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施林,見大家都走了,大步跟上最后的女孩。
他打量著四周,感嘆的講:“這里就像個寶藏,兩天時間太少了。”
時宴沒回應。
施林看她。“時總,你喜歡這里嗎?”
“重要嗎?”
“你要喜歡,我和初初可以申請多留兩天。”
時宴反問:“你想多留兩天?”
施林點頭。“你不喜歡嗎?”
“不是。”
“沒有喜歡到愿意留下來?”
“相反,我和你一樣。”
聽到這話,施林被她給弄迷惑了,想是哪里出了問題。
時宴停下腳步,正視這個相貌平平,被蘊初夸上天的男人。“我只是為你的誠實感到不可思議。”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問我意見,是因為我是顧少將的夫人,料定一定會有人送我們回去。同時,你還替蘊初做了決定。”
她討厭別人替自己做決定,也討厭別人給她的朋友做決定。
施林愕然,接著百口莫辯的笑道:“時總,你前邊分析確實對,但我更多是想一家人一起行動。至于替初初做決定這事,你完全不用擔心,她肯定也是想留下來的,不信你去問她。”
時宴冷漠道:“不是一家人。至少現在不是。”
她沒親人,少跟她攀親。
施林看一點機會都不給的女孩,想是哪里出了問題,她好像有點不待見自己。
時宴沒有不待見他,純粹是不爽他自以為是的決定,以及……她覺得夏思遠比他強一點。
這少爺雖然慫,擔還是有擔當的,至少他知道怎么哄人。
顧蘊初她哥已經這么強了,相信他死后的積蓄也夠她揮霍一輩子,什么賺錢和人生成就都是次要的,她過得開心最重要。
但現在他連她不開心都不知道,這種男朋友拿來干嘛?
其實說到底,可能是時宴跟夏思遠熟一些,或者是喜歡他的臉,所以才偏幫他。
不過不管怎么樣,這都是她的看法和想法,不會告訴顧初,影響她的心情和決定。
所以她確實如面上表現的一樣,不以為意。
陳義帶著他們去到下一個參觀點,見人都跟上來了,便一路走一路講解。
他簡單的介紹了幾個培育室,去到后邊一個超大的房間,隆重的講:“現在你們所見的,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室內栽培室,這里邊有上千種植物,幾乎各個科都有。另還有動物上百種,以及……”
除了陳義介紹的動植物,還有山有水有小橋,這整個室內奇觀,誠然是一個小型的熱帶雨林。
等同學們尋著水流聲,看到小溪時,陳義自信又自豪的講:“這整個生態系統都是循環的,換句話說,假如真有喪尸進來,我們可以做到全員撤離。沒有人類,就能杜絕喪尸帶來的不可挽回的破壞。”
聽到這話,同學們一片嘖嘖稱奇。
看來紀城是無一不為保護生命物種而建立的。
怪不得顧凜城上次問自己,想不想來這里旅行。
早知道就跟他來了,管它是不是以度蜜月的名義。
婚都結了,以為她會在乎秀恩愛嗎?
時宴看綠色植被上彩色的小蘑菇,停下腳步,不知思索什么。
一直想著怎么跟她搞好關系的施林看到了,主動問:“怎么了?”
“為什么不種些能吃的蘑菇?”
聽到她的話,同學們一片驚疑。
“這蘑菇不能吃嗎?”
“看著好漂亮啊,我還想帶些孢子回去種呢,據說很好種的。”
“徐老師,這個真的不能吃嗎?”
帶著同學來實踐、來做學問的徐俊生,看大家都紛紛關心能不能吃的問題,哭笑不得的講:“這個問題你們還是問小義吧。”
陳義講:“這個蘑菇確實是不能吃的,能吃的種在其它地方,等會我帶你們去采,晚下可以炒著吃。”
“好啊好啊。夏城的蘑菇可貴了……”
陳義在同學們熱情高漲的討論著今晚蘑菇怎么吃的問題時,向女孩解釋:“夫人,這里主要講究生態平衡,還有觀賞性。經過反復研究,教授們才決定種這個條紋革耳菌的。它還有個非常有趣的外號,叫多毛小號菇。”
時宴大概明白的點頭。
雖然能吃的蘑菇里也有好看的,但這種涉及到知識和學術的問題,她還是少發表點言論。
不然同學們就只關心吃了。
徐俊生對方向跑偏的同學們講:“大家都仔細觀察,認真感受,回去后寫篇記錄。”
“啊,不是吧?教助,可以通融一下嗎?”
“徐老師,我可以假裝沒聽到這句話嗎?”
“記錄篇不限字數吧?”
“媽的問這個干嘛!”
問就是五千起步,上不封頂啊!
時宴看臉上充滿著人間疾苦的同學,有點慶幸沒有聽商驚瀾的話。
她不是讀書的料,也沒想有什么成就,去學校上課這種事……
還是把讀書的機會留給有需要的人吧。
徐俊生不吃他們賣慘這一套,讓陳義繼續他的介紹。
陳義圍著雨林景觀轉了圈,介紹得七七八八,便帶他們上樓。
“各位老師同學們,我們研究中心一共為五層,一、二、三層都是培育室,四、五樓是實驗室。實驗室因為一些原因,加上你們也很熟悉,今天就不帶你們去看了。”
陳義一邊上樓,一邊反頭跟他們講:“一樓以種子儲存為主,二樓以各科植物為主,三樓是以果類瓜類為主。”
同學們好奇:“瓜果?那菜呢?”
“我們等下采的蘑菇,是不是也在三樓啊?”
看來確實是被時宴帶偏了,拉都拉不回。
同學們嘰嘰喳喳充滿新奇的話,直到他們在二樓培育室見到許多從未見過的品種,才得已消停。
時宴這外行人,看那些長得差不多的草和樹苗,沒什么興趣。
她沒進去,靠在門邊看不停哇噻的同學,以及和施林說笑的顧蘊初。
夏思遠這個廢物也沒進去。
他挑著下巴高傲的講:“喂,我去下洗手間。”
時宴抬簾看他,微微疑惑。
你去就去,跟她說什么?
夏思遠被她怪異的眼神看得,高冷的哼了聲,雙手揣著口袋,邁著長又直的腿晃走了。
時宴看他似青蔥般挺直又勁瘦的背影,雙手抱胸,看回培育室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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