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部的指揮中心,忽然不少吃瓜群眾上線,他們面上端著嚴肅和忙碌,實則都豎起耳朵,想多聽些顧指揮官與他夫人的日常。
顧凜城看女孩染上燥意的澄澈眼睛,忍不住逗弄的問:“為什么要寫我的名字?”
時宴漂亮的眉頭皺得更緊。“當然是為了……”
為了以后哪天有需要了,可以把你名字寫在板上,拿刀扎。
為了哪天不爽,可以指名道姓的上網發表言論罵你。
總之要是會寫的話,至少不會寫到一半,被人嘲笑說自己寫錯字了。
就像他之前嘲笑自己把謀寫錯一樣。
愛記恨的時宴,漠得感情的話到嘴邊,轉而瞧了眼靜止的全息屏,略思索下便笑著講:“當然是為了給你寫信。”
吃瓜群眾:哇,夫人已經未雨綢繆的,準備等顧指揮官重返戰場后,給他寫家書了嗎?
真好!
真讓人羨慕啊!
這么霸氣威武又可可愛愛的女孩子,怪不得連顧少將都會想跟她結婚。
不管換成誰,大概都不可能拒絕,心甘情愿踏進婚姻這個圍城吧?
在旁觀者,已想到他們生一個還是兩個孩子的這種事時。
顧凜城瞧著女孩肆意又狡黠的笑,明知她不是字面的意思,卻還是忍不住悸動。
他壓下不該有的想法,拿起筆,在本子上大筆一揮,寫下自己的名字。
時宴在他把本子推回時,看上面龍飛鳳舞。
她看著筆鋒鋒利,似要穿透紙背的有力三字,心情非常復雜。
這字瀟灑俊逸,一氣呵成,無疑要比她的好看幾十倍。
但是吧。
她看不懂,有些筆畫連起來了。
黃宇見她微微蹙眉,伸長脖子幾經猶豫,還是小心的提醒。“顧少將,你可能需要……呃……”
他一個助理,如果要求顧少將把字寫工整些,會不會被批?
經他這一說,謝爾·巴頓立即清醒,嚴厲的講:“顧少將,還請你能夠馬上發兵追拿祁州以及背叛者凱特!”
謝爾·巴頓這中氣十足的話,瞬間將人從平和溫馨的氣氛,拉回到萬分緊急的現實。
追拿逃犯,這是片刻也不能耽誤的事。
原以為謝爾·巴頓親自開口來求,顧凜城一定會答應,誰想他根本不在意。
顧凜城在女孩拿著本子橫看豎看時,又重新給她寫了遍。
他邊寫邊講:“巴頓部長,我還在休假中,這件事你得去找大將軍。”
聞言,謝爾·巴頓震驚,沒想到他竟然會拒絕自己?!
黃宇和趙東江等人也一樣。
他們想過顧凜城可能不會輕易答應,但沒想他會拒絕的這么干脆。
顧凜城寫完名字,才抬頭看他們幾個。“還有其它事嗎?”
這仿佛在說,沒什么事就掛電話吧,現在沒什么比陪伴夫人更重要的事。
謝爾·巴頓氣急敗壞,剛要發火,被助理攔下。
黃宇按著他手,在他耳邊說了句:“部長,不管找誰,最后都是特殊任務部執行。”
意思便是,你現在逞一時口快沒用,因為還不是要腆著臉等他給你抓人?
謝爾·巴頓聽了,憤怒的哼了聲。
黃宇看全息屏里的男人,恭敬的講:“顧少將,凱特部長他們很可能已經逃出城。城外的世界,沒有人比您更懂,我們即便去找大將軍,這件事最后也還是會回到您手中。”
“顧少將,現情況十分緊迫,我們不如省去這些流程,先將犯人與背叛者迅速抓回來,再做定奪如何?”
他這番話,即恭維了顧凜城,也說清了事情走向,甚至連抓住犯人后所屬權這種事情,都暗示有的商量。
意思便是你可以趁火打劫,要回調查權都可以,反正不管怎么樣,把人抓住回來,才能將安全部的過失降至最低。
顧凜城淺灰的眸子,淡漠的打量著條理清晰的黃宇,平靜反問:“你們對情況緊急是如何定位的?”
“這……”
“凱特擁有S級口令,出城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而你們這些飯桶,竟然在城里找!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為什么不在安全部里找呢?
黃宇對部長的迷之操作也無法理解,他不知該如何解釋。
在雙方尷尬的沉默時。
刻苦寫字的女孩忽然抬起頭來。
“好了。”
時宴說著把本子給顧凜城看,自信滿滿的問:“我寫的對不對?”
顧凜城看她眉飛色舞的模樣,又看本子上加大加粗的顧凜城三個字,微微頷首。
“你名字也挺容易寫的。”
實際好難,凜字有筆寫錯了,她為了掩飾才加粗筆畫的,不知道顧凜城有沒有看到。
但不管了,輸人不能輸陣,氣勢必須搞起來。
顧凜城瞧她滿臉寫著得意的神色,便問:“會寫自己的名字嗎?”
時宴不屑的笑道:“這個必須會。”
說罷,顯擺似的,迅速在本子上歪歪扭扭寫上自己的名字。
寫字這玩意,稍一不注意便能歪到天上去,她現寫的能看清已經很不錯了。
時宴寫好自己的名字,揚眉吐氣的像是打贏一場戰斗。
她看了眼帥氣冷峻的男人,又看全息屏里的幾人,沒等著夸獎,見好就收的講:“你們聊,我先去休息了。”
說完不帶停留的,直接走了。
顧凜城目送走得瀟灑的女孩上樓,等收回視線時,整個人便冷了兩分。
不知是被他們打斷與夫人的獨處時間,還是其它原因。
顧凜城沉沉的望著那個叫黃宇的男人,寒沉的講:“我不是最熟悉城外的人。”
最熟悉城外的人,已經避免紛爭與糾葛的上樓了。
黃宇錯愕了下,還想說什么。
“我的假期還未結束,有問題去找大將軍。”
顧凜城說完,便讓小A結束視迅。
冷清的藍色全息屏消失,大廳的光線多了分柔和,可卻少了一個人的畫面,看著更顯孤獨。
顧凜城看桌上散亂的筆和攤開的書本,視線落在那筆畫一大一小、一粗一細的兩個名字上。
他拿起本子,看凜字上畫得粗粗正正的口,以及旁邊“寫意”的時宴兩字。
他想了想,骨節分明的手合上本子,拿著它們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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