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犀利地看向隔壁墻,穗子貼心地替他提上褲子。
動作雖然溫柔,卻不小心卡了毛。
于敬亭嘶了一聲,雙目圓瞪。
小娘們,故意的?
穗子吐吐舌頭,做了個噓的動作,示意他繼續聽。
于敬亭用口型念了句植物,等著的,辦完正事,就收拾這個小壞蛋!
隔壁,張錚不知自己談論的穗子就在,還在跟他的手下“大聲密謀”。
“來的時候,以為拿下陳涵穗,就能從內部瓦解老于家,現在看,這女人能憑一己之力,操盤全局,也不是沒有道理,她竟能抵擋住我的個人魅力。”
穗子:???
一臉問號。
個人魅力.......他有?
于敬亭聽得頭發毛都要豎起來了。
隔壁那伙,已經不能用臭不要臉來形容了,他是自我感覺過于良好。
察覺到于敬亭的怒氣,穗子忙用手順順他心口,消消火哈。
“我覺得主要問題不是出在老大的個人魅力上,還是這個女人道德感過于高。她就是礙于已婚身份,才不接受你的。”
穗子:???
她就是沒結婚,也不是生冷不忌吧?
是個男人她就要?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前世為什么那么多年都沒有再找呢,這人的話深深地羞辱了她!
于敬亭本還在那生氣,正琢磨要不要殺過去揍一頓,瞥到穗子氣鼓鼓的小臉,他又不氣了。
這次換他給穗子順氣,用口型安撫:“咱不跟二傻子生氣哈。”
穗子被他暖到了,如果不是他安撫的時候,順勢捏了她一把,她想她會更感動的。
“這些所謂的良家婦女,就是道德底線太高,結婚了還能離呢,我哪兒不比她男人好?雖然他比我高了點,長的也跟我差不多,可我不比他出身好多了?他一個泥腿子出來的,有什么魅力?”
穗子差點喊出來,你啥時候瞎的?
眼瞎要去看病啊,出來膈應人干啥?
他哪只眼看到他比于敬亭帥的?
這倆人站在一起,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是她男人更帥!她男人的痞帥的氣質,是無敵的!
像是賭氣一般,穗子一把摟住于敬亭的脖子,將他按在隔板上,狠狠地吻了過去。
她男人有多好,她用實力來證明!
輪不到外人嗶嗶!
剛提上的褲子,又被她解開。
于敬亭玩起了欲迎還拒,裝上了良家婦男。
“使不得啊”
說著,還把手搭在穗子的手上,被穗子一把推開,直接撲過去啃。
于敬亭嘴里意思意思地喊著不要,心里暗搓搓地加了個字:停
連起來就是,不要停。
隔壁那一對,被穗子劃分到“二傻子”行列的男人,還在大聲密謀。
“老大,既然那女的死活不上鉤,咱們接下來怎么辦啊?本指望著拿下她,幫你上位奪家產,就算她不給你當軍師,拿她獻給老爺子,折了胡家的戰斗力,老爺子一高興,也能承認你的存在。”
“放屁!老子在乎私生子這個身份嗎?我就是想出一口氣,證明自己!大房兒子能做到的,我一樣能做到。”
忙著啃于敬亭的穗子停下,于敬亭眼見著她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繼續。”他抵著她的額頭輕語,這沉浸式的良家婦男體驗,他還沒玩夠呢.
“我是真郁悶,時代造就英雄啊,什么牛鬼蛇神都能發家致富,就這傻x以后憑什么能跟你一樣白手起家?!他配?”
能給穗子氣到說臟話,可見她心里是真有股無名火。
從隔壁那只言片語里,她已經拼出了事情的原委。
張錚是張家的私生子,為了得到家族的承認,繞著圈的查到了四爺這,又看出了穗子是老于家的軍師,想要以穗子作為突破口。
所以才會屢次接近穗子。
穗子這會正在氣頭上,來不及想太深,對張錚的判斷也全都是主觀討厭。
如果她能冷靜下來想想,就能發現張錚這個人,除了中二自戀點,還是很了不起的對手,段數比其他人高了不止一劫。
穗子只氣自己男人被人低估了,就在心里幼稚的把對方貶的一文不值。
但于敬亭忙著脫褲子的時候,還沒忘了思考,穗子想不到的,他想到了。
四爺和胡老爺子和好的事兒,外界可都不知道。
更不要提四爺有穗子這么精明的軍師,穗子在老于家真正的地位和實力,對外都是隱藏的。
她本人低調不喜招搖,對外也只說是個在校學生。
張錚能一路查到穗子,并且精準的判斷了穗子的實力,這點就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對手了。
他唯一的失策,就是高估了他自己的魅力,覺得能憑一己之力用男色離間穗子和于敬亭的關系。
殊不知,在穗子的心里,于敬亭是無可替代的男人,就算張錚的氣質跟于敬亭有些相似,穗子也不會往男女之事上琢磨。
“自己是個傻叉,看誰都是傻叉,呵。”于敬亭嗤了聲,張錚虧就虧在男女關系混亂上了。
他自己管不住褲腰帶,就天真的覺得穗子跟他之前接觸過的女人一樣,格局小了!
就在此刻,于敬亭萌生了一股驕傲,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作為潔身自愛的好男人,跟外面這些爛花菜的差距有多大!
這一局張錚是輸在了過度自信上了嗎?不是!他分明是輸在了混亂男女關系造成狹隘的世界觀上。
于敬亭一邊反客為主,把穗子推倒,一邊心里暗暗得意,他等會可是要跟媳婦好好夸一波自己。
這種踩著爛花菜哄抬自己身價的好機會,他能錯過?
隔壁的大聲密謀依然繼續,這屋卻是云朝雨暮花好月圓。
張錚這一路,嘴就沒停過。
全程都在罵于敬亭夫婦。
其中,罵于敬亭的篇幅占到了百分之九十。
只有百分之十的時間吐槽穗子不識貨,竟然看不上他這樣的好男人。
于敬亭作為從小到大的暴脾氣,被人罵竟也不生氣,甚至盼著隔壁多罵幾句。
因為那邊只要一罵,穗子就罕見的主動。
帶過來的兩條床單都用完了,眼看就沒的換了,隔壁不罵了。
不是張錚罵累了,是車到站了。
于敬亭饜足,精力旺盛地看著張錚下車的背影,把手掰得卡卡響。
吃飽喝足,是時候跟這個只會耍嘴炮的二百五張錚算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