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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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節目組提前公布了下一期的錄制要求,韓行矜周天一早就約了賴琛和趙星,想討論一下下一期的節目形式。
賴琛給的意見是唱跳,女團最終還是以唱跳為主,況且,韓行矜已經有一次獨舞了。
至于舞種和編排,那就是趙星的專業了,確定曲子和舞種,趙星讓韓行矜先回去練聲樂部分,周一晚上再來上舞蹈課。
好消息接踵而來,韓行矜收到了航空公司發來的出票短信,靳嶼果然言而有信,周末帶她去港城。
這是這樣一來她就有三天不能訓練,得抓緊時間訓練了。
晚間,靳嶼問助理小李,“最近景城怎么樣?”
小李愣了一下,“韓小姐順利進入下一階段的比賽了,電視臺實習也在按部就班地進行。”
說完,小李盯著靳嶼,一向工作不聊私事的靳總不僅沒覺得自己說得有什么不對,甚至還微微地揚了嘴角。
小李突然自豪了,一個合格的助理,最基本的就是篩選上司希望聽到的消息。
周四中午,小李突然把自己的手機送給了靳嶼,靳嶼一看,來電顯示的是“韓小姐”。
“掛了,我給她打。”
小李毫不猶豫地拒接了韓行矜的電話,并且恭敬地走出了靳嶼辦公室,深藏功與名。
“喂?”韓行矜接起靳嶼的電話,“我又打擾小李工作了?不是吧,我特意挑的午休時間,他不午休?”
“你找小李干什么?”靳嶼跳過上一個問題,直接問。
“明天要去港城了,媽媽說只要給奶奶帶伴手禮就可以了,但我想著不合適,想讓小李問問你。”
“那你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韓行矜干笑兩聲,“我覺得還是不要打擾你工作了。”
“韓行矜。”
“干嘛啦,本來就是,你不是忙得大清早早飯都來不及吃就要走嘛。”
靳嶼氣絕,“那幾天是有點忙。”
“所以嘍,我就不打擾你了,現在你又不讓我打擾你組里,我看我還是讓媽媽把小丁派過來我吧。”
靳嶼揉了揉僵硬的后脖頸,仰靠在椅背上,“你可以打擾我。”
韓行矜哼了一聲,“我就問問伴手禮。”
“我會準備好,你今天收拾好東西,或者讓王阿姨幫你收拾好,吃了中飯我們就走。”
“那你過來吃中飯嗎?”韓行矜說完還自欺欺人地加了一句,“我好讓王阿姨準備。”
“嗯,過去。”
韓行矜聲音里的開心,靳嶼能清晰地感受到,“明天見。”
靳嶼掛了電話想,果然是孩子,陪她吃個飯都能高興成這樣。
周五早上的實習韓行矜都覺得輕松多了,離開的時候陳璐還調侃她,
“小矜,我知道上班痛苦,沒工資更痛苦,但你不用把放假的快樂表現得那么明顯。”
韓行矜呵呵地笑,“老師再見。”
韓行矜回到瀾庭的時候靳嶼已經到了,不過看起來也剛到,面前的水杯還沒動過,還冒著熱氣呢。
“你來啦。”韓行矜和靳嶼說完又蹦蹦跳跳進了廚房,“王姨,飯好了沒,我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沒?”
“東西收拾好了,再炒一個菜就可以吃飯啦,洗手拿碗。”
往常總是細嚼慢咽的人這頓飯吃得尤其快,靳嶼都還沒吃完,韓行矜就放下了碗筷,
“嶼哥,你慢吃,我去收拾收拾。”說完又一陣風跑進了臥室。
十分鐘不到,韓行矜拎著包推著箱子出來了,“我好了,你好了沒?”
靳嶼默默放下了剛喝了一口的水,接過韓行矜的箱子,“走吧。”
兩個人到機場還有點早,韓行矜一直盯著登機口,包里帶著的書拿都沒拿出來。
“怎么辦,我有點緊張。”韓行矜突然對靳嶼說。
靳嶼合上電腦,擺出一副長談的樣子來,“怎么了?霍家雖然人多,但都是些不重要的人。”
“不是啊,我不是緊張這個,明天就查高成績了,其實我最開始是打算一個人默默查了再說的,可我又覺得我不會考得太差……”
韓行矜說完接著說:“完了,被你一說我更緊張了,萬一考不好,豈不是丟人丟到港城了。”
靳嶼失笑,“老師說你復習得挺好的,估分也不錯,沒問題的。”
韓行矜看起來是真緊張,雙手不停地握起又松開,“不行啊,我緊張。”
“放松點,肯定會得償所愿的。”
韓行矜抬頭盯著靳嶼,“這樣,你先幫我查,你先告訴我成績怎么樣,我再決定要不要當著爸媽的面再查一次。”
“你這和自欺欺人有什么區別。”
韓行矜又揮手,“算了,你說得對,這就是自欺欺人,管他了,反正好壞不是我捂得住的。”
韓行矜想通了這茬,靳嶼說的那茬又想不通了,“霍家人很多嗎?那媽媽為什么只讓我給奶奶帶伴手禮?”
說到霍家其他人,靳嶼眼里的不屑完全沒有隱藏的意思,“不重要的人,不必放在眼里。”
“啊?”
“這個世界依然是弱肉強食,成王敗寇的世界。”靳嶼說。
韓行矜送了,她想起之前韓美誼和她說的,霍晉東花了好幾年時間才完全接手霍家。
所以在霍家這場戰爭里,霍晉東勝出了,霍家其他人都成了依附,既然是依附,那就不重要了。
在韓行矜的意識里,哪怕在韓家那樣的家庭里,和韓家旁系的關系都很微妙,相互依存又相互猜忌,韓行矜以為霍家也是這樣的。
靳嶼聽韓行矜說完,嗤笑了一聲,“絕對的強者面前,只有臣服。”
韓行矜點頭,了解了,就這,韓行矜的心放到了肚子里,對這一趟港城之行,韓行矜只有期待沒有忐忑了。
景城直飛港城需要將近兩個小時,韓行矜最終還是困意戰勝了興奮,抱著書靠著舷窗睡了過去。
靳嶼半天沒有聽到隔壁的翻書聲,扭頭一看,舷窗外的陽光直射進來,睫毛在下眼瞼上投下了陰影。
又飛過了一片云彩,陽光更強烈,韓行矜不適地皺了皺眉。
靳嶼伸手把遮光板落下,手背不其然蹭過韓行矜垂下的碎發和鼻尖。
明明只是短暫的瞬間,靳嶼卻覺得觸電了一般,仿佛韓行矜的鼻息就在手邊,還有小蒼蘭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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