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梅魚:
水蛇已經到了男人的腳和小腿,男人微微一笑,瞬間水蛇變成了蒸汽消失了。
蒸汽慢慢往四周散去,隨后不見。
鳳熙然見狀微微瞇了瞇眼,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就在鳳熙然思考時,鳳熙韌被甩飛,再次砸在了地上。
鳳熙然眼睛一亮,飛快來到鳳熙韌身邊蹲下,本想說什么的鳳熙韌突然看到了鳳熙韌的手,想說的話全堵在了喉嚨里。
之前還拿著火焰的手已經整根不見了,只有鮮血往外流淌著
只聽鳳熙韌笑著說道:“沒事,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夠強。”
鳳熙然眼睛一沉,頭微微低下。
鳳熙韌假裝輕松的用剩下的另一只手拍了拍鳳熙然的肩:“真的沒事,現在怎么說,有辦法了嗎?”
鳳熙然抬頭,看著鳳熙然的笑容,聽著他信任的話語,他咬緊了嘴唇。
鳳熙韌艱難的將手再抬高了一點,他吃力的摸了摸鳳熙然的頭,打趣道:“別這樣,你可是我的腦啊。”
鳳熙然眼神一變,哽咽說道:“聚火。”
“什……么?”鳳熙韌艱難站起問道。
“聚集你所有的火系元素力。”鳳熙然紅著眼睛看著鳳熙韌。
鳳熙韌的笑容不變,他靠在鳳熙然身側張開了手,手上慢慢出現了一個火球。
火球越來越大,可下一秒火球熄滅了,不,應該是被吹滅的。
因為他們的面前,男人近在咫尺,他就這么輕輕一吹,鳳熙韌弄出來的火球便消失了。
還不等兩人反應過來,男人一個揮手,兩人再次飛出。
這次他們沒有砸在地上,因為在他們要落地時,男人移到了他們要砸落的地方又是一揮手,他們又被拍向了另一邊。
連著來了好幾次,鳳熙韌和鳳熙然的心中只有一句話:在絕對的實力面前……
男人大概是玩夠了,總算讓他們砸在了地上。
兩人渾身是傷,可他們卻一點也不屈服,他們互相摻扶的再次站起,死死的看著男人。
男人還是那么笑著,和鳳熙韌和鳳熙然的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男人抬手伸出一根手指,手指上“噗”的一下竄出一束火焰,火焰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鳳熙韌已經站不住了,要不是鳳熙然艱難扶著他,他早躺地上了。
鳳熙韌現在一只手一只眼幾乎報廢,一只腳也差不多廢了,身上深可見骨的大傷無數。
剛才鳳熙韌持刀砍向朱雀時,朱雀直接扯掉了他的那只手。
而鳳熙然在看到那斷了的手時,他是自責的,是心疼的,更多的是難受。
他和鳳熙韌別看是火鳳和水鳳的皇子,可他們是真真切切同父同母的一窩鳳凰。
那一窩就只有他們兩顆蛋,可因為天賦和血脈的不同,鳳熙韌什么都高出鳳熙然很多,這讓從小就和鳳熙韌在一起的他總低鳳一頭。
說得好聽他們是兄弟,但說的難聽點啊,他,鳳熙然從來都是鳳熙韌的小跟班而已。
這個想法不知何時在鳳熙然的心里猛漲,等他認清這點后,他就很少在稱呼鳳熙韌為哥哥了。
再說鳳熙韌的兄弟姐妹有很多,似乎多一個少一個他對鳳熙韌根本沒什么區別。
可剛才,鳳熙然從鳳熙韌身上感覺到了哥哥對弟弟的信任,就算弟弟是累贅,是害他傷上加傷的元兇,哥哥也會笑著對弟弟說“沒事,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夠強”的話,可……這是為什么呢?為什么啊?
鳳熙然內心是痛苦的,他覺得鳳熙韌不該如此,他不是應該看不起他,不在乎他,不想要他這個弟弟的……嘛。
鳳熙然發著呆,眼里都是逐漸變大的火焰。
鳳熙韌撐著傷腳挪到鳳熙然面前,他的背脊緩緩挺直,比鳳熙然高一點的身體穩穩當當擋在了前面。
他困難的回過頭給了鳳熙然一個安心,一切有他的難看笑容。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你,是我唯一的,親兄弟,做哥哥的我,不保護你還能算是哥哥嗎?”
最后鳳熙韌的笑容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難看,但為什么這笑容這么的熟悉。
第一次見面時,先出殼的鳳熙韌默默的看著鳳熙然破殼,等他濕著羽毛爬出來,早風干羽毛的鳳熙韌屁顛屁顛的跑來,傻兮兮在他身邊又跳又叫,看著又傻又可愛。
第二次見面,他們都長大了不少,當時鳳熙韌一看到他就笑著走來:“你就是我的弟弟吧,你好,我是你哥哥鳳熙韌哦,從今天起,我罩著你。”
現在的笑容和那時的笑容是一樣的,可什么時候開始,他覺得那笑容即刺眼又諷刺,但原來它依舊這么的溫暖和讓人安心。
突然火焰飛來,鳳熙韌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和元素力擋住了火焰,可兩方的元素力相差很大,鳳熙韌慢慢被火焰吞噬了。
“哥……”
鳳熙然流著淚嘶聲力竭的喊出了一個字,可下一秒他愣住了。
他的面前似乎又出現了那個笑容,那人的臉隱在火焰里看著他,咧著嘴笑著:“終于,又聽到,你叫我……哥……了。”
最后鳳熙韌的笑臉被火焰吞沒,火焰慢慢消失,鳳熙韌連根羽毛也沒剩下。
鳳熙然泣不成聲,可當他再次抬頭時他的眼里,他的表情,全是恨。
回想起以前的種種,沒了自卑和自以為是,他發現他有很多地方都誤會了哥哥,哥哥其實一直在維護著他,保護著他,幫助著他,可他為什么都沒有發現呢,反而……
是他錯了,是他的自尊心蒙蔽了眼。
他將鳳熙韌的維護當成了要面子,他還將鳳熙韌的保護當成了自負自滿,他更是將鳳熙韌的幫助當成了施舍,可這一切他都明白的太晚了,太晚了啊。
又是一團火焰襲來,鳳熙然擦了擦眼淚,聚齊所有水系元素力扔了出去。
火與水的碰撞,巨大的水蒸氣散開,瞬間周圍霧蒙蒙。
男人勾唇一笑,不知怎么想的。
男人突然往后退了幾步,下一秒他原來站的地方一條水鞭抽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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