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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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各存心思說著話,杜靜生忽的眼睛一瞇,手撐著城墻身子朝外探了一點,仔細盯著靠近的大部隊,“他們怎么停下了?”
徐明東摸著自己的大肚子,“或許是安博王妃想要靠那些難民幫她拿下你這位知府呢,城門當前,人家不得坐坐動員?”
杜靜生一臉譏誚吃的一笑,“真是癡人說夢,連安博王我都能活捉回來,她一個女人還想和我較量?不知死活的,且讓她做會夢吧。”
“圣旨到,乾州城知府杜靜生出城接旨圣旨到,乾州城知府杜靜生出生接旨安博王府奉命受封乾州城,請乾州知府率乾州城百官出城迎接,安博王府奉命受封乾州城,請乾州知府率乾州城百官出城迎接”
長明策馬,手中拿著明黃的圣旨,一路靠近乾州城大門一路放聲喊話。
城墻上,杜靜生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仿佛聽錯了似的,“他喊什么?還讓本官出城迎接?他知不知道他們都快死了?”
徐明東之所以討好京都那位,就是眼饞這當官的能擺開的架勢。
就比如眼前這安博王妃。
明明一路擔心受怕的趕來這乾州城,到了城墻下卻還能抖一抖王妃的威風。
這可不是富商能享受的。
眼底帶著促狹的笑,徐明東朝杜靜生道:“人家要求的也沒錯,你一個知府,人家可是安博王妃,這乾州城是人家安博王府的封地,人家才是真正的城主,城主來了,難道你不去迎接?人家手里還有圣旨呢!”
杜靜生冷笑,眼底帶著殘忍又不屑,“本官馬上就宣布她是個冒牌貨!”
“宣布冒牌貨,也得驗了貨才能宣布不是,現在人家停在百丈之遠的地方,你就直接宣布?”
“你在幸災樂禍?”杜靜生皺眉看著徐明東。
徐明東對上杜靜生不悅的表情,放聲笑起來,“草民可不敢。”
說著不敢,語氣里全然是承認。
然而杜靜生卻拿徐明東無法,他能坐穩乾州城的知府位置,全靠南詔那邊的扶持,他得罪不起。
長明一路喊話,馬兒停在了乾州城城門下。
城門緊閉,只留了旁邊的角門,長明坐在高頭大馬上,一通怒喝,“放肆,安博王妃已經抵達乾州城門外,爾等竟然還大門緊閉,想要造反不成?
這乾州城是安博王府的封地,安博王府就是這乾州城的城主,回了自己家,竟然家門被關?
你們想要做什么!
讓杜靜生滾出來迎接!”
長明說的蠻橫,然而里面看門的門衛得了杜靜生的吩咐,壓根不理長明,眼皮都沒掀一下。
長明嘴角揚著殺氣,怒喝聲落下,一手搭了后背背著的弓箭,瞄準那開門人便一箭射過去。
隨著咻的一聲,利箭刺破空氣,不且那開門人反應,他已經眉心中箭,凄絕而亡。
旁邊其他看門人眼見如此,頓時驚慌,唯恐自己也被殺,趕緊將那唯一開著的角門都關了。
長明坐在馬背上。
“乾州城要造反不成?王妃駕到不說迎接,竟然大門緊閉,你們真當是天高皇帝遠,這里你就能稱霸王了?
杜靜生你聽著,我數三個數,你若是率百官出來迎接王妃,咱們姑且饒你大不敬的罪,你若是一意孤行,就別怪咱們調了西北的守軍來圍攻你這叛賊。
一......”
長明常年跟著郁宴做事,氣勢足的很。
上面杜靜生原本還穩得住,可一聽對方要調西北守軍,頓時心下慌了一下。
西北的確是有守軍,而且距離乾州城也的確是不算特別遠,如果安博王妃真有調遣西北守軍的令牌......不,都不需要令牌,誰不想來乾州城分一杯羹呢,西北守軍沒準兒還會上趕著來。
“二......”
杜靜生原本打算對底下的話完全不予理會,他直接派城中衛軍出去,和外面的難民里外夾擊直接將安博王府那些人全部拿下。
可安博王府的大部隊停的位置距離城門口這樣遠,一來他的確無法直接宣城那王妃是假的,二來......對方停在那個位置,會不會是有什么奸計。
“三!”
長明數完三個數,不再廢話,轉頭就朝回折返。
在他跑回大部隊之后,杜靜生眼睜睜看著一隊足有百人的人馬從大部隊離開,勁馬飛馳,直接朝東南而去了。
那個方向,正是直奔西北守軍的地方。
而人群里,那輛最為顯眼的馬車也有朝東南轉頭的架勢。
跟在大部隊中的難民們,似乎在猶豫,但是被身后的將士驅逐,又沒有得到城墻這邊的回應,不得不也朝東南而去。
“杜大人還是去迎一迎吧,不過是給對方一個面子,你迎接完了,正好宣布對方是假的,何必為了一點顏面生出是非。”徐明東皮笑肉不笑的道。
仿佛眼前這一切和他一點關系沒有。
杜靜生的確是為了面子不愿意出去迎接。
憑什么!
他才是這乾州城的城主!
這安博王妃馬上都要見閻王的人了,憑什么受他的迎接。
可徐明東一句話說的對,沒必要生是非,這事兒得干脆利索的解決了。
顧珞的馬車才轉頭朝東南駛出兩步,背后忽然傳來喊話聲。
“下官率乾州城百官迎接安博王妃來遲,下官有罪,下官率乾州城百官迎接安博王妃來遲,下官有罪!”
杜靜生打頭,身后帶著穿了衙門官服的一片大大小小官員,連走帶跑,朝著馬車這邊趕來。
“王妃恕罪,王妃恕罪,下官正在衙門處理公務,并不知道王妃提前抵達乾州城,是下官有罪,還望王妃息怒。”
杜靜生一路說著話,將姿態做足。
顧珞的馬車沒有再做離開的架勢,等杜靜生帶著一眾官員靠近,顧珞掀開車簾。
“我安博王府奉命受封乾州城,人都到了城門口了,圣旨都端出來了,你那守門人卻紋絲不動,你莫要告訴我,是他有眼無珠膽大包天!”
杜靜生立在馬車外不遠處,吁了口氣正要作答,身后忽然傳來刀劍相抵的錚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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