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豐家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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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驚墨的手指似乎頓了一下。
她的聲音變沉了一些。
然后說道:“貝貝,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而且我也不能告訴你,這是我對其他人的承諾,所以你就不要問了。”
既然傅驚墨這樣說了,厲貝貝自然也不會為難他。
厲貝貝坐了下來,也開始吃桌上的東西。
今天她確實有些餓了。
傅驚墨就坐在對面。
厲貝貝已經想不起來,他們有多久沒有這樣面對面好好吃一頓飯了。
只是現在,哪怕他近在咫尺,感覺卻完全跟以前不一樣了。
厲貝貝覺得疏遠,覺得陌生。
吃完晚餐,傅驚墨要開車送厲貝貝回去。
被厲貝貝拒絕了。
厲貝貝說道:“我坐地鐵很快就到了。”
說完她轉身就去了地鐵口。
那邊傅驚墨一直看著厲貝貝的背影消失在地鐵口,才上了車。
彼時已經九點多。
但是地鐵站里面還有很多人。
厲貝貝心里還牽掛著上官莞爾。
從地鐵口出來,已經將近十點。
從地鐵口到學校只有五分鐘的路程,但是厲貝貝總感覺不對勁,有好幾個人在跟蹤她。
其實在地鐵上的時候,厲貝貝這發現了。
這些人是從餐廳出來之后沒有多久就跟上她的。
而且厲貝貝確定這幾個人跟之前傅驚墨安排在她身邊的不是一伙人。
厲貝貝原本是要進學校的。
但是到校門口的時候,厲貝貝心血來潮,一個轉身,就去了學校旁邊的小樹林。
這是一片楊樹林,里面的樹木密密麻麻。
厲貝貝就是想看看,跟蹤自己的是一些什么人。
果然,后面很快傳來倉促的腳步聲。
不過此時,厲貝貝已經很快爬上了樹。
站在四米高的樹枝上,厲貝貝很快看清楚了下面的情況。
四個人急匆匆的從外面走進來。
樹縫里面透出來的月光,厲貝貝看清楚了這些人穿著打扮,很明顯就是一群小混混。
其中一個黃毛在小樹林里面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人,罵了一句:“媽的,給那個死丫頭跑了。”
另一個紅毛立刻說道:“是啊,跑哪兒去了,這讓我們回去怎么交代。”
厲貝貝確定這幾個人是有人指使之后,站在樹上突然開口說道:“喂,我還沒跑呢,我在這里。”
那幾個混混一抬頭,就看到厲貝貝站在四米高的樹枝上。
幾個人想爬上去,但是爬了不到半米,就從筆直的樹干上滑了下來。
這個死丫頭是鼠貓的嗎?她是怎么爬上去的。
厲貝貝剛剛上來的時候,抓了一把石子,此時不疾不徐一個個的丟下去。
她的手臂力道很大,細小的石頭在她的手里仿佛變成了一個極其有利的武器。
石頭精準的打在那幾個人的腦袋上。
幾個人紛紛都是抱著頭大聲罵:“死丫頭,有本事你就在上面站一個晚上,你敢下來的話,你就死定了。
下一秒,厲貝貝縱身一躍,已經出現在說話的黃毛跟前。
厲貝貝拍了拍手:“我已經下來了,你想怎么樣?”
黃毛竟然是愣了一下。
這個丫頭竟然從那么高的地方直接跳下來。
而且還是很輕松的樣子,甚至來一個緩沖都沒有。
她真的是屬貓的嗎?
不過,下一秒,黃毛就下達命令:“兄弟們,把她給我綁起來,今天晚上,沒想到這丫頭這么好看,今天我們兄弟幾個可以好好享受了。”
黃毛,紅毛,綠毛,黑毛一同撲了過來。
但是不過十幾秒,四個人已經同時倒在地上哀嚎。
厲貝貝下手快準狠,對付這幾個混混,她用了幾乎不到一成的功力,簡直太沒有挑戰性了。
但是地上的那幾個人,有的抱著膝蓋,有的抱著肚子,疼的在地上打滾。
厲貝貝蹲下身子,嫌棄的看著地上的黃毛:“身手這么爛,怎么好意思混黑社會,告訴我,誰讓你們來跟蹤我的。”
黃毛起初還有些掙扎:“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厲貝貝站起來,捏了捏手指,然后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雖然看起來,是一陣沒有章法的亂拳。
但是厲貝貝拳拳到肉,但是卻招招避開了要害。
黃毛疼得在地上打滾,忍不住的沖著其他幾個人大喊:“報警,快報警。”
其他幾個混混都看呆了。
不過他們怎么可能報警。
如果警察來了調查起來,知道是他們先打算綁架人,人家只是正常自衛,他們幾個豈不是要坐牢。
黃毛最后被打的受不了了,捂著臉連忙招供:“是少奶奶,少奶奶讓我們過來的。”
厲貝貝終于停下了手,皺著眉頭問道:“誰是少奶奶。”
“是蘇小姐,蘇青黛。”
厲貝貝終于站直了身體。
跟她想的結果一樣。
厲貝貝早就猜到了是蘇青黛。
厲貝貝冷笑一聲:“少奶奶,她是誰的少奶奶。”
這個時候黃毛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幾乎是全盤托出:“她是上官少爺的女朋友,其實她只是上官少爺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但是她野心最大,非要我們叫她少奶奶,我們也是一時叫順嘴了,其實我們都是給人間天堂做事的,跟她沒什么關系,這次也是她瞞著上官少爺讓我們來教訓你一下,因為她給了不少錢,所以我們就來了。”
沒想到黃毛交代的這么清楚。
厲貝貝索性一并問了:“所以她讓你怎么教訓我。”
黃毛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她讓我們將你迷暈,然后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隨便我們兄弟怎么玩。”
厲貝貝的眸間閃過一絲狠厲。
重活一世,蘇青黛一點都沒有變。
她骨子里就是這樣惡毒惡心。
只是上輩子隱藏的太好,這輩子暴露的太早。
原本厲貝貝想的是,既然這輩子他們的人生軌道全部都變了。
厲貝貝也放棄了報仇,這輩子他們各走各的道路,互不相干就好了。
但是沒想到蘇青黛還是不肯放過她,她依舊是藏著如此惡毒的心思。
那就不要怪她這輩子上輩子的賬一起清算了。
厲貝貝發誓,絕對不會再那么輕易地放過她。
厲貝貝最終丟下幾個小混混回了學校。
學到宿舍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上官莞爾。
裴靈蕙正好洗完澡出來。
看到厲貝貝就裝作沒看到,坐在自己的床上。
但是她的嘴巴撅的老高,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她不高興。
厲貝貝問道:“靈蕙,你怎么了?”
裴靈蕙正等著她問這個問題呢。
一下子就像個爆發的火山一樣,咕嚕咕嚕的往外面冒巖漿。
裴靈蕙說道:“你因為傅二爺拒絕易子曜就算了,但是你現在竟然跟莞爾的哥哥約會,那上官君豪跟我們子曜比起來,可差遠了吧,厲貝貝,你的眼睛是不是壞掉了,你寧愿跟那種人約會,也不理易子曜?”
厲貝貝說道:“我什么時候不理易子曜了?”
“他說前兩天請你吃夜宵,你說胃不舒服,不肯出去,可是那天,你明明還買了兩大盒大閘蟹回來跟我們一起吃,你一個人就吃掉了四只,你確定這是胃不舒服?”
厲貝貝倒是突然想起來,易子曜的確是有一天晚上請她出去吃夜宵。
而那天晚上,正好她要將狙擊槍還給干爹,所以就隨便找了個理由拒絕了。
厲貝貝從來不是故意不理易子曜。
裴靈蕙繼續控訴:“你知道他這些天在拍戲有多忙嗎?難得有一天晚上閑暇特意想跟你吃頓飯,你竟然還欺騙他,躲著他。”
厲貝貝卻是突然笑了:“咦,他現在連這種事情都跟你說嗎?你們的關系好像很不錯哦。”
裴靈蕙的臉瞬間紅了,咳嗽了兩聲,臉上卻是止不住的喜悅:“嘿嘿,我們的關系現在是好很多啦,我們現在是好朋友。”
說完之后,裴靈蕙突然又變臉,橫眉冷對:“厲貝貝,不要岔開話題,老實交代,上官君豪又是給你送花,今天又是約你吃飯,到底是什么情況?”
厲貝貝卻是八卦的湊過去問道:“我記得吃大閘蟹的那天,我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你也剛回來不久,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跟易子曜單獨吃飯去了。”
裴靈蕙的臉上露出一絲慌張:“那天其實易子曜都已經訂好了位置,你拒絕他的時候,他已經在里面了,他原本是給我打電話問你的情況,他還點了很多菜,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所以他才讓我過去……”
裴靈蕙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但是厲貝貝似乎看出一點什么。
厲貝貝順勢說道:“靈蕙,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易子曜會喜歡你……”
一句話讓裴靈蕙徹底的愣在那兒。
厲貝貝說道:“你看,以前他討厭你,后來不討厭,后來開始跟你親近,現在主動跟你說心事,請你吃飯,你看,他變了很多不是嗎?也許有一天,他會很喜歡你,所以,你不要將易子曜推給我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更在乎他,更有信心給他幸福,不是嗎?”
裴靈蕙聽了厲貝貝的一番話,靈魂像是被劇烈沖擊了一樣。
很早之前,她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那個時候,易子曜還非常討厭他。
但是,裴靈蕙也很清楚的知道這是自己在做夢。
后來厲貝貝出現,因為厲貝貝的關系,她跟易子曜之間的關系反而好了很多。
那個時候,她倒是不敢做這種夢了。
事實上,他們的關系能變成今天這般,她已經非常心滿意足了。
那天晚上。
上官莞爾沒有回來。
其實裴靈蕙也知道上官莞爾是被她的大熊先生接走了。
因為傅驚墨這一層關系,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像變得微妙起來。
裴靈蕙很擔心他們三個人之間的友誼會因為這憑空出現的大熊先生而土崩瓦解。
因為裴靈蕙知道,厲貝貝自始至終不肯接受易子曜,是因為她的心里始終還惦記著傅驚墨。
上官莞爾是第二天中午回來的。
回來的時候,她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昨天狠狠的哭過了。
厲貝貝自然是知道發生什么事情的。
但是厲貝貝不清楚上官莞爾現在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沒有第一時間上前。
裴靈蕙卻是走過去,盯著上官莞爾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說道:“莞爾,你怎么了?”
上官莞爾卻是走到厲貝貝的跟前,說道:“貝貝,傅先生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告訴我了,我也才知道這段時間,我大哥做了那么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對不起。”
厲貝貝愣住,沒想到上官莞爾竟然會道歉。
厲貝貝連忙站起來,直接抱住上官莞爾:“莞爾,你為什么要道歉呢,這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啊,你真是太善良了,你哥哥做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承擔,你這樣會很痛苦的。”
這已經不是上官莞爾第一次道歉了。
自從她發現大熊先生是傅驚墨之后,她也覺得對不起厲貝貝的樣子,跟她道歉。
厲貝貝知道這種人,總是將各種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
過于善良,過于敏感,過于善解人意,反而會變得非常痛苦。
因為厲貝貝上輩子也是這種人。
仿佛將周圍人身上的擔子都壓在自己的身上。
厲貝貝緊緊的抱住上官莞爾。
上官莞爾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
哭了一會兒,上官莞爾說道:“貝貝,我一定會保護你和傅先生,我昨天跟我大哥說了,如果他再做那些事情,我就讓他失去唯一的親人。”
厲貝貝的心尖一顫:“莞爾,答應我,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可千萬不能做傻事。”
上官莞爾點了點頭:“傅先生跟我說了,八年前,他是故意假扮成大熊先生靠近我,他這些年來維持跟我的關系,也是害怕將來有一天我哥哥出來之后展開瘋狂的報復,因為能牽制我哥哥的人也只有我了,所以他告訴我,從頭到尾,他只是想要利用我。”
厲貝貝還沒有說話,裴靈蕙在旁邊罵了一句:“擦!這也太過分了吧!”
上官莞爾卻是說道:“我哥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在別人眼里,他就是一個惡魔,我愿意當你們的盾牌和鎧甲,保護你們,能讓我哥哥不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或許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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