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盛漾進來的時候,發現易雋承拿著平板出神。
“沒什么。”易雋承很快收了視線,笑了笑,而后從身后抱住她,將下顎擱在她的肩上。
他們的身高差迫使他得彎下腰去,怪費力的,但他卻覺得甘之如飴,“你剛洗了澡?”
他嗅到一股香味,身體緊繃。
“是啊。”盛漾將毛巾遞給他,其實以前她習慣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但現在經方朵一教,說什么戀愛就是自己的事要別人去做,她雖然覺得古怪,但還是決定試一試。
易雋承輕咳兩聲,不太適應盛漾的轉變,畢竟她那么獨立的性子,但是他又格外喜歡她這樣,她什么樣子他都喜歡,就是有點承受不住。
盛漾也就順勢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易雋承早已接過毛巾,開始給她擦拭發梢。
她的頭發濕漉漉的,但仍然軟軟的,像順滑流暢的絲線。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居然會心甘情愿地給一個女孩子擦頭發,而且是半跪在她身邊,這么甘心的俯首稱臣。
盛漾看了一眼他的動作,別過視線,雖然什么沒說,但又像是什么都說了。
“門薩那邊整個都轉給我了,都被押到我們公司去工作,你們門薩的運轉確定沒什么問題嗎?”
“能有什么問題?”易雋承一貫桃花眼懶懶散散的,卻不是那種沒精神,而是慵懶性感的類型,“他們本就很閑。”
一群門薩俱樂部的人若是聽到這話,就恨不得想罵爹。
閑人?呵,他們可忙得很好嗎,被會長賣了去做事,還得說閑人,沒這樣的會長。
盛漾輕輕掩唇,這倒是很符合易雋承一貫的作風,畢竟高峰每次都是被他當驢一樣使。
不過Lemon說他們是一對黑心夫婦,這點她就不是很贊同了。
她睨易雋承一眼,她好歹比他厚道善良些。
“對了,我要去一趟中東。”易雋承突然漫不經心道,手里擦頭發的動作也沒有半分停頓,好似根本不在意。
盛漾卻一下子聽到心里了,豎起耳朵,“多久?”
“一星期。”易雋承已經替她擦干頭發了,順勢撩起一縷,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唇卻是在發絲上淺淺地吻了吻,他笑道,“你在擔心我?”
這樣的動作,怕是早就能撩得人心猿意馬,面紅耳赤,也就只有盛漾還能這么淡定,面不改色,招架得住。
其實別人不知道,盛漾的內心也不是表面那么平靜。
這不像是醫學,遇到病毒一次,便有抗體了。
易雋承這款病毒,產生不了抗體,毫無抵抗力。
她沉吟片刻,忽而抬眸,眼睫纖長,眼眸亮晶晶的,“那……萬事小心。”
中東那邊在打仗,她知道易雋承早已習慣這樣的日子,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叮囑兩句,總不會錯。
以前她總覺得這事兒無用,也不信媽每次在爸出差的時候說這么幾句就能起到祈福的效果,但真到了這一刻,嘴已經比腦子更快的說了出來,而且是實實在在的牽掛。
易雋承莞爾,輕聲地應,“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