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說
牛車漸漸駛向村外,夜南等四人遠遠綴在牛車身后。
一路上,除了車輪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以及黃牛的喘息聲以外,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還是江笑笑率先打破了這樣的氣氛,“齊公子后日不是就不在茶山鎮了嗎,把找工人的事情交給你的話,會不會耽擱你的事情?”
祁淵搖頭,他后日就不在茶山鎮的事情,是他隨口胡謅的,就是想和她一起吃一頓飯。
“不會耽擱,明天一上午就能辦好。”
“這么快?”
“嗯,江姑娘放心,時間雖然快,但質量還是能夠保證的。”
她放下心來,沒有再說話。
江笑笑勒停牛車,轉身看向身后,“茶山鎮到了。”
祁淵回過神來,輕聲呢喃:“這么快……”
她沒聽清楚齊景在說什么,問道:“你說什么?”
祁淵將眸子中的不舍壓下,“我說讓江姑娘回去的時候小心點。”
“嗯,我知道了。”
祁淵跳下牛車,看著少女馭牛而去的背影,直至看不見后,才轉頭看向一個方向,“出來吧。”
誰也不曾想過自家主子竟然當真坐著牛車回來了,夜北等四人還處于一個震驚的狀態中。
“夜北、夜南,送她回去,不要被她發現了。”
直至祁淵開口,四人才如夢初醒。
夜北和夜南抱拳領命退下。
夜東夜西兩人欲言又止。
祁淵睨了兩人一眼,“有話想說?”
夜東沖夜西擠眉弄眼,示意他來問。
夜西學著他的模樣擠眉弄眼,眼神傳達出一個意思:
誰先好奇的就誰去問。
夜東搖搖頭,表示不是他。
夜西搖搖頭后就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快問,別磨嘰。
“沒有就回莊子吧。”
兩人對視一眼,選擇同時開口:“主子,您為什么,為什么老派夜北和夜南去保護江笑笑?”
兩人話還沒說完,便感受到一股涼悠悠的視線直逼腦門。
祁淵眼尾瞇了瞇,“你們…有意見?”
兩人連忙解釋:“不是,不是,主子您誤會了,我們是想說,下次可以派我們倆去。”
祁淵面色稍緩,輕吟道:“看情況再說吧。”
他邁步往前走,似是想到了什么,步伐一頓,“衣服做好了么?”
“啊?哦哦哦,做好了,主子回去就能試穿了。”
祁淵語氣淡淡,“你們倆回去就立馬把新衣拿去洗了,然后用內力烘干。”
兩人傻眼了,他們倆竟然都淪落到用內力烘干衣服的份上了嗎?
久久不曾聽到應答,祁淵語氣暗含警告,“嗯?”
兩人欲哭無淚,“主子,我們回去就讓漿洗房把衣服洗了。”
“嗯。”
祁淵加快了步伐。
夜西推了夜東一下,眼神中滿是數落的意味:你剛才說話怎么不一次性說完,差點就惹主子生氣了!
夜東不甘示弱回瞪回去:你方才不也是跟我一樣嗎?
兩人大眼瞪小眼,余光瞥見主子快要消失于他們眼前的身影,連忙收回視線跟了上去。
一到云閑別莊,祁淵便看向兩人,“去把新衣拿到更衣室。”
夜東抬頭看了眼他的神情,才道:“主子不是說要先洗嗎?”
“等會兒再洗。”
兩人不敢多問,忙把做好的新衣拿到了更衣室,然后便到一旁侯著。
祁淵見兩人還杵在那里,眉頭頓時一皺,“出去。”
兩人正欲退下,卻又被祁淵喊住,“算了,還是別出去了。”
夜東夜西兩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了很久,都沒有懂王爺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祁淵踱步走到掛著的新衣面前,隨手拿起手邊一件暗紫色的寬袖長袍換上。
長袍綴以陰紅繡紋,其上的暗紋好似暗墨螢亮之色絲線,一動一轉之間,流紋就如同活了一般,將少年襯得愈發豐神俊朗。
原本這樣的衣服很少有人能駕馭得住,大多數人穿上后,自身的氣質并不足以將這件衣服撐起來,但穿在祁淵身上卻意外的合適,與他一身的氣度相得益彰。
少年如墨的發用純白色的發帶束起,發帶內嵌有碧綠的玉石,帶著淡淡的光暈,為他平白增添了一股神秘之感。
祁淵轉身,云淡風輕問道:“如何?”
兩人拍案驚絕。
“王爺您可真真是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俊美非凡!”
夜東說到這里適時低下頭,拍馬屁道:“王爺神顏讓屬下愧于直視之!”
話里雖然有拍馬屁的成分在里面,但他說的可是實話。
兩人久久都沒有聽到主子回應,一時也拿不準馬屁到底拍沒拍準,抬頭一看,結果發現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祁淵沒有理會,又拿起另外一件竹青色長袍試了起來。
這是不滿意了?
祁淵對兩人的小動作熟視無睹,自顧自拿起衣裳來換。
他換了很多套,雖然件件都被夜東、夜西兩人絞盡腦汁,變著法子的夸好看,但祁淵還是不太滿意。
約莫一個時辰后,夜北夜南回到別莊,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神情。
看著更衣室扔了一地的衣裳,兩人嘴角抽了抽,而后上前復命:“屬下幸不辱命,暗中護送著江姑娘回了家。”
祁淵暫時把手里的衣服搭在架子上,轉身看著兩人吩咐道:“去把玻璃準備好,再召集一些人,明日一早就去金花村。”
他加重了語氣,“人選好好挑一下,小丫頭機靈得很,注意不要讓她看出端倪了。”
兩人親耳聽到了祁淵與江笑笑之間的對話,自然無比清楚拿玻璃來干嘛,躬身應道:“是,王爺。”
夜東、夜西兩人此時的心情都不能用心酸一詞來概括了,為什么夜北和夜南那兩個臭小子就能被主子委以重任?
而他們倆卻要等著主子試完衣服,等到漿洗出來以后,再負責用內力烘干?!
兩人欲哭無淚,心里有種預感,今晚怕是要用內力烘一晚上的衣服了。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
直至夜東掌了燈,祁淵才回過神來。
兩人欲哭無淚,心里有種預感,今晚怕是要用內力烘一晚上的衣服了。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
直至夜東掌了燈,祁淵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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