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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當章院長帶回淘汰消息時,所有人都傻了,大家都眼神怪異的看向了姜甄珍。
姜甄珍本來覺得沒什么,可她怎么想也不對,她沒這么倒霉的好不,就問道:“怎么可能是我?”
章院長也郁悶啊,只聽他說:“我也沒想到,但皇家利亞學院院長是在我們所有代表面前抽的簽,應該不會……”
姜甄珍一臉的不爽,沒等章院長說完便氣哼哼的轉身離開了。
半決賽時,姜甄珍沒有去,而負責影像的人也換了人。
參加半決賽的幾乎都是新生中的強者,只是誰知道比到一半時,各個區域的中心都播放出了一個影像。
影像的內容讓所有人震驚,也讓皇家利亞學院的老師和院長留下了虛心汗。
影像里是兩個人的對話,一個是皇家利亞學院的院長,另一個認識的人不多,只是他的身份在他出現的一刻就被人爆了出來。
“那不是神圣帝國的騎士長嘛,馬拉利杰.使德爾騎士長。”
而兩人的談話內容更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有的還出現了憤怒和不敢置信。
“明天的抽簽淘汰全部換成55號。”
“使德爾騎士長,這……不符合規矩啊。”
“這是命令,不是商量。”
“這……可是……”
“沒有可是,秘密的做,沒人會知道的。”
“使德爾騎士長,我想知道這是……是……是誰的意思?”
“這個你不用知道,只要照做。”
“……我……這個我坐不了主,我需要國王殿下的諭旨。”
兩個人,一個冰冷淡定,一個猶豫不定,突然畫面里又多出了一個人,是薩麗娜公主。
“這是我的意思,我看那個55號不順眼,非常的不順眼。”
此時她的表情帶著譏笑和厭惡,使得她那美麗的臉都扭曲了。
皇家利亞學院院長和使德爾騎士長一起看去,薩麗娜一副高傲的樣子走了進來。
“我的要求,父王不會說什么的,還是說海亞倫院長你……想抗旨?”
“臣不敢。”海亞倫院長恭敬低頭做出了服從的姿勢。
使德爾騎士長也是如此:“公主殿下。”
“就這么定了。”薩麗娜說完便轉身離開。
使德爾騎士長在薩麗娜公主離開后也走了,走前還不忘說道:“公主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海亞倫院長照做就好。”
畫面的最后,海亞倫院長一人站在那里發呆,滿臉的苦澀。
影像放到這里結束,場面一陣安靜,只有一些還不知情的學生還在比賽。
不久全場爆出了一陣議論聲,說什么的都有。
“這算不算是動手腳啊?”
“這不是廢話嘛,不過我好奇55號是怎么惹了這位公主的。”
“我也想知道,不會因為人家比她漂亮吧?”
“不可能吧,還有比公主漂亮的……”
“別亂說,你不要命了。”
在房間里監視擂臺的皇家利亞學院負責人已經全部站起,并飛快的沖向了擂臺區,其中就屬海亞倫院長跑的最快。
看到這個的章院長一臉懵逼,只有顧梵,姜寒涵和姜唯維若有所思著。
顧梵:難怪昨晚小丫頭這么安靜了,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呢。
姜寒涵:姐姐威武。
姜唯維:堂姐越來越厲害了,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沒錯,這一切都是姜甄珍主導的,而她的幫手有……白夫人和姜依一。
白夫人是一定要帶上的,而姜依一嘛,是個意外。
半夜出門的姜甄珍和白夫人被姜依一給抓了包,然后怎么都要跟著來。
為了防止姜依一鬧,姜甄珍只好帶上她一起了,誰知最后姜依一小朋友還真幫上了忙。
離開的姜甄珍越想越不對,總覺得自己不該被淘汰掉,想了好久,她越來越不爽,半夜就叫上了白夫人準備去尋找下真相。
可誰知剛要出門就被姜依一小朋友抓了個正著,在美食利誘無效后她果斷帶上了姜依一小朋友。
他們的第一目標就是負責抽簽的皇家利亞學院院長,海亞倫院長。
通過各種符咒的加持,三人很快找到了海亞倫院長,老規矩,白夫人抽取記憶查看。
然后使德爾騎士長便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事實的真相也浮出了水面。
而幕后的人也在最后一刻出現了,薩麗娜公主。
姜甄珍和白夫人對視一眼,她邪邪的一笑還挑了挑眉。
白夫人馬上明白了姜甄珍的打算,嘆口氣道:“出發吧,我們早去早回。”
三人很快來到了皇宮,通過非法手段,一個半小時后終于找到了薩麗娜的房間。
皇宮太大,外面的士兵不知道公主具體在哪,而知道的又不清楚她住在哪間房,最后還是通過另一個公主才找到的她。
通過兩人的記憶和姜甄珍的影像剪輯,才有了剛才的那段影像。
而姜依一幫了什么忙呢,神圣帝國皇宮里住著一頭靈獸,雖然姜甄珍他們身上有符咒,可還是被靈獸感知到了。
靈獸找到她們時,姜甄珍和白夫人是驚訝的。
靈獸雖然看不到她們,但卻一直不停圍著她們轉,讓姜甄珍很不耐煩。
這只靈獸很像杜賓犬,只是它的體積很大身材也很瘦,不知是吃不飽還是本就如此。
它的嘴巴裂的很開,比裂口女還要厲害,嘴巴直接裂到了耳朵后。
他有兩條舌頭,很像蛇信,不過這兩條舌頭可以分開也可以并攏。
它有條長尾巴,有點像貓尾,只是尾巴的背部有著一排小凸起。
而靈獸的叫聲也引來了附近的士兵,士兵越來越近,姜依一突然伸出了小手。
她一把抓住靈獸的耳朵將其拖進了符咒范圍里,靈獸也當場全身僵硬不動了。
被靈獸吸引而來的士兵發現靈獸不在后又快速離開,似乎是去別的地方了。
姜甄珍看著騎著靈獸拉著耳朵玩騎馬馬的姜依一,沒忍住笑了。
她的妹妹果然非比尋常啊,不過現在怎么辦呢?
最后靈獸和姜依一被一起留下,她和白夫人繼續找尋薩麗娜。
當然,留下的還有一堆好吃的。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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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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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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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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