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珩和自家寶貝媳婦的一問一答,倒是讓云小姐抓住了開口的機會。她連忙朝蕭景珩露出溫柔的笑容,開口問道:“原來林公子喜歡咱們江都菜嗎?”
“江都富甲天下,”蕭景珩眼睛盯著自己老婆的點心盤子,開口答道:“許多江南世家大族和最富庶的商賈都定居于此,衣食住行都十分講究精致,江都菜自然也是極盡講究。我們這些京中來的,
到了江都就顯得見識短淺了。”
云小姐執著“偶遇”了蕭景珩許多日,平日里說十句話蕭景珩也不見得搭理她一次,這次竟然認認真真的回答了她隨口搭訕,當然讓云小姐十分開心。
而她身旁的鄒小姐,原本也想開口和男神搭訕,但在云小姐陰晴不明的眼神中,
屈服了下來,閉上了嘴沒吭聲。
“如此說來剛好,
”云小姐笑得一派溫柔:“家中父親在飲食上十分講究,因此我們云府的廚子是母親花了大力氣才尋來的,手藝極佳。若是林公子不嫌棄……”
“不敢奪人所好。”蕭景珩微笑打斷了云小姐的話:“已經吩咐了下人找了個合適的江都廚子準備帶回京城,云小姐就不必麻煩了。”
馮老頭斜著眼看了云小姐一眼,林思行表情漠然,而定力最差的陳齊禹則低頭輕咳一聲,掩飾住了自己想笑的表情。
合著這位云小姐壓根就沒聽出殿下的言外之意。殿下之前那番話,總結起來就幾個字“江都貴胄奢靡成風”,這云小姐倒當著是什么好話呢。
鄒小姐當然也沒聽出蕭景珩的言外之意。她和云小姐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蕭景珩身上,當然也沒注意到,前幾日跟在蕭景珩身邊的人,少了一個。那位中年文生不見了。
鄧文韶好不容易來一趟江都,清州的事辦的漂亮,上官靜又額外給他發了“績效工資”,他其實也想給家里的妻子和孩子帶些新鮮少見的伴手禮,
但他沒空來逛街,因此只好將錢交給了映霞,
拜托映霞幫忙給老婆孩子買東西。
至于鄧文韶自己,則已經開始按照蕭景珩和上官靜的布置,暗中開始調查鄒小姐她爹了。
江都水深,有沒有清州那種現成的由頭,當然不可能一次性地翻了天,但能將薄曹這個位置控制在東宮手中,也不虧,畢竟江都富庶,這管錢糧的薄曹,雖只是五品,可實際控制在手中的資源可不少。
這么重要的事,就直接交給了鄧文韶,一群沒良心的周扒皮,玩夠了之后,就將可憐的鄧文韶獨自留在了江都,啟程回京了。
一直到蕭景珩回京那一日,他都沒真正冷臉拒絕過云老爺和云小姐的各種暗示,而且還在離開江都前,主動遞了拜帖,
帶著林思行和陳齊禹去了一趟云府,
感謝云老爺這幾日的熱情招待。
這原本是個十分正常的禮節拜訪,蕭景珩在云府也沒多留,對待云老爺的態度也是一如既往的客氣疏遠,但也不知是“太尉公子”這身份太吸引人,還是他這張臉太討人喜歡,這云老爺一家子,總是要多想。
因此蕭景珩一行前腳離開江都,后腳云小姐就急急忙忙的去求了自己的爹,想要進京去“拜訪大伯一家”。
走親戚嘛,自然是正當理由,云老爺和云夫人不僅不反對,反而十分鼓勵。
畢竟這兩口子也惦記著讓云小姐進京后繼續努力,爭取做林家少夫人呢!
上官靜留了不少人在江都,當然主要職責也不是盯著云家,而是幫鄧文韶辦差事。不過這群侍衛倒是不用人囑咐,主動每日派兩個人去云家監視,很快就得知了云小姐要上京探望云侯的消息。
上官靜剛離開江都沒多久,就收到了侍衛送來的密信,她將信交給蕭景珩,搖搖頭:“你可真是藍顏禍水。看看吧,那個云姑娘果然決定上京了。”
對于上官靜的評價,蕭景珩當然絕不承認。他沒給過云小姐任何希望,也沒回應過她的任何暗示,一切都是云老爺和云小姐自己的腦補,想要攀高枝,也要看有沒有那個命。
他蕭景珩早就說過,敢膽大包天惦記他娘子的東西,那肯定要付出足夠的代價才行。
云侯爺有這樣的侄女和弟弟,倒霉也是活該,今后想要繼續抱蘇家的大腿,恐怕是不行了。
回京一路平平安安,畢竟皇上已經知道了太子妃被截殺的事,還特意派了梟衛徹查,幕后之人就算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繼續派殺手過來。
不過陳丞相善罷甘休了嗎?當然沒有。不能直接殺了太子妃,那就從別的方面想想辦法。
因此蕭景珩和上官靜在回程的路上,又遇到了另外一件稀奇事。
雖然花了幾日在江都旅游,但蕭景珩一行人少,速度再慢也比押運人犯和抄沒家產的葉寒興和蘇青云快,趕上他們是遲早的事。
因此一路上,蕭景珩和上官靜就沒打算著急趕路,行程放松又閑適,路上若遇到風景如畫的地方,還會停下來賞賞景。
就算如此走走停停,十幾日后,他們也快趕上早早從清州出發的葉寒興他們了。
這一日,蕭景珩一行剛好路過安州境內的浚儀郡。
他們到浚儀的時候,時辰還早,不過未時末刻而已,天還亮的很,因為也不需要趕路,因此上官靜決定直接在浚儀郡留宿,明日一早再出發。
浚儀是個挺繁華的郡府,并且地理位置偏北,與清州和江都的江南風情不同,是個頗具內陸風情的大城。
上官靜同樣沒選擇住驛站,而是讓人在浚儀郡最大的客棧定了幾間上房,接著就打算和蕭景珩一起到外面走走。
既然路過了,就順便逛逛,說不準有什么好吃好玩的。
上官靜的決定,蕭景珩當然不反對,馮先生趕路累了,決定在房間休息,而林思行和陳齊禹倒是想陪著太子妃逛街呢,無奈被醋王太子殿下找了借口,讓他們留在客棧整理回京后的奏疏,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太子帶著太子妃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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