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還是客套
第一百四十章還是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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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石頭沒想到徐雅敢罵他,以往在他家時,徐雅可是個膽小的任打任罵的主。
可這會是在鄭同家里,鄭族老鄭大爺爺也在這里,他又不敢當面放肆,便如同他爹張老頭一般,也瞪了徐雅一眼,就忙走出了鄭同家里。
他若不趕緊走,以大欺小對付徐雅,鄭大爺爺這有正義感的族老,自是不會放過他的,肯定要當眾責罵他的。
這會,聽到徐雅那明白無誤像是告狀的話,鄭大爺爺確實是在盯著張石頭背后,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呢。
徐雅當時脫離張家時,鄭大爺爺做為鄉老還被請了去評理帶出主意。
故而,他已經認出了徐雅來,“香草,你近來可好,你這是來做什么?”
徐雅對他福身一禮,帶著尊敬告訴其自己改了名字。
“鄭家大爺爺,我奶給我改了名字,我如今叫徐雅。”
隨后她又解釋道:“鄭秀才對我有救命之恩,知他摔傷骨折了,我這就來給他送些藥膳喝,以償還之前的救命之恩。我知道,我做這些未必能償還了鄭秀才對我的恩情,不過能為他盡點心力,我還是愿意的。”
鄭大爺爺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須,很是欣慰地夸獎道:“你有心了。”
徐雅笑著道:“應該的。”
其后,鄭大爺爺又和徐雅寒暄了幾句,問了問她的近況。
而先時從鄭同家里出來的說來個三灣子村的鄉鄰,此時他們才有人想起,站在鄭同家門旁的徐雅是誰了!
“以往那丫頭邋里邋遢的,穿得也破爛,如今穿著干凈的衣裳,收拾得也妥帖,我竟一時沒認出她來!”
“是啊,我也是沒認出的。看這樣子,收養她的那戶人家應是條件挺好的,不然你看她穿的那衣裳,可是一點補丁都沒的,她人也比之前吃得胖了點。”
“可不是,之前都瘦成皮包骨了,看著就可憐!”
這幾人討論著徐雅時,有人清咳了幾聲,提醒他們去看一起走著的張老頭父子的神色。
那父子倆的神色都帶著許多尷尬呢!
此時此刻,鄭同家院里,鄭二嬸看向了侄兒鄭同。
她不喜徐雅纏上侄兒,但侄兒是什么想法呢?
在她剛知道自家背負了一千兩賭債時,意識到她家難以還清那賭債,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后來,侄兒讓她別擔心,結果沒兩日,丈夫卻失蹤了……
鄭同知道他二叔在哪里,畢竟是他有意請恩師藏了二叔蹤跡的。
但,他顯然不能將二叔的消息告訴其他家人,省得行事不密讓這消息泄露,從而扳不倒趙家反而將自己弄進去。
他那恩師如今正在借他二叔失蹤的事情對付趙家呢。
他那恩師在本地連任了兩屆六年的縣尊,可就算恩師在任時間這么久,他那恩師也只是和趙縣丞斗了個分庭抗禮的局面,卻一直沒將之打壓下去。
由此可見,趙縣丞在本地的勢力是有多么的根深蒂固。
熊氏暗道:這個家,如今能頂事的還是侄兒,畢竟侄兒背后有縣尊可撐腰,哪怕侄兒如今因胳膊摔傷而前程暗淡呢!
她那小兒子一直都在縣城私塾里讀著書,家里的各種令人擔心的事情也瞞著他,沒讓他知道,且也沒讓他回來。
主要在于,他回來也抵不上什么事,那又何必讓他回來呢?
而她那大兒子,好不容易做成了單收山貨的買賣,掙了些錢,卻遭到趙家少爺的黑手打壓,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可她家不告趙家少爺,那就一定要還那一千兩銀子,如此,豈不是比現在的局面更不如?
這么多難事湊在一起,她卻還有心盯上一個知恩圖報的姑娘,也是自己給自己尋麻煩了!
算了,若是她侄兒無意對方,她想,對方即便想纏上侄兒也難!那她就先不管了。
她看侄兒此時的樣子,也非對徐雅有意的樣子。
鄭大爺爺辦完了退錢的事,又和徐雅寒暄了不多會,就提出了告辭回去了。
待送走他父子兩個,鄭同看了徐雅一眼,面無表情地謝過她,“徐姑娘要報恩的心意,在下心領了,以后不必那么麻煩了。”
他的胳膊能好不能好,關系到徐雅以后完成任務的狀況,她哪里會聽他的。
“鄭秀才,這藥膳當歸雞湯,是我專門找大夫給問的,對你骨折恢復有好處。如此,再麻煩也要給你做的。你且不必推辭。
不僅是我,你的親屬家人應都是盼望著你能逐漸好起來的。你若拒絕我這藥膳不喝,豈不是不想好,在自暴自棄?”
徐雅一本正經地嚴肅說完,然后看了鄭文和鄭二嬸一眼,示意他們也勸勸。
鄭二嬸母子自然都盼著鄭同能好的,哪怕那希望渺茫呢!
因此,聽到徐雅這么說,母子兩個便都勸鄭同不要推辭了這好意。
徐雅和家里人都好意勸他,鄭同若再推辭,那就顯得有些不識趣了。
因此,他便順手推舟地接受了這好意。
其實,他二嬸做飯一直有些不對胃口,這些天他喝的藥又都是苦藥,徐雅送來的這些藥膳什么的,若能讓他改善一下胃口,他也是愿意的。
他推辭那么一下,也非就真是推辭,就單純的客套罷了。
自五日前那次談話后,他和徐雅再見面,就又成了這種疏離的相處方式,說話時客套生疏,似兩人才認識般。
對此,鄭同也是無奈。因他自己也不知該如何和徐雅好好相處,便還是和之前一樣,怎么客套怎么來。
隨后,徐雅被鄭同兄弟請進了家里堂屋說話,而鄭二嬸則去給鄭同加熱藥膳。
徐雅那食籃子里除了專程給鄭同做的藥膳一盅,還有她特意做的肉沫茄子的蓋澆飯以及一砂鍋的真正藥膳,那整只雞都在那真正藥膳的砂鍋里。
其實,她那食籃子因有個帶湯的砂鍋,提起來也不輕的。
而那一盅藥膳則是她放了營養液,特意給鄭同喝的。
因此,徐氏在加熱藥膳時,徐雅便專門還跟去廚房提醒了她一下,告訴她,那蠱藥膳是雞湯里的精華,一定要放蒸屜里熱了給鄭同全喝下去。
至于怎么個精華,話都是她胡說的,只是讓鄭同能將那盅藥膳都喝掉罷了。
為此,她自然不會多嘴解釋什么的。
“這蓋澆飯是我想著這會正是吃中飯的時候,因此才多做了些,嬸子可以和鄭秀才兄弟兩個分了吃的。”
徐氏不好意思道:“藥膳你送了便送了,是為了還報我家侄兒恩義,可哪好意思還讓你給一再送飯呢!”
徐雅笑著道:“我開著飯鋪子,做飯也就是順手的事情,并不麻煩,嬸嬸不必客氣。”
徐氏本有心和徐雅多說兩句,問問她究竟是否是對她侄兒有意,讓她不要再有這種心思。
可看著徐雅這好意幫手她家的種種份上,她此時卻如何也不能將自己心里的話說出問出。
因此,就這么猶豫間,她便眼睜睜地看著徐雅很快又離開了廚房。
徐雅著急和鄭同商量他家退山貨錢的事情,因此走離廚房走離得很是干脆。
她進了鄭家待客的堂屋時,鄭同正在勸著鄭文讀書科舉。
看到她進來,因是自家的家事,不好在她這外人跟前商談,他便沒再勸了。
盡管這家事,徐雅也是知道的。
徐雅進來后直接問鄭同:“我聽鄉鄰的意思,趙家收各品類山貨的價格都比你們多出一文,如此,你們經鄉鄰這么一鬧,就將這多出的錢退還給他們。若是趙家再提價,且提價多次,難道你們還要一再退還鄉鄰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