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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徳抻著脖子，很是關注，目的性明確。
反觀盛漾就仍然是一副淡漠疏離的樣子，軟白的肌膚，精致的五官，恰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
都讓人揣摩不透，她到底是真想要這書，還是純粹只是為了跟李明徳爭一口氣。
“這樣吧，你們各自寫出連氏秘法附錄里的那些藥材，而且順序不能亂。誰寫的正確，就是這本書的有緣人。如果都寫錯的話，我也絕不偏頗。”
李明徳神色明顯一僵，而后篤定道，“這是不可能的事，連氏秘法早已失傳了。”
“是啊。”攤主攤手，“就是要尋找有緣人啊，如果任務過于簡單，還有什么意思呢？”
李明徳咬了咬牙，“我看你是存心不想賣這書，想刁難人吧？”
攤主似笑非笑，“誰知道呢？”
而后幽幽的視線劃過盛漾，頓時胸有成竹的，想必這小姑娘也不知道吧？
但是李明徳很容易看穿，這小姑娘就不是了，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了，還是頭一次遇到這一掛。
攤主給兩人各發了一張紙，一支筆，盛漾拿到之后，就想也不想，唰唰寫起來了，這點讓李明徳還有攤主都大為震驚，然她都不帶停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李明徳滿腹狐疑，原本湊過去想看一看，不本是失傳的書嘛，她到底在寫些什么？
然……被攤主攔了一攔，“誒，李院長，公平起見，各寫各的。”
“難不成我還會抄她的不成？簡直笑話！”李明徳都被氣笑了，“算了，我管她胡寫什么呢？”
他絞盡腦汁，他很想得到這本書，然他確實不知道，所以只能胡謅了一些，而后把紙交了上去。
不多時，盛漾也寫完了，闔上筆，遞了過去。
李明徳這時又有問題了，“既然已經失傳的書，你怎么知道正確答案？到頭來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攤主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我年輕的時候有幸讀過這一本書，而我又恰恰有過目不忘的記性，全存在這兒了，不會弄錯的。”
他率先拿起的是李明徳寫的那張紙，邊看邊搖頭，而后沖著李明徳道，“李院長，不好意思，你不是這本書的有緣人。”
“哦。”李明徳眼下倒是不甚在意了，他拿不走，其他人也拿不走，現在已經知道規矩了，等回去想方設法地打聽一下連氏秘法的下落不就夠了？
這書，遲早是他的。
攤主拿起盛漾寫的那張，原本笑容燦爛得很，而后變成笑容只剩下一點點，再之后又是笑容悉數消失，越往后看，他的臉色便越難看，眉頭緊得能夾死一只蒼蠅。
有不知真相的其他攤主急不可耐地問他，“小王，怎么個情況，你倒是說啊？”
攤主仿若沒聽到似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盛漾，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問你啊……連氏秘法你在哪兒看到的？”
盛漾很是輕描淡寫，“就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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