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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處理了再說吧！”
程瀟抬腳把身前的魚踢到一邊。
這些魚都死了，有的鮮血淋漓，有的血水交織，粘的地上、沙發上可哪都是。
連她衣服、褲角都未曾幸免，還有手上……
這也就是程瀟一開始遲疑著不肯接魚的原因。
“你做的好事！”
程瀟伸出手，對著唐老鴨的方向狠狠一點。
今天有的忙活了！
“唐唐，你太調皮了！”張小暖也忍不住批評。
沙發套得洗，家具家電得擦，地更不用說了，全是血水，最讓人生氣的墻上濺到的血點子。
“屋里的衛生全你負責。”
“這里……”程瀟伸手指了指墻。
“明天小暖去買涂料，你來粉刷。”
唐老鴨的鍋，唐老鴨自己背，程瀟把活全交給它。
最后道：“錢從魚款里扣。”
唐老鴨一噎，傻眼了！
“干活去！”
程昀如法炮制的把身前的魚一踢，只是他沒踢到一旁，而是直接踢到了唐老鴨的懷里。
唐老鴨敢怒不敢言，捧著魚乖乖的搬到院子內。
程瀟、張小暖、程昀三人同時行動，這時也顧不得臟，你拎一條我拎兩條。
不一會兒的功夫，客廳里的魚已經全部轉移了位置，在小院內堆積成山。
一、七、八，唐老鴨伸出手，對著程瀟比劃著。
剛才搬運的同時，它已經數清了魚的數量，一共是一百七十八條。
“嘎！”唐老鴨訕訕一笑，鴨爪搓了搓。
小腦瓜飛速運轉，一百七十八條是多少錢，垂下頭掰著手指算了又算。
沒等算明白，程瀟已經洗完手擦干，并掏出手機。
一番操作夠，三萬五千六百元，轉入唐唐的微信賬戶。
“綁你的卡？”程瀟詫異，錢還真過去了。
“嗯，是綁我的卡！”張小暖點頭：“我有一張不常用的卡，唐唐要，就給他綁了。”
因為唐老鴨不能實名認證，所以賬號都是以張小暖的身份申請的，綁定的銀行卡也是張小暖的。
“噢！”
程瀟了然，也就只有張小暖會這么慣著唐老鴨。
“錢轉過去了，收一下吧！”
“嘎！”
唐老鴨眉飛色舞的點著頭，豎起大拇指。
還是老大敞亮，哪像弟弟……
唐老鴨滴溜圓的鴨眼在程昀的身上一掃而過。
垂下頭抬起鴨爪在手機上搓了搓，跳出一行字，以微信消息的形式發給張小暖，詢問涂料價格。
“一二百就差不多了吧？”張小暖猜測著。
她沒干過這活，具體價格也不清楚，反正不會太貴。
才一二百？
唐老鴨聽罷，松了一口氣。
撇了撇鴨嘴，他還以為需要很多很多錢啊！
原來才這么點！
對于有三萬多巨款的鴨子來說，一二百元簡直就是毛毛雨啦！
胸脯一挺，大手一揮，二百塊錢瞬間轉給張小暖。
買涂料吧，鴨有錢！
“別玩了，干活吧！”程瀟喚了一聲。
三人一起行動，他們分工明確。
程昀、張小暖負責切魚去掉內臟。
唐老鴨負責把他們處理完的魚，清洗干凈。
至于程瀟……
則是去買來打量保鮮膜，把魚纏好一一放進倉房內，并且在周圍布置了一個簡易的靈陣。
加上魚本身就蘊含靈氣。
如此一來，即使不放進冰箱，魚短時間內也不會腐爛變質。
三個小時后。
在三人一鴨的努力下，魚終于被處理完畢。
“呼！”張小暖松了一口氣：“終于完事了！”
三人各自洗了個澡，清清爽爽的換上干凈衣服，臟了的被張小暖收集起來，放進洗衣機。
唐老鴨趁機拽下沙發套，欲混入其中。
剛一出手，便被程昀順勢攔住：“你的用手搓。”
沙發套粘上太多的血，又沒有及時清理，已經成凝固狀態，這會兒放入洗衣機，怕是很難洗干凈。
“嘎！”鴨子不服，抱著沙發套站在原地不動。
程昀瞥了一眼，徑直回了房間。
待他走后，唐老鴨往張小暖跟前湊湊。
“唐唐！”張小暖為難的看了一眼：“你這真不一定能洗凈，還得手洗。”
她說了和程昀一樣的話。
“嘎！”唐老鴨頭垂了下去，它不信程昀的話，但是卻比較相信張小暖。
張小暖這么說了，那看來是真的不好洗。
沒法偷懶了！
唐老鴨心疼自己一秒，眼睛使勁眨了眨，想擠出兩滴眼淚博取同情，然而……什么都沒有！
唐老鴨不服，再眨，繼續眨，接著眨。
一直眨……
“唐唐，你怎么了？”
張小暖彎下身子，捧起唐老鴨的臉關心的看著，仔細打量。
“是進了沙子嗎，要不要我幫你吹一吹？”
“嘎！”
唐老鴨翻了翻白眼，身子向后一倒，兩腿岔開，成大字形躺在地上，鴨無語了！
一個翻身，唐老鴨又站了起來，抱著沙發套去了院子。
此時已是傍晚九點，太陽落山，一輪彎月高高的掛在天空，周圍繁星點點，照亮了這座農家小院。
唐老鴨抬起頭默默的看著月亮，心里暗想：月色真好！
身懷三萬巨款的它，心情更好！
于是拿出洗衣的大紅盆打上水，把沙發套泡入其中，還不忘倒入洗衣液。
做好之后扔在一旁，唐老鴨美滋滋的回了鴨窩。
一夜好夢。
第二天一早，程瀟是在一陣嘎嘎的叫聲中醒來的。
穿衣，洗臉，刷牙，收拾完后出了房間來到院內。
唐老鴨正坐在小凳上，一邊洗著沙發套一邊嘎嘎的哼著不知名歌曲。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大早上的，有完沒完！”
程瀟好看的眉毛緊緊擰在一起，別人家是公雞打鳴，他們家可倒好，是鴨子唱歌。
嗯……這只懶鴨子難得的早起！
程瀟抬腳走了過去，鴨聲戛然而止。
“嘎！”唐老鴨伸出滿是泡沫的手，對著程瀟擺了擺，似乎在說：早上好啊！
“洗凈了嗎？”程瀟伸出兩根手指探入水中，把沙發套向上提了提，隨意打量了一番。
“嘎！”
瞧不起鴨！
唐老鴨扁扁的鴨嘴向上努了努，鴨的衣服可都是鴨自己洗的，哪有不干凈的時候。
“還不錯，繼續努力！”
這時程瀟也檢查完了，確實是把痕跡洗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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