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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
程瀟把用柳條捆成粽子的四人組交給警察。
“他們自制殺傷性武器，偷獵野物，殺人未遂。”
一條條細數著罪狀，程瀟光潔的下顎一抬，眼神示意。
唐老鴨秒懂，舉著捆綁在一起的自制槍遞了過去。
額……
警察驚呆了！
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唐老鴨的目光充滿了驚疑與好奇。
“這、這是什么？”
“寵物鴨。”
程瀟臉不紅心不跳，說的理所當然。
好家伙！
刑警隊隊長一邊吩咐手下把四名人犯押上車，一邊打量著唐老鴨。
嘖嘖稱奇：“這么大個兒，是雜交品種吧？”
“真是夠肥的！”
隊長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鴨頭，被唐老鴨一個閃身躲過。
烏黑的鴨子不滿的瞪了男人一眼。
肥可不是個好詞。
鴨，不喜歡！
呃……
隊長放在空中的手，無處安放，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程小姐，你這只鴨子很聰明。”
“訓練的真不錯！”刑警隊隊長感嘆不已。
“比我們隊里的警犬好用多了！”
“隊長，弄兩只。”身旁的警員借機打趣。
“那可不行。”刑警隊長搖了搖頭。
“這事兒得問局長，咱可說了不算。”
“再說，這鴨子長的這么特殊，又這么聽話，肯定不便宜吧？”
刑警隊長看了看程瀟。
“挺貴的。”程瀟如是說。
“嘎！”唐老鴨忙不迭的點頭，確實很珍貴。
“哇！”
這一舉動，又引來警隊中成員們的驚呼。
“這鴨子好像能聽懂咱們說話，真是成精了！”
“厲害！厲害啊！”
“要是能有這么一只鴨子就好了。”
“還能陪孩子玩！”
“行了，言歸正傳！”幾人越說越歪，刑警隊長連忙把話打斷。
認真嚴肅的道：“程小姐，今天這事還需要你跟我們去局里一趟，做個筆錄。”
警察辦案需要講人證物證，程瀟是當事人，也是證人，警方需要她的證詞。
這一點程瀟也明白，毫不猶豫的點頭：“可以！”
“謝謝程小姐配合。”
三兩句話后，程瀟打發了唐老鴨，獨自坐上警車，跟同警察一起去了縣里警察局。
一個小時后。
筆錄錄制完畢，程瀟回到家，此時已是下午四點半。
程家院內。
唐老鴨悠閑的躺在搖椅上，一邊抖著鴨腿，一邊吃著冰棍，時不時的抬抬鴨爪，指點張小暖裝桃花。
咯吱！
大門從外推開，張小暖一看是程瀟回來了，連忙跑過來。
指著被裝成一包包的桃花，詢問道：“老大，這桃花怎么辦？”
說話的時候，張小暖的余光在唐老鴨的身上劃過。
就在一個半小時前，唐老鴨獨自回了家。
一進院，揮了揮鴨爪。數不盡的桃花，如漫天花雨般從天而降。
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張小暖眼前，把她淹沒在一片花海之中。
當時那一幕太震撼，仿若神跡，驚的人久久不能回神。
現在想起來，張小暖的小心肝還在撲通撲通的跳。
她也是個聰明人！
震驚過后很快反應過來，唐老鴨的神奇不便被人知曉。
于是她跑回屋內，找出捆綁好的成沓的大方便袋，蹲在地上認命的裝起了桃花。
直到程瀟回來，她已經裝了一百多袋，現在還剩下一大半沒有裝完。
程瀟瞥了一眼，心想：早晚得分揀打包，以掩人耳目。
于是道：“接著裝吧！”
“好！”張小暖立刻點頭。
“可是方便袋沒了，我去買吧。”
程瀟家的方便袋，是在城西早市上買來裝垃圾的。
這會兒全裝了桃花，已是一個不剩。
張小暖火速的出了門。
待她走后，程瀟抬手，指了指裝成包的桃花。
對著唐老鴨吩咐道：“過來，把這些打包完的都裝起來。”
這些東西暫時還得寄存在唐老鴨的空間內。
程瀟又朝唐老鴨要了在結界內抓的大魚。
抬手敲了兩下，紋絲未動。
大概是死了。
程瀟猜測，唐老鴨的那個空間應該是裝不了活物。
這么想著，她把魚放到廚房的洗手盆內，清洗一遍后，開膛破肚。
因為沒有魚鱗，不需要刮，處理起來十分方便。
只需魚肚子里面的東西掏出，用水反復清洗，洗掉血水。
魚比較大，足有一米長。
程瀟把它切片剔骨，拿出水煮魚調料，腌制半小時。
魚頭、魚骨炒制一番，清水下鍋，扣上鍋蓋，小火熬制成濃湯，最后加入腌好的魚片。
做完這一切后，程瀟打開冰箱，拿出大白蛋。
今兒是星期五，是程昀放假的日子，蛋……也該吃了！
可是怎么吃呢？
生吃？熟吃？炒的？煮的？
程瀟最終還是決定用最傳統的方法烹飪。
水！煮！蛋！
一個小時后。
飯做好，程昀也回了家，正在院子里和張小暖一起裝桃花。
唐老鴨也沒閑著，加入其中。
很快便把桃花打包完畢。
洗手，吃飯！
三人一鴨坐在飯桌上，陣陣香氣在屋內蔓延。
“老大，這是什么魚，好香啊！”
張小暖使勁一嗅，魚香撲鼻而來。
“大魚。”程瀟隨口說了一句，給眾人一鴨分了公筷。
抬手敲碎大白蛋，破剝去外殼，蛋內之物呈現在眾人眼前。
那和普通的鴨蛋不同，里面是乳白色的一團，像果凍一般晶瑩剔透，爽滑清涼有彈性。
程瀟拿起刀，把它切成無數小塊置于盤內，夾起其中一塊放入嘴中。
入口細膩，又甜又軟！
溫和，易吸收的靈氣在其中環繞，雖然不如靈桃甚遠，卻勝在更適合普通人食用。
“這個可以多吃點。”程瀟把盤子往張小暖的方向推了推。
“嗯？”張小暖抬頭，燦爛一笑。
她不傻，知道這顆大白蛋是唐老鴨“下”的。
肯定是好東西。
“謝謝老大！”
“老大，你真好，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能跟著老大混。”
張小暖吃著大白蛋，心里感動的稀里嘩啦。
任由蛋內的靈氣沖刷著身體，漸漸的感到困意。
這一天她睡的很早，也很香，一覺到大天亮。
第二天早晨起來時，睡衣睡褲已全部濕透，身上傳來淡淡的汗臭味。
整個人卻是前所未有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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