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睡好也得按時去電視臺報道。
陳璐沒有急著檢查韓行矜的作業,而是送了韓行矜一本書。
《你有多溫柔,就有多強大》
韓行矜看著書封不明所以。
陳璐知道韓行矜是找關系進來的,也知道韓行矜的關系不簡單,但接觸那么久下來,陳璐確定韓行矜的關系多半是來自家庭,而非爆料說得那么不堪。
韓行矜這樣認真肯吃苦的孩子,不是會為了這些東西走捷徑的人,因為她現在走的就是一條艱苦但是絕對踏實的路。
“網上的消息我看到了,我當時就在想,今天早上我是會見到你,還是會被告知你不來實習了。”陳璐說。
“老師答應了帶我兩個月,我肯定是要把兩個月賴滿的。”
陳璐點頭,“事實是我不光見到你了,你的狀態還不錯。”
“謝謝老師,我沒事的,家里都解決了。”
陳璐點頭,指了指韓行矜手里的書,“雖然有雞湯嫌疑,但是……雞湯也能補身體不是,偶爾喝點也沒壞處。”
韓行矜把書裝到包里,“謝謝老師,回頭我也補補。”
題外話說完,陳璐就和韓行矜說起了正事。
“如果想走主持人這條路,盡快把資格證考下來,比同學早一天拿到證,你就早一天實習的時間。”陳璐建議韓行矜。
韓行矜這還是第一次聽說主持人都要持證上崗,畢竟很多節目、尤其晚會的主持人都是當紅明星擔當的,她以為……
“好的老師,我回去了解一下。”
下午去找賴琛報道,商議最后一次個人舞臺的節目,這次是唱。
“上次已經是唱跳了,這次來個獨唱?”賴琛建議。
韓行矜倒是沒什么想法,但顯然賴琛不是這樣的。
“你上次的排名太危險了,這次必須拿出點不一樣的東西來。”
韓行矜皺眉,“我沒有什么藏著的殺手锏了。”
賴琛搖頭,“不,你有一項技能,可以一直展示而且一直給人驚喜。”
韓行矜還是沒有領悟到。
“我之前說你的,感染力,讓觀眾能和你產生共鳴的能力。”
賴琛是說過,但韓行矜不知道這種能力該怎么表現出來。
賴琛慢慢引導韓行矜,“共鳴,因共振而發聲,因為同樣的情感而身受。想想,你最近什么樣的情感最想表達。”
聽完賴琛的話,韓行矜第一反應是她想要好好告別。
和曾經的自己,和過去的經歷,和……靳嶼。
在韓行矜無論前世還是今生空白的感情經歷上,靳嶼仿佛是一個落入平靜湖面的石子,現在看起來依然是風平浪靜,曾經也只是激起一點點漣漪。
只有她自己清楚,他來的時候,驚濤駭浪。
“高考結束了,節目也差不多尾聲了,想好好告別。”韓行矜換了一個理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賴琛點著下巴,“告別,倒是個好主題。有想唱的歌嗎?”
要說什么歌,韓行矜一時還真的還想出來。
賴琛一連說了好幾首歌,韓行矜都有點猶豫,賴琛說得那些都有點……過分直白了。
“那些花兒?”
韓行矜搖頭,不好唱啊。
“同桌的你?”
韓行矜還是搖頭,她沒有同桌。
“笑忘歌?”
韓行矜還是搖頭,太火了,要么最高分,要么全網嘲。
賴琛也開始抓頭了,這要離別的歌,唱來唱去其實都是那么些。
韓行矜突然想到自己很喜歡的一部動漫的配樂,最近被填上了中文歌詞,還不錯的樣子。
韓行矜找到那首歌放給賴琛聽。
賴琛一聽前奏,下意識想要否決,人身一出,賴琛讓韓行矜切歌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三分半的歌曲,不算長,可是賴琛聽得入神,韓行矜忐忑地等著賴琛決定行不行。
賴琛聽完拿過平板,把歌詞搜出來,快速瀏覽了一遍,“可以,就這個。”
賴琛還不忘點評,“果然,島國的旋律,我國的歌詞,歐美的節奏,唱是可以唱,但是得家電東西。”
“嗯?”
“原唱的伴奏有尤克里里,我們要調整一下,重新編一下曲,只是,你要學一段尤克里里嗎?還是空出一段來小提琴獨奏?”
這種選項扔給韓行矜,韓行矜真的沒辦法做決定啊,要說小提琴,她之前已經有過了,再來就有點炒回鍋肉了。
“我學一小段尤克里里?”
賴琛倒是很滿意韓行矜這個選擇,“可以的,尤克里里本來就不難,做一下舞臺設計,畫面感和故事感一下子就來了。”
商量完了,賴琛要先做編曲,讓韓行矜先走,明天下午直接約著聲樂老師聽新的編曲。
夏天的雨總是說來就來。
上一秒還熱得覺得人都出油了,一個驚雷過后就是傾盆大雨。
韓行矜中午出門只戴了帽子,走出基地最多一百米大雨就來了,在返回基地和冒雨回去之間韓行矜選擇跑回去。
等紅燈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要拐彎的車突然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司機打開門,撐著傘小跑著來到她面前,打開后車門。
韓行矜彎腰,可能是車內光線不好吧,韓行矜總覺得靳嶼的臉也很黑。
“上車。”一如既往,言簡意賅。
韓行矜看看這個雨,拒絕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靳嶼只給韓行矜拿了一包紙巾,“車上沒有毛巾。”
韓行矜接過紙巾擦了擦手臂和臉上的水,“沒關系,很快就到了。”
韓行矜嘴上說著沒關系,心里卻在想,難怪靳嶼沒有女朋友,小說里這種情節不都是給一塊嶄新的毛巾嘛。
算了,可能因為自己不是女主,韓行矜又想。
“想沖回去?”靳嶼問。
韓行矜點頭,“就幾分鐘的路,誰知道等雨停得等到什么時候。
“不會讓司機來接?”
“平時不用車的時候司機都住在酒店,等他過來我都到家了。”
“不會讓王阿姨來接?”
韓行矜擺手,“不用了吧,又不是小學生,沒帶傘還等著大人來接。”
“不會打車?”
這個選項,韓行矜還真的沒想過,一般這種步行即可達到的距離,她從來不會想著打車。
靳嶼讓司機直接把車開到了地庫,韓行矜以為靳嶼也要上樓。
沒想到靳嶼不僅沒下車,還在韓行矜關上車門的第一時間就讓司機啟動車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