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年代俏田妻第078章 陸小八,猜測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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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陸小八,猜測


更新時間:2021年08月08日  作者:暖心月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婚戀情緣 | 暖心月 | 重生年代俏田妻 


真要是這樣,梁九功那奴才該不會對外宣布他這個主子駕崩了吧?蹲在屋檐下,康熙帝仰著頭,望著天上的明月,心情是既抑郁又焦躁。

小丫頭和她二哥去市里上學了,據說那個學校很好,免學費,提供食宿,還有獎學金,總之,是一所有前途,極為了不起的學校。康熙帝是不太懂,可那所學校不讓帶寵物,就讓年輕的皇

帝不滿到極點。

疾風長得雪白,看著也乖順,帶去又能怎樣?康熙帝用他的王霸之氣,有逼迫疾風黏著葉夏,圍著葉夏搖尾巴裝乖扮可愛,目的就是想讓葉夏把疾風帶著一起去市里上學,這樣他也能離開

大梨樹,離開山溝溝,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夢中異世,即便這是夢中的異世界,他也想多了解了解這里和大清的不同之處,然而,疾風搖尾巴,賣萌撒嬌都沒用。對此,他能說什么?只能窩在疾風體內,感受著疾風的失落,陪傻雪

狼待在大梨樹。

他是大清皇帝愛新覺羅·玄燁,是一國之君,目前雖和疾風用一個殼子,可他畢竟是人,而非一只生長在山野間的雪狼,他做不出蹭著一個小丫頭的腿,要求帶他一去往大城市。但是,他

沒那么做,疾風卻有按照他說得做,結果……根本沒用……

暗嘆口氣,康熙帝好想發出一聲狼嚎,好宣泄宣泄心中的情緒,奈何不能。是的,不能,一旦他發出狼嚎,就算江家人戶護著疾風,這大梨樹的小民,怕是堅決不會容忍一只雪狼生活在村

異世行,于他來說是在做夢,回歸自個的身體,只是時間問題,可對疾風來說,它從幼崽就和江家人待在一起,又黏小丫頭得緊,如果被村里小民趕上山,亦或者直接打死,以小丫頭把疾

風當寵物養的勁兒,勢必得傷心難過。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自然不希望發生那樣的情況,再者,疾風是有點傻,可他到底有占據人家的殼子,且不止一次占據,沒理由因為他的恣意妄為,

給一只甚通人性雪狼崽招禍。

“你說朕什么時候能回到自個身體去?”“本狼王如何知道。”說什么要透氣,把它逼回體內,這會兒它就要入睡,猛不丁又出聲擾它,還要不要狼休息呀?疾風怨念,回應康熙帝的態度

很不好。“朕困了,現在由你掌控身體。”康熙帝沒去理會疾風的腹誹,說著,就將身體掌控權讓出,熟料,疾風一點都沒感到高興:“大晚上的,本狼王掌控身體有何用?”“那是你的事

,與朕何干?”神魂在疾風體內找了個極為舒服的位置,康熙帝閉上眼,沒再言語。

也不知過去多久,等這位年輕的皇帝一覺睡醒,只見眼前是他所熟悉的一切。回來了,他回到自己的身體里面,他就在嫡母暖榻邊坐著,單手撐額,抵著炕桌,而嫡母雙目閉闔,除過臉色

蒼白外,睡得很是安詳。

“來人。”起身,康熙帝隨口低喚了聲,很快,梁九功躬身走進內殿:“奴才在。”“現在是什么時辰?”隨手打理了下身上的常服,康熙帝就聽到梁九功回稟,聞言,他眉心微鎖,夢中

異世近一年,夢醒不過眨眼工夫,看樣子皇額娘短時間內怕是不會醒過來。想到還有折子沒批完,康熙帝走出內殿:“慎行司那邊可有傳來什么消息?”梁九功緊跟其后:“一個個都在喊冤

枉,無一人認罪。”眼底閃過一抹凜然之色,康熙帝走至外殿中央頓住腳步,環視一眼殿內伺候的宮人:“照顧好太后,若哪個敢偷奸耍滑、疏忽大意,定斬不赦!”殿內宮人嚇得立馬跪地

:“奴才不敢!”這些宮人是在慈仁宮走水后,由內務府撥出,到寧壽宮伺候的。

對,眼下這座宮殿就是寧壽宮,是康熙帝一年前名工部擴充,精心修繕好的一座宮殿,而這座宮殿對外正是給葉夏這個太后居住的,因為小阿哥小公主們都喜歡往慈仁宮跑,又動輒留宿,

而慈仁宮占地面積小,偏殿被葉夏整理出來給團子們偶爾居住,院里更是被葉夏劃分出一塊地方親手種花種草,一塊開辟出來給團子們玩兒,如此一來,整個慈仁宮就顯得小了很多,見狀,

康熙帝想到寧壽宮,以及壽康宮旁邊的一座宮殿長期空置著,逐命工部將兩座宮殿打通,再繪圖進行細致修繕,以便葉夏日后和團子們活動的范圍能大些。

“傳朕口諭到慎行司,繼續審,朕要盡快看到結果。”眸光挪向梁九功,康熙帝冷聲吩咐。聞言,梁九功恭敬領命:“嗻!”

內殿,葉夏恍恍惚惚睜開眼,看到屋內擺設古色古香,嘴角不由掀起抹苦笑,暗忖: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毫無征兆,毫無規律,明明她前一刻在教室上完晚自習,好叭,她是在教室坐著,

看似在上晚自習,實際上在忙自己的事兒,等到下晚自習的鈴聲響起,沒去管班里其他同學是否走人,她徑直回宿舍休息。可誰能告訴她,這好好地躺在自個鋪位上睡覺,怎么就一睜開眼,

便又來到大清?

頭有點痛,還有點暈,而且喉嚨干涸,她難道受涼感冒了?揉著額頭,葉夏低啞的嗓音緩緩溢出喉:“鳴煙!鳴煙……給哀家端杯水過來……”康熙帝在外殿中央站著,正要提步離去,隱

約間聽到內殿有聲音傳出,登時神色微變,抬起的腳收回,轉身就走向內殿:“皇額娘!皇額娘你醒了?!”語聲急切,待看到躺在暖榻的人自行坐起,康熙帝眼眶瞬間濕濡,三兩步就到暖奇奇小說全網m.qq717

榻邊,嘴角抖動,聲音發顫:“皇額娘你終于醒了,兒子很擔心皇額娘……”沒事了,皇額娘醒過來就沒事了,按捺住滿心激動,不等葉夏做聲,康熙帝轉頭看向梁九功:“速宣太醫到寧壽

宮,給太后再好好瞧瞧。”

“玄燁……”葉夏看眼被康熙帝緊握住的那只手,擰眉問:“寧壽宮?我這是在寧壽宮住著?”就說一睜開眼,看到的雖是古色古香,屋里擺設和她之前住的那間屋沒多大區別,但仔細觀

察的話,還是稍有不同之處,原來她現在在修繕后的寧壽宮住著。葉夏知道寧壽宮,也知道寧壽宮是康熙帝著工部擴充、修繕好給她這個太后住的,但她想不明白,好端端的,怎就突然間搬

到這邊來住?還有,為何伺候她的宮人全是生面孔?

秋瑾在哪?高全在哪?鳴煙、鳴翠又在哪?李嬤嬤,閨名秋瑾。看出葉夏眼里的疑惑,康熙帝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將葉夏自宮外給受災百姓醫治回宮后發生的事兒敘說一遍,聞言,葉夏表

情怔忪,半晌都沒有做聲。慈仁宮夜里走水,身中“醉夢”,差點一命嗚呼,而現在距離慈仁宮走水滿打滿算過去兩日,也就是說她回到自個身體生活一年多,大清這邊僅過去兩日……暗自

搖搖頭,葉夏覺得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該想的是,慈仁宮走水當晚,向來無感敏銳的她,難道是死人嗎?亦或者真睡成死豬,連慈仁宮起火都察覺不到,更甚至連自個如何被人下毒都

不知,這不該呀……莫非,莫非她醫治受災百姓那段時日累過頭,以至于睡得太沉,繼而回到自個身體調養神魂,而這邊的身體,仁憲太后要么是不想從體內蘇醒,要么是被醉夢傷到神魂,

于是,“她”就這么被人算計,又是放火燒,又是下毒?

“皇額娘,你先喝口水。”結過宮婢奉上的茶水,康熙帝遞到葉夏手中。輕抿一口潤潤喉,接著葉夏將整杯茶水飲盡,方啟口:“是有人想要我死?”康熙帝臉色冷沉,抿唇靜默好一會,

頷首:“先前伺候皇額娘的宮人全被關在慎行司,整會將那晚的事查清楚,不管是哪個出的手,朕都會將其治罪!”葉夏知道慎行司,知道那地方是做什么,想到總管太監高全,大宮女鳴煙

、鳴翠等盡心盡力伺候她的宮人,心里不由一緊,對康熙帝說:“如果真是慈仁宮的人動的手,我有法子找出那個人,現在我希望慎行司那邊暫停審訊慈仁宮的宮人,等我稍作調理,親自向

他們問話。”為免康熙帝多想,葉夏微頓須臾,解釋:“在慈仁宮伺候的人不少,旁的人我不敢說他們會不會害我,但高全和鳴煙、鳴翠他們肯定不會。”至于李嬤嬤,為救她,都能把自個

燒傷,又豈會是哪個放火,給她下毒之人?

“皇額娘,你確定要自個問話?”宮中眼線眾多,哪怕他和皇祖母有梳理清除過兩次,但有的眼線埋得太深,譬如在太宗和先帝時期,前朝后宮某些人埋下的眼線,要想一朝一夕挖出來,

可以說很不容易。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眼前這位嫡母,和皇祖母同出一脈,來自草原,和前朝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牽扯,在后宮,又是個萬事不管的佛性之人,怎就招來禍事?康熙帝能確定的

是,放火和下毒的,絕對是兩個人,準確些說,絕對是為兩個主子辦事,那么,這兩個主子會是誰呢?

康熙帝如是想著,卻不料,葉夏就問起他來:“是我做過什么事,才引來慈仁宮走水,和對我下毒這兩件事嗎?”“皇額娘,朕……朕這目前沒有任何線索,不過,朕定會給你個交代。”

搖搖頭,葉夏眉頭微蹙:“我并不是要你給我什么交代,我就是想不通,我究竟得罪過什么人,從而給自個招來殺身之禍?!你知道的,我向來鮮少出慈仁宮,后宮的事兒有你皇祖母幫你盯

著,又有先前的赫舍里氏、鈕祜祿氏和現在的貴妃佟佳氏為你打理,我平日里就在慈仁宮里消磨日子,要說和哪個過不去,是真沒有……”不等她說完,康熙帝一臉自責截斷:“皇額娘,是

有人要謀害你,這并不是你的錯,你不用在自個身上找原因。”

葉夏一怔,須臾,她點點頭:“好了,歐文不想了,你快回乾清宮歇著,明早我問過慈仁宮的下人,就能知道他們中間是否有謀害我的人。”簡單催眠術就能解決的問題,比嚴刑逼供方便

得多,既然有人對她不利,也就別怪她用點手段,把事情問個水落石出。

“等太醫過來給皇額娘瞧過,兒子再回乾清宮不吃。”康熙帝如是說著,就在他音落不久,陳院判跟在梁九功身后走進內殿:“微臣恭請皇上、太后安!”康熙帝抬手著其起身:“仔細給

太后瞧瞧。”陳院判恭敬應聲:“嗻!”上前幫葉夏診脈,約莫過去半刻鐘,這位陳院判收回手,將葉夏的身體狀況如實回稟康熙帝,聞言,康熙帝出言確認:“你確定太后已無大礙,只需

要好生休養一段時日便能康復?”陳院判眉眼低垂,躬身回應:“臣所言句句屬實,萬不敢拿太后的鳳體安危誆騙皇上。”康熙帝神色緩和:“行,你開個溫補方子……”良藥苦口利于病,

葉夏知道這個理兒,可要她喝苦苦的湯藥汁兒,她是一口都不想碰的,何況她有給自個把過脈,除過體虛,身體并無大的病癥,再者,回頭她服點靈泉水,就算體內殘留對身體不利的雜質,

也會在靈泉水作用下排出,完全用不著和什么溫補湯藥,如是想著,葉夏看向康熙帝說:“是藥三分毒,溫補方子就不用開了,我好好休息兩日,就能緩過勁兒。”康熙帝不放心:“這……

“皇上要是不放心的話,就讓陳院判每日過來給哀家請個平安脈,這樣總成了吧?”“好吧。”康熙帝做出妥協:“那皇額娘好好休息,朕這就回乾清宮了。”葉夏點點頭,目送康熙帝的

身影走出內殿。

辛者庫。

秦栓這兩日總是惴惴不安,生怕慎行司的人突然闖入辛者庫將他帶走,以至于他白日里做事動輒就走神,沒少被管事太監磋磨。如果……如果他干爹沒有出事該有多好,那他就不用被干爹

托關系調離坤寧宮宮,不用背著干爹和主子娘娘的仇恨茍活,也就不用違心去做害人的事兒。但想是這么想著,世上卻哪里有如果?!

“小栓子,你都什么時辰了,你還不去把馬桶倒了,難不成還想著雜家去干這腌臜活兒?”許是做了惡事,秦栓心里驚恐難安,昨夜后半夜又是發熱又是咳嗽,以至于誤了起身的時辰,此

刻,一位長相稍顯猥瑣的矮個管事太監,進屋就揭開秦栓身上的被子,緊跟著一瓢冷水就澆在秦栓身上:“起來,別給雜家裝死,快點起身,不然你今個就餓著吧!”秦栓身上實在沒力氣,

被冷水那么一澆,他知道自己再不起來,肯定不是餓一日肚子這么簡單,因此,忍著滿身不適,強撐著氣力起身,啞著嗓子說:“小的……小的這就去倒馬桶,這就去……”說起來這秦栓也

是個沒福的,被繼后鈕祜祿氏身邊的總管太監秦福暗中收做義子,本以為從此就能有大樹依靠,就能在坤寧宮逐漸出頭,熟料,主子娘娘從被冊封為皇后,從翊坤宮搬到坤寧宮沒兩日,就開

始生病,藥沒少吃,身子卻一日比一日糟糕,半年,僅半年時間便香消玉損,而他是在主子娘娘患病沒多久,就被義父悄然調到辛者庫當差,記得義父當時對他說,這么做都是為他好,還說

他和主子娘娘萬一出個什么事,必和太后脫不開干系。那一刻,他臉色煞白,不知義父作何要告訴他這些后宮秘辛,并最后交代他,要記得給他和主子娘娘報仇。

報仇?他一個剛進宮沒多久的小太監有那個能力嗎?結果不等他做聲,義父像是看到他的難處,在他耳邊嘀咕兩句,就這樣,他帶著義父告知的秘辛,從坤寧宮的一個小灑掃太監,變成辛

者庫里一個任人欺負,倒馬桶、刷馬桶的小可憐。辛者庫不會有貴人來,是能掩藏身份,可他做錯了什么,需要躲在這種沒有出頭之日的地方?心里有委屈,卻說不出口,就這樣時間一日一

日掀過,直至有日他聽到宮里喪鐘敲響,得知皇上的繼后,孝召仁皇后,他以前的主子娘娘薨,他一瞬間全身血液凝固,想著法子打聽義父的消息,被幫忙探聽消息的人告知,翊坤宮的秦福

總管早一個月前病逝。

主子娘娘和衣服都死了,兩條人命,真是太后所為嗎?他不太相信,因為宮中都在傳,太后最是好脾氣,而且太后身份多尊貴,怎么可能和主子娘娘還有義父有過節?但義父的話猶如在耳

邊,他即便不相信太后會做那樣的事,卻不能不幫主子娘娘和衣服討公道。于是,他暗中活動起來,和義父告訴他的幾個眼線悄無聲息取得聯系,終尋得機會向太后出手。

義父說過,要他盡管放心,被他喚醒的暗線,就算不慎東窗事發,也不會把他給暴露出來。

用過早膳,貴妃佟佳氏坐到搖籃邊,心不在焉地逗了團子胤禛一會,就聽到有匆忙的腳步聲靠近,不由問:“出了何事?”她沒去看來人,語氣聽起來輕輕淡淡,卻唯有她自個知道,近兩

日她的心一直空懸著,就擔心做過的事兒露出馬腳,從而被皇帝表哥徹底厭棄。“主子,奴才剛得到消息,太后昨夜里醒了,這會子正傳懿旨到慎行司,要親問詢慈仁宮的宮人有關那晚的事

兒。”

“你確定?”佟佳氏神色驟變,但轉瞬又強裝鎮定:“皇上知道嗎?”回佟佳氏話的是承乾宮的掌事姑姑,名叫錦慧,自幼跟在佟佳氏身邊伺候,隨主子進宮后,作為心腹大宮女沒少為佟

佳氏辦事。“太后昨夜醒轉,皇上就在寧壽宮,今早太后下懿旨到慎行司,這事也是皇上準允的。”錦慧雙手交疊置于腹部一側,眉眼低垂,低聲回應。“那現在該怎么辦?”佟佳氏心中生

急:“你說過不會有岔子,這話本宮現在還能信嗎?”錦慧回應:“主子放心,即便事發,慈仁宮那邊也攀扯不到咱們這兒。”

“有你這話本宮就安心了。”靜默須臾,佟佳氏擺擺手:“退下吧,本宮想獨自在這陪陪小阿哥。”錦慧應了聲,行禮告退。“胤禛,額娘沒有錯,對不對?”看著搖籃里熟睡的白嫩團子

,佟佳氏神色悵然,低喃:“額娘從來沒想過去害人,一切都是現實逼的,當日要是烏雅氏那個賤人血崩斃命,就不會發生后面那些事兒。而額娘要烏雅氏死,只是因為額娘想要個孩子,本

來額娘可以饒烏雅氏一命,可誰讓她貪心不足,竟背著額娘迷惑皇上,想借著額娘往上爬。這是額娘絕對不能允許的,額娘安排她給皇上侍寢,就給她說好了,要借她的肚子生個皇子,只要

她乖乖聽話,額娘允她繼續在承乾宮伺候,這樣她也能日日看到你,但烏雅氏不滿足額娘的安排,這讓額娘如何再容得下她?!所以,額娘就在她生產時動了些手腳,熟料,她竟頗有手段,

竟事先和太后牽上線,在生產時給她做后盾……就差一步,額娘就差一步要了那賤人的命,想不到太后及時趕到,救下那賤人一命。額娘不甘心啊!那賤人就因為生下你,就因為和太后走得

近,幫助災民捐了點銀錢,便被皇上直接冊封嬪位,她憑什么?她烏雅氏不過是個包衣奴才,生來就是伺候主子的,結果她踩著本宮搖身一變,像本宮一樣做了主子,更是很長一段日子獨霸

圣寵……”眸中被嫉妒和恨意填滿,佟佳氏抓著搖籃邊沿的手青筋畢露:“烏雅氏該死!但太后更該死!如若不是太后插手,壞本宮的事,烏雅氏哪有機會坐上嬪位,哪有機會奪本宮的圣寵

?!胤禛,你說她們是不是都該死啊?額娘出手還擊,是不是天經地義?”說到這,佟佳氏眼角滾出一滴淚珠,這滴淚順著她清麗秀眉的臉龐滑落,她掀了掀嘴角,笑得自嘲,笑得悲涼:“

本以為一擊必中,可太后竟然命大,讓額娘所為泡了湯……皇上,你那個皇阿瑪,額娘喜歡他,愛他,一顆心全在他身上,他卻對額娘沒用幾分真心,得知太后出事,整夜守在太后榻邊,真

是個孝子啊!你說他要是知道額娘對太后做的事,會怎么對待額娘?是賜死額娘,還是把額娘打入冷宮?”驀地,佟佳氏笑出了聲:“額娘不怕的,皇上的額娘可是本宮的親姑母,額娘背后

站著佟佳一族,皇上即便查到額娘這,額娘也不怕的。胤禛,你說太后到底礙了多少人的眼,竟有人和額娘一樣,想要太后的命……”

團子胤禛,不對,準確些說,是陸小八,嗯,也就是顧墨塵,他沒想到壽終正寢后,會穿到大清朝,會成為康熙帝的皇子胤禛,只不過,這個大清好像和他那個世界的大清有些出入,譬如

清史上胤禛是康熙帝的皇四子,但在這個世界,胤禛排行七,是七阿哥,也就是說,在他這個七阿哥前面,有三位本該夭折的阿哥好好地活著,對此,他心里感到挺怪異的,可相比起這個,

那個被大阿哥保清等團子們掛在嘴邊的皇瑪嬤,被佟佳氏掛在嘴邊,恨到極致的太后,更令他感到好奇。

出生至今,他的皇兄皇姐們成群結隊已經到承乾宮看過他兩次,他們在他搖籃邊嘰嘰喳喳說皇瑪嬤有多好有多好,說皇瑪嬤會講好聽的故事,會帶著他們做游戲,會給他們做玩具……聽那

些皇兄皇姐們說太后越多,他越是覺得太后熟悉,尤其在聽到皇兄皇姐們在搖籃邊給她講小故事的時候,他莫名地覺得太后是他認識的人,且極有可能是娘,對,就是他前世最為敬愛的母親

會是嗎?太后會是他前世的親娘嗎?佟佳氏說烏雅氏,他這一世的生母即將血崩而亡,卻被太后施針及時救下一命,而他的母親是醫界大拿,不管是中醫術還是西醫術,皆屬于業界泰斗。

奈何他再好奇,再覺得太后十之八九是他的母親,卻因為尚在襁褓中,不曾見過太后一面。

說起來都是佟佳氏這個女人心眼小,搶了別人的孩子,擔心抱出去被對方看到,就以他還小為借口,前往慈寧宮和慈仁宮請安,沒把他這個七阿哥抱去一次。顧墨塵自生下來第二日,聽到

佟佳氏和她乳母胡氏之間的對話,就對佟佳氏的品行深感厭惡。是,后宮是藏污納垢的地方,后宮女人都有著自己的不得已,可他前世活到一百來歲,雖說談不上有多了解女人,卻也沒見過

佟佳氏這種得了便宜還怨怪,甚至憎恨他人的女人。

烏雅氏是她主動推到皇帝面前的,又怨責對方抓著機會往上爬?是她蠢,還是把烏雅氏想得太蠢?奪人子后,又理直氣壯想要人命,且遷怒不相干的人,如此品性,顧墨塵是真不知道康熙

帝是如何喜歡上的。

揮去腦中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兒,顧墨塵這會兒迫切想要見到太后,迫切想要知道太后是不是他前世生母,尤其是剛剛聽到錦慧向佟佳氏稟報的事兒,這讓顧墨塵很是擔心太后的安危,哪怕

已然知道太后昨夜醒轉,可不親看一眼,他真得很難放心得下。

應該是的吧?太后應該就是他前世的母親,是他親娘,是直覺告訴他,太后十之八九就是。不然,清史上在大阿哥胤褆之后,本該早夭的三位皇子,不會好巧不巧全活了下來。想到這,顧

墨塵心里微他的母親感到自豪,肯定是太后,他家母上大人出手,救下長華、長生、萬黼三位阿哥的。

“胤禛,額娘說話你聽到了嗎?”佟佳氏輕撫著搖籃中團子白皙柔嫩的臉龐,柔聲說:“你是不喜歡看到額娘嗎?不然你怎么會在額娘和你玩的時候,總是閉著眼睛?”的確如佟佳氏說得

這樣,顧墨塵只要聽到佟佳氏的聲音,聽到佟佳氏的腳步靠近,就會闔上眼睛裝睡。他不耐煩佟佳氏叨叨,尤其是在他耳邊叨叨后宮那些你算計我我算計的腌臜事。

“瞧額娘這是糊涂了,你才多大點啊,又哪能聽得懂額娘說什么。”佟佳氏苦笑著起身:“來人。”須臾后,乳母才低著頭走進屋里:“奴才在。”佟佳氏凝向乳母看了好一會,方啟口:“給本宮看顧好小阿哥,要是年前小阿哥出一點岔子,本宮揭了你的皮!”乳母王氏跪在地上,低眉順眼回應:”娘娘放心,奴才會盡心竭力照顧小阿哥。”這是團子顧墨塵的乳母之一,但顧墨塵打出母腹,就不要乳母喂奶,哪怕把奶擠到碗里,用勺子喂,顧墨塵也是碰都不碰一口,最后乳母沒少換,但顧墨塵就是不吃乳母的奶,佟佳氏見狀,沒得法子,只能設法給其喂煮好的牛奶。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雖有點興味,但顧墨塵為免餓肚子,喝牛奶倒是沒叫佟佳氏再操心。

寧壽宮。

葉夏早起先去看了李嬤嬤,并親自為李嬤嬤把了一脈,又看了眼太醫院給李嬤嬤開的湯藥,見沒什么大問題,方叮囑兩句,在宮人攙扶下回到正殿,坐到主位上,著人前往慎行司傳懿旨,將原先在慈仁宮伺候的宮人全帶到寧壽宮問話。讓葉夏沒想到的是,康熙帝下了早朝,給孝莊請安后,來到寧壽宮向她請安,便主動提出來留下坐鎮,以免慈仁宮那些奴才在寧壽宮放肆,對此,葉夏并無異議。

正殿內只坐著葉夏和康熙帝兩人,宮人全部在院里候著,殿門口有梁九功守著,等之前在慈仁宮伺候的宮人被帶到寧壽宮,葉夏每次只叫一個人到殿內問話,每次只問一句話:“是你做的嗎?”這話聽似簡單,事實上也的確簡單,是普普通通一句話,然,在問這句話的時候,葉夏讓回話的人看著她的眼睛回答,不用懷疑,就在兩人四目相接的一瞬間,葉夏悄無聲息給對方用了初級催眠術。

總管太監高全和鳴煙、鳴翠幾個大宮女率先被葉夏一一叫進殿內,看著曾經伺候自己的人一個個在慎行司被打得遍體鱗傷,有的甚至已被打得奄奄一息,葉夏心里真得是五味雜陳。這就是封建皇權社會,主子出了事,做奴才的勢必會被問訊,得不到想要的證詞,挨打受刑在所難免。

葉夏問的簡單,要的回答也簡單,被問話的人只需回答是或不是。不是,在葉夏這自然無罪,若回答是,葉夏后面的問題將會出口。總管高全第一個被排除在外,鳴煙、鳴翠緊隨其后被排出,待名叫鳴薇的大宮女被傳進內殿,葉夏問出同樣的問題,得到的回答是是,接著葉夏一連問出三個問題,而后一句“帶走”,鳴薇略顯呆滯的眼神恢復清明,不等弄清楚自己說過什么,就被走進殿內的侍衛押了出去。

康熙帝很驚訝,就一句話,便找出下毒之人,并找出同黨,這簡直很不可思議。等先前在慈仁宮的宮人被葉夏逐個過了一遍后,繼鳴薇后,又被葉夏找出一個年約三十來歲,相貌一點都不起眼,在慈仁宮打理花草的太監。

“皇額娘,兒子沒想到會是她們要謀害你……”鳴薇供出延禧宮一個宮女,而延禧宮那名宮女被康熙帝命候在寧壽宮殿外的侍衛押過來,張嘴就咬定是受榮嬪馬佳氏指使,結果被葉夏催眠一連兩問,說自己是誣陷榮嬪,接著供出承乾宮貴妃身邊的錦慧,聽到錦慧的名字,康熙帝眼里瞬間涌起暴風雨,同時臉色黑沉的厲害,待那位打理花草的太監供出一同黨,那個同黨又供出辛者庫秦栓,由秦栓口中扯出秦福,已故孝昭仁皇后身邊的奴才,到這一步,康熙帝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他的妃嬪,要他皇額娘的命,多半和他皇額娘救下他的皇兒們有關。惡毒的女人,一個個長著芙蓉面,心卻狠毒如蛇蝎……她們心存嫉妒,為爭寵,殘害他的子嗣,遷怒他的皇額娘,以至于想要除掉當朝太后平息心中的怨恨,好,好得很吶!

葉夏只是想找到真相,至于康熙帝如何懲處他的宮妃,這于葉夏來說不重要,畢竟前朝和后宮關系密切,如果因為懲處一名宮妃,引起前朝出現變故,這個責任她擔不起,也不想擔,基于此,葉夏看著康熙帝,緩聲說:“后宮和前朝多有牽扯,這一點哀家是知道的,所以,皇上想如何做,哀家不會過問,哀家今日之所以親自詢問先前在慈仁宮伺候的宮人,為的不過是一個真相,免得無辜之人蒙冤而死。”微頓須臾,她續說:“鳴薇和王祿二人,皇上盡管帶走,如何懲處,皇上看著辦就好,至于慈仁宮其他人,等他們養好傷,就留在寧壽宮伺候吧。”

“皇額娘……”康熙帝欲言又止,見狀,葉夏擺擺手:“皇上想說什么哀家都知道,皇上無需顧慮哀家的感受,盡管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康熙帝撩起袍擺,單膝跪地:“兒子多謝皇額娘理解。”鈕祜祿氏已亡故,而鈕祜祿一族的勢力猶在,現今他要是拿鈕祜祿氏謀害太后說事,十之八九會引起鈕祜祿一族不滿。畢竟逝者已矣,他再把死去的人拉出來降罪,并降罪其母族,論私,他沒有錯,論公(從律法而言),他亦無措,可朝堂上的局面,有時候需要他睜只眼閉只眼,而非律法懲治就能把事情解決。大清入關時間還不長,內憂外患不少,朝堂是真經不起動蕩。

要說鈕祜祿一族對朝堂有影響,那么佟佳一族無疑對朝堂亦有影響,且佟佳一族是他的外家,要是他真論罪懲處佟佳氏,佟佳一族必起風浪,他現在這么做了,九泉之下的額娘怕是難以瞑目。

但就這么放過鈕祜祿一族和佟佳一族,就這么放過佟佳氏,自是不可以!康熙帝心里做著計較,在別過葉夏后,提步出了寧壽宮。

“皇額娘……”康熙帝欲言又止,見狀,葉夏擺擺手:“皇上想說什么哀家都知道,皇上無需顧慮哀家的感受,盡管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康熙帝撩起袍擺,單膝跪地:“兒子多謝皇額娘理解。”鈕祜祿氏已亡故,而鈕祜祿一族的勢力猶在,現今他要是拿鈕祜祿氏謀害太后說事,十之八九會引起鈕祜祿一族不滿。畢竟逝者已矣,他再把死去的人拉出來降罪,并降罪其母族,論私,他沒有錯,論公(從律法而言),他亦無措,可朝堂上的局面,有時候需要他睜只眼閉只眼,而非律法懲治就能把事情解決。大清入關時間還不長,內憂外患不少,朝堂是真經不起動蕩。

要說鈕祜祿一族對朝堂有影響,那么佟佳一族無疑對朝堂亦有影響,且佟佳一族是他的外家,要是他真論罪懲處佟佳氏,佟佳一族必起風浪,他現在這么做了,九泉之下的額娘怕是難以瞑目。

但就這么放過鈕祜祿一族和佟佳一族,就這么放過佟佳氏,自是不可以!康熙帝心里做著計較,在別過葉夏后,提步出了寧壽宮。

但就這么放過鈕祜祿一族和佟佳一族,就這么放過佟佳氏,自是不可以!康熙帝心里做著計較,在別過葉夏后,提步出了寧壽宮。

但就這么放過鈕祜祿一族和佟佳一族,就這么放過佟佳氏,自是不可以!康熙帝心里做著計較,在別過葉夏后,提步出了寧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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