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有二,比如占用主臥順便占領主臥衛生間這種事。
幸好行李箱里什么都有,韓行矜洗漱沒花多長時間,但花了超長時間護膚,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就恨不得腳趾縫都護理到。
韓行矜折騰完回到客廳的時候靳嶼還在原來的位置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你沒……你洗漱好了?”韓行矜以為靳嶼還沒洗漱,走進一看看到靳嶼發梢的水汽才意識到靳嶼已經洗好了。
靳嶼點頭,“我在外面衛生間洗的。”
“工作還沒結束嗎?”韓行矜又問。
話音剛落靳嶼就關上了平板,湊近韓行矜,“弄完了,等你就看了點資料。”
韓行矜坐在靳嶼旁邊,感受到落到耳邊的呼吸聲,覺得自己靠近靳嶼的半邊身子都麻了。
韓行矜沒事找事地又去抓葡萄吃。
咽下葡萄,韓行矜才后知后覺地說:“王姨應該已經睡了,我也回去睡了。”ßĨQÚŶÚĔ.ČŐM
靳嶼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說話的語氣還是一如往常。
“明天一大早又偷跑出來?”
“不用啊,就直接睡了啊。”
靳嶼彎腰把平板放到前面的小茶幾上,睡衣太薄,韓行矜甚至都能看到靳嶼后背的肌肉紋理,每一根線條都勾在韓行矜心上,都向韓行矜展示著力與美。
韓行矜又抓了一顆葡萄,靳嶼見狀問:“還要再給你洗點嗎?冰箱里還有。”
韓行矜羞赧地搖頭,“不用了,我……我只是有點渴。”
靳嶼輕笑出聲,韓行矜覺得靳嶼的低笑一聲一聲的也都帶著勾子,自己的心仿佛都要被勾走了。
靳嶼摸了摸韓行矜的水杯,剩下的半杯水已經涼了,“我給你加點熱水?”
“你別說話了!”韓行矜脫口而出。
靳嶼取眼鏡的手一頓,“啊?”
韓行矜看著靳嶼可以滑滑梯的鼻梁上被眼鏡壓出了印子,忍不住就想伸手去幫靳嶼揉一揉,事實上,她也沒忍住,手都碰到了。
韓行矜觸電一樣縮回來,“都……都壓紅了,會……會不舒服嗎?”
最上說著,內心在反復告誡自己,韓行矜,你要記住自己的名字啊,要矜持啊,女孩子一定要矜持呢,干什么呢這是。
靳嶼搖頭,“還好,很快就回復了。”
水晶碗里還有最后一顆葡萄,韓行矜又塞到了嘴里,仿佛這真的能讓自己冷靜。
靳嶼又問了一遍韓行矜,“還要水嗎?”
韓行矜搖頭,“不喝了,要不然明天會水腫。”
靳嶼嗯了一聲,拿起自己的杯子,仰頭把杯子里的水喝盡。
有一顆水珠順著嘴角滑落到下巴,顫悠悠地掛著,靳嶼全然不知似的,喝完了還抿了抿嘴,看著靳嶼水潤的雙唇和下巴掛著的水珠。
韓行矜終于忍不住了,再默念一百遍要矜持也沒用,果然,男色誤我。
韓行矜湊了上去,撅著小嘴吻掉了靳嶼下巴將落未落的水珠,一觸即離。
燈光昏黃,韓行矜只顧著給自己的行為找補,完全沒注意靳嶼雙眸深處的暗涌。
“有……有水珠,小心落……落到衣服上。”想了想,韓行矜又補充,“會……會著涼的,對,會著涼。”
靳嶼憋著笑,一本正經地表示感謝。
“嗯,謝謝你。”
韓行矜結結巴巴,“不……不用謝。”
“那我是不是應該禮尚往來?”
靳嶼說著,人已經湊近了,韓行矜甚至感受到了靳嶼的鼻息。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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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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