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朱家,余卿卿發現,這朱家的門庭似乎跟村里的格外不一樣,在一堆高矮胖瘦的土房中,青磚建的朱家大院,頗有些鶴立雞群的味道。
村里的大部分家門口,是沒有臺階的,頂多一個門檻,這朱家的家門,不僅有三層的磚階,兩邊還立著兩座石獅,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那門,比村里別的人家也都要大幾分,更厚重一些,與自家那兩扇賊看了都沒啥欲望的破門一對比,那差別大的令人心酸。
另外,村里人家的雞鴨,都是放在自家院子里,講究點的攏個雞圈,不講究的,就滿地是雞屎,踩不踩上去,全靠運氣。
這朱家不一樣,他們在自家房屋旁邊專門又建了幾個小屋,專門用來養雞鴨還有豬。
說到這兒讀者可能會有些眼熟,沒錯,這正是老余一家初次來到這個世界里醒來的第一個早晨,村里發生雞狗大戰的主戰場,也就是齊家大黃和朱家那只公雞廝殺的地方。
若是普通的村民家里,大黃還真進不去,而這朱家的雞不一樣,有自己的獨立小別墅,那天朱家的大公雞正是在自家別墅的墻頭耀武揚威的時候,被大黃一個猛撲撂倒到了別墅外面,當朱婆子聽聞聲音趕過來的時候,大公雞已經被薅掉幾根尾巴毛了。
余卿卿自打生下來,就常常在家里窩著,因為身體不好,也很少出來玩耍,對于村子里的許多人和事并不了解,朱家在她的記憶力大概是看過兩眼,但印象很少,只記得很大很大,其他的,以原主的小腦袋,看到了也想不到什么。
可這時候看到的余卿卿,就感覺稀奇極了。袁大娘一眼就察覺出來余卿卿的詫異,笑著跟她解釋:
“朱家可是咱們村里的大富戶。你爹娘不知道有沒有跟你說過咱們村的歷史。咱們村這兒以前一片河灘地,并沒有人居住。
其他村的很多家家戶戶都是一個宗族的,大部分都是一個姓,但是咱們村不一樣,什么姓的都有。
當時是改朝換代的時候,又趕上南方發大洪水,多少百姓都苦的活不下去,背井離鄉。咱們的老祖宗們都是一路逃亡到這兒,各個地方的都有。
這朱家就據說是前朝一個王爺的分支的分支,原姓諸葛的,帶著一家老小隱姓埋名來到這兒。
咱們常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朱家底蘊還是有的。咱們的祖宗到了這兒,只能從山里挖土砍樹的建房子,他們朱家卻從外面請來不少做工的建了這么個青磚大房。
只不過一代不如一代啊,這朱家的后輩們不能科舉,如今都是跟咱們村民一樣在田里混日子,唯一保留到現在的,就是這祖輩留下來的大房子。”袁大娘說得頗有幾分感慨。
是啊,不動產多重要啊。余卿卿在心里也感慨了一句。在現代,買不起房子,更買不起地,到了這兒,房地的價格都便宜了許多,為甲方爸爸畫了那么久的圖紙,這輩子有了自己的地,一定要建到哭建到吐不建完不罷休,余卿卿偷想。
兩個人敲了門,袁大娘喚了一聲,屋內傳來了應和聲,不一會兒,門打開了,余卿卿看到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婦人,臉蛋圓潤,身材豐滿,看起來是古代人常說有福的那款媳婦。
胖嬸兒一身棉布襦裙,談不上多講究,也就比村里人看起來更那么整潔一些,少了一些補丁。
那婦人正是朱家的大媳婦朱王氏。朱王氏跟袁大娘還挺熟悉的,見到她就熱情招呼進來,看到袁大娘后面的余卿卿,她愣了一下,這看著也不是袁家四個丫頭中的一個啊,袁家的當家個頭高,所以女兒們的個子也都不矮。這個小丫頭一看就瘦瘦小小的,眼睛圓溜溜的,怎么看怎么眼熟,感覺跟最近村里風頭很盛的余家老二家的媳婦看著挺像。
朱王氏沒有想太久,余卿卿自我介紹了一下,“嬸子好,我是余老二家的青丫頭。”
“哎呀,是青丫頭呀。”朱王氏心想自己猜的果然沒錯,很熱情地引他們進門。
不是余卿卿耍流氓,但是當看到朱王氏轉過身的背影后,她的眼神就很難從她的兩個屁股蛋兒上離開。朱王氏整個人都圓溜溜的,古代人衣服本來就寬松,但朱王氏卻把整身的衣服給撐了起來,屁股那里就像是塞了兩個足球,隨著腳步一扭一扭,看著特別有意思,余卿卿一邊走一邊看,面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帶了些猥瑣。
前面兩個女人死也想不到后面跟著的小丫頭在想什么,朱王氏引兩人進了堂屋,就聽到廚房里傳來了朱婆子的聲音:
“王氏!你是不是又偷吃咱家的豬油渣了!”
朱王氏聽了婆婆的話,身上的肉不自覺地抖了一下,下意識地擦了一下嘴巴,立馬大聲回道:
“娘,我沒吃,指不定是哪個耗子給啃的,反正我沒有!”打死不承認。
“哪個耗子一天啃三個不多不少的?誰家耗子能大成你那樣的還油光水滑的?我可跟你說,我偷偷觀察這罐油渣子三天了,每天都少上三塊,你可別跟咱說咱家的耗子還會算數,肯定是你這個肥婆娘吃的!”朱婆子的話跟機關炮似的,一句接一句不帶停的,聽得朱王氏臉都紅了起來。
平時婆婆也沒少說自己偷吃,可這一次家里有客,有長輩又有小輩的,她臉皮再厚也忍不住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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