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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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不到,中間韓行矜續了一次香,再第二次青香燃完的那一刻,韓行矜放下了筆,長吁了一口氣。
“好了,我收拾收拾出門吧。”開口才發覺聲音有些沙啞。
靳嶼遞給她一杯溫水,“你沒事吧。”
韓行矜沒有接,示意靳嶼先放下,手上沒聽,在收拾桌上的東西,“沒事。”
“可你……”靳嶼想了想換了種說法,“你們不都說消耗法力什么的?”
韓行矜把其中一張符疊成小小的三角形遞給靳嶼,“裝好。”
“你不是給過平安符了?”靳嶼說的是鑰匙扣。
“這是祛陰符。”
靳嶼接過來,拿過旁邊搭在沙發上的外套,把符裝到了外套的內袋里。
韓行矜把其他符裝到了隨身攜帶的小包里,“我是好久沒有一次性畫過那么多,畫著畫著精力就不集中了,我必須對抗自己的惰性。”
靳嶼不太相信的樣子,韓行矜也沒有多解釋,她現在的確又累又餓。
“趕緊走,我好餓,今晚可以稍微多吃點了。”
“不需要齋戒焚香?”
韓行矜笑,“不需要,至少我從小接觸的沒有那么多戒律,老道士和我說,符有沒有用只看畫符的人,不看畫符的環境。”
“所以,你不買貴的香?”
韓行矜點頭,“老道士說香只是為了溝通三界,傳遞信息與虛空,燒三支文明香,敬一片真誠心。”
“所以香貴不貴大不大好不好都一樣,要不然都只聽有錢人的禱告了。”
居然很有道理的樣子。
靳嶼把韓行矜帶到京市一家最近很火的創新融合特色菜,八點多了,還有不少人在排坐。
“換一家吧,這得拍到什么時候。”韓行矜是真餓,真的等不得排號了。
靳嶼一個電話,電話掛斷,就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人從店里小跑著出來。
“靳總大駕光臨,快請快請。”來人恭敬地請靳嶼進去。
“比較匆忙,小包間可以嗎?”
靳嶼小幅度點了一下頭,惜字如金地“嗯”了一聲。
韓行矜看著靳嶼這個樣子,覺得自己快憋出內傷來了,裝,你接著裝。
韓行矜又想到了自己剛認識時候的靳嶼,還真是久違了呢。
他們兩個被帶到了一個小包間,韓行矜一看裝飾,情侶包!
暗紅色天鵝絨包著的椅子,彩色玻璃拼成愛心的采光窗,暗示意味明顯的壁畫。
最主要的是,桌上一束嬌艷欲滴的玫瑰,是一束不是插在花瓶里的一支。
韓行矜覺得有一絲絲尷尬,偏偏接他們進來的人還一直在道歉。
“比較匆忙,準備不足,不到之處還請諒解。”
靳嶼仿佛什么都沒看到,幫韓行矜拉開椅子,示意韓行矜坐,然后自己坐到對面,舉手投足風度翩翩。
“靳總,你看這菜……”
“你們的特色看著上。”
經理轉頭問韓行矜,“小姐有沒有忌口。”
韓行矜搖頭,“不太吃河魚。”
經理點頭,”好的,稍等。”
經理出去了,兩個人待在一個半密閉的包間里,韓行矜突然覺得有點尷尬,可能是環境使然,明明兩個人又不是第一次單獨呆著。
實在無聊,韓行矜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突然想起來,“哎呀哎呀,我的作業。”
“嗯?”
韓行矜把今天陳璐交代的事情和靳嶼說了一遍,“我得趕緊交作業。”
“明天不去也要交?”
韓行矜點頭,幸好她今天也有得寫,抱著手機就開動。
還在修修改改呢,服務員敲門上菜了,每一份都小小的,上了有十來個菜。
“太多了吧。”韓行矜看靳嶼。
正好經理走進來,“不多不多,都是小份,既然小姐是外地的,那就多嘗幾道我們特色菜,祝你們用餐愉快。”
韓行矜樂了,這也太會來事了吧。
“你認識這個經理?”韓行矜問。
靳嶼給韓行矜盛湯,“準確來說,認識他們老板。”
“哦,難怪。”韓行矜說完繼續低頭改自己的作業。
韓行矜顯然沒有再問下去的打算,靳嶼居然有點失望,不想更了解我一點嗎?靳嶼想。
韓行矜的想法就很簡單了,誰還沒幾個混得好的朋友了,尤其靳嶼本身就很優秀,他的朋友里優秀的成功的更多,人以群分嘛。
吃完飯直接去醫院好像又有點早,餐廳不遠處就是一條步行街,九十點鐘的步行街還正熱鬧呢。
韓行矜想去逛一逛,靳嶼只能跟上。
只是韓行矜有點失望,原來全國的步行街都大同小異啊。
賣的小商品都來自同一個小商品市場,賣的小吃都來自同一個加盟公司,就是奶茶,都是全國連鎖的。
“你要逛京市特色得去老城,這些商圈都差不多了。”靳嶼看出韓行矜的心思。
兩個人信步把步行街走了一遍就驅車離開了。
令靳嶼沒想到的是,韓行矜居然上車就頭一點一點的打起了瞌睡,雖然六月已經不冷了,但靳嶼還是把窗戶關上,空調打開。
韓行矜調整了個姿勢,頭靠在窗戶上,睡得更沉了。
看來畫符這件事還是有消耗的,今晚韓行矜吃得東西明顯比往常多,可能是餓了,也有可能是菜合口味。
但明明下午睡了一個多小時,現在還上車就睡,足見人是疲乏的。
靳嶼不禁反思起來,這種事情找韓行矜來做到底是對是錯,不能因為自己不信任其他人,就傷害自己人吧。
就這一次,這次結束了,下次就不找她了,靳嶼想。
到醫院附近還不到十一點,按照韓行矜的說法,他們現在上去還為時過早,靳嶼找了個樹木高大茂密的地方把車停車。
樹木茂密的枝葉遮住了路燈的光,并沒有多少透到車里,慢慢把座椅放下,拿過外套蓋在韓行矜身上。
直到四十分鐘以后,靳嶼才把韓行矜叫醒,叫醒之前先把自己外套拿了回來。
“我睡著了?”韓行矜迷瞪著四周看。
靳嶼穿上外套,外套上還有韓行矜的溫度和味道,是小蒼蘭。
“對,十一點半了,我們是不是差不多該上去了。”
韓行矜揉了揉脖子,低頭四處巡視,好像在找什么東西。
靳嶼遞過去一個保溫杯,“還在溫熱。”
韓行矜小口喝了兩口,整個人感覺好多了,“走吧,我們上去會會何衍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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