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年代俏田妻第106章 使壞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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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使壞


更新時間:2021年08月08日  作者:暖心月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婚戀情緣 | 暖心月 | 重生年代俏田妻 

暗自好笑,又郁悶得很,偏偏還不能說什么。

唉!被江學言和江學慎松開,陸向北在心里嘆口氣,扯了扯嘴角,語帶無奈問:“你們這是怎么了?”

他能和小孩子計較嗎?

不能。

何況這倆小孩兒還是他這一世的二舅子、三舅子,要想和媳婦兒親近,要想把成年后的媳婦兒娶回身邊,他非但不能計較,

且萬萬不能得罪,甚至要不動聲色地巴結,將媳婦兒的哥哥弟弟全劃拉到他這邊,好為他來日和媳婦兒成雙成對,打下堅不可摧的基礎。

“小子,你用不著在咱們面前裝腔作勢,從最初你到我家拜訪,提出和我妹做筆友那會子起,我就看出你對我妹動起歪心思。”

再有兩個多月,江學言就十五,現如今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八,抬手,他攬住年十三歲,身高近乎一米七五的陸向北的脖頸,微微用力往下一拉,瞇起眼,故作兇狠:

“聽好了,你雖然各方面條件不錯,但我妹妹只有九歲,滿打滿算也只有九歲,由不得你現在就打主意。”

聽起來似是放狠話,可稍加琢磨,不難聽出其中的松動。

陸向北忍住笑,輕“哦”了聲,繼而說:“二哥盡管放心,在夏夏成年前,我不會對她做任何有失分寸的舉動。”

從他的表情中,江學言瞬間悟出自己所言存在很大漏洞,不由尷尬得干咳兩聲,壓低聲音說:“記住你說的,不然我們兄弟四個絕對要你好看。”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等他妹妹成年,肯定要處對象,與其找個素不相識,不知性情如何的陌生男子做他們的妹夫,眼前這個除過性子冷點外,

家庭關系簡單,學習沒得說,相貌更沒得說,和他妹妹站在一塊,像極戲文中說的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至于這位有個二嫁的生母,就他妹妹曾提到的而言,品性雖一般,但賀家人明理,對待這位和自家孩子沒什么區別。

再就是,這位和生母之間的關系很一般,日后真和他妹妹走到一起,兩人無疑住在程家,見到這位生母的機會肯定不多,如此一來,婆媳矛盾基本不存在。

況且他看得出,這小子是個一旦認準,就全身心投入的秉性,只要十來年后對他妹妹依舊不改初心,到時他睜只眼閉只眼,由著對方追求他妹妹便是。當然,前提是他妹妹對其也有意,否則,他只能說對不起啦!

“二哥,你們說什么呀?”

江學慎沒太聽明白江學言和陸向北間的對話,然,江學言并未打算向弟弟解釋,他放開陸向北,隨手在江學慎后腦勺輕削了下:“去堂屋喊夏夏他們,咱們這就上山,免得中午大太陽曬得慌。”

對于他岔開話題,江學慎倒還真沒放心上,爽快地應了聲,跑回堂屋去喊葉夏、秦林兄妹。

“雋朗。”

賀曜這時從堂屋門口走過來,拽著陸向北的胳膊到一旁,低聲問:“我怎么感覺你昨晚睡了一覺,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啊?”

陸向北神色微不可察地變了變,單挑一眉:“有嗎?”

觀察得挺仔細,這是粗中有細么?

賀曜點頭:“可我又不知你哪里變得不一樣,總之,就是感覺現在的你和昨晚前的你有區別。”

挪開視線,陸向北看向堂屋門口:“你想多了。”

前世的記憶與今世完全融為一體,在他這產生共情,使得整個人的氣韻有所變化,再正常不過。

何況今世能和愛人重新攜手到老,情緒變化帶動氣韻有變,在所難免。

不過,為免不必要的麻煩,他自然得繼續做程雋朗,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清冷淡漠,不喜與他人隨意接觸。

說起來,不管是前世的他,還是今世失去前世記憶的他,性情其實差不多如出一轍,只需稍微注意點,用不著擔心崩人設。

陸向北身著白襯衣、黑褲子,腳穿帆布球鞋,給人感覺清清爽爽,渾身洋溢著青春少年氣。

臂彎挎著小竹籃,李雪婷跟在葉夏身后走出堂屋,抬眼就看到身姿挺拔如竹般的少年站在院中央,晨陽下,一頭烏黑濃密的發絲泛著淡淡的光澤,他眉眼清雋,眸色中少了淡漠和清冷,此時正望著堂屋門口。

驀地,李雪婷心里的嫉妒如潮水上涌,他不是在看她,他這一刻眼神似玉般溫潤,且夾帶著絲絲縷縷的柔色,卻不是對她,是對她身前叫江夏的賤人。

可恨!

不要臉的賤人,不過是個孤魂野鬼,憑什么得到程雋朗的喜歡?

心里恨葉夏恨的要命,但李雪婷知道自己這會兒不能露出半點不滿,非但如此,她還需和自己極度討厭的人處好關系,以免打草驚蛇,從而得不償失。

葉夏自然不知李雪婷所想,她接觸到陸向北的目光,總覺得少年怪怪的,不對,為何她覺得對方的目光有股子強烈的熟悉感?

這熟悉感中有隱忍的寵溺,有濃郁得化不開的柔色。

眨眨眼,葉夏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難道

可要真如她所想,那真正的程雋朗去哪了?亦或是程雋朗本就是陸向北,本就是她前世的愛人?

要是后面這種情況成立,那是不是說……男人來到這個世界屬于胎穿?隨著心中所想,葉夏不自主地走向少年,她向來澄澈淡定的眸子里,此時生出明顯的波瀾,任她如何遏制,都難以恢復平靜。

就在她快要走到少年面前,張嘴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看什么呢,走了。”

江學言再度攬住陸向北的脖頸,強行把人帶向院門口。

回過頭,陸向北正對上葉夏清亮透徹,難掩激動的眼眸,他唇角微掀,給予葉夏一個熟悉的微笑,滿是柔色和寵溺的眸中并寫著:“我想你。”

前世相守近百年,兩人尤為了解彼此,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任何一個簡單的桔子,葉夏和陸向北都能明白對方要表達的意思,

這不,從少年嘴角漾出的微笑,從少年眼里讀出“我想你”三個字,葉夏瞬間眼睛鼻子齊泛酸,她確定,以及肯定,那被她二哥拉走的少年,

那個曾被她無意間救過的少年,那個和她通信做筆友的少年,是她前世的愛人,是陸向北,是伴她近百年,在她離世后緊跟著她闔上眼的老頭子。

吸了吸鼻子,葉夏竭力遏制住情緒,她是理智的,知道自己現在是江夏,是江家三房的閨女,而非葉夏,而非陸向北的合法妻子,所以,就算她再想和愛人單獨相處,也不能不管不顧,在人前暴露他們兩人間的關系。

“小夏姐,走吧。”

秦梓挎著小竹籃,輕扯了扯葉夏的衣袖:“我哥和學言哥他們在院門口等著呢。”

歸攏思緒,葉夏神色恢復常態,點點頭:“在山上跟緊我,不可隨便亂跑。”

叮嚀秦梓一句,姐倆朝院門口前行,誰都沒去管李雪婷,仿若把這個人忘了似的。

李雪婷見狀,氣得不免暗咬牙根,面上卻又不得不掛著純粹的笑容,她小跑著追上葉夏和秦梓:“小夏妹妹,你在生我的氣嗎?”

聞言,葉夏不明所以:“……”

沒從她臉上看出異樣,李雪婷自顧自說:“我沒想和你搶干爸干媽,也沒想和你搶哥哥們和弟弟,我只是覺得干爸干媽還有哥哥們、小五很親切,就和你家認了干親。

小夏妹妹,干爸干媽蠻喜歡我的,我也喜歡他們,以后每年寒暑假我都會來大梨樹住一段日子,這樣我們兩家的關系將會越走動越親密,小夏妹妹高興不?”

這話怎么聽都有股子挑釁意味,然,葉夏卻恍若未聞,她淡淡地看眼李雪婷:“你高興就好。”

記憶中,小江夏乖巧懂事,性格略有些內向,可沒有如此尖銳的棱角,如是想著,葉夏禁不住對李雪婷芯里的靈魂生出疑惑。

是小江夏嗎?

不是的話,對方在京市初次看到她,看到她爸媽,為何露出傷心激動的情緒?

為何尋著法兒光顧大梨樹,且認了她爸媽做干親?

但對方真是小江夏,性情未免變化太大。

葉夏背著小背簍,默默前行,仔仔細細琢磨著李雪婷的芯是顆怎樣的靈魂。

莫非是環境改變所致?

身份發生變化,生活在大院那種常人難進入的地方,受環境影響,心境發生變化,不是沒有可能。

但即便如此,短短兩年多一點的時間,怎能把一個乖巧懂事,單純善良,略微內向的小姑娘改變的這般富有心機?挑釁!葉夏生性淡然,

可這不代表她不諳世事,是只傻白甜,她從李雪婷的一番言語中,明確感知到對方在挑釁她,用“小江夏”的身份挑釁她,目的很明確——她不是江夏,她只是個冒牌貨。

好看的唇角微抿,葉夏精致的眉眼間依舊一派淡然,她不擔心對方會把一切說到明處,因為她們兩人的現狀差不多,皆是用著他人的身體,

更何況,李雪婷芯里的情況相比較她有點復雜,這是直覺告訴她的,所以,她只需靜觀其變即可。但話又說回來,在知曉李雪婷身體里極有可能住著小江夏的魂魄,她感到挺內疚的。

然,附身小江夏的身體非她所愿,可她成為小江夏已然成定局,此生能做的,就是把小姑娘的親人當做自己的親人,愛護,看顧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哪怕小江夏,也就是“李雪婷”受環境影響,變得不怎么討人喜歡,其家人仍會被她護在羽翼下,視為自己的親人對待。好叭,有機會的話,她想確認“李雪婷”,想確認“李雪婷”的芯里是否真住著小江夏,亦或是住著兩個魂魄。

山里草木茂盛蔥綠,空氣清新,伴山風拂面,淡淡的野花香縈繞鼻尖,令人倍感心曠神怡。

“曜哥,你要來大梨樹怎不和我說一聲?”

李昊南是在葉夏家門口遇到賀曜一行的,他本不想到江家玩兒,是李昊陽閑得沒事,又在胡家那座院子里待不住,硬是拽著他來江家轉悠,實際上是放心不下妹妹獨自在外玩兒。

遇到賀曜,李昊南索性跟著同上山找樂子打發時間,此刻一行人走在山徑上,他百無聊賴地掐朵野花在指間把玩,張嘴笑問賀曜一句。

“臨時決定。”

賀曜做出回應,見江學言不再前行,不由問陸向北:“雋朗,不往里邊走了嗎?”

左邊站著江學言,右邊站著江學慎和秦林,陸向北郁悶一路,找不到機會接近葉夏,聽到賀曜的聲音飄入耳,他忍著滿心無奈,點點頭,說:“再往里邊走危險,咱們就站在這吹吹風。”

說著,他的視線挪向一旁的蔥郁的樹林,建議:“夏夏她們在樹林里采木耳蘑菇,要不咱們一起?”

賀曜尚未做聲,江學言清朗的嗓音便先揚起:“采木耳蘑菇可以,但你必須得跟著我。”

別妄想找借口靠近他妹妹!

“我怕采到毒蘑菇。”

他又不是小姑娘,干嘛要去做女人的活兒?

賀曜暗翻個白眼兒,忽然,他看著陸向北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小聲對李昊南說:“你剛剛聽到沒有?”

李昊南不解:“……”

賀曜恨鐵不成鋼地瞪眼李昊南:“雋朗稱呼江夏那小丫頭夏夏,現在聽清楚了沒有?”

點頭,李昊南卻依然不解:“這有什么不對嗎?”

賀曜磨牙:“你不覺得那稱呼太過親昵?”

靜默須臾,李昊南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曜哥你是覺得雋朗在和江夏同學處對象?”

看著他鬼鬼祟祟的樣兒,賀曜抬手就在其后腦勺削了一巴掌:“處你個大頭鬼!我就是覺得雋朗八成和那小丫頭關系不一般。”

李昊南送出個白眼兒:“曜哥,你這說法和我剛才說的有區別?”

關系不一般,不就是在處對象?!

“少胡言亂語,雋朗十三,小丫頭九歲,他們怎么可能處對象?”

賀曜哼哧一聲,皺眉說:“雋朗大早上起來就不太對勁,不對,他昨晚看起來就怪怪的。”

“我沒看出來。”

清冷淡漠,一副生人勿進樣兒,他可沒看出程雋朗有任何變化。

“她就是江夏,就是她給我爸擋的子彈?”

李昊陽的目光鎖在葉夏背影上,直直地看著葉夏背著小背簍走在前,身后跟著他妹妹和另外一個小女孩。

說起來,李昊陽在葉夏家院門口看到葉夏那刻,神色就禁不住處于呆怔中,他沒少聽家人提起“江夏”這個名字,卻沒有一次放在心上,卻不成想,今日初次見到,只覺賀詩琪屁都不是。

甚至覺得他妹妹連這江夏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甚至還想著,這要是他妹妹,該有多好。他奶說過,給他爸爸擋子彈的小女孩沒他妹妹年齡大,

說小女孩很聰明,而且很勇敢,從拐子手上救下靳家的小孩兒和另外一個小孩子,說小女孩在臨離開京市前,還幫了在外執行任務的國安叔叔大忙,總之,在他爺爺奶奶和爸媽嘴里,江夏這個名字就像是會發光似的,一說起來就沒完。

今日他終于看到本人,實話實說,小女孩不僅眉眼精致,且笑起來特別好看,最關鍵的是,脾氣似乎也很好,不像他妹妹,被他家里人慣得嬌縱,時不時耍小性兒。

“陽陽,你不會才知道吧?”

這話一出口,李昊南驀地一怔,旋即一臉錯愕:“來來來,告訴哥哥,你剛剛說什么?江夏同學有給二叔擋子彈?”

沒搞錯吧?

他是有聽他爸媽偶然間提到,說他家二叔有次去外地出差,結果尚未坐上火車,遇到刺殺,好在有驚無險,但他爸媽卻沒有說,

他家二叔的有驚無險,是一個叫江夏的女孩子幫忙擋的子彈,懷著滿心震驚,李昊南,以及賀曜,皆把目光鎖在李昊陽身上,靜候對方作答。

“我爸有次出差遇到刺殺,是江夏幫我爸擋的子彈,不然我爸兇多吉少。”

李昊陽如實說著,并不忘叮囑二人:“這事兒沒有傳開,你們可別到處亂說。”

微頓了下,李昊陽略帶些遲疑又說:“我去幫婷婷采木耳蘑菇。”

不等李昊南做聲,人已走向小樹林。

“這事可信?”

賀曜挑眉看向李昊南。

“你問問雋朗唄,同住一個大院,沒準雋朗知道我二叔當日遇刺的情況,要不問問江夏同學的哥哥也行。”

李昊南提議。賀曜沒有說話,直接提腿走到陸向北幾人近旁。

“小夏姐,那里有好多木耳蘑菇,我過去采。”

約莫采了半籃子蘑菇木耳,秦梓忽然發現左前方的幾棵樹根、樹干上長有不少木耳、蘑菇,高興得和葉夏說了聲,腳步輕快跑了過去,與此同時,她哼唱起葉夏曾教她和妹妹秦檸唱的那首兒歌:

“采蘑菇的小姑娘背著一個大竹筐,清晨光著小腳丫……”

小姑娘的聲音清脆得宛若百靈鳥在歌唱,聽著傳來的歌聲,葉夏不知不覺間跟著唱起:“多得像那星星數不清,她采的蘑菇最大,大得像那小傘裝滿筐……”

姐妹倆的歌聲在樹林里回蕩,這讓李雪婷又是一陣暗恨,覺得葉夏故意唱歌勾搭程雋朗,然,她除過嫉妒,根本沒法子阻止這歌聲停息。

想跟著一起唱,奈何她不會,哪怕她活過一世,這首不時竄入她耳中的歌曲,并未聽到過。

李雪婷氣得牙癢癢,看到蘑菇就掐下來丟進竹筐,完全不管那蘑菇有沒有毒。

前世沒下鄉插隊前,她上學成績處于中上游,但就在她讀高中那會,身處的環境發生變故,以至于高中期間她在校根本沒學到多少東西,

后來雖說有考上大學,卻也只是考了個大專,還是經過她沒日沒夜復習,達到大專分數線。

再往后參加工作,課本自然丟到一邊,因此,即便重回兒童時代,在學業上,她需要穩扎穩打學起,這無形中給她造成很大的困擾,跳級,直接跳到高中,

參加高考,哪怕大學期間會停課一段時日,只要她是大學生,學校復課,她照樣能拿到文憑,能有份體面的工作。

奈何找來高中課本一看,兩眼抹黑,更甚至把初中課本擺在她面前,其中部分知識點,在她這兒也生疏得很,可見她把前世學到的東西基本上全還給了老師。

加之找不到借口給家人說跳級初中一事,她最終只能依舊讀小學,不過這兩年有跳過一級,九月一開學,如果按部就班她該上六年級,但她前面有跳過五年級,因此,回頭開學,直接可以到初中報到。

想到在學業上這一世和前世幾乎沒區別,李雪婷心里極不甘心,尤其聽說葉夏連續跳級,不僅被市一中火箭班錄取,且九月份開學讀高三,明年就能參加高考,嫉妒瞬間吞噬李雪婷的心,導致她對葉夏的恨意越發加劇。

“這種蘑菇有毒,還有這種,都是有毒的蘑菇,人不能吃。”

歌聲落下,葉夏不知何時來到李雪婷身邊,蹲身從對方竹筐里揀出好幾顆有毒的蘑菇,輕聲說:

“能吃的無毒蘑菇多生長在清潔的草地或宋叔、櫟樹上,有毒的蘑菇往往長在陰暗、潮濕的臟污地帶;還有你可以從顏色上分辨有毒蘑菇和無毒蘑菇,”說到這,葉夏手指被她挑揀出的度目光:

“你看這幾顆毒蘑菇,它們的菌面顏色鮮艷,尤其是紫色的,含有劇毒,采摘后容易變色。”

微頓須臾,她續說:“再就是從形狀和分泌物分辨,無毒蘑菇的菌蓋較平,傘面平滑,菌面上無輪,下部無菌托,”

她捧著一顆無毒蘑菇仔細給李雪婷講解,接著又拿起顆有毒的蘑菇說:

“這有毒的菌蓋中央呈凸狀,形狀看起來怪異,菌面厚實板硬,菌桿上有菌輪……至于如何從分泌物上分辨,只需將新鮮的野蘑菇撕斷菌稈,

無毒的分泌物清亮如水,有個別的呈白色,菌面撕斷不變色,而有毒的分泌物則濃稠,為赤褐色,撕斷后在空氣中易變色……”

李雪婷心中再不耐,再嫉妒,再狠不得撕爛眼前精致到毫無瑕疵的臉,這會兒也只能笑著連聲說:“小夏妹妹懂得真多,我都記住了,多虧你告訴我怎么分辨有毒蘑菇和無毒蘑菇,不然我把這毒蘑菇采回去,保不準真會出事呢。”

回對方以微笑,葉夏背著背簍起身走到不遠處的斜坡附近,蹲身采摘起一簇木耳。說是斜坡,實則這處斜坡不是一般的陡,但此地木耳、蘑菇成片成片的,葉夏自是不想錯過采摘。

“小夏姐,你那兒的木耳蘑菇好多呀!”

秦梓挎著快要采滿的竹籃笑瞇瞇地走向葉夏。

“呀!小夏妹妹那的蘑菇木耳真得好多啊!”

李雪婷驚嘆了句,挎著竹籃亦朝葉夏這邊而來。許是看到成片成片的木耳蘑菇太過高興,秦梓沒有看腳下,猛不丁地撲倒在葉夏身上,

按理說葉夏距離陡峭的斜坡差不多有一米,小心些,肯定不會出事,然而誰都沒有想到,秦梓這一撲撲到葉夏身上,直接將葉夏撲倒在地,且像陀螺似的滾向斜坡。

“小夏姐!小夏姐……”

秦梓顧不得從地上爬起,驚恐中夾帶著極致害怕的哭聲如泄洪的水一般自嘴里沖出,她用力向前爬,想要去抓住葉夏,卻被李雪婷跪在地上拉住胳膊:“你別沖動,你千萬別沖動,我這就喊二哥他們來救小夏妹妹!”

在她音落的一瞬間,只見一道身影如閃電般朝斜坡這邊跑過來,下一刻,又有好幾道身影從她眼前閃過。

斜坡實在有點陡,任憑葉夏想要抓住什么,阻止繼續往坡下滾,在力的慣性作用下,都于事無補。抓到手上的草被她拔除草根,

抱住一顆小樹,沖力太過,使得雙手被磨得血淋淋,在劇痛中不得不松手,就這葉夏都沒有放棄,直至發現再滾下去會撞到一塊尖銳的石頭上,葉夏只能雙手抱住頭,努力蜷縮身體,避免頭部和身體受到致命撞擊。

第一個沖向斜坡的身影是李昊陽,少年沒想到他會目睹剛才那一幕,沒想到自己的妹妹竟惡毒到想要害人。他沒有看錯,因為他站在兩三丈開外的一棵大樹后面,

一直有留意三個采蘑菇木耳的女孩子,好吧,準確些說,他一直有留意那個叫江夏的女孩子,直至他妹妹和另外一個女孩朝斜坡靠近,朝叫江夏的女孩兒靠近,他看到了什么?

李雪婷,他的親妹妹忽然朝那個叫江夏的女孩投去一抹可怕的目光,接著,在他印象中只有點嬌縱,只有點任性的妹妹,悄然伸出叫,將走在她身側的女孩子絆倒。

就是這一舉動,使得那女孩子猝不及防地撲倒江夏,繼而

李昊陽不敢往下再想,他腳上趁著力道,小心謹慎地向那持續滾向坡下的身影靠近。斜坡太陡,雖有樹木和地上的雜草、碎石做阻力,可一不留神,很容易順勢滾下去,所以,李昊陽不得不小心謹慎地向葉夏靠近。

然,令他瞠目結舌,倍感意外的是,有一個人,不,是兩個人,不顧個人安危,極力向那滾下斜坡的身影靠近,他們越過他,身上衣服被樹枝刮破,胳膊上被樹枝刮出道道血印子,雙目赤紅,朝滾動中的女孩兒伸出手,想要將其拉住。

不慎爬到地上,順著斜坡往下滾,最終……還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孩兒撞在一塊凸出的石塊上

紅渠鎮衛生院。

“除過身上的外傷,傷者倒是沒受什么內傷,但頭部有沒有落下后遺癥,需要患者醒過來后才能知道。”

葉夏的胳膊和腿上打著不少繃帶,就是背部也包扎了好幾處,此刻,不大的病房里,江安兩口子和江學謹哥幾個還有陸向北全涌在病房,聽大夫說著葉夏眼下的身體狀況。

林蘭雙眼紅腫,顫聲問:“那我女兒什么時候能醒?”

大夫姓張,是為中年男性,聞言,這位張大夫遲疑片刻,啟口:“這個不太好說。”

鎮衛生院的條件畢竟有限,小姑娘又是從三十多米長的陡峭斜坡上滾下去,沒摔出全身鼓掌已經是萬幸,至于頭部有無重創,在這衛生院是真沒法診斷出來。

而小姑娘之所以沒有出現骨折,經他詢問,得知是小姑娘在滾下斜坡過程中,抱著頭,蜷縮四肢,可見小姑娘是個聰明的,知道用這樣的方式在險境中保證自己最大程度上不受到外物傷害。

但小姑娘的手和胳膊傷得血淋淋,頭部就他肉眼仔細檢查,是沒發現撞擊后造成的異樣,可頭部是人體最重要的不為,有著腦這一最大的神經中樞,從那么高的斜坡上滾下來,即便有雙手保護,怕是也難免受到輕微的碰撞。

“怎么就不好說了?您是大夫,我女兒什么時候能醒過來,你就給不出個時間?”

林蘭情緒難掩激動,欲抓住大夫的胳膊質問,被江安箍住雙手,低聲勸說:“你先別急,咱家夏夏是個有福的,她不會有事,我們就在病房里等著,沒準夏夏很快就醒過來了。”

江安眼眶泛紅,聲音嘶啞,說出這話,其實連他自個都沒底,可他又不得不這么說,不然,媳婦兒怕是會崩潰。

陸向北薄唇緊抿,隱忍著自己的情緒,他默默走到病床邊,在近旁的椅上落座,不顧有人在場,他握住葉夏裹著紗布的手兒,定定地看著媳婦兒緊閉的眉眼,低語:“我知道你會醒過來的,累了就睡會,我在這陪著你。”

“我有給家里通電話,差不多半個小時,縣醫院就會派救護車過來,送江夏前往市醫院。”

賀曜走進病房,對江安和林蘭說:“是雋朗讓我打的電話,你們盡管放心,市醫院那邊我家有熟人,江夏同學不會有事的。”

你是天才,一秒記住:紅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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