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你怎么又沒去軋鋼廠？你天天躺著可不行。”
賈張氏一進屋，先拿起鏡子照了照，接著扭頭就發現了炕上的棒梗。
見他躺在炕上，賈張氏眉頭一皺，心中有些發愁。
“易中海沒跟你說嘛？廠里半死不活，上個月的工資都沒發呢，說不定哪天我就下崗了，要我說，我就不該接她的班，不該去軋鋼廠。”
棒梗的腦袋趴在枕頭上，整個人有氣無力的。
“你這孩子，不是跟你說了嘛？叫一大爺。”
“呸，就他易中海，沒資格當一大爺，沒資格！”
棒梗心中一氣，說出的話也是無情得很。
奶跟易中海的事，他一開始就不同意，也不知道奶咋想的，非得跟易中海好，把他老賈家的臉都丟盡了。
四合院里，就沒有不笑話他的，一想起來，他就堵得慌。
“嗚嗚……”
聽到棒梗說的話，賈張氏當即抹起了眼淚。
“你個小畜生，我還不是為了你嘛？”
“那時候你小，那個不要臉的又跑了，三口人光吃，連個進項都沒有，要不是你一大爺接濟著，咱娘倆早就餓死了……”
棒梗煩得不行，使勁捂了捂耳朵，可賈張氏說的話，像唐僧念的緊箍咒一樣，一個勁得往他耳朵里鉆。
“好了，好了，奶，你別說了。”
賈張氏揉了揉眼睛，一屁股坐到了炕沿上。
“棒梗，你以后對你一大爺尊敬點，你一大爺還指著你養老呢。”
“呸，別想，我不揍他一頓就挺好了，讓我給他養老？滾蛋去吧。”
棒梗脖子一伸，對易中海就沒個好態度。
屋子外邊，易中海滿臉復雜，隱約聽到屋里的聲音，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就這樣的人，他當初是咋想的啊……
“唉！”
嘆了一口氣，他扭頭往北房走去，這養老啊，還得指望傻柱跟他兒子。
等以后自己走了，房子寧愿給傻柱的孩子，也不能留給棒梗。
哼，想占他易中海的便宜，沒門！
院門口，小當好奇地看著一大爺，等一大爺進了傻柱的屋，她這才回了家。
屋里，賈張氏還勸著棒梗呢，可棒梗埋著腦袋，根本就不聽她的。
賈張氏也是無奈得很，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孫子傻的厲害，她是操不完的心啊。
扭頭見小當回來了，賈張氏連忙問道：“找到工作了？”
“沒。”小當放下包，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哎呦，你說你倆，這該怎么辦啊……”
看著兩人，賈張氏愁得不行，現在廠里鬧什么改革，到處是下崗工人，工作都不好找。
“要不你倆跟你后院許叔學學，去當個體戶？”
小當還沒說話，棒梗狠狠地啐了一口，“呸，我才不去當個體戶呢。”
“唉！”
賈張氏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看著孫子，她想了想，猶豫片刻道：“要不去找找你媽？”
怕棒梗生氣，賈張氏又連忙說道：“傻柱在你媽那干，現在掙大錢呢，你瞧騎著那摩托車，聽說要五六千呢。”
“再怎么說，那也是你媽，不能不管你，你去你媽呢，替你媽管著飯館，也替你媽擔待點。”
棒梗聽著，還有點心動，傻柱在后廚干，他要是管著飯館，那不就是管著傻柱了嘛……
賈張氏轉頭又看向了小當。
“對了，小當，你也去，你跟你哥一塊去，你媽飯館的地址，都被我打聽出來了，你倆明天就去。”
第二天一大早，棒梗和小當，就按照賈張氏給的地址去了。
兩人站在三層樓前，看著進進出出的人，還有些緊張。
“小當，要……要不你先進去？”
小當瞥了棒梗一眼，直接就走了進去。
當服務員說有個小姑娘，要找自己的時候，韓春明還有些奇怪，等見著小當，他就懵了。
看著大人模樣的小當，他還有點不敢認。
“韓叔。”
“你……你是小當？”
小當點了點頭，她心中有些復雜，很是后悔，早知道當初就跟著媽走了。
要不然她也不會成了如今的模樣。
上個月，她碰見了妹妹槐花，當聽到槐花考進京大的時候，她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快坐快坐，小當，你現在成大姑娘了。”
韓春明倒了一杯水，接著就放到了她的面前。
“韓叔，不用麻煩，我……我……”
看著小當吞吞吐吐的樣子，韓春明好奇地問道：“怎么了？小當，有什么事，你說就是。”
“韓叔，我現在沒工作，我能……能……”
韓春明一看就明白了，他想了想，直接應了下來，“這事簡單，你是什么學歷？”
“高中。”
“那行，你就在我這干財務吧，先學著。”
“謝謝韓叔。”
小當心中一喜，連忙站起來鞠了一躬。
棒梗站在飯店門口，等得抓耳撓腮，見小當一直不出來，他實在等不下去了，想了想，就走了進去。
見到棒梗的時候，韓春明還有些詫異，小當剛才可連提都沒提他。
“我妹呢？”
棒梗語氣有些沖，一見到韓春明，他心中就氣得不行。
韓春明心里也不待見他，皺著眉頭說道：“在隔壁辦公室學習呢，你有事？”
“我……”
棒梗心中一睹，“我也要來上班。”
一聽這話，韓春明可就頭疼了，棒梗什么性格，他又不是不知道，純屬白眼狼的。
可拒絕吧，又不太好，畢竟是……
翻了一個白眼，韓春明無奈地問道：“你什么學歷？”
“小……初中。”
“那行，你就去后廚吧，正好你何叔也在這，你跟你何叔學個手藝，以后當個大廚。”
“什么？”
棒梗臉上漲紅，“讓我跟他學？你讓我當廚子？呸，我才不干呢。”
韓春明皺起了眉頭，“那你想干什么？”
“什么都行，反正我不干廚子。”
“那你去前邊當個服務員吧。”
棒梗臉上更加紅了，他氣憤地看著韓春明，“你讓我干伺候人的活？這飯館也有我的一份，你憑什么讓我去伺候人？你羞辱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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