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見蘇文柏一直站著沒動,蘇東耀神色嚴厲許多,眼角微垂,音色自帶威嚴,“眼下,你需要做好的就是處理好公司。只有公司不出錯,我才能夠放心。”
蘇文柏雖然擔憂,但迫于身為人子,只得應承,“……是。”
揮了揮手,蘇東耀面露疲憊,“你走吧。”
蘇文柏從書房下來,主動找到蘇東耀的私人醫生,李碩,問了情況。
日常除了檢查,蘇東耀很少去醫院。
家里都是配了私人醫生來照料他的情況。
李碩的回復是,蘇董事長最近身體情況維持得很好。
蘇文柏憂心忡忡地看了眼樓上的書房。
從醫院回來后,蘇東耀一直是在家修養著,私人醫生一直都說情況維持得不錯。
可是,蘇文柏也說不清楚為什么,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總覺得蘇東耀在瞞著他什么。
蘇東耀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喬淑華聽到聲音,回頭看過來一眼,抱怨地吐了一聲,“你們父子倆是有什么秘密?怎么說話還得背著人。”
蘇文柏還未能解釋,蘇東耀臉色一變,已經先呵斥一聲,“你亂說什么!”
喬淑華神色詫異,半張了嘴,心里委屈。
她不過就是隨口說了一句話,怎么就還莫名其妙被吼了!
難不成,往后在家,她連說話都不能隨心了?
可是,一想到蘇東耀身體情況,她又把這口氣給壓下去了。
算了,她心想,老蘇現在生著病,脾氣時好時壞,她何必跟他一般計較。
蘇文柏也不明白父親為什么突然生了氣。
但考慮到身體健康,也是把原因歸因于此。
蘇文柏說了兩句話后先走了。
喬淑華瞧著門口的方向,隱隱聽到了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
不一會兒,薛洋到了,準備陪同蘇東耀去醫院檢查身體。
喬淑華見狀,從沙發上起身,自然而然地出聲,“我也一起去吧。”
蘇東耀沒猶豫,“你留在家就好。”
薛洋和李碩,自知身份,謹言慎行,連眼神都沒有多一個。
喬淑華語塞,有些氣結。
讓薛洋一個助理跟著,連私人醫生都一起!
就單單把她這個做妻子的擱置在一旁,這樣合適?
她耐著脾氣喊了一聲,“老蘇。”
蘇東耀卻并沒多說,臉眸色沉沉地出了門。
喬淑華瞠目結舌,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么被無視了。
她從客廳追過去,想要找蘇東耀把話說清楚,可一想到自己穿的是拖鞋,外面又有大太陽,養尊處優的她就收回了腳。
站在門口看到黑色的車子出發。
喬淑華氣不打一出來,攥拳捶了下門框。
氣呼呼地走回客廳的時候,真的生了一肚子悶氣。
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在這個家里沒地位了。
可是,一想到蘇東耀和蘇文柏,她的警覺性又起來了。
蘇東耀現在身體不好,是家里人都知道的事。
可,蘇東耀又這么看中蘇文柏,什么事都是交給蘇文柏去做,那……是不是等于,將來公司也要全權交到蘇文柏手中?
這個想法一出來,喬淑華就憂心不已。
可她的文承還小,現在還正是讀書的年紀。
無論從任何方面,肯定都是不及蘇文柏。
可這偌大的蘇氏,是她和蘇東耀一起創立起來的,這么大的一份產業全都交給蘇文柏,她肯定不放心。
再者,以蘇東耀現在的身體情況,還能夠撐多久?
三個月,六個月,還是一年?
怎么想,時間都是有限的。
蘇東耀還在的時候,當然是一切都好說。
可如果將來真的有那么一天呢!
蘇文柏的確不錯,可不是親生的,她始終不能完全地放下戒備心。
喬淑華越想越覺得不安,朝著門口的方向望了好幾眼,她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早做準備比較好。
從蘇家出來后,蘇文柏開車去了公司。
只是想到喬淑華,蘇文柏有些遲疑。
他知道,現在蘇東耀想要緩和與徐槿一的那關系。
可如果要認回徐槿一,是不是喬淑華也需要先知情。
多年相處,他知道。喬淑華有時候雖然會表現出強勢,但到底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
如果事情一直瞞著,某天被喬淑華意外得知,只怕情況會更糟糕。
將心比心,沒人會想整日生活在隱瞞中。
他覺得,這件事由蘇東耀提起,會好些。
可……事情已經過去這么久,他沒有得知任何這方面的情況。
在家也從不見蘇東耀提到過。
饒是他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蘇東耀的打算。
想到剛才突然掛斷的電話。
將車子停在路邊,他給徐槿一撥去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聽。
蘇文柏出聲,“剛才你想說什么,我沒有聽到。”
徐槿一停了幾息,問,“你現在一個人?”
“對,在去公司的路上。”
徐槿一眸光沉了沉,確實有事情要說。
還不是一件小事。
可,事情說來話長,在電話里三言兩語不容易說清楚。
她出聲,問了一聲,“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見面說吧。”
蘇文柏低頭看了眼行程表,“這個周六可以嗎?正好你大嫂出差回來,我們可以聚一下。”
點頭,徐槿一對這點不排斥,“好,時間地點你們定吧,我都可以,到時候信息發在我手機上就行。”
“好。”
掛斷電話后,徐槿一打開抽屜看到里面躺著的一份文件袋。
事實真相,她肯定是要說。
至于蘇文柏信不信,那她就不得而知了。
手機震了震,又有電話進來,是冷凜打來的電話,接下。
“郝仁被人保釋了。”
徐槿一眸光一凜,笑笑,“果然。”
看來,她猜的沒錯,郝仁背后果然是有人撐著。
她的那些陳年往事都被壓著,不可能輕易被人查出來。
而且,郝仁的注意點落在她身上本身就是一件很稀奇的事。
從開始的威脅恐嚇,再到后來的利用輿論導向,鋒芒全都是針對她。
如果說沒人指示,她不信。
只是,她現在沒想到她究竟得罪了誰,居然讓人這樣處心積慮。
她對自己的品行也很清楚。
雖然她沒怎么與人為善過,要是真的被人找麻煩,肯定不會拖到現在。
只是,最近……她沒記得得罪過什么人啊!
冷凜音色淡淡,透著些懶,“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