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可有嚇到溯兒。”太后坐子在上位揉了揉疲憊的眼睛。
葉晩瑤忙為她到了杯水:“沒有,小家伙睡的可香了。”
“嗯,那就好,昨夜嚇到你了吧。”
“有些。”要真是淡定那才是假話呢,發生這樣的事兒,誰能淡定的了。
太后笑了笑,拉著葉晩瑤的手拍了拍:“莫怕,都過去了,這皇權雖耀人,但也是吃人的地方。您日就在哀家這里好好補個覺,晚上哀家派人把你送出宮。”
“是。”
葉晩瑤此刻就想趕緊出宮,看看外面的情況,但她又擔心太后。
雖然有一肚子疑問,但實在抵不住困意,回到偏殿睡了多久,她都不知道。
起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
“太后起了么?”
“沒有。”
葉晩瑤點點頭,起身去了廚房,為太后做了一道枸杞菜豬肝湯。
又親自下廚炒了幾個小菜。再出來的時候,太后已經梳洗好,坐在正廳跑著溯兒玩呢。
“上次你做的那個包子呀,哀家吃的倍兒香,好多年沒吃過尋常人家的飯菜了,甚是想念。今日哀家有口福了。”
葉晩瑤陪著太后用了一頓安心的家常飯后。
太后就把她送出了宮。
本想著臨走之前過去看看皇后呢,結果太后說不用去了,皇后此時正忙著呢。
從皇宮一路走來,宮殿樓閣一片混亂,有些房屋上還冒著剛滅跡的青煙呢,旁邊燒得朽爛的樓閣,整個傾倒下來。
一場宮變,毀的不止這些!
葉晩瑤在感嘆皇權的時候,卻不知正好臨郡王也要出宮門。
就在她身后不遠處。
臨郡王看著那婀娜秀美的女子,好奇問道:“那婦人是誰?”
“回郡王,是北堯夫人。”
“南錦的那個農門妻子?”
“是。”
臨郡王望著那煙籠梅花百水裙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些許的玩味兒,手中的折扇在另一只手中敲了敲,道了句意味不明的話句“怪不得...”
這小地方出美人,被南錦給逮著了,真是可惜。
葉晩瑤一路出了宮門外,大街上還如平常一般熱鬧的叫賣聲,忙碌的腳步聲,仿佛昨夜絲毫沒受什么影響。
等到了府里才知道,不是沒受影響,平常人家一般不會涉及到,涉及的都是那些官員和權貴們。
他們府里倒是沒有波及到,不過她回來的路上,看到一家官員的大門被毀了。
星辰和柏崖子都在他們府上呢。
“回來就好,昨夜要不是鄭王的人,我和柏崖子就進去了。”
“你們進去干什么。”
衛星辰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還不是擔心你。”這幾天他們可是擔心死了:“要不是屬下聯系上了咱們的人,知道你沒事兒,屬下真想調動玄甲軍,殺入皇宮。”
葉晩瑤一愣,道:“星辰,你能調動玄甲兵?”
衛星辰弱弱的我縮回了身子“也不是一直,是將軍臨走前給了我一個令牌,自保用的,在都城的玄甲兵沒多少,是良大人從禹城帶回來的,說是如若少夫人或者咱們的人遇到危險,大可以調動。不過屬下考慮過,如果屬下啟動玄甲兵,那老皇帝肯定會明目張膽的動殺心。而且就算他死了,新即位的皇帝一定會第一個拿將軍開刀,說將軍私養親兵,預圖謀反,那就不得了了。”
葉晩瑤松了口氣“還好你沒用。在宮里皇后對我很好,太后對我也很好。我并沒有受到什么波及。今日只聽太后說,皇上已經醒了,你們可知,是誰奉上的藥?”
“是南昱,聽說還有臨郡王,只不過臨郡王晚了一步。”
“臨郡王,難道我猜錯了,他和英王不是一伙的?”
“不是,英王昨夜起兵謀反,雖然燒了皇宮幾個宮殿,雖然一部分兵進入了宮門,但直接被祁將軍和榮王,還有太后捉在了大殿。
不過英王的親兵進城門的時候,也進了一些渾水摸魚的土匪,搶了幾戶官員的府邸。”
“太后老當益壯,當晚真該跟著她去看看。”葉晩瑤欽佩不已。
衛星辰看著她搖搖頭:“少主當晚要是去了,指不定今日屬下們就見不到了。”
“昨晚殿上,聽說特別慘烈,羅貴妃還參與了,差點兒趁人不注意把皇上給殺了。
被蕭肅將軍抓了個正著,大殿上的太監宮女全死晚了。”
“蕭肅現在在宮中任職了?”
“使團的保衛工作完了以后,就被榮王推薦到禁衛軍,負責皇宮內的治安。”
“哦,原來是這樣呀,那英王現在如何了?”
“已經關壓了起來,他的那些兵大多被俘,死了一部分,還有英王一并同黨,羅御史這些官員,也都被鄭王一一控制住了。”
葉晩瑤有些納悶,這英王和臨郡王不是一伙的,皇上的毒明明是他下的,最后又是他奉上的藥。
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臨郡王的此番操作是為何?不過最后應該沒成功,反被南昱破壞了。
在外面提心掉膽了幾天,回到家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
時刻關注著外面的消息。
外公知道她回來后,悄悄的過來了一趟。
見她平安無事,也放心了:“皇上現在雖然醒來了,但還是體弱不能下床,還得我修養一段時日。
現在朝堂上有榮王和王丞相監國。英王謀反,這次都是羅御史在底下鼓搗的,而兵敗后,羅御史反過來,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英王身上,正在催死掙扎呢。”
“外公,那姬夫人為何下毒,查出來了么?”
“并無,這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近些日子不要隨意出門,知道么。”
“知道了外公,您也不要太勞累。”
外公能和她說這些已經很多了,再多的他也不會說,覺得她一個女子了解的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兒。
送走了外公后,韓奇和王旦就把事情事無巨細的告訴了她。
英王的那些私兵,都是他爹爹老英王養的,這么些年,在自己的封地,偷偷的養了上萬親兵。而且封地的那些豪紳大商們每年都要上交很重的賦稅,一些大商們不堪重負,居家搬遷去了東邊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