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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尚書和御史大夫這一日晚上筋疲力盡的各回各家,都覺得自己真是浪費了整整一日的時間和精力。
他們的確順利見到了駙馬都尉,可駙馬都尉擺明了不肯合作啊。
無論他們說什么,駙馬都尉都是一臉“多大破事兒”的模樣望著他們。倒是有幾位地位頗高的親王被太子妃的舉動氣得要死,禮部尚書和御史大夫去拜訪駙馬都尉的時候,這些人恰好也找上了門,想找駙馬都尉牽頭聯合上書給皇上,處罰太子妃。
但問題是這些人實際上加起來也沒駙馬都尉在宗親中的影響力大,駙馬都尉三言兩語就將人撅了回去,絕不肯合作。
就算這幾位老親王自己牽頭上書,但問題是沒有駙馬都尉出面牽頭,能爭取到多少宗親的支持還真不好說。
兩人在長公主府無功而返,只好又結伴去找殿前都指揮使趙大人。
只可惜無論他們說什么,一臉嚴肅的趙大人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兩位的意思末將了解了,陛下近日若有召見,末將會代為轉達。”
禮部尚書和御史大夫:……誰特么需要你一個殿前都指揮使做傳聲筒啊!
總之趙大人就是一直裝傻充楞不接招,他們也沒啥好辦法,因此只能灰溜溜回去,各自找各自的后臺匯報進度。
當然了,禮部尚書他們不知道,他們一離開指揮使衙門,趙大人就站起來準備回家了。這兩日他女兒訂親,家里忙得很,訂婚宴趙大人還給太子和太子妃發了請柬呢!
太子殿下答應了會與太子妃共同出席,趙夫人聽說之后,樂得臉都快歪了。有太子和太子妃親自做面子,親家將來絕對會十分重視自家女兒的。
而趙大人嘛,看起來其實與之前沒什么不同,還是一天到晚將忠君掛在嘴頭上。不過眼下太子攝政,這忠君對象是誰不言而喻。
反正別的不提,聽說太子和太子妃要出席女兒的訂婚宴,趙大人本人也是紅光滿面,天天心情好的很。
上官靜晚些時候拿到了關于陳丞相和蘇大學士的動向報告。她略掃了一眼之后就不屑撇嘴:“就這?”
太子蕭景珩也是一模一樣的反應,十分嫌棄對手不爭氣的模樣:“就這些?”
“蘇大學士派人往京外遞了消息。”瞿靖武一板一眼地匯報道:“而陳丞相則又給丞相一派的幾位武將發了請帖。”
“套路大概了解了。”上官靜了然點點頭:“給林大人和表姐夫去封信,催他們快一些,西軍的事要趕快訂下來。另外表姐夫不在,‘儀仗隊’那邊的訓練最近是誰在負責?”
“回娘娘的話,是臣。”魏正良立刻站出來答道:“娘娘請放心,一切都是照著娘娘提前給出的訓練計劃,就算小葉將軍不在,臣等也不敢輕忽。”
“最近萬萬不可放松。”上官靜點點頭:“另外盯好神策軍和羽林軍那邊的動向。若是有人想走兵諫這條路,那就好好教他們做人。”
“是!”魏正良笑呵呵地點點頭:“娘娘放心,絕不會出差錯。”
“另外這段日子過了,我打算放幾個人往軍中任職。”上官靜繼續說道:“魏大人,你自己有沒有意向?神策軍如何?”
“回娘娘的話,”魏正良顯得很開心:“可以!等臣到任,保證按照咱們‘儀仗隊’的標準,將神策軍上上下下都調教得服服帖帖。”
“俞大人呢?”上官靜又轉頭問俞長敏。
“回娘娘的話,”俞長敏也顯得挺高興:“臣想去龍武軍。”
“怎么?”上官靜樂了:“想子承父業?”
“那不是。”俞長敏毫不避諱地模樣:“臣的父親在龍武軍一輩子,也就是個輕車都尉,臣將來必然要更出息些,才能對得起娘娘和殿下的培養和重用啊!”
一席話,說得一屋子人都笑了起來,東宮氣氛如此輕松,還真沒人拿外頭那些事當回事兒。
“還有,娘娘,”等大家笑夠了,瞿靖武才又開口說道:“今日您上朝的事,武定侯府也得了消息。武定侯夫人和上官少卿托人帶了信兒,想要求見娘娘。”
“怎么?刺殺案查清了?武定侯府人員已經可以隨意走動了?”蕭景珩挑眉問道。
“當然沒有,目前刑部的衙役還沒撤。”瞿靖武答道:“不過昨兒殿下不是親口允了太常寺司天臺的大人們往武定侯府筮宅卜日嗎?武定侯遷柩下葬日子都訂下來了,刑部也不能攔著不讓武定侯的靈柩出門啊!”
“那就讓他們先忙著辦喪事。”上官靜答道:“真有意思,父親還在武定侯府的正堂停靈,棺木還未出府,他們倒有心思惦記旁的。”
坐在一旁的上官沐云垂著頭默默無語,半晌之后才突然開口說道:“娘娘,遷柩下葬你就別去了,外嫁女本來也沒這個義務。過兩天我回去一趟,和大伯母還有大哥好好說說。”
“三哥還是別去自找麻煩了。”上官靜搖搖頭:“你明知道他們不會領情。”
上官靜上朝第一日,的確在大周朝群臣的腦門上點了個炸雷,但似乎這頭一日過得還算平靜。
畢竟有個老吉祥物在,群臣告狀也有個去處,可給她省了不少事。
當然了,上官靜和蕭景珩都清楚,這平靜是暫時的,該來的總會來。
第二日,上官靜和蕭景珩又是一齊出現在朝堂上,而群臣的反應似乎比前一日更加隱忍,當然跳出來苦勸兩人“回頭是岸”的也不是沒有,但手段比第一日可溫和多了。
畢竟上官靜可不是什么好脾氣,殺雞儆猴光罷官怎么夠?昨兒那個號稱要死諫的姓齊的,現在已經在刑部大牢蹲著了,罪名是瀆職。
太子妃一上來手段就這么狠,自然會引來外界流言紛紛,有許多人為姓齊的喊冤,都覺得是太子妃借機報復。就算刑部將搜羅的證據一一列出公示,也壓不住流言。
——這里是下場的分割線——
昨天那個死諫的,今兒死是死不成了,下了大牢,誰讓他被靜靜拽住小辮子呢?靜靜從來都是個小心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