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祁淵極力隱瞞,不想讓他的小姑娘為這些事煩心,但在這件事情在京城已經傳遍了,且江笑笑還不同于普通的后宅的女子,有自己得知消息的渠道。
在事情發生后的第二天,江笑笑就知道了。
剛開始江笑笑是詫異的,她不明白皇上和太后為什么要給她出頭,畢竟她連皇上和太后的面都沒有見過。
想著他們或許是因為祁淵的緣故愛屋及烏,同時也是為了維護皇室威嚴,便沒有多心。
殊不知,太后其實就是之前那位說要把自己兒子介紹給她認知的顧夫人。
不僅江笑笑知道了,就連江河也知道了,對于太后和陛下的態度,江河自然是滿意的。
江河眼尾瞇了瞇,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來,說他是暴發戶?哼,那就讓他們見識見識暴發戶的嘴臉。
當天,江河就吩咐下去,但凡是大理寺卿、兵部侍郎、禮部尚書、工部侍郎府上的人來清風徐來吃飯,一律不予接待。
其實她自個兒有能力為自己出頭,但大家的做法還是讓江笑笑覺得心里暖暖的。
其實也根本就用不著江笑笑特意去吩咐葉景林什么,葉景林在得知事情原委的時候,拿出最近的一筆訂單看了看,而后將王府、李府、陳府、顧府府上的定金都原封不動退了回去,并遣人告訴這四家府上的人,往后他們家的生意素香齋都做不起。
葉景林是一路跟著江笑笑從茶山鎮那個小鎮走過來的,自然清楚她的能力有多出眾。
他家的小姐也是那些困居于一方后宅能欺負的?
敢說她不好?說她是鄉下來的泥腿子?呵。簡直不知所謂!
素香齋發展到了現在,如今已經到了達官顯貴之間互相用來贈禮的地步了,京中貴婦都以用素香齋的香為榮,畢竟這些香實在是太出色。
可想而知,往后素香齋不再做他們家的生意對于王、李、陳、顧后宅中的夫人們打擊有多大。
顧家大夫人一聽素香齋派人過來,初時還滿臉驚喜,心想肯定是香做好送府上來了,也算是最近這么多糟心事里唯一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了!
但結果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模樣,素香齋的人……竟然是來退定金的!
顧夫人傻眼了,不明白之前說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做了,且還是一輩子都不做了!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素香齋,這些香水對她用處大著呢,和其他官夫人的往來處處都離不開素香齋的香,哪能說不做了就不做了呢!
顧夫人顧不得有失身份,連忙追問素香齋的人。
那小廝冷著臉,一字一頓:“顧夫人好生奇怪,得罪了我家東家莫非還想我們與你做生意不成!”
顧夫人愣住了,她根本沒反應過來,喃喃道:“素香齋東家神龍不見尾,我什么時候得罪他了?”
那小廝抬了抬下巴,似笑非笑問:“素香齋東家是江笑笑,顧夫人您覺著呢?”
江笑笑……
江笑笑?!
那不就是……
思及此處,顧夫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如遭雷擊,臉色頓時煞白一片,語氣中尤帶著不可置信:
“素香齋的東家……怎么可能會是江笑笑?!!”
只可惜,小廝已經轉身走了,無人會回答她的問題。
在葉景林的刻意運作下,江笑笑就是素香齋東家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京中貴女無一不為之震驚,素香齋東家竟是她們先入為主地認為一個從鄉下偏僻小鎮來的,什么也不懂的江笑笑!
谷祿
大理寺卿、兵部侍郎、禮部尚書、工部侍郎可謂是苦不堪言,名下產業一直被人針對,不過幾日時間就損失了數萬兩白銀。
還是最后李玨腦中靈光一閃,攜禮上江府賠禮道歉之后,這事兒才算完。
其他三家也明白過來,這恐怕是景安王在為他尚未過門的王妃在出頭,也有學有樣,上門賠禮道歉去了。
十月十,宮中菊花開得正甚,孟青梔特意舉辦了一場賞花宴,邀請了官夫人和京中貴女前來賞花。
有幸在被邀之列的人心里很明白,太后舉辦這個宴會究竟是為了誰。
大家也想見一見讓景安王傾心,讓太后和陛下都出面維護的素香齋東家江笑笑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于是乎,貴女們早早起床盥洗,拿出了十二分的態度來妝點容顏。
祁淵怕江笑笑受委屈,而且他很多天都沒有見過心尖尖上的小姑娘了,也顧不得什么禮數不禮數的了,索性親自出宮去江府把人接上了。
江笑笑身著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致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裙擺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系一條金腰帶,既顯貴氣又不失窈窕身段,氣若幽蘭,頸前靜靜躺著一只金絲通靈寶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氣。
她很少有這么打扮的時候,此時的祁淵只覺得他的小姑娘漂亮得不像話。
祁淵眸光微動,他今日穿的正好也是白色織錦長直綴,與江笑笑的穿著倒是很搭配,他心情大好,眉眼染上一層笑意。
上前自然而然牽起小姑娘的手,鄭重地對他未來的大舅哥嫂子以及岳丈岳母還有侄女和侄兒保證:“我會平安把她帶回來的。”
“快去吧,莫要耽誤了時辰。”
一家子人是真正認可了他,語氣和眉目之間都很柔和。
馬車啟動后,祁淵握住江笑笑的指尖把玩,“緊不緊張?”
江笑笑搖頭:“不緊張。”
“不過你就算緊張也不用怕,等會兒我會一直陪著你,若是有世家貴女讓你不舒服了便不要憋著,我給你撐腰,”祁淵習慣性地摸了摸她的發頂。
兩人離得很近,江笑笑都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彎了唇。
“我自己一個人都不怕,更別提還有你在身邊了。既然景安王這么說,那我可要好生仗一仗勢了!”
“求之不得。”祁淵眸光溫和,突然頓了頓,“對了,你剛才叫我什么?”
“景安王啊?怎么了嗎?”
“我想聽你喊我景安哥哥……”
“你!討打!”江笑笑紅了臉,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只覺得與他定親后,祁淵是越來越沒有正形了。
夜南聽見馬車內傳來的笑鬧聲,鞭子差些甩自己腿上去了。
景安哥哥?
這當真還是他認識的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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