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年代俏田妻第003章 葉夏吹彩虹屁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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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葉夏吹彩虹屁


更新時間:2021年08月08日  作者:暖心月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婚戀情緣 | 暖心月 | 重生年代俏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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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葉夏就要蹲身背三哥的背簍。

江學慎見狀,忙阻止:“很沉的,你背不動,乖,帶著小五回家,路上走慢點,小心摔倒,等下工時間到了,三哥自個把背簍背回去。”

頓了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兒看得葉夏蠻好奇:“三哥想說什么就說吧,我聽著呢。”

江學慎撓撓后腦手,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才說:“咱家沒多少口糧了,你從來沒做過飯,就……就別動手了,好好在家和小五玩兒。”

這是擔心自己做飯難吃,糟蹋糧食啊!

葉夏心里好笑,記憶中,家里這兩天吃的是粗糙的高粱米里面方一把紅薯干煮成的稀飯,說是稀飯,真得就是稀飯,能照影子那種,但即便是這樣的稀飯,村里好多人家都吃不上呢。

那這些人吃什么?

麥糠、草根、榆樹葉。

據說有些地方的人吃觀音土裹腹。

半晌,葉夏斂起思緒,抬起下巴,一臉傲嬌說:“我知道你是怕我做飯不好吃,把咱家不多的糧食給糟蹋了,這樣吧,你看著點小五,我找咱爸去。”

邊說,她邊把衣兜里的草莓掏出來塞到三哥手上:“那我走啦。”

語罷,她轉身撒開腳丫子就跑。

“夏夏,你知道咱爹在哪個方位嗎?夏夏!你回來,快點回來,不許去,山里邊危險!”

視線從手中捧著的草莓上挪離,江學慎望向葉夏跑遠的背影,扯開嗓子就喊。

與此同時,江學行的奶音兒也揚起:“姐姐!姐姐你快回來,山里邊危險!”

昨晚有在空間填飽肚子,葉夏有的是力氣,只見她腳下不停,跑得飛快。

“咱爸從靠東方位進山的,夏夏,你聽到了沒有?從靠東方位就能找到咱爸,不可以往深山里去,一定要記住啊!”

江學慎想去追妹妹,但他在給隊里放牛,身邊還站著小弟,要是牛和小弟有個萬一,那他如何向大隊,向爸媽交代?

可這由著妹妹去山里邊找爸爸……江學慎不敢往下想,急得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江學行揚起奶音兒:“三哥,我擔心姐姐,咱們要不找媽媽吧!”

媽媽是大人,會想出法子把姐姐找回來。

“對對對,找媽去!”

江學慎說著,背起背簍,一手拉著牛,一手牽著弟弟,就往山下走:“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嗎?”

江學行朝三哥肩挎的書包看了眼,奶萌奶萌的聲音溢出嘴巴:“草莓,這是姐姐說的,在打野雞野兔時,姐姐看到草莓,就全部摘下來說是拿回家給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們吃。”

看眼弟弟,江學慎眉頭微皺:“你姐咋知道那東西叫草莓?”

江學行搖頭,黑亮的大眼睛轉了轉:“姐姐沒說,但我想這名字應該是姐姐隨便取的吧!”

“你姐挺會起名兒。”

草莓?

草里面長得果子,叫草莓倒也合適,江學慎如是想著,還不自主地點點頭。

江學行挺直小身板,很是自豪地開口:“我姐最聰明啦,而且特別厲害。”

這彩虹屁吹得,要是被葉夏聽到,肯定得被逗笑。

林蘭正在翻地,忽然聽到幼子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抬眼望去,就見幼子邁著小短腿,像小炮彈似的沖著她跑過來。

“小五,你慢點,慢點,這是咋啦?你姐呢?”

放下鋤頭,林蘭心里“突突”跳著,生怕聽到不好的消息,生怕閨女再出個什么事兒。

“媽媽,我姐去山里找爸爸了!”

一被媽媽抱住,江學行就急忙忙地說著,聞言,林蘭嚇得當即跌坐在地,等她回過神,顧不得把幼子扶起,就朝山上跑:“老大老二,你們看著點小五。”

跑出數米遠,她頓住腳,回頭望向呆怔在地里的長子和次子,叮囑一句,而后擦拭著眼角,瘋了似的繼續往山上跑。

當家的帶著人進山里捕獵,這十之八九是要深處走,不然,多半得空手而歸。

而眼下家家戶戶短吃食,不想餓死,大家伙勢必要山深處尋找獵物,閨女好端端地進山要找當家的,這孩子怎么就突然犯傻,惹大人著急呢?

“小五,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學謹是大哥,從妹妹進山找爸爸這事兒中醒過神,他丟下鋤頭來到江學行面前,蹲身,面部表情尤為嚴肅。

江學行眼里淚光打轉,吸了吸鼻子說:“姐姐有事找爸爸,我和三哥都喊不住姐姐,這才過來找媽媽的。”

不等江學謹做聲接著問,江學言這個二哥就氣呼呼地問:“你三哥人呢?”

老三看來是皮癢癢了,竟然明知妹妹要進山里找爸,卻沒把妹妹攔下,由著妹妹胡鬧,如果妹妹有個好歹,看他不揭了老三的皮!

江學行抬手在臉兒上抹了一把,迎上二哥氣惱的目光,揚起奶音兒:“三哥去把牛送回大隊,我就先跑過來找媽媽了,二哥,姐姐不會出事的,對不對?”

沒繼續搭理弟弟,江學言把手里的鋤頭一扔,就要朝山上跑,不料,江學謹率先邁出腿:“老二你留下來照看小五,我去追咱媽,把夏夏找回來。”

山深處有多危險,村里人都知道,因此,江安作為大隊長,和村支書,以及領導班子成員商量過后,在林子里一旦看到野豬等大型動物,立馬止步。

要是太陽到正中時分依然一無所獲,三個小組務必從林子里撤出,以免出現意外。

“媽!媽!你慢點,夏夏很機靈的,出不了事兒!”

江學謹追上他媽,張嘴剛說了一句話,就看到山上有人跑下來,瞬間,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拽住他媽的左臂說:“媽,你快看,那好像是我四叔。”

林蘭擔心閨女,沒怎么聽清長子的話,見狀,江學謹看向越跑越近的身影,忙不迭對他媽又說:“媽,是我四叔沒錯,我怎么看我四叔很高興啊!”

“二嫂,二嫂……”

江安兄妹六個,按照年齡順序,妹妹是老三,不過,家里排序,只排了五兄弟;而江安和林蘭育有五個孩子,不想閨女覺得自個被忽視,兩口子直接把自家閨女和四個兒子依次排長幼,這也就有了幼子江學行的小名由來。

說起來,這江爺爺給江安六兄妹取名也挺省事,前面四個直接是平、安、喜、樂四字排列,后面倆兒子則是“和順”兩字。這會兒跑到林蘭母子倆面前的是江安的四弟江和,國字臉,瘦高個兒,二十八歲,跑起來很利索。

“學謹,你快到地頭喊人,有糧食了,咱有糧食了,快喊咱村的爺們過來集合,快去!”

一口氣說完這句話,江和調整了下呼吸,對林蘭又說:“二嫂,你是要去找夏夏吧?”

林蘭抓住他的胳膊,紅著眼眶,急聲問:“他四叔,夏夏人呢?有沒有看到那丫頭,她說去找你二哥了。”

江和笑得見牙不見眼,抬手示意林蘭稍安勿躁,方啟口:“二嫂,夏夏沒事,就是夏夏說她發現一個地方有糧食,找到我二哥,告訴大家伙的。”

江學謹聽說妹妹安全,轉身就往村里跑。

林蘭懸著的心落回實處,擦拭著眼角,嗓子有點發啞,不解問:“夏夏發現了糧食?這是怎么回事?”

江和撓撓頭,露出一口大白牙,笑說:

“咱家夏夏機靈得很,在林子里跑得不比我這做四叔的慢,她一找到我二哥就說,大清早沒看到家里人,便帶著小五上山,”

“看看能不能找點吃的,不料走著走著就發現一個很大的洞穴,因為好奇就跑到洞穴里看了眼,還打開兩個麻袋從里面分別抓了點東西出來。”

“出了洞穴,她才看清手里抓的是糧食,我二哥和大家伙都看了,夏夏左手抓的是發霉的糧食,右手抓的糧食卻好著呢,夏夏說那個洞穴里有好多好多麻袋,”

“這不,我們三個小組打獵的人加在一起怕是都搬不完,二哥和王支書就讓我這全村跑得最快的回村喊人,好吧糧食全搬下山。”

“夏夏才多大呀,她沒看錯吧,還有,她怎么就知道好糧食比發霉的糧食多,這萬一只有一兩袋是好糧食,夠幾戶人家分啊?”

閨女滿打滿算剛七歲,一個七歲大的丫頭,什么都不懂,把希望全放到這么小的孩子身上,能有個準嗎?

要是失望大于希望,那她閨女好端端的豈不是要全村人埋怨?

似是看出林蘭的擔心,江和說:

“二嫂是在怕咱家夏夏搞錯,被村里人最后埋怨?其實二嫂完全不用擔心,夏夏是個誠實善良的好孩子,她即便看錯了,可她的心是好的,是想讓村里人有飯吃,不至于餓死。”

“再說,夏夏手里抓的那兩把糧食,一把發霉,一把完好,咱往好點想,沒準一半是好糧食呢。反正我們捕獵隊的人都挺高興,沒少夸夏夏呢。”

林蘭還想再說些什么,熟料,抬眼間就看到一長串捕獵隊的人扛著四四方方的長條箱子,小心翼翼地從山上下來。

洞穴中,葉夏眉眼彎彎,手指堆成大山似的麻袋和米面袋給江安看:“爸爸,我沒騙你吧?”

好在她起初離開這處洞穴時有抓了把發霉的糧食,后來又從空間里抓把好糧食,不然,即便找到爸爸,捕獵隊的人也未必相信她說的。

還有,她很懷疑自己的好運氣,試想想,山多大啊,她不過記著三哥一句話,從靠東方位進山,結果一下子就找到,不對,是碰到爸爸正帶著捕獵隊從山里出來。

運氣簡直好得沒話說。

江安和支書已經從眼前堆積如山的麻袋,米面袋中打開好幾袋看過,完好的糧食和米面比發霉的要多得多,這真得是天大的驚喜。

尤其是他們還在洞中發現不少彈藥,這里想來曾經是侵略者的老巢……

直至陽光西斜,洞穴中的東西才被搬完,搬至大梨樹村大隊部院外,而這個時候,經江安親自前往公社匯報,又由公社主任給縣里領導打電話,層層報上去,幾乎是不到兩個小時,上面就派出一支百人隊伍抵達大梨樹。

一輛輛大卡車開進村,一個個綠色矯健的身影躍下車,取代大梨樹村的民兵,護衛從洞穴中搬出的丹藥和糧食,以及米面。

“小朋友,那處洞穴真是你發現的?”

葉夏家,一位年近五旬的縣領導一臉和藹地看著葉夏:“伯伯不是懷疑你什么,伯伯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發現的,又為什么跑進洞穴,你能告訴伯伯嗎?”

迎上對方滿是慈愛的目光,葉夏眨巴著澄澈純真的眼眸,稚聲說:

“家里沒吃的,我不想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弟弟餓肚子,就帶著弟弟上山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可以吃的東西,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在看到一只躲在草叢里的野雞時,就想著把它捉住,好帶回家熬湯給家里人喝。伯伯,這就是那只野雞,”

手指地上瘦巴巴的野雞,葉夏眼睛亮晶晶地續說:

“看著瘦得沒多少肉,可是喝湯也很好的,這樣我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弟弟就不會餓得沒力氣,哦,對了,這……這野雞是不是應該算集體的呀,伯伯?那我不要了,我把這野雞給集體,我爸是大隊長,我是爸爸的閨女,不能犯錯誤的。”

地上那只野雞是葉夏打的第一只野雞,是山里土產的,和空間里的野雞根本沒法比,要是拔毛、去除內臟,就葉夏觀察,怕是只剩下骨架。

至于其他的野物,她從山上回家后,第一時間找到三哥,兄妹倆將那幾只野物藏到了妥善地兒。

那是她專門給家里人打的野物,等料理干凈,再悄悄給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各送只野雞、野兔過去,讓兩邊的老人滋補滋補。

“真是個乖孩子。”

和葉夏說話說話的縣領導笑容和藹,就聽葉夏很是天真得又說:

“我把野雞捉住后,正要起身找弟弟,不成想抬眼就看到不遠處的崖壁上有個大大的縫隙,于是我就喊弟弟到身邊,帶著弟弟走近想看個究竟。”

“伯伯,我當時就是挺好奇的,是好奇心讓我帶著弟弟過去,到跟前后,我豁開縫隙邊上垂落的藤蔓,就發現那縫隙不是縫隙,”

“是個被石塊封住的洞口,不知道是不是被野豬啥的給撞掉一塊大石頭,才露出那么個縫隙,從洞口往里邊望,我有看到臺階,就……就沒忍住牽著弟弟的手順著臺階往下走。”

“你不害怕嗎?”

縣領導笑問。

葉夏不假思索地作答:“怕呀,可比起害怕我更好奇,因為那個洞穴好大好大,我就想著里面會不會藏著什么好東西,結果我一直往洞穴深處走,便看到好多好多麻袋和好多好多白色的袋子。”

那位縣領導笑得一臉親切又問:“怎么想到打開袋子的?”

迎視著對方的眼睛,葉夏清亮的眼睛里寫滿天真和純粹:“好奇呀,我好奇袋子里裝著什么東西,要是糧食就好啦,那么多袋子,要是全裝著糧食,這樣崔爺爺就不會因為省口吃的給孫子狗蛋兒,把自個活活餓死,”

為打消對方有可能對她產生的懷疑,葉夏說著,眼睛里泛起淚光,卻就是不讓眼淚流下來,說:

“我們村好多戶人家都已經斷糧了,我家……聽我媽媽說最多只能再吃兩頓煮稀飯……伯伯,兩把沒脫皮的高粱米和兩把紅薯干,就是我家七口人僅剩下的糧食,熬成稀飯,稀得和喝水沒啥區別。”

村支書五十來歲,姓王,聽著葉夏的話,抹著眼角對那位縣領導說:

“夏夏是個好娃啊,知道家里沒糧食,硬是把自個餓著,剩下飯給她弟弟吃……前個,就在前個,這娃愣是昏倒在院門口,好在她奶給喂了半碗紅糖水,才險險撿回一條命。”

只要上面不把糧食和米面拉完,流幾滴淚值,更何況就眼下這光景,是個人都想哭,沒什么可讓人笑話的。

閨女說的話字字句句敲打著江安兩口子的心口,忍著滿心酸澀,江安心疼地看眼閨女,繼而把視線挪向縣領導:“是我這做大隊長,做爸的沒本事,害得社員們和家里孩子吃不上飯,喬書記,我不稱職啊!”

“江安同志,鄉親們吃不上飯,這是天災鬧得,和你這大隊長可沒多大干系。”

說著,縣領導走到一旁,與陪同來的幾位同志,以及紅渠公社的幾位干部低聲商議了約莫十來分鐘,拿出了一個分糧方案,待把這個方案說出,江安和王支書心里雖有點不得勁,但也能理解上面領導的做法。

糧食和米面有限,但受災挨餓的人太多,他們大梨樹大隊總不能因為東西是在他們的山頭上發現的,就把那些糧食和米面全占為己有。

再者,單單紅渠公社就有八個大隊,每個大隊又有不同數目的小隊,真要把那些糧食和米面給整個紅渠大隊分,怕也只能過活倆仨月,就這還得吃稀得,再摻和點野菜啥的在里面,不然,撐半月都夠嗆。

“王明達同志,江安同志,你們也別覺得委屈,即便我不多說,你們也知道這饑荒是大范圍內的,咱不能只顧著自個而不管其他兄弟姐妹的死活,對吧?再者,上面正在給咱們縣調配救濟糧,等糧食一到,少不了你們大隊的。”

說到這,縣領導把目光挪回葉夏身上:“小朋友叫夏夏是吧?”

葉夏點點頭:“我大名叫江夏,小名叫夏夏。”

看著她天真可愛的樣兒,縣領導揉了揉她的發頂,羞得葉夏心里很不自在,面上卻始終掛著乖巧大方的微笑。

“告訴伯伯你想要什么獎勵。”

這小丫頭可是立了大功,發現那個隱蔽的洞穴,從中找到侵略者撤退時留下的大批量丹藥,還有那么多糧食和米面,這絕對是大功一件。

試想下,那些彈藥要是沒被找到,不知哪天突然間意外被引爆,造成的后果絕對不小。

至于那些救命的糧食和米面,就不用多說了,總之,小丫頭的功勞是不容忽視的,必須得給予獎勵。

葉夏眨眨眼:“獎勵?我為什么要獎勵呀?那些東西不是我的,只是我意外發現的,伯伯,我不能要獎勵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經常教導我,要做個好人,做個對國家,對社會有貢獻的人,我不要獎勵。”

擺擺手,葉夏望向爸爸媽媽,見皮膚黝黑,相貌俊朗的父親和皮膚有點蠟黃,五官難掩秀美的母親,都欣慰地朝她點頭,不由抿唇,害羞得笑了笑。

她今個可沒少吹爸爸的彩虹屁,剛才又連帶著吹了吹爺爺奶奶,以及媽媽的彩虹屁,不難想象,眼前這位縣領導肯定會對她家里人留下好印象。

同時,她爸爸在大隊的工作以后肯定會更好做。

有個大隊長爸爸,在這年代無疑是件好事兒,但……但也有不好的一點,就是上面有什么好事,他家兄妹勢必得靠邊站,否則,社員們嘴上不說什么,心里多多少少都會有意見,覺得她爸利用手上的權利,給他們兄妹謀好處。

譬如過些年由大隊上大學,再譬如戴大紅花,穿綠衣服什么的……反正,類似這樣的好事兒,他們兄妹別想沾邊。

如是想著,葉夏在心里算著她家大哥、二哥的高中畢業時間。

大哥十四,在鎮中學讀初二,也就是說六三年可以參加高考,但大學只能上一半,除非大哥跳級,且連跳兩級,這樣大學就能順利畢業,就能分配工作。

二哥十二歲,在村里讀六年級,要想大學畢業,起碼得跳四級,這對二哥來說,有點難度。

至于三哥太小,讀大學暫時不用想,她自個嘛……先這么順其自然地過活著就好。

小豆丁……慢慢來,不急。

“獎勵是少不了的,這樣吧,等伯伯回到縣里后,研究下,看看給你什么樣的獎勵好不好?”

縣領導笑容溫和,說著,再次揉了揉葉夏的發頂,而后帶著同來的同志,在王支書和江安陪同下走出堂屋。

夜幕落下前,由縣上和公社的同志監督,村干部操作,大梨樹大隊的社員,每戶差不多分到二十五大米、二十五斤兩白面。

原本把糧食也準備往下分點,熟料,當那位縣領導和縣上來的其他同志打開麻袋抓起一把糧食看時,無不贊嘆顆顆麥粒飽滿,實在是糧種的首選,因此,決定把糧食作為糧種分發給大隊保管,取消給各戶分配。

好的糧種播種后,來年能收獲更多的糧食,那一袋袋糧食除過分給大梨樹大隊后,就和剩下的米面一起被拉往縣上。

“這就都拉走了,領導也不說給咱多分點,我家嘴多,分那么點米面哪里夠吃啊!”

望著越開越遠,長龍似的卡車車隊,有社員哭喪著臉念叨著,很快,就有社員接話:“不夠吃,就省著點吃,要不就找糧店換點粗糧,比起咱們現在有這么些米面,其他地方的人還不知怎么餓著呢。”

“是啊,咱們能分來這些米面,還是多虧了夏夏那丫頭,要不是夏夏發現山上有那么個地方,咱村的日子怕是難熬啊!”

“是這個理兒,夏夏那娃兒是個好的,我們得記著娃兒的好。”

“你們說那些發霉的糧食和米面,還有那什么鐵皮罐頭,上面會咋處理?”

“縣里來的干部不是說了么,那些東西早過了保質期,里面有毒,得全部銷毀。”

“可惜了,要是那些沒壞掉,咱們也能嘗嘗那鐵皮罐頭的味兒。”

“想吃肉啊,做夢比較實際!”

分到米面,社員們臉上有了笑容,扛著自家分來的米面,滿是菜色的臉上都掛起了淡淡的笑容,就連瘦弱佝僂的身板,這會兒也一個個挺得筆直,腳步輕松,往家走。

“姐姐,我什么話都沒說哦!”

江學行確實一直抿著嘴巴,被二哥江學言攥著小手,乖乖站在大哥二哥中間,聽著姐姐回答縣里來的大干部問話,看著那些伯伯叔叔們從他家離開,這不,等江安扛著自家分的米面回來,小家伙這才打開話匣子,向姐姐邀功。

葉夏朝弟弟眨眨眼,見三個哥哥都盯著她看,不由心虛,嘴里嘀咕:“你們干嘛一直盯著我看呀?”

江學慎直接開口:“不給咱爸媽解釋解釋?”

歪著頭,葉夏一副懵懂樣兒:“解釋什么?”

江學謹被她古靈精怪的樣兒逗得很是無奈:“你三哥背的那只背簍,清楚了嗎?”

“是我打的呀,這沒什么好解釋的,不信你們問小五。”

葉夏無辜臉,卻在心里吐了吐舌頭,哥哥們看來不好對付呀,腫么辦?

神助攻江學行揚起他奶萌奶萌的聲音,看著哥哥們說:“姐姐沒撒謊,我有看到姐姐用石子打野雞野兔,我沒撒謊哦!”

小豆丁不過是看到她拿石子當著三哥的面打麻雀,這會子,倒是一本正經地在哥哥們面前撒謊,棒棒噠,我的弟弟,知道幫姐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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