,那天我們不一定在夏城,這……”
曲鴻儒不介意的講:“顧少將,知道你工作任務重。這請柬你們先收著,要是回來了,就和夫人一起來玩玩。要是真回不來也沒關系,我們就當你們來過,心領了你們的祝福。”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而且還是人家夫婦親自來派送的請柬,哪能不接?
再說曲鴻儒好歹也是學術界的泰斗,科學院更是和特殊任務部有著密切的合作,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怎么也不能當著面再三拒絕。
顧凜城頷首。“我們盡量在這天之前完成任務。”
曲鴻儒心情不錯的笑著講:“好。有這句話,我就不擔心顧少將故意不給我面子了。”
有他這句話,顧凜城還真不好故意延長任務了。
因為但凡有點避而不去的意思,都是不給他這個堂堂科學院院長面子。
溫嵐等丈夫說完,體貼溫柔的講:“顧少將、顧夫人,請柬送到,我們就不耽誤你們寶貴的時間了。鴻儒,走吧。”
曲鴻儒跟著講:“對對。顧少將你們忙吧,不用送我們了。我們怎么來的,怎么走。”
顧凜城禮貌道:“二位慢走,不送。”
曲鴻儒拉著夫人向他們再次點頭示意,就手挽著手說笑的走了。
時宴等他們離開。
臉上的笑意收起,看手里漂亮的請柬。“我覺得我們可以去把城外的喪尸清理一下。”
顧凜城看她愁眉苦臉的樣,提醒她。“該走了。”
聽這低冷又悅耳的磁性嗓音,時宴立即從這個讓人頭大的宴會邀請中回神。
她看向桌餐,想去吃早餐。
顧凜城抓住她衣領。“時間來不及了。”
時宴努力掙扎。“等我兩分鐘。”
一邊的林姐見了也講:“哪能不吃早餐啊。”
她看夫人被顧凜城抓住,過不去餐桌,就端起牛奶和裝早餐的碗碟。“來夫人,先喝杯牛奶,再把這幾個雞蛋和包子帶著路上吃。”
時宴扎穩馬步,伸著脖子喝林姐端來的牛奶。
顧凜城拽不動,又怕太大力勒著她脖子,只好松了衣領讓她喝。
時宴一口氣喝完牛奶,便拿了三四個雞蛋和幾個包子,忙得顧小豹從腳邊走過,都沒手摸它。
顧凜城瞧她什么都拿,仿佛餓幾天的樣,拿帕子擦掉她唇邊白色的奶漬。
被帶著他氣息的手帕擦嘴,時宴嘴都不太敢動了。
她抬簾瞅著顧凜城極美的眼睛、極帥的臉,壓著怦怦跳的心臟,想他肯定不是在撩自己,他只是見自己沒手整理形象而已!
顧凜城擦干凈她唇邊的牛奶,挑著她下頜,俯身望進她澄澈的眼底。“時宴士官,該出發了。”
被他低啞聲音迷惑的時宴,云里霧里的。
但她很過清醒過來,沖撩自己的顧凜城邪肆一笑。“長官,你倒是走啊。”
這囂張肆意的樣,沒在街邊混十年八年的,說不出這種又狂又野的話來。
顧凜城眼神微暗。
他松開手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瞧著耀武揚威的女孩會兒,便什么沒說的走。
時宴倒是沒被他眼神嚇著。
她看了下旁邊笑得合不攏嘴的林姐,不帶一點怕的抬腿跟上。
可時宴以為是坐車去基地,這樣她就有時間在車上把早餐吃了。
誰想一出別墅大門,就看到停在院子外、馬路外的長鷹號。
晨光下的長鷹號置身一片草坪上,在綠色柔軟的小草襯托下,看著威風凜凜、氣勢磅礴,霸氣極了。
安娜和周志科等大兵,全在院門外靠的靠、站的站、蹲的蹲,也很霸氣。
他們大概是見曲鴻儒夫婦進來,知道長官有事要處理,便都在外邊等著。
現他們幾人看到長官出來,知道該出發的一個個起來,向顧凜城打招呼,又笑著伸手叫后邊的女孩。
抱著雞蛋和包子的時宴:……
安娜等她走近,順手拿走顆雞蛋。“小魚仔,這出任務,你還自帶干糧嗎?”
昨晚顧凜城倒是說了有任務,但她不知道會這么早!
她看被安娜拋上去、接住,再拋上去、再接住的雞蛋,努力的騰出只手,比她更快一步的接住空中的雞蛋。
時宴大步追上走向飛行器的男人,在他大長腿邁進長鷹號時,大聲的喊:“長官,你是吃雞蛋還是吃包子?”
MD,誰讓你剛才不說,要丟人一起丟。
顧凜城看故意的女孩,拿走她手里的雞蛋。“吃這個。”
時宴看掰開自己手指,把雞蛋拿走的顧凜城,忽然就覺得不好玩了。
他是這里的指揮官,這個時候吃早餐是因為忙碌。
她是個大兵,現在吃早餐純屬是因為睡過頭、動作慢和想吃。
但是,她不吃飽沒力氣戰斗。
顧凜城是指揮官,到時他只要在指揮中心隨便說兩句話就行,她可是要去干活的!
時宴被一眾士兵看著,便一點不覺尷尬。
拿著包子,一口就咬掉一半。
安娜坐到她身邊,看鼓著腮幫子大口吃東西的女孩。“剛曲鴻儒去找你們做什么?”
時宴邊吃邊講:“他跟他老婆結婚紀念日,想讓我們這對新人去助助興。”
呵,這話說的雖然不太好聽,但是挺形象的。
曲鴻儒是學術界的權威,到時去的更多是他的學生或帝國上層的官員。至于他的夫人,一個不擅長社交的全職婦人,自然是沒什么朋友的。
現他們來請顧凜城和時宴這對正在風頭上的年輕夫妻,可不就是給他們可以說是泛味無趣的紀念日助助興么?
但除此之外,時宴和顧凜城都知道,曲鴻儒是想說服她加入科學院的。
安娜想了想講:“倒是奇了。曲院長這些年不管是生日還是生子,都沒搞過什么正式的宴會。現在居然為了紀念日,要搞這么隆重嗎?還親自上門給你們送請柬。”
時宴漠不在意。“可能是年紀大了,缺少認同感,叫一幫人來讓他們高興下吧。”
“嗯。也有可能。”
安娜不再想這事的,一巴掌拍她背上。“小魚仔你可以啊,竟然在訓練室呆了兩個小時零五分!你還真是深層不露啊!”
時宴被她這一巴掌拍的,半顆雞蛋黃咔在喉嚨里,吐不出來又吞不進去的干咳。
她打開安娜的手起身,努力伸長脖子,收縮喉嚨,想把那半個雞蛋黃吞下去。
安娜見她真咔住了,過去拍她背。“吞不下去就吐出來。你彎腰,我再給你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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