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本中的‘他們’,只出現了‘韓厲’一個人的名字,方瑩不知道,這個‘他們’都包括誰?
不過,她的手還是不由縮成了拳頭,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屋子里靜悄悄的,方瑩奇怪的回頭望向窗外,窗外也是靜悄悄的,現在是白天,怎么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難道末世第五年,活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嗎?
方瑩想了一下,沒有在理會,而是繼續讀日記。
她又翻了一頁,這一頁寫道:
普通人跟異能人想比,真是太笨了,她們簡直是上帝的寵兒,沒有人類的弱小,沒有喪尸的失智,他們是完美的新一代。
雖然很是不服氣,但同是外科實習生,變成異能人就能快速掌握手術技巧,而普通人則不行。
所以,最終你還是選擇了打異能藥,成為‘偽異能者’。
方瑩看到這里,想起了綠光,她伸手向腰間摸去,沒有,腰部空空,什么都沒有。
方瑩的手一頓,難道自己所擁有的記憶真的只是做夢?
妞妞跟自己說過,克隆人跟本體的區別就是:看誰有記憶。
那么自己沒有記憶,是不是克隆人呢?
如果自己是克隆人,那自己夢中的記憶又是怎么回事?
方瑩煩躁的搓了下手背,在低頭看手背的時候,她看到了自己手腕處有一條綠色印記。
“這是什么?綠光?”方瑩試探的想到。
沒想到,綠光隨即出現在自己的手上。
方瑩開心的看著綠光,簡直要高興的跳起來,因為周圍太過安靜,她強壓止住自己內心的沖動。
自己是有記憶的,自己沒有失憶,自己的記憶是真實存在的。
然后,她又開始溝通空間,看著那些食物和武器,方瑩懸著的心終于落下,她的空間還在,她的東西還在,最重要的是——她的記憶還在!
可是,那又怎么解釋目前這個狀況,她怎么缺失了現在的記憶。
方瑩又翻看了一頁日記:
記住,每周去看看病房中的媽媽,記的失憶后,要給媽媽交住院費,可以使用‘基地積分卡’。
方瑩看到這里,又翻了翻抽屜,果然看到了一張類似存折,里面有數字的卡片折子。
看著上面的五位數,方瑩也不知道自己這積分是多是少。
“救命啊——”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從窗外響起。
房間里的所有鐘表在這一刻開始響起,一時叮叮當當的很是熱鬧,習慣安靜的方瑩,有些手忙腳亂的關閉著屋子里鬧鐘、手表上的鬧鈴。
她竟然有3個鬧鐘、2塊手表,要這么多鐘表做什么?
關上鬧鈴,重新安靜的方瑩,不由看著時間都指向正午12點的鐘表,苦笑的自嘲道。
對,有人求救。
方瑩馬上跑到陽臺上,向外張望起來。
外面街道上一個人影都沒看見,那剛才的‘救命’聲音,難道是自己幻聽了?
方瑩伸頭上下觀察了下自己所處的樓層,這個大樓有6層,自己住在3層,大樓外面有個3米多高,很厚的墻體。
方瑩看著墻外的街道,心中暗想,自己住的樓層還真不錯,要是再低一層,恐怕窗前的景色,就只能看見一堵厚實的外墻了。
正當方瑩覺得沒什么看的,要縮回腦袋的時候,遠處的街面上出現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在她的視線中越來越近。
那是個壯碩的男人,推著一輛四輪板車,板車上是裝著小動物的籠子。
他推著四輪板車走到方瑩的樓下,鼻子似乎嗅了嗅,然后抬頭向上看,就發現了探頭出陽臺,正注視他的方瑩。
他先是一愣,然后咧嘴沖方瑩笑笑。
方瑩反射性的也對他笑笑,那男人看見方瑩竟然沖自己笑,臉上的表情一頓,更加好奇的看起方瑩來。
方瑩笑過之后,才回過味來,這男人對她的笑,怎么是看待美味食物的笑容?
正當方瑩有些迷糊的時候,就見那男人鼻子又嗅了嗅,然后快速閃身,躲在道路旁一處濃密雜草處。
方瑩奇怪的四下看了看,沒有人影呀?
那么這個男人在做什么?
方瑩看見路邊有顆變異草,就試著溝通起來,果然,一個女人正向這邊跑來的畫面,出現在方瑩的腦海中。
這個男人在躲避追來的女人?
這個女人出現在方瑩視野中的時間很長,大約5分鐘的樣子,方瑩都快懷疑到底有沒有這個女人的時候,才在街道盡頭,肉眼看見了她的身影。
她此時已經跑的氣喘吁吁了,跌跌撞撞的來到這條道路上,四下看沒有人,才小心的放慢了速度。
她是個普通人,方瑩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躲在草堆中的男人,這男人耐心很好,這么長的等待時間里,他竟然身子一動未動。
方瑩很是佩服,就她自己,還搖晃了幾下腦袋呢?
不過,這男人鼻子是真好用,離那么遠,都能聞到女人身上的味道。
方瑩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就見女人看向街上的四輪平板車,她看到,那女人圍著車子轉了一圈,眼睛直直的盯著籠子看。
她在看什么?
方瑩也隨著她的目光,再一次仔細的看那車子,然后是籠子。
她看到了,是一瓶水,純凈的水,就放在籠子里。
女人似乎跑了很久,她的嘴唇有些干裂,籠子中放的水,此時對她有著強烈的吸引力。
但這明顯是個陷阱,那個女人似乎也知道,一直死死盯著水看,但遲遲沒有動作。
又過了一會,想要水的欲望戰勝了理智,也戰勝了恐懼。
她又四下看了一圈,確定沒有人后,伸手去拿籠子里面的水。
不對,方瑩知道那水是‘誘餌’。
而那男人也不是因為害怕女人才躲藏起來的,相反,他是獵人,他不是躲避這個女人,而是要狩獵這個女人,她才是獵物。
想到這,方瑩突然大喊:“不要拿——”。
但她的提醒還是晚了一步,這輛車子像是專門設計獵捕動物的機關。
只見那個女人剛一手拉起一個小籠子門,另一只手已經碰到了那瓶水,就在這時,一個大籠子門突然從上方落下,一下子將女人的頭固定在板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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