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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程瀟點頭。
唐老鴨發現周天成的手機，作為當事鴨的主人，她去警局錄筆錄也是理所應的。
想通了這一層，程瀟抬抬手：“請等一下。”
說完，叫過程昀。
“姐，發生什么事了？”程昀蹙眉。
“小事！”
程瀟壓低了聲音，把事情經過解釋一番。
“現在我要去做筆錄，你和小暖帶著鄉親們去吃飯，把人招呼好，晚些時候過去找你們。”
“嗯，我知道了！”程昀默默點頭。
交接完后，程瀟直接上了警車。
半個小時后。
警局內。
刑警隊長帶領另一名警員為程瀟做了筆錄，本以為記錄完就結束了，結果兩名警員遲遲不動。
“我可以走了嗎？”
程瀟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估摸著這會兒村民們已經吃上飯，不知道現在趕過去還來不來得及。
“不行，你還不能走！”
刑警隊長搖頭，臉色怪異的看了看程瀟。
對著身旁的警員耳邊吩咐兩句。
警員立刻出去。
兩分鐘過后，他回來了。
手里拿著一個證物袋，袋里裝著的證物程瀟也熟悉，那是屬于周天成的手機。
“拿根數據線。”刑警隊長接著吩咐。
不一會兒的功夫，數據線拿到，一端連在手機上，一端連到電腦上。
小警員一通操作后，無數張照片出現在某文件夾內。
點擊鼠標放大，一張精致的容顏赫然呈現在電腦屏幕上。
刑警隊長伸出手，沖著程瀟的方向轉動顯示屏。
“程小姐，你來看一看這些照片。”
“嗯？”
程瀟略有疑惑，漆黑的眸子順著他說的方向望了過去。
是她！
照片里的她，穿著防曬服，帶著遮陽帽，坐在楊樹林家的魚塘邊釣魚。
“這是什么意思？”程瀟眉頭微皺。
刑警隊長沒說話，抬手示意。
一旁的小警員接到指令，立刻點動鼠標，一張張圖片在屏幕上越過。
每一張都是程瀟，有走路照，釣魚照，抬頭側望照等等。
蹲下，坐下，回眸。
各種姿勢，各種生活狀態，都在這些照片里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是偷拍！”刑警隊長很肯定的說。
無論是從照片選取的角度，還是光線來說，都不是和當事人面對面，甚至有些照片干脆就是背影。
“程小姐！”
刑警隊長拉過椅子，坐在程瀟對面，手上的筆轉了轉。
“按照照片的存儲時間看，從今年的二月份開始，一直到他失蹤為止，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偷拍你，這件事你知道嗎？”
“這……”
程瀟遲疑著，不知該如何作答，思索一番后。
沉聲道：“事實上，自從我回了紅星村，每天都有人拿手機拍我。”
“周天成只是其中之一。”
修煉《長生訣》，程瀟的感知要比普通人敏銳很多，偷拍這件事她知道。
只是當明星久了，走到哪里都有人拿手機偷拍，早就習以為常。
根本沒當回事。
“這么說，你是知道周天成偷拍這件事的？”刑警隊長追問。犀利的目光直視著程瀟精致的面容，似乎是想從中找到什么蛛絲馬跡。
“知道！”
程瀟平靜的回視，表情未變，依舊沉著冷靜。
“他偷拍被我看到過，不只是他，還有很多別的村里的人，以及附近村和縣里的人。”
“那你是怎么處理的？”
刑警隊長轉動中性筆的手一頓。
“置之不理！”
很簡單的四個字。
刑警隊長頓時無語，一副不知該說何是好的表情。
程瀟見了嘴角微勾，冷聲道：“對于娛樂圈的人來說，這樣的做法很普遍。”
作為明星，每天都有狗仔，粉絲，甚至是路人拍照，少則數十，多則成千上萬，難到每一個都要去計較嗎？
“對不起！”
刑警隊長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問題，急忙向程瀟道歉。
微微頷首：“是我忽略了程小姐曾經的職業，實在對不住！”
“能不能麻煩程小姐再回想一下，周天成在偷拍時有沒有什么異樣？”
“或者說，他和其他偷拍者有什么不同？”
刑警隊長堅信，周天成和其他人絕對是不一樣的。
一個人因為好奇去偷拍幾張，甚至幾十張，都情有可原。
可一個人持續這么久，幾乎每天都在進行偷拍，手機里攢下的照片足有數千之多，這就不能簡單的用好奇二字將其概括。
“我對他不了解，也沒有過多來往。”程瀟搖搖頭。
腦中回憶著那次周天成偷拍她時，被她抓到時的場景。
周天成和他父親很像，有些瘦，個不高，梳著平頭，眼睛不大，四十出頭的年紀。
被看見時有一瞬間的慌亂，手機還差點兒摔到地下。
“程小姐！”
刑警隊長出聲，打斷了程瀟的思緒。
“那你覺得這個周天成是你的粉絲嗎？”
粉絲？
程瀟一怔，再次搖頭：“應該不是！”
粉絲看她的眼神，和周天成看她的眼神是不一樣的。態度也完全不同。
“趙隊長，是不是已經確定出事的人就是周天成？”
刑警隊長姓趙，三十五六歲，上次接觸時已經自我介紹過。
“是的！”趙隊長點了點頭。
“周天成年輕時與人打架斗毆犯過事，被刑事拘留十五日，警方基因庫里存有他的DNA樣本。”
“我們和在山上找到的尸體做了比對，證實卻是周天成本人無疑。”
趙隊長起身走到飲水機旁，用一次性紙杯接了杯溫水遞給程瀟。
略帶歉意的道：“程小姐，周天成這個案子撲朔迷離。”
“他偷賣化肥的錢款不知去向，如今他本人又被人殺害。”
“我們警方手里掌握的線索實在有限，為不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只能把程小姐請來詢問，還希望你理解。”
“沒關系！”程瀟搖搖頭。
“這是警方辦案的流程，作為華國人，配合警方辦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三觀正，非常好！
趙隊長笑了，奉承道：“不愧是英雄的血脈，思想覺悟果然高！”
程瀟垂眸，不說話，不回應。
趙隊長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程小姐，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可能會有些不適，希望你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