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師父來了求首訂
第七十三章師父來了求首訂
作者: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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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一出紅塵,就看到了久候在外的裴云英。
“你贏得很漂亮。”裴云英伸手去拉余音的手掌,面色擔憂地轉而說道:“但你這樣做很冒險,知道冒險在哪兒嗎?”
“知道。”余音連忙截住裴云英的話匣子,手掌縮了縮,“一是不該賭她上當,而是不該將引雷術直接畫手上。”
裴云英聽她如此清楚,不由地無奈道:“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如此做?若她沒有上當,你當如何?”
“嘻嘻,下次不敢了。”余音討好地笑著說:“還不是她非要威脅我,我想著,若是能以一種和她的法術全然不同的手段打敗她,那肯定會有震懾效果。”
事實證明,震懾效果的確有。
她們二人挽著往蓮花苑走的路上,遇著好些同道,這些人會向裴云英和余音問好,眼中有好奇,有打量,但已經沒有輕視與不屑了。
風云堂的比試整個無上樓都能看到。
在看過余音對陣應成英的比試之后,還能對余音產生不屑的,那要么就是自視甚高的天才,要么就是不知輕重的蠢材。
能過來參加龍門宴的,就算是蠢材,也應該蠢不到哪兒去。
離蓮花苑還有條回廊的距離時,江勝清那邊派人來請裴云英過去,余音沒想跟著,就自個兒悠哉悠哉地繼續散步。
瑞風一出遠門,瞧著余音回來了,大喊一聲,就撲了過去。
“余師姐!你今日與應成英那一戰,可真是出乎意料!霍師兄他們說你當時是在手上畫了引雷術,當真如此嗎?我都沒瞧見呢。”
嘰嘰喳喳的聲音十分熱鬧,但并沒有讓余音覺得吵鬧。
“嗯,是引雷術,小風可不能學,這樣做很危險的。”余音點了點頭,與她一起跨入院中,“如果不是我剛突破瓶頸,身上還殘留著天雷的痕跡,引雷術是可能傷到我自己的。”
“余師姐。”
“余師姐。”
院中正在各自做各自事的云林宗眾人連忙停下來,向余音問好。
“但師姐做到了,師姐就很棒,還殺了殺那個應成英的銳氣,太好了。”瑞風笑得有些合不攏嘴了。
余音看她這樣,猜是羽天齊的狀況好多了,便問道:“天齊是不是已經醒了?”
“呀,師姐你一猜一個準耶,我剛才就是想出去找你,告訴你羽師兄醒了……”瑞風拉著余音就往羽天齊休息的房間走,“羽師兄醒來就說要找你,也不說為什么,我想也許是什么急事吧。”
找我?
余音有些詫異。
她和羽天齊的關系可沒有這么親密,他重傷初醒,怎么可能第一時間要找的是自己?
帶著這種疑惑,余音隨瑞風一道進了屋里。
屋子里沒有其他人,羽天齊獨自坐在床上,長發遮住了臉,雙手壓住身前的錦被,看不清表情,也猜不透情緒。
本來瑞風還想跟著聽聽羽天齊要說什么,結果她剛站穩,羽天齊就示意她出去,并叮囑她關上門。
余音見他這模樣,像是要說什么大事似的,心里頭沒來由地就揪在了一起。
“余師姐……”羽天齊凝視余音,說:“我是被師父的法陣傷到的。”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說來也是巧合,羽天齊離開蟠龍船不久,就因為救一個凡人,而誤入了一處底下溶洞。
那個洞里全是魔物。
如果不是羽天齊機敏,他后來別說逃跑了,就是給自己留一副全尸都難。但個中曲折羽天齊此時并不愿意多講,他要講的是自己因為要避讓那些魔物,墜入溶洞中深淵的事。
深淵中沒有活物,唯一有的,是個散發著令羽天齊感到十分親近的柔光的法陣。
既然親切,那就不可能傷他。
當時的羽天齊天真地這么認為著。
只是這份天真在他踏上那個法陣之后,立刻就被撕碎了。
因為法陣觸發的瞬間,羽天齊經歷了漫長的千年,他初時以為自己是做夢,可漸漸地,他發現自己看到的極有可能是真實的過去,且是以他的師姐——余音的雙眼。
余音那枯燥而乏味的三千年對于羽天齊來說并不可怕,可怕是這三千年背后可能存在的真相。更讓羽天齊堅信這其中必有貓膩的,是他從法陣中出來后,看到的那一幕。
漆黑的坑底本身是沒有光的。
法陣消散后,唯一的光亮也一并消失了。
羽天齊本來是想要彈指打個火花出來,卻在抬腳時,感覺到腳下有一團十分柔軟的東西。
咻——
火光一起。
他看到了自己腳下踩著一個虛幻的胎相。
胎相的眉心處有一張黃符紙,其上寫著的是生辰八字,旁邊漂浮著一團青黑的長發。
如果羽天齊不是過目不忘的話,如果羽天齊不是那么恰巧地看過余音的生辰的話,那么他此時不會去對這個胎相好奇,也不會生出要探究的心。
可他知道,也無法充作視而不見。
其后,羽天齊伸手,觸發了胎相上的禁制,禁制之下又疊加了三道法陣,一個比一個霸道,剝肉削骨,撼靈生噩,將羽天齊沖擊得差點當場不省人事。
他拼了命跑出來,心中的惶恐遠遠大過身體與元神上的痛。
因為他無比地清楚,那禁制之下的三個法陣屬于誰。
“這里也有,師姐,我可以感受到。就在無上樓檀樓的底下,我感覺到了。”羽天齊滿頭是汗地說道,他聲音十分急促,像是擔心余音不信自己,“師姐,你信我,師父他——”
“我什么?”
溫和醇厚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不知何時,高玉已經站在了屋門口,身邊跟著有些戰戰兢兢的瑞風。
羽天齊好似被掐住了脖子一般,臉漲得通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天齊是想說,師父他來了。”余音面不改色地起身,一臉濡慕地朝高玉跑過去,她知道高玉必然不可能聽到全部,那么只有賭他只聽到了羽天齊最后那一句。
“你呀。”高玉親昵地伸手刮了刮余音的鼻尖,不是寵溺地說道:“天齊傷這么重,你還過來叨擾他做什么?還是與師父出去走走,讓天齊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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