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媽應該知道。”
程知杉如是回應。
“你的意思是媽極有可能在這個世界?”
楚瑜的眼神變得熱切起來,其他幾個亦是。
“我是這么猜來著,咱們不妨等等,沒準媽會來找咱們。”
程知杉說著,看向王大妞:“大妞,咱媽在星際是做什么的?”
“叫我陸茜。”
陸.昔日軍團長.茜冷睨程知杉一眼,黑瘦的臉兒上沒有任何表情,她說:“我媽……”用最簡練的語言將母上大人為星際做的貢獻描述出來,聽得程知杉等無不雙眼放光,深感自豪和驕傲。
忽然,外面傳來時斷時續的木倉聲,除過兩歲大的王九柱被嚇得癟起嘴巴要哭不哭外,程知杉九人個個神色一緊,暗覺有大事發生。
“快,全都躲到炕鍋下面的地道里!”
說著,程知杉當即端起灶上的煮飯用的大鍋,又動作利索刨出爐灰,不一會,灶膛里出現一個黑黝黝看不見底,能容納一少年身形上下的洞口。
程知寺扛來一竹梯塞進洞中,招呼程知梧帶著弟弟妹妹們一個接一個下去,輪到程知寺時,他看到兄長站在堂屋門口,透過門縫朝外面看,完全沒有下地道的打算,禁不住問:“哥你先下。”
程知杉聽到程知寺的聲音,轉過頭:“你下,我得把上面偽裝好,然后去外面瞧瞧是個什么情況,順便去找找爹娘和奶奶。”
聽到這回應,程知寺自不愿意,他能看著自己的親兄長去犯險:“不行,你不能出去,這樣難保不會遇到危險!”
“估計是附近縣城的敵人進村了,爹娘在地里,奶奶去劉嬸娘家串門子,我要是不去看看的話,萬一他們出個什么事該怎么辦?”
程知杉上前,輕拍拍程知寺的肩膀:“放心吧,我不會有事,我還要等著見咱爸媽和大哥二哥他們呢,絕對不會讓自個在這個時候出事!”
程知寺抿唇不出聲,半晌,他動作麻溜,將鍋灶恢復原樣兒,期間,不忘對著地道低聲喊:“四柱四柱!你看著些弟弟妹妹,我留在生面陪咱哥。”
程知梧在地道中聞言,嘴角不受控制地連連抽搐。
明明已經兄弟相認,能不能別這么惡作劇,非得“四柱四柱”地喚他?
真是的,這兄弟他還能要么?!
在大局面前,程知梧自不會任性,再說,活過一世,且是壽終正寢,他知道現在不是任性亂來的時候!
因此,他回應程知寺一聲“知道了”,并叮囑上面兩位兄長務必注意安全,便貓著腰,帶著弟弟妹妹向地道深處挪動。
村里秘密挖地道的人家不少,這是王大柱按照所在隊伍上領導的要求,叮囑村里人兩年前為躲避敵人前來村里掃蕩做的準備。
但有的人犯懶,有的人粗心大意,挖的地道并不隱秘,近兩年,敵人雖有進村,但前后僅有兩次,每次來發現村里人一個人都沒有,
發現家禽牲畜和糧食和村里人一樣不翼而飛,氣急敗壞,走時沒少燒房子解氣。
然,敵人不蠢,近期察覺到棗樹莊肯定藏著什么秘密,加之從其他地方得到消息,說在有的村落里發現地窖,
說村里沒來得及躲進地窖中的人被抓個正著,基于此,駐扎在棗樹莊附近縣城的敵人便聯想到,棗樹莊的農戶會不會也家家有地窖,
他們兩次進村掃蕩,沒發現一個人影和一粒糧食,一只家禽一頭牲畜,難不成都藏在地窖里?
懷著這樣的想法,駐扎在棗樹莊附近縣城的敵人在今日來了個突擊掃蕩,直奔目的地棗樹莊。在地里做農活的人們沒料到殺千刀的敵人會突然秘密進村,
這不,一看到敵人,轉身,扒開腿就往村里跑。敵人又豈會讓他們逃脫,在帶隊隊長的一個手勢下,木倉聲響起,那些拔腿往村里跑的人一個個先后倒在血泊中。
這其中就有王春生和宋大妮夫妻二人。這夫妻倆不是旁人,正是程知杉幾人這一世的爹娘。
村里這會兒亂了,雞飛狗叫聲,牲畜叫聲,哭嚎聲夾帶著零星的木倉聲和得意洋洋的大笑聲不絕于耳,程知杉臉色凝重,搬離灶上的大鍋,推著程知寺下地道:
“你聽到了吧,眼下的情況很不對勁,現在你必須給我下去待著,沒我喚你們上來,你們一定要躲好,不可以發出任何聲響!”
“不!我不下去,我要留在上面!”
程知寺死活不下地道。
“咱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現在必須得聽我的,我是你哥!”
程知寺肅容,在他逼視下,程知寺眼眶濕濡,滿目不放心地下地道,他說:“哥你要好好的!”
“知道了,我保證不會讓自己有事。”
看著弟弟下了地道,程知寺再度將鍋灶恢復原狀,沒忘記給灶膛里鋪上厚厚一層爐灰,以免敵人闖進家里,發現什么端倪。
家中人口多,糧食都不夠吃,自沒多少存糧。這人沒得吃,也就不會養牲畜家禽,程知杉這會兒急匆匆藏好半袋包谷面和半袋菜干,
聽到有腳步聲朝自家方向過來,不由望眼堆在院落一角的柴火垛。
“嘭”一聲響!兩個十六七歲大,穿著敵人制服的少年走進院里,而這時,程知杉正藏身在柴火垛里面。
聽著隱約間傳來的對話和相當長一陣翻找聲,程知杉攥緊拳頭,隱忍著怒火。
他前世和兄弟們都有熟練掌握好幾門外語,這是母上大人從他們小時候就教他們的,所以,院中的r語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驀地,寒光凜凜的刺刀刺進柴火垛,距離程知杉差不到兩厘米,額頭冷汗密布,程知杉屏住呼吸,生怕有絲毫動靜發出,被倆畜生當場捉住。
翻找聲結束,腳步聲出了院門,慢慢遠去。程知杉蜷縮著身子,沒有立刻出來,不過有暗松口氣。
村里依舊是各種聲音交織,沒有來得及躲起來的人和躲起來被敵人找出來的人,這會兒全被集中在村中央的打麥場上。
丑惡的敵人將這些人團團圍住,手里拎著雞鴨,牽著牛羊,用人命逼著被他們抓起來的人村里誰家的人沒在場,只要揭發,就能免于一死,不然,直接被取小命!
棗樹莊的人都很淳樸,被抓的人無不緊咬嘴巴,滿目恨意地盯著敵人。
“不說是吧?”
敵人這支小隊的隊長笑得陰險,拔出腰間配木倉,朝著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一位老婦人就給了一下。
這位老婦人在被抓住那一刻,便已面如死灰,只因她有聽到木倉聲,聽到木倉聲傳來的方向似乎就在她家地頭,
想到兒子兒媳多半已經死在這群畜生手上,心痛得狠不得上手撕碎這一個個畜生。
老婦人名崔梨花,是王春生的老娘,宋大妮的婆婆,此刻,雙目圓睜,躺在血泊中,可見其死得有多不瞑目!
棗樹莊兩里地外,葉夏和隨行護衛她安全的同志聽到棗樹莊傳來的木倉聲,立時感到不妙。
“系統,這是怎么回事?”
“主人,你知道的,蝴蝶效應!”“那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棗樹莊會在今日出事?”“蝴蝶效應是突發的,
再說,我不是被主人安排守著姑爺么,剛才要不是主人您喚我,我也不知道棗樹莊會在今日出事。”
“我的孩子們可還好?”
“回主人,小主人們很聰明,都有妥當躲起來,沒有被抓。”
“將棗樹莊里的情況告訴我。”
“是……”
和系統通過意識交流完,葉夏招呼兒子知毅和另外幾位同志靠近自己,一番商量過后,幾人決定設法干掉棗樹莊里的敵人。
在保護葉夏安危的那幾位同志眼里,他們一行五人,要對付一支五十人的敵人小隊,這不是一般的困難。
然,他們卻不知,等他們靠近棗樹莊,暗中靠近敵人時所看到的一幕,不要太震驚。悄然前行,在距離棗樹莊打麥場不到兩百米距離處,
葉夏幾人藏身在一座麥草垛后面,凝神靜氣,葉夏精神力外放,有目的的操控起敵人。
“砰!砰!砰……”木倉聲整整響起,被圍在打麥場中央的棗樹莊村民驚了,他們看到了啥?
眼前持木倉圍住他們的畜生竟然一個個眼神呆滯,朝著自己身旁的同伴開木倉。
僅片刻工夫,整整五十只畜生無一例外死在自己人木倉下。
保護葉夏安危的同志聽到木倉上幾度想要現身對付敵人,卻被葉夏一次次抬手攔下,給出稍安勿躁的眼神。
待木倉聲響起,打麥場中央的棗樹莊村民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
葉夏率先從麥草垛后面走出,程知毅和另外三位同志緊隨其后,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敵人尸體,那三位同志無不感到震驚。
“你們是做啥的?”
有村民上前問葉夏幾人,見對方和其他圍過來的村民全一臉戒備,葉夏笑說:“我姓林,是來幫我已故祖母王竹韻尋親的。”
“王竹韻?王竹韻是誰啊?咱棗樹莊有這么一個人?”
那位村民望向村里的鄉親們。
有位年約半百的老人像是想到什么,說:“春生有個堂姑不是就叫竹韻。”
“我想起來了,已故望亭叔膝下不是有個獨女就叫竹韻么,成年后,望亭叔將這個女兒遠嫁到外省一個叫c城的地方,聽說男方家里姓林。”
又一位滿頭白發,瘦得幾乎皮包骨的老人家說起。
“對,我祖母的父親確實叫王望亭,家里長輩曾在宮里做過太醫。”
葉夏如是說著。
“那就沒錯了!”
前面說話的老人點點頭,須臾后,語帶嘆息:“望亭叔膝下只有一女,早些年前兩口子相繼百年,還是堂侄兩口子給送葬的,
可誰能想到,今個春生和他媳婦還有他娘全死在那些畜生手上,這家里留下來的十個娃兒往后可咋過呀!”
“不是有大柱么!再說,二柱十五,也算是大人了,湊合著應該不難拉扯大下面的弟弟妹妹,要是實在日子過得困難,咱們這些做鄉親的能拉拔一把就拉拔一把。”
有婦人出聲說。
“大柱跟著隊伍殺敵人,那腦袋就像是別在褲腰帶上,他能給家里弟弟妹妹們操上心?”
“是啊,這往后啊,二柱那娃兒怕是有苦吃了!”
“都瞎咧咧啥,咱農家娃兒誰生下來不是吃苦的?”
聽著村里人對她那些兒女往后日子咋過的談論聲,葉夏給出話:“他們既然和我祖母有親,而我這次來咱們村也是為了尋親,既然今日這事被我碰到了,那我就有責任和義務養他們兄妹長大。”
這話一出來,不說棗樹莊的村民如何吃驚地看著葉夏,就是那三位隨行保護葉夏的同志,亦有些難以置信地望向葉夏。
兵荒馬亂,食物緊缺,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娃娃(女同志)如何養得起十個年齡不一的崽兒?
“女娃娃你可有夫家?有的話,你男人要是知道你替別人養那么多娃兒,能和你繼續過日子?”
“是啊,這位姑娘,春生家的娃娃除過大柱在隊伍上,家里最大的是二柱,今年十五,最小的只有兩歲,你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咋養活得起那么多娃兒?”
知道鄉親們都是好心,葉夏一臉沉靜說:“我有工作,我男人不會反對我的決定,日后即便做不到讓那些孩子頓頓吃飽飯,年年穿新衣,但我絕對不會讓他們餓死,讓他們衣不遮體。
現在,還請大家幫忙把村里被敵人殺害的鄉親們全部下葬,再將這些敵人的尸體全部挖坑埋了,免得天氣熱起來,滋生病菌,害得大家伙染病。”
葉夏說著,示意兒子知毅和一旁的三位隨行男同志收集敵人身上攜帶的物資。
“把他們的皮帶和外套都扒了。”
鄉親們見狀,有那膽大的,上去幫忙。循著木倉聲趕來的自己人的某支二十來人的隊伍,進村到打麥場便看到堆積在一起,
屬于敵人的物資,和被堆在一起的敵人尸體,震驚得目瞪口呆。待從鄉親們口中得知敵人是互相殘殺全員覆滅,更是震驚得不知道說什么好。
離奇!
真特么的離奇!自相殘殺,敵人竟能干出這么蠢的事?
心中懷疑,但又找不到答案解釋這聽來的離奇一幕。
葉夏在那支自己人隊伍的小隊長面前亮明身份,接著手指堆在地上屬于敵人的物資:
“這些你們帶走,衣服褲子都是外套,洗洗咱們的同志就能穿,武器裝備你們也帶走,多少能壯大點你們的實力。”
那位小隊長誠懇表示感謝,問:“林同志真要把王大柱同志的弟弟妹妹們帶走自己養?”
葉夏輕頷首:“剛才你說王大柱同志數日前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今日他家中長輩又全都命喪敵人手上,留下那些年齡不一的弟弟妹妹,身邊沒個長輩照顧,我實在放心不下,就想著把他們帶走。”
“安城那邊確實安穩,去了那邊,大柱同志的弟弟妹妹們活下來應該不是事兒,但這回安城的路上,只怕不會太安全。”
那位小隊長說出自己的擔心。
“多留點心沒事的。”
葉夏給出回應。埋葬完死在敵人手中的鄉親們尸體,又處理完敵人的尸體,那位小隊長叮囑棗樹莊存活鄉親們一些安全須知,
并著鄉親們重新挖地道,最好能在距離村落不遠的后山上找一個隱秘點的山洞,且組織一支巡邏隊,
日夜在村口放哨,一旦駐扎在縣城的敵人有動靜,立刻傳消息進村,大家好及時躲入地道或者進山藏身在山洞中。
一番叮囑完,那位小隊長帶著隊伍匆忙離開棗樹莊,說是還有任務要執行。目送那位小隊長帶人遠去,葉夏幾人被鄉親們引領前往王春生家。
程知杉等到村里長時間恢復靜寂,方鉆出柴火垛,可這剛出來,就聽到有不少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心神一緊,他沒多想,便鉆回柴火垛。
腳步聲進了院里,熟悉的說話聲飄入耳,程知杉知道前來的是村里鄉親,終于放下緊繃的心弦,想著再辨認須臾,便鉆出柴火垛,可是忽然間,他聽到一道異常熟悉的女性語氣聲。
“這家里的孩子怕是躲到外面去了吧,要不大家都去忙吧,我們在這等著孩子們回來。”
是母上大人的語氣,程知杉幾乎有七成把握確定,這說話的女聲是他家母上大人,雖然聲音聽起來很年輕,但母上大人說話的語氣他再熟悉不過。
抑制住心頭涌上的激動情緒,程知杉的聲音響起:“俺在這呢!”
鉆出柴火垛,程知杉出現在鄉親們面前:“俺弟弟妹妹們沒事,俺也沒事。”
沒在人群中看到爹娘和奶奶,程知杉臉色驟然一變,問鄉親們:“俺奶奶和俺爹俺娘咋沒回家啊?”
一上了年歲的鄉親說:“二柱啊,你奶和你爹娘都死在了畜生手上,你……你大哥隊伍上的同志剛才有來村里,他們小隊長說你大哥……
你大哥數日前犧牲了……娃兒,這個家往后就你最大,你可得撐住,你弟弟妹妹們需要你啊!”
微頓片刻,這位鄉親將視線挪向葉夏:“對了,這位林同志是堂姑奶奶的孫女,你該喊聲姑姑,從今往后,你這位姑姑將養你們兄弟姐妹長大,你們日后可不能忘恩啊!
還有,你們這位林姑姑要帶你們離開咱們棗樹莊,去她工作的地方生活,這事,咱村的鄉親們都知道了,大家伙看得出來,
你這位林姑姑是真心實意想養大你們兄弟姐妹,回頭你們長成了,這天下也太平了,就回咱棗樹莊看看,到你奶和你爹娘他們墳上燒點紙,祭拜祭拜他們,告訴他們你們都好著呢!”
到底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五年,程知杉自然對家中爹娘和奶奶及兄長大柱有些感情,聞言,立時眼眶泛紅,控制不住淚水滴落。
“好娃兒,大家伙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你們家這一窩娃兒也算是有福的,在家里長輩都沒了的情況下,有你們這位林姑姑在往后照顧你們,
好娃兒,你奶和你爹娘的尸身大家伙都幫忙下葬了,和你林姑姑走之前,帶著你弟弟妹妹們去你奶和你爹娘墳上好好磕幾個頭,記住了?”
“嗯!”
程知杉帶著鼻音點頭。
一旁的鄉親們你有一言我一語安慰程知杉須臾,便陸續散去。院中,程知杉這時將目光落到年輕的女子身上,兩人四目相對,他進一步肯定,
這就是他家母上大人,看著對方眼里的柔色和心疼,程知杉眼里剛止住的淚水再度潸然落下。
程知毅在葉夏身旁站著,自然有察覺到黑黑瘦瘦,和他差了半頭,身上穿著補丁摞補丁,且褲腿短到腳踝,衣袖和衣襟同樣有些短的半大小子看向他家母上大人時流露出的目光明顯不對勁。
想起母上大人來棗樹莊途中私下對他說的那些話,程知毅斷定這傻乎乎的黑瘦小子定是他家老三知杉沒錯。
“我叫季墨,你叫什么?你弟弟妹妹們現在在哪?這會已然安全,讓他們出來吧!”
走上前,程知毅攬住弟弟程知杉的肩膀,將人往堂屋帶,同時小聲說:“程知杉,是你對吧?我是你大哥!”
程知杉聞言禁不住一怔,旋即抱住程知毅像個孩子似的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大哥這不是和媽來找你們來了,趕緊地,讓你家那些弟弟妹妹們出來,別讓咱媽長時間在院里等著。”
“哥,你和媽知道我們在這里?”
程知杉止住哭聲,壓低聲音問。“自然是知道的,咱媽那么厲害,有個系統供差遣,知道你們在這里,近期會遇到危險,所以專門從安城趕了過來。”
“那咱媽可有對你說過旁的,譬如……譬如她和咱爸除過有咱們五兄弟外,還有過旁的兒女?”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樣,咱媽和咱爸去過不少世界,生下的孩子自然不止咱們哥五個。”
“共有多少個啊?”
這王家就已經九個,加上他大哥二哥,便是十個,難不成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