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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么?”
葉庭云站在車旁,好奇的向程瀟的手心望了望。
夜色中,那滴鮮紅的血液并不鮮艷,卻還是輕而易舉的被葉庭云捕捉到。
鮮紅的血,漆黑的夜,美麗的不可方物的女子,三種元素加在一起,莫名的多了一股神秘的色彩。
“李叔一家對我不錯。”程瀟說道。
“嗯!”葉庭云點了點頭,這一點他知道。
“所以,你是想……”
“血!脈!尋!蹤!”
程瀟加重了語氣,一字一頓的說著。
這個只在小說里出現的詞語,就這樣輕易的被她說出了口。
程瀟的神色凝重,儼然并不是有十分的把握。
“這個在咱爺爺留下的孤本里有記載,我沒嘗試過,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沒關系,試試就知道了,科學的真諦就在于實驗探索。”
對于這一點,葉庭云極有發言權。
“我每次做實驗也不是都成功的,只有在失敗中吸取教訓,才能不斷完善,不斷進取。”
“那不一樣。”程瀟搖了搖頭。
一個是實驗,一個是找人,怎么能混為一談。
實驗等得起,人卻未必等得起。
就像李大柱在警局所說,多等一會兒李玲就會多一份危險。
“走吧,回家了,我還需要一些輔助設備。”
程瀟招了招手,和葉庭云一前一后的坐回車上,一腳油門下去,車便從李大柱家門口開到程家門口。
“怎么樣,姐,人找到了嗎?”
看見二人回來,程昀、張小暖不約而同的迎了過來,唐老鴨也跟在他們的身邊,瞪著大眼睛望著程瀟。
“沒找到。”程瀟搖了搖頭。
“只找到了她的手機。”
“找到手機?”程昀神色一下子凝重起來。
作為學霸,他很聰明,無需提醒,就想到了關鍵點上。
人沒找到不可怕,可只找到手機沒找到人,就非常可怕了。
這不是一個好消息,程昀有了明確的認知。
“老大,沒找到人是什么意思?”張小暖追問。
程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一遍,末了把大家一起叫到客廳,說出了她的打算。
血脈尋蹤?
張小暖驚訝的瞪大了眼,心里哇哇亂叫。
這可是在玄幻小說里才會出現的仙家法術啊,她家老大竟然會,真是棒極了!
作為程瀟助理,張小暖與有榮焉,頓時覺得連她自己也變得神秘起來。
“老大,你們快施法吧,我保證不打擾。”
張小暖退后兩步,走到客廳內的角落,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程瀟的方向,眼里仿佛有無數個星星在閃爍。
她真是好奇的不得了,一絲小細節都不肯錯過。
“想太多!”程瀟橫了一眼。
吩咐程昀把爺爺留下的那本雜記找出來,放到桌子上。
三人一鴨,不!現在是兩個大人,一個高中生,外加一個小團子一起研究。
之所以帶上唐老鴨,是程瀟認為這只鴨子畢竟活了這么多年,或許對這方面有所了解也不一定。
“想要血脈尋蹤,必須先制作一個特殊的羅盤,然后在上面勾勒出陣法。”
“陣法好刻畫,只要有靈力,多試幾次總能成功。”
“只是制作羅盤的材料,以什么為載體?”
“還有,羅盤制作成功后,要怎么把血液鑲嵌進去。”
“最后一點,李叔的血脈親人不止李玲一個,我們怎么保證羅盤所指的方向是李玲的方位。”
“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問題。”
程瀟、程昀、葉庭云三人,就血脈尋蹤的問題進行激烈的討論。
青陽縣。
某一空置倉庫。
手腳被繩子綁住的李玲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睜開雙眼,整個人嚇傻了。
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手腳也動不了,一股恐懼的情緒涌上心頭。
李玲嚶嚀著想要叫出聲,奈何她的嘴被破布塞住,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在喉嚨處嗚咽著。
爸,媽,救救我,快來救救我啊!
李玲在心里無助的吶喊,她又急又怕,想抬起雙腿制造響聲,又害怕驚擾了壞人,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災難。
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這樣,我怎么這么倒霉!
李玲無助的發問,一滴滴眼淚向開了水閥似的拼命的向下流。
噠!噠!噠!
滴滴落在衣角,侵濕了一片,包括那垂下來的碎發。
這里就像是一個密閉空間,讓人看不到一絲絲光,也沒有任何聲音,只有嗚咽聲在這靜默的環境格外清晰。
恐懼,驚慌,害怕,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李玲崩潰的大哭。
她只是一個高中生,雖然出生在農村,可是有父母的疼愛,不缺吃,不少穿,沒經歷過艱苦磨難。
遭遇這種事情,整個人嚇的渾身顫抖。
“媽,救救我,救救我呀!”
“誰能來救救我!”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所有的求救,最終都化作含糊不清的嗚咽。
李玲回想著她昏迷前的那一幕,心里一萬個,一百萬個后悔。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貪心錢財,答應私自交易。
她后悔了,后悔極了,可惜的是,這個世上沒有后悔藥。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不知過了多久,李玲的嗓子哭啞了,淚流感干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陷入絕望中。
突然,開門聲響起,聲音很輕,可在這密閉空間里格外明顯。
李玲一下子便捕捉到,猛的瞪大眼,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四處張望。
遠方出現了星星點點的光,黑夜中并不明亮的月光,偷過縫隙照進了這處廢棄的倉庫。
在月光的照射下,一道模糊的黑影出現在李玲眼前。
李玲哭著用身子蹭地向后移動,試圖隔開兩人間的距離。
可是她的位置本就處在邊緣,僅僅幾下,她的后背便靠在了墻上,退無可退。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門被重新關上,整個廢棄的倉庫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李玲猛的搖頭。
突然失去光亮,她不知道那人究竟在哪里。
但她知道,這人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