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行矜抬頭,“難道不是嗎,不都說想要把一件事做到極致,至少要花一萬個小時。”
靳嶼點頭,“但也不全是,努力很重要,方向同樣重要。”
“那位高管在進入后來的行業之前做了二十五份工作,最長的不超過四個月,找到了他愿意為之奮斗的行業,通過努力,很快就做到了管理層。”https://
“小矜,不斷嘗試,你不一樣能找到最適合的,但一定能找到不合適的。”
“我倒是很建議你去嘗試不同的工作類型,看看什么樣的工作是你樂意去做,并且樂在其中。”
韓行矜看著靳嶼,“萬一沒找到呢?”
“實在沒找到……那就說明你不適合工作,可就算當咸魚,咱也得多換幾個姿勢,看看哪個姿勢躺的最舒服。”
韓行矜被靳嶼逗笑了,咸魚還要挑姿勢嗎?
“好啦,如果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聽身邊人安排也不是不可以,或許在接觸的過程中你就會找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韓行矜點頭,“我知道了,你別和我爸媽說,我怕他們擔心。”
“嗯,來抱抱。”靳嶼站定張開雙手。
韓行矜從椅子上起來,撲進靳嶼懷里,感受著他身上雪松一樣的味道,清冷卻安心。
深吸一口氣,韓行矜甕聲甕氣地說:“知道了靳老師,讓我充充電。”
韓行矜深刻體會到了什么叫人心不足,剛來的時候,她只想著脫離韓家,不要當炮灰。
現在呢,韓家已經威脅不了她分毫了,她為什么反而患得患失。
不妨想想最壞的結果,大不了就一無所有唄,她來的時候不也這樣,也就折騰一趟回到起點。
這么一想,韓行矜心里輕松多了。
好一會,韓行矜松開靳嶼,”我好了,我們回去吧。“
靳嶼站著沒動,用力往回拉了一下韓行矜,韓行矜一個不察往后退了幾步,被靳嶼報住。
靳嶼低下頭,“我也要充電了。”最后幾個字顯然已經被韓行矜吞了。
就算有靳嶼的大手托著她的腦袋,韓行矜也覺得她脖頸發酸,舌頭發麻,嘴唇……應該也發紅了。
“在家里呢。”韓行矜嬌嗔地拍了靳嶼一下。
靳嶼摟著韓行矜,“你先動手的,我以為你無所謂你。”
韓行矜看靳嶼,刀人的眼神藏不住。
”好啦好啦,回去啦,叔叔阿姨看不到了,不過再不回去他們出來了就不一樣了。“
韓行矜回來之后情緒肉眼可見地好轉,韓美誼也發覺了,她給了靳嶼一個眼神,靳嶼恍若未見。
直到韓行矜去回房間去睡覺了,韓美誼派出的”臥底“才出動。
”我姐是越到什么事了嗎?感覺她心事重重的樣子。“
靳嶼問,“誰讓你問的?”
霍驍搖頭如撥浪鼓,“沒有啊,我自己想問的。”
“我會自己和韓姨說的,你別操心了,快點去睡覺,你明天還要早起呢。”
說到早起,霍驍又開始哀嚎,“啊,我為什么要參加那么多比賽,真的很煩吶,各種集訓,我人都快沒了。”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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