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直接朝韓太醫道:“韓太醫什么意思?你很在乎那花是誰送的嗎?是郁小王爺送的要如何?是秦漠送的又要如何?看人下菜碟區別對待嗎!”
二皇子嘖了一聲,“顧醫官好口才。”
說完,他也轉頭看向韓太醫,“本王也想知道,韓太醫什么意思呢?郁宴送的怎么了?秦漠送的怎么了?聽說你的未婚妻撬了我們顧醫官的門鎖,這意思是,花要是秦漠送的,你們就能免罪?”
他一個我們讓顧珞脊背生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顧珞不想沾惹二皇子一丁點。
二皇子偏偏撂下這話轉頭就朝京兆尹道:“這案子審完了嗎?要是審完了,本王就帶顧醫官走了。”
用詞語氣極其親密。
趙爽不由的朝顧珞旁邊站了站。
苗敏摸不準二皇子到底為什么參合一腳,她飛快的道:“大人,顧醫官狀告我的那些事,我全都認罪,認罰,認賠,但我真的沒有撒謊,就是趙爽說,那花是......”
語氣固執又委屈。
不等苗敏說完,忽然砰的一聲大響動。
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到底發生了什么,外面人群里發出一陣驚呼,緊跟著,七八個人被長明像是下餃子似的砰砰的扔進公堂。
那幾個人疊羅漢一樣一個壓一個,個個鼻青臉腫癱在那里,看清人的一瞬,苗敏臉色一白。
這幾個,正是剛剛在外面高聲議論的那幾個。
這怎么......
長明把人扔完,拍拍手從外面進了公堂,先和顧珞對視一眼,轉而沖著二皇子行了個禮后轉頭朝京兆尹道:“大人剛剛審案時,這幾個人在外面一直在詆毀顧醫官,小的覺得顧醫官人品醫術并無問題,疑惑這幾個人是不是被人指使,所以就私下審訊了一下,他們都是被人買通了,特意來這里帶節奏的。”
說完,長明看了苗敏一眼,最后卻只朝韓太醫道:“韓太醫真是娶了一位好妻子,敬佩!”
韓太醫是愛苗敏,但不是傻,長明這話什么意思,他聽得清清楚楚,頓時憤怒至極,抬手指了長明,“你不要血口噴人!人被你打成這樣再扔進來,誰知道是不是你屈打成招故意來冤枉敏敏。”
有衙役搬了椅子上來,二皇子一臉看戲的表情坐在那里。
最近他不打算正面招惹郁宴,所以長明扔了人進來的時候,他也不準備插嘴。
長明不理會韓太醫,直朝京兆尹道:“小的就是把人送進來,怎么查查什么,大人是專業的。”
說完他轉身退出,立在公堂外面。
京兆尹看了長明一眼,又看了二皇子一眼,最后看向那幾個羅漢山,“誰買通的你們。”
羅漢山的最上面那個,齜牙咧嘴忍著臉上又腫又漲的傷口,道:“是安平伯府的丫鬟。”
他話音一出,顧珞心嗖的一提,瞬間想到了阿花、
安平伯府上下都被抓了,就阿花跑了。
京兆尹皺眉,“胡說,安平伯府上下都被抓了,哪來的丫鬟,信口雌黃!”
那漢子就道:“真的,那姑娘自稱是安平伯府的丫鬟,給了我們一人五十兩銀子,讓我們過來這邊起哄說顧醫官壞話。
反正就是圍觀審案,說個壞話什么的又不犯法,我們當然想要賺那五十兩銀子啊。”
其他人哼哼唧唧跟著附和。
韓太醫立刻就道:“大人明察,安平伯府出事的時候,敏敏還沒有來京都呢,她絕不可能和安平伯府的人認識,這是有人陷害敏敏。”
京兆尹一言難盡的看著韓太醫。
谷
我理解你一把年紀有個小嬌妻寵愛了些,但是,這里是公堂好嗎?你能明白我們正在查的案子是你的未婚妻撬鎖的案子嗎?”
韓太醫讓說了個大紅臉。
苗敏聽了那些人的話,心里松了口氣,底氣足了些,道:“撬鎖案我認罪,只求大人能讓趙爽給我道歉。”
趙爽不想給苗敏演戲的機會,壓根不接她這個茬。
京兆尹看了苗敏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定之后,啪的一拍驚堂木,“咱們案子,一件一件的理,首先,來人,把案犯苗敏押入大牢,論罪關押兩個月!”
當即便有衙役上前帶人。
韓太醫頓時急眼了,“大人!”
京兆尹面無表情,“你的未婚妻自己都認罪了,韓太醫讓本官徇私舞弊嗎?”
韓太醫不是這個意思,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意思,但是他不能讓苗敏被帶走,情急之下就道:“我能替她嗎?”
二皇子坐在一旁,噗的笑了出來。
涼颼颼的笑聲帶著鄙視的調子,讓韓太醫臉色越發難看。
京兆尹沒搭理韓太醫,直接讓人把苗敏帶下去。
苗敏眼見自己真要被帶走,急道:“大人,我能將功贖罪嗎?”
京兆尹看向苗敏。
苗敏飛快的道:“聽聞陛下服用養元湯吐血,我可能知道癥結所在。”
這話一出,就算苗敏翻了殺人越貨的重罪,京兆尹也不可能把她給關起來了。
二皇子挑了一下眉梢,身為人子,就算他心里再怎么不在乎,此刻也必須一臉著急的從椅子上起來,“你當真知道?”
苗敏就道:“韓太醫和我說過陛下的癥狀以及用藥情況,我們家可能有祖傳的藥方能治。”
語落,她又看向趙爽。
“我認罪入獄也好,別的也罷,但趙爽必須給我道歉,她明明說過,那盆菊花是秦漠送給顧珞的定情信物。”
這罪,趙爽若是認了,那她就是搬弄是非,若是不認,那就是顧珞的確說過。
顧珞隱約明白了苗敏的用意。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絕不可能讓趙爽認這種莫須有的罪。
她是沖著自己和秦漠兩個人的,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她顧珞和秦漠,有染。
幾乎是在想通這些的一瞬間,顧珞腦子里出現蘇南黎的大名。
蘇南黎是定遠侯府大小姐,苗敏來自柳州......
心里有了目標,顧珞朝韓太醫道:“我只知道,陛下的脈案是院使大人在料理,竟從不知道,韓太醫竟然會從張院使那里得知陛下的脈案和用藥情況。
這些,怕是二殿下都不知道吧!”
雖然郁宴從來沒有直言什么,但顧珞隱約能猜到皇上為什么吐血。
相關
就在你最值得收藏的閱讀網