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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梔身旁的碧云欲言又止。
江笑笑聞言,心里頓時一跳。
她這是什么意思?
該不會是她想象的那樣吧?!
雖說她的心理年紀已經很成熟了,但這具身體的實際年齡才十一歲多一點兒呀,要不要這么早就被人安排相親啊!
“姑娘若是感興趣,那我們就半年后再談。”
到了那個時候,祁淵的毒也應該是解了,如果沒有,那自然也就應該換個身份,再與江笑笑談解毒的事情了。
江笑笑嘴里的一口茶差點噴了出去,猛地咽下,然后便劇烈咳嗽起來,面上涌上不正常的酡紅。
雖然她不明白為什么要等到半年后再談,但卻沒有誤會孟夫人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想要把她兒子介紹給她認識。
她覺得自己不需要,紅著臉站起身,連連擺手,“不是的不是的,孟夫人可能誤會了,您聽我說,我那些都是裝出來的,并不是您表面看到的那般。”
江笑笑此刻拔腿就想跑。
事實上她也這么做了。
畢竟孟夫人也沒對她做什么,她空有一身武力也沒法子對人家用。
江笑笑匆忙之間打翻了茶盞,踢倒了凳子,直接奪門而出,險些撞到門邊的掌柜。
“噯,你別跑……我的門!”
江笑笑顧不得去管,從懷里摸出一錠十兩的銀子扔在地上,仿佛身后是有什么洪水猛獸一般,逃也似的離開了此地。
孟青梔:“……”
碧云:“……”
凝冬:“……”
十兩銀子補一扇門綽綽有余了,掌柜撿起銀子,也就沒有與她計較。
撿起銀子后,掌柜有些好奇地抻著個腦袋往里一望,想看看把那位姑娘嚇走的洪水猛獸長什么樣子。
瞧見那三張臉幾乎如出一轍般的表情后,他撓了撓后腦勺,嘀咕道:“她們長得也不嚇人吶,那位姑娘跑什么呢?”
碧云嬤嬤一言難盡,她就覺著太后娘娘不靠譜吧,瞧吧,把人家江姑娘嚇跑了吧。
甚至連她是裝的這種話不惜都說了出來。
室內的氣氛很是寂靜,寂靜之中還彌漫著那么一絲絲尷尬。
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孟青梔才接受自己師出未捷身先死這個事實。
她面無表情站起身,“走吧。”
“唉,”碧云忙應一聲,小心翼翼把人扶起來,心里還在想著要怎么安慰太后娘娘,結果耳邊就聽見一句:“給我買些話本子來,越多越好。”
碧云一個趔趄,差點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太后娘娘不是說,王爺竟沒出息到要看話本子追姑娘了嗎?
還說什么必定手到擒來。
結果太后娘娘一上門來就說要介紹王爺給江笑笑認識,最后把人嚇跑還讓她去買話本子,這是碧云萬萬沒有想到的。
碧云暗道一聲罪過,怎么能妄議太后娘娘呢。
她點頭應道:“夫人放心,老奴今晚就把事情辦妥。”
孟青梔神色如常,“別讓珩兒和淵兒發現了。”
碧云點頭。
跑出茶樓好一段距離的江笑笑才停下腳步,差點連氣都出不過來了。
她原本還在因為那個面具少年每天不來請她過去喝茶而松了一口氣,哪曾想剛松了一口氣沒多久,孟夫人那邊就給了她一個驚嚇。
雖然古代的人結婚得是比較早,但是十一歲未免也太早了吧,江笑笑表示很不理解。
這一天天的,也真是太倒霉了。
江笑笑決定,以后看見孟青梔一定繞道走,免得她和之前那個面具少年一樣,就跟個牛皮糖似的,怎么也甩不掉。
江笑笑還在暗呼倒霉,殊不知孟青梔口中的犬子,其實與那位面具少年是同一個人,否則還真得頭痛死。
翌日。
江笑笑只上了半天課,便放假了。
不論是男子還是女子學堂這邊,都只上了半天課就放假了。
因著快要過年了,大家激動的心情都空前高漲,墨弦想著大家也靜不下心來,布置了課業以后,索性就放大家回去了。
江笑笑想著都快過年了,就不留秦婉柔了。
與她道別之后,想起花田的事情,怕齊景過年有事情要去做,一下課就匆忙跑到了他放學的必經之路守著。
祁淵出了棋堂,一眼就看見了身處于人群之中的江笑笑,心里不由生出一絲竊喜。
她,是特意來這邊等他的嗎?
祁淵闊步往前走,理了理衣袍,才從容不迫從她身邊路過。
江笑笑恰好看到了他的側臉,忙喊:“齊公子,齊公子!”
祁淵眼里閃過得逞的笑容,很快又趨于平靜,轉過身,江笑笑已經追了過來。
他大感意外,“江姑娘怎么在這里?”
“我是特意在這里等齊公子的,想問問公子最近有沒有空?”
祁淵的小心思被人親口承認,唇角彎了彎,“我今天和明天都有空。”
江笑笑松了口氣,“那你這兩天能去看看田里的那些花苗嗎?”
祁淵點頭,淡然道:“擇日不如撞日,咱們走吧。”
說完,便越過江笑笑,徑直往前走。
江笑笑連忙邁步跟上。
好在這會兒正是下學的高峰期,都忙著回家去過年,路上男男女女都有,倒是無人注意他倆。
書院門口這會兒很擠,馬車幾乎將街道擠得水泄不通,祁淵唇角彎了彎:“江姑娘,咱們還是走路吧,在這里等到馬車能通行的時候,咱們差不多都到金花村了。”
江笑笑一想也是,點點頭。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一前一后走著。
祁淵察覺到少女落后,不動聲色放慢了腳步,與她并排而走。
走著走著,便走到了清風徐來附近。
江笑笑一看大堂里坐滿了人,這會兒正是飯點,想著大哥應該是很忙,便沒有進去。
祁淵看了眼熱鬧的清風徐來,適時開口詢問道:“不知你說的請我吃飯還作不作數?”
江笑笑點頭,“當然作數啊!怎么了?”
他一本正經道:“那就明天來吃鍋子吧,我后天就不在茶山鎮了,江姑娘總不能把飯留到新年之后再請吧?”
江笑笑有些遲疑,“明天嗎?那婉柔和傅言風不一定有空…”
祁淵唇角的笑意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